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小小鸟 于 2012-5-30 16:02 编辑
我的脾气很臭。干起活来虽有点象拼命三郎,不喜欢干十头牛也拉不动。如果心情不好,大多数我是炒东家鱿鱼的。
我确实有点自高自大,建筑界领我佩服的精英也不多。有些人活快而不精,有些人精而不快。比如开窗洞,五、六层的建筑,不管开那层窗洞,锤直度应该从第一层参照的,当时很少有人做到这一点,三层参照二层,四层参照三层,到了六楼盖顶,六个窗相差甚远,待到贴外墙瓷砖,成不了一条直线。啼笑皆非。每个窗重新修正,费力也费时。汗颜啊!
那一年活儿很忙,有些朋友叫我合股包。都被我婉言谢绝。一,我在温州是客地,合得来就干干完工,合不来就跑。干之前我会把丑话说在前头,干可以,如果我不想干随时要走的。二,我最讨厌与人合股,与钱打交道的东西,最好的朋友往往也会反目成仇。人生匆匆,何必呢?三,我知道性格不够圆滑,对许多活看不惯要指出的,往往会得罪人。故此,自认在工地上只能做二、三把手的料。说实在,做二、三把手也很好的,那些“首脑”有酒、有鱼、有肉总忘不了我。许多好客的东家也如此,有一部份成了朋友。朋友介绍朋友,社交圈子越来越大,建筑舞台选择空间也越来越佳。在这一带喜欢我干活的人越来越多。有位人家,我到别人家做装潢要紧,有几天没去他家干,东家赶几十里路来亲自找上门来。当时,我很少回“家”吃饭的。
这年,活儿实在太多了,有许多小包头都送干活的预付款【定金】来,尤其晚上门庭若市,二千、三千、甚至于五千。推都推不掉,有时碍于情面,干了几天只好把钱送去婉言相还。别人的钱揣在兜里就是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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