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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抗争>连载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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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山张为礼 发表于 2012-1-24 09:4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七

钱思达听了何时杰的汇报以后,心中顿时窜出了一股怒火,这个臭女子也实在是太狂妄了,竟敢公开与我过不去!于是他立刻抓起电话,叫李松原马上到供电站来一趟,真是岂有此理!对于钱思达来说,乡电管站的职工还敢与他作对,这可还是第一次,如果让这样气势得逞的话,那还了得!我这个当站长的还有什么威信可言?更可憎的,还是他心中的“如意算盘”被她打乱了。他原来以为自己的锦囊妙计是万无一失的,现在却想不到这个胡慧斐竟会站出来捣乱,打乱了他的部署,他能任她“胡非作为”吗?
钱思达在电力公司里原是一个不错的职工,他勤奋学习、钻研技术,工作积极,是一个要求上进的人,所以他很快地就被提拔为供电站站长。平心而论,他在近几年产生的“贪婪”是有其深刻的社会原因的。八十年代前期,随着改革开放的进展,经济发展迅猛,用电量剧增,致使电力缺口日益扩大,限电、拉电日益频繁,报装接电十分困难,供电部门自然成为一个十分吃香的单位,这时已成为供电站长的钱思达当然是用电户心中的“活菩萨”了。在这样的形势下,他就变得忘乎所以起来了。当时变压器十分紧缺,一般用电户很难买到。他就“因势利导”地把增容户拆下来的旧变压器买来(只有几百元)经维护、保养、喷漆后就当作新的变压器(能卖上几千元)卖给买不到变压器的用户,这真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啊。他利用新增用电户要购置配电屏的时机,就私下叫来几个人,开起一个“地下作坊”,为他装配简易配电屏,装成后就马上卖给用电户,这样一来,他很快地就成为了一个“暴发户”。于是,他就从一个使人羡慕的“活菩萨”变成了一头令人敬畏的“电老虎”!……
李松原奉命到供电站来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他知道这次肯定是要挨钱思达的无理训斥了。他在一路上考虑着如何对付钱思达。从心底里讲,他觉得胡慧斐这次对抗钱思达不算什么节外生枝,而且有章有法,他不能站在钱思达一边去共同对付胡慧斐,如果这样做的话,他觉得自己不但是丧失了良心,而且可算是为虎作伥,他绝对不能这样做。他当然也知道,钱思达肯定是不会放过胡慧斐的,他必然要用严厉的手段来打击报复她,他可要有这个思想准备。面对如此严重的对峙局面,他应当采取什么策略去对付他?……
当李松原跨进钱思达的办公室时,果然见到钱思达瞪着一付铁一般的面孔。他自己找一条椅子在旁边坐下来,等待他的发话。办公室内的空气似乎已经凝固了,寂静得连一枚缝衣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李松原,你得把胡慧斐的出纳员撤了再说!”钱思达终于恶狠狠地吼道,语气里充满着一般火药味,
李松原略略地迟疑了一会,慢慢地回答说:“撤职总应该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吧?”
钱思达一时语塞,想不到李松原竟也会提出这样的反问。这个李松原,平时总是服服帖帖的,今天怎么竟会与胡慧斐同脚穿裤同我唱起反调来了?稍停片刻后,钱思达又问李松原:“那末,你难道要与胡慧斐一起存心要扣我们这笔施工费啦?”
李松原还是不紧不慢地回答他:“话怎么能这样讲?”
钱思达冷笑地说:“你们自己这般人的工资,胡慧斐已经给你们发了,是吗?”
“工资清单是你造的,我们当然是可以发了。”李松原尽量把语气说得缓和些。
“你真是一个聪明人哪,你们自己发了,就不管其他人了?是吗?我真不知你这个站长是怎么当的!”
李松原故意装糊涂地对他说:“钱站长,她不是故意扣钱,而是说这张白字条上没有列出领款人的清单而拒绝付款,我看你索性把领款人的清单列出来,胡慧斐也就无话可说了。”他心中想,你心中如果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的话,列出清单来到电管站来领钱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钱思达听了李松原的话,心中不觉暗暗地吃了一惊,看来这个李松原是不会与他同心同德了。他不能在这个下属面前认输,就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势对李松原说:“我看你这个站长真是太没有水平了,你难道一定要我们电力公司的几个中层干部的名单都列在你们电管站的账户上?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个工程的设计是公司生技部门协助的,还有用电部门也从中帮了不少忙,我总不能叫他们白白地为我们帮忙吧?”
