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地处括苍山脉,有北、南、中三雁荡山,我们这里通常去旅游的是乐清最北端的北雁荡山;南雁山离温州市区87公里平阳县境内,至今我也没去过。我在温州生活范围,就在中雁荡。中雁荡坐落在乐清市柳市镇往南约5公里处,原属湖横乡,现归属于柳市镇。一座马鞭山东西走向,西东村直上有个仙师洞,居说刘仙师、杨仙师得道修炼的所处。一条山涧小溪,旱季也不断流,夏季纳凉的好地方。到仙师洞路陡峭,需拾级而上,现建道观多座,山腰涧间,有一小瀑布,当地人也称其谓大龙鳅。
在这里,老年人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村村、街道都有老年亭,每个地方都有老年协会会长。老年协会会长是势力与地位的象征,老年协会会长的强弱,关系着地方势力的强弱。温州曾经是闭塞的地域,故此,由于历史的缘由,地方和种族观念相当严重的。无论政府官员执政水平怎样,要繁荣一方经济,稳固当地治安,还是会尊重当地风俗的。
有许多公安摆不平的事情,还是会请德高望重的老年人出面的。任何混混,见到那些老人是不敢惹事生非的。得罪了老人,等于得整个地方上的人,岂不是成了人渣?坏坯子未必生存在真空地带?
温州人吃饭坐位子也有讲究的。里面的上横头是这桌中年岁或辈份最大者居先。吃酒时,上横头下面有一左一右两个大首和二首位,造房子上梁吃酒,大首位是木匠领头的,二首位是泥水领头的。斜向面对面插角而坐[素事坐八个人,没这两个位子],称正付司令,斟酒的。
一天,我无意中坐在二首位下面的位子,师兄与我开起了玩笑,说我这个位子是酒龙头,应该起带头作用。那时,年轻气盛。给他们设了个套。
我说:我是酒龙头是否对我指挥。
他们大都数多说好。
我也不是省油的灯。在这里与朋友一起喝酒,喝啤酒基本上各斟各,瓶瓶清的,到最终以箱为单位。有梁山泊一百零八好汉的味道。有时我不想抽烟他们会取笑。我会说,不用都说,拿几包烟来,谁抽到最后不醉是本事。气势就压倒了他们。
我说:喝啤酒没意思,来个大碗,一人一碗黄酒,一口气喝完。玩笑还是开大了,我的那位师兄第一个喝趴下。接二连三地又几位。我没醉是假象,只是压制着。
吃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