本帖最后由 老丹 于 2010-5-21 10:31 编辑
这几天在象山走走老屋,看看新城,深感30年变化之大。下午从泗洲头回来,写了这篇秋天的回忆之四-转折。
4. 转折
也许是离家的孤独,也许是对同学少年的眷恋, 独自在外的我,心里开始想着一个女孩,一位和我从小的同学。如果世界上有纯洁无暇的少年情感,大概这也算是一个了。78年有篇流行全国的小说《第二次握手》,讲的是苏冠兰和丁洁琼30年的爱情故事。我那时常常会幻想,我和她的第一次握手会是怎样的一个情景。但直到今天,我还是没有拉过她的手。那个年代的女孩没有现在那么多彩的服饰和打扮,但在我的记忆中,她是那么的漂亮。也许是离家的孤独,那种遐想对于独自在外读大学后的我,支撑了我去面对超过我当时自身能力能够对付的世界。离开最后一次见到她,已经30年过去了,也许这辈子,不会再见到她了,但在我的心中,她永远是那个笑盈盈的纯纯的少女。
70年代末期的中国,是现在的年纪人无法想象的世界。酱盐油醋都要凭票供应,居住和工作都不能自由选择。1978年全国高考录取比例是6%,录取40万人,相比较2008年,录取比例是是57%,录取600万人。当时能够考上大学,对很多经历过上山下乡插队落户的同学,是天大的转运。图书馆和自修室里夜夜座无虚席,直到最后熄灯的一刻。我努力地跟随着大家,成绩也相当不错,过了最初的两年。
但是,我本质是个不安分的人。
小时候,参加过乒乓队,额头上的一个小疤痕,就是撞到乒乓台角留下的永久纪念。9岁到宁波参加乒乓比赛,第一轮就被淘汰了,还差一点永远走丢了。参加比赛后的我,没有搭上队伍的卡车,迷路了。一个人,从现在的宁波钟楼附近开始,走了几个小时,凭着模糊的感觉,居然走回了住宿的少体校。后来,加入了武术队,天天4点起床,练了两年,到小学毕业。我的猴拳是当年丹城小学的一绝,曾带着10几个小猴孩在象山礼堂表演,名噪一时。还跟随董传旗老师学过画,也学过琴。我妈说我是屁股下面长了钉子,哪个凳子也坐不久。
这个不安分的性格,会影响我今后几十年的抉择。读博士,出国,改变专业,直至在90年代中期放弃美国公司的高薪,带着不满周岁的二丹,开始创业。几年后又断然全家搬回上海。这些事情,以后慢慢叙来。
大学到了第三年,专业课开始上来了。材料力学,机械制图,。。我第一次开始拿不到班上的前三名了。那些比我大10多岁在工厂做过的同学开始显示出他们的实力,我有点坐立不安了。
1980年的冬天,开始了影响我一生的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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