李松原当然知道,这张图纸是钱思达自己设计的(因为这个平原上线路设计比较简单,钱思达自己完全可以胜任),只不过为了稳重起见,后来他又把图纸交给生技股的一个工程师审校过而已。请人家审校当然要给人家一定好处,但他完全知道钱思达的为人,他肯定不会给这位工程师很多油水的,他用这个理由提出来,只不过是把它做一块挡箭牌罢了。此时,他忽然想到金昌林现在已经当上了水电局的副局长,而且主管电力公司工作(当时的电力公司属于县水电局领导),如果把金昌林抬出来压一压这个欺下怕上的钱思达肯定管用。于是他就对钱思达说:“钱站长,我不知你想过没有,现在要把胡慧斐立即撤职的话恐怕要带来一些后遗症。你也知道,胡慧斐当时是由金昌林书记推荐上来的,没有正当理由撤掉她出纳员的话,现在的金副局长会不站出来说话?”
钱思达猛不防李松原会抬出这样一个“菩萨”来压他,对此,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个问题。金昌林是电力公司的顶头上司,他当然不敢去得罪他,而且他也听说过金昌林与胡慧斐的不同寻常的关系,现在如果不明不白地把她撤职的话,金昌林肯定是不会无动于衷的,这样做岂不是引火烧身?他确实被李松原这话镇住了。
钱思达只好无奈地对李松原说,暂时缓缓再说吧。

                                 八

一个月后,钱思达的一个信用社的朋友向他透露一个消息:胡慧斐有私自动用电管站存款的嫌疑。她每当月初总是要支出一笔款子,在月底前如数归还。钱思达听到这个出乎意外的消息时,真是兴奋异常、喜出望外!这下子可好了,有把柄在手,我看你这个胡慧斐还敢与我作对?他立即叫兼管电管站财务的电费台账员到信用社去检查一下“对账单”,核对一下胡慧斐动用电管站的存款是否属实。核查结果,确有其事。钱思达的神经立即就兴奋起来!于是他与会计一起火速地赶往东海乡电管站。
证据到手,胡慧斐自然无话可说。钱思达要李松原马上把胡慧斐撤职查办,而且一定要开除胡慧斐。这下,把李松原呆住了。他真的为胡慧斐感到可惜,偏偏在这个节骨眼的时刻出了麻烦。平心而论,胡慧斐犯了私自动用公款这样的错误,确应撤掉出纳员职务,也应当给予其恰当的处分,藉以吸取教训,但如果为此马上把她开除了却觉得有点过分。哪个人会不犯错误?我们应该给一个犯错误的人有一个改正的机会,一棍子打死不符合党的一贯政策,更何况胡慧斐还没有够得上贪污行为,怎么能将她开除了呢?但面对钱思达的高压之下,他又不能说出自己的想法,只好保持沉默。
钱思达见李松原没有立即表态,就用命令的口吻说,先把出纳工作移交给何时杰再说。你现在就给我去写一个“开除胡慧斐”的报告,然后交给我填上供电站的意见,马上送到电力公司去审批。你们等待公司的批复吧。说完后,他愤愤地转身就走。
他走后,胡慧斐的眼泪如泉涌般地流了出来,低着头抽泣着。李松原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他只是默默在她身旁站着。稍稍地待一会儿后,李松原带着有点可惜的口气说:“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怎么会做出这样违反财务规定的事情来?现在可被他抓住把柄了!说起来我也有责任,我记得在半年前,你好像提出过想动用公款捞好处的想法,我当时没有特别注意,没对你提出严重的警示,以致使你这种思想滋生发展,结果终于发生了问题。”
胡慧斐觉得李松原的话既诚恳亲切又击中要害,于是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说给李松原听。她确有一些想要占小便宜的错误思想,于是就和一个与她要好的、做生意的朋友搭上关系。他因缺乏周转资金需要借钱,条件是月初借出,月底归还,绝对遵守信用。我相信这位朋友的诚信,于是就把钱借给他了。我只借给他过两次,而且他都如期归还了。
“你没有从中得到过好处?”李松原带着怀疑地问她。
胡慧斐用手帕擦拭了一下眼泪,然后诚恳地对李松原说,他当时就许诺送我一辆“凤凰牌”自行车,前几天他果然送来了。其他的好处是真的没有了,李站长,一万元钱借给他两次,加起来也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能有多大的油水吗?
李松原想想也是,就是按高利贷计算也只不过是三百多元钱而已,她的朋友不可能给她更多的好处。不过,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胡慧斐:“小胡,在对待这样严肃的问题,我希望你一定要实事求是。”
胡慧斐真诚地说:“我对你绝对不会说谎。”
李松原了解胡慧斐的为人,她善于要强,但不会说谎。他同情她目前的处境,他觉得钱思达在对她的错误“严惩不贷”的背后却有包藏着“故意报复”的意图。他作为站长,现在有责任主持公道,恰如其分地给予她必要的处分,这对她改正错误是有好处的。但他又必须帮助她度过这个难关。他坦诚地向她说出自己的想法,你应当受处分,但开除处分是过分了,你应当立即多动动脑筋,尽快想出办法来去挽救这个局面才是当务之急,这可是有关你自己一生前途的大事啊!
“我犯了错误,自己就无话可说了,哪能有什么办法去挽救啊。”她无奈地说。
“金昌林副局长现在难道不是电力公司的上司吗?他出来说话是有一定份量的,你何不去向他反映一下实际情况呢。钱思达这是有意报复你啊。”李松原提醒她。
胡慧斐考虑了一下,她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去找金昌林,就对李松原摇了摇头说:“算了,听天由命吧。”
李松原想到,此刻,除了他自己外恐怕就没有人可帮她的了,于是就决定自己到金昌林那里去反映这个情况,况且他与金副局长也是十分熟悉的,而且,由他去向金昌林反映情况,也许更方便些,而且更有说服力。于是李松原真诚地对胡慧斐说:“还是由我到金副局长那里去反映一下情况吧。”
胡慧斐听了李松原的话后,十分感激他对同事的这种关切之情:“李站长,我真的感谢你。”说后,悔悟的泪水夺眶而出……
一个星期后,电力公司下达了关于东海乡电管站上报的“关于要求开除胡慧斐处分的报告”的批复文件,决定对胡慧斐给予“严重警告”处分,但出纳员工作必须移交。

                               九

电力公司的“批复”文件下达后,胡慧斐就移交了出纳员的工作,李松原遵照钱思达的意见就叫何时杰担任出纳员。胡慧斐则接替何时杰的抄表、收费工作。
何时杰担任出纳后,钱思达自然就不费吹灰之力地将这笔一万多元施工费从乡电管站取走了。他心底里还嘲笑胡慧斐,你也太不量自力了,胆敢与我作对,结果怎么样?不是“丢了夫人(出纳)又折兵(处分)”了吗?活该!
何时杰自从当上了出纳以后,在他手中进出的钱自然就多了,他怀着想“一夜暴富”的心理,狂妄之心就突然膨胀了起来。在一个晚上,他在赌博场里输了三万多块钱,这可都是电费哪!当他走出赌场后,心里才产生惊恐,一旦被人发觉,后果就不可设想了,他几乎吓出一身冷汗!如何想办法去填补这个空洞呢?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不可告人的图谋……
钱思达听说东海乡电管站最近的电费回收率突然下降,就认为是这个胡慧斐在作怪,肯定是由于她出于对处分的不满情绪而消极怠工造成的。于是就打电话给李松原,叫他好好地治一下这个胡慧斐,她如果执意要与上级对抗而采取消极怠工的话,就把她辞退算了。李松原接到钱思达的电话后,当然不敢怠慢,马上就急匆匆地去找胡慧斐。他是在一个村里找到她的。当初,他是很关心胡慧斐新换上的摧收电费工作,并且向她传授一些关于收取电费的经验之谈,担心她在新的工作岗位上遇到了困难。后来,当他看到她在踏上了新的工作岗位以后,不但没有灰心丧气,而且是终日奔波而毫无怨言时,他就放心了。那末,现在为什么会发生电费回收率突然下降的情况呢?他得首先要向她了解一下最近电费收取的情况,还得需要问她一下,最近是否遇到了什么意外的困难?
胡慧斐听到李松原的话后,有点惊呆地望着他:“没有啊,电费回收率一直很好。大多数村还比较好收,只是有个别村比较难收,要三番五次地去摧收,而且要磨破嘴皮才能拿到。”胡慧斐微笑地对他说。她自从犯了错误以后,就下决心改正错误,她对抄表收费工作相当卖力,而且是相当认真,工作的成效也不错。她想,今天怎么啦,李松原怎么会突然会向我提出电费回收这个问题来?难道又有什么人在无事生非地散布流言蜚语了?
李松原听了她的话后,心中不禁产生一个疑团,电费回收率很好,钱思达怎么会向他提出警告?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他想钱思达也不会无中生有地给他打电话的。
“你怎么啦,你难道会不相信我?那你可以到电费账里去看一看不就一目了然了吗?”胡慧斐看到李松原的脸上有一种怀疑的神色就坦诚地对他说。
“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真是见鬼,既然电费回收率没有问题,那钱思达为什么还要打电话来问我?他说,我们站的电费回收率最近为什么突然地下降了?那么问题究竟会出在哪里呢?”李松原也十分坦诚地对她说。
“喔——”胡慧斐忽然想起,她在下乡收电费时,有一个与她相当熟悉的乡友告诉她说,你们站里的何时杰前阵子在赌博时输掉了好几万块的钱哪,这笔钱是不是会从电费中挪用呢?她不知道此时是否应当把这个尚未证实的消息告诉给李松原,所以她犹豫不决地望着李松原,没有继续说下去。
“喔什么啊?你怎么不说下去了?”李松原急促地摧她说下去。
胡慧斐笑了笑说,她只是道听途说,还没有充分的把握,所以她不能说三道四。
李松原苦笑了一下:“你怎么至今还把我当作外人看待,只要不是属于你自己隐私方面的事,你尽管可以放心地对我说,我不是一个到处张扬的人。”
于是,她就把她听到的关于何时杰在赌博时输钱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李松原。
李松原听后,心里“格登”了一下,原来如此!他决定马上回电管站去,立即去检查一下电费的进出情况,证实何时杰是否真的动用电费投入赌博活动。
李松原到站后,就叫何时杰拿出电费的账册来。检查结果,证实胡慧斐说的话没错,她确实已把各村收来的电费如数地交到了站里,倒是何时杰没有将电费如数地汇到供电站去,故使电费回收率下降。而且,账面上的三万多元余额已经没了。看来,何时杰确实是把电费拿去赌博输掉了!
李松原严厉问何时杰:“你没有把全部电费汇到供电站去,那余下的三万多元钱到哪里去了?”
何时杰知道自己挪用电费已被李松原发觉,就紧张得沁出一身汗水来。慌慌忙忙地说:“我——我——我有一个朋友遇到急事向我借钱,我就借给他了——”
李松原就不失时机地揭穿他的鬼把戏:“公款是可以私自借人的吗?你现在就带我到他那里去,把钱拿回来!”
“这——这——”何时杰由于弄虚作假,竟急得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来。
李松原扳着面孔对他说:“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讲实话吧,其实,你不说出来也没关系,已经有人告诉我,你把三万多元钱在赌博时输掉了。”
在事实面前,何时杰当然无话可说。在李松原胸有成竹的追问下,他只好如实交代了。
李松原严肃地对他说,你娘舅刚才还打电话给我,追问我们站为什么电费回收率突然下降了,他还说可能是胡慧斐闹思想情绪,消极怠工,没有及时地把电费收上来造成的,还建议我将胡慧斐辞退算了。你看,我如果不分青红皂白地去执行钱站长意见的话,这岂不是冤枉胡慧斐了吗?李松原故意当着何时杰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好让他把这话传到钱思达那里去。现在,他倒要看一看,你这个当娘舅的如何处理你这个不争气的外甥!此刻,他心里真的有点幸灾乐祸。另外,他也觉得站里出了这样的事件,他这个当站长的自然也要负一定的责任。他严肃地对何时杰说:“站里出了这样的大事是不能隐瞒的,我得立即去向钱站长汇报。”
何时杰听了十分惊慌,求饶似的对李松原说:“别——别——,哦,还是我自己去说吧。李站长,我会马上去借钱把那笔电费填上的。”
李松原考虑了一下,让他自己去说也好。他不怕他向钱思达隐瞒挪用电费的事实,只要他没有如实说出的话,钱思达就一定会继续打电话来追问电费回收率之事的。到那时再向钱思达说出事实真相也不迟。于是就对他说:“那好,你就马上去吧。”
随后,何时杰就低着头悻悻地到供电站去了。
果然不出李松原所料,钱思达从此再也没有打电话来过问电费回收率的事。看来,这次确实使钱思达“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了。
由于何时杰挪用电费去赌博而输掉了三万元已被证实,胡慧斐在当晚就写了一封内容详尽的“检举信”,信中不但揭发了何时杰的公款参赌的事实,还检举了钱思达包庇、掩盖何时杰挪用公款的卑劣勾当。次日,她就把“检举信”亲自送交县电力公司的领导。
她从电力公司回到乡电管站后,就立即去执行昨晚就谋划好的一件“大事”,她今天必需要报回钱思达对她“置于死地而后快”的“一箭之仇”。她拨了供电站的电话后,就清听到钱思达的声音:“哪位?”
胡慧斐用不紧不慢的口气说:“钱站长,你好啊,我今天是来向你汇报工作的。你在前几天不是在追查我们站的电费回收率突然下降的原因吗?我今天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这件事与本小姐无关,你就不必再去挖空心思地想办法辞退我了。你这个不争气的外甥的事大概总知道了吧?这次哪,依我看啊,不用你来叫我们李站长去打报告把你的外甥开除了,其实你也不会叫李站长打这样报告的,是吧?否则的话,这么多天了,你为什么不追查电费回收率了?为什么像哑巴一样的,连屁都没有放一个?至于对你的外甥处分之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上级自然会安排的!拜拜!”
她抿着嘴笑了。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出,钱思达此时此刻一定是掷了电话筒,满脸被气得煞白、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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