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过无声 发表于 2009-4-25 16:43

原帖由 寒雨 于 2009-4-25 15:52 发表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表妹初恋16岁?比我早两年嘛!:s5 :lol
小说哦,哎~
非自传体小说,故事情节完全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 本帖最后由 艳过无声 于 2009-4-25 17:03 编辑 ]

艳过无声 发表于 2009-4-25 16:55

晚上有事,先更新。上部(3)

    新的学校。新的生活。
    伊斯兰风格的教学楼。崭新而明亮的宿舍。刚栽下还带着在阳光下幻化出光晕的露珠的树。整洁的草坪。大朵大朵盛开的妖娆的花。还有雅致精巧的小园。新建的校区到处充满刚诞生的生命的新意和青春的灿烂。
    在这里,我或许可以尝试如彧或所说的新的生活。
    嗨,是你吗。在末日寻找爱情的女孩。身后又传来了记忆中熟悉的声音。
    我转过身,是他。在台风过后的街上遇到的那个要给我爱情的干净健康的男生。
    今天是高中生活开始的第一天,不是末日,所以我不再寻找爱情。我看着他的眼睛平静地回答。熟悉的覆盖着细长而又上翘的睫毛的眼睛。
    不知你是否需要友情,如果你在寻找,我也可以给你。他的唇角微微地上扬,很诱人的微笑。
    像第一次那样,我扭头走开。

    宽敞的灌满凉风的教室,桌椅散发着原木的清香。高高的暗红的讲台,有墨绿清脆的玻璃黑板,以及一群脸上溢满快乐和新鲜的少年。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我找了一个角落的位子坐下。陌生让我感觉安全。

    你好。我叫文。你呢。一个高大的女孩在我面前坐下。她穿着充满忧郁的海蓝色棉布连衣裙,厚厚的蓬松干燥的马尾,一双普通的隐讳着一丝敏感的眼睛。微黑光亮的皮肤。她的笑里有一抹和善。
    冷心寒。我喜欢将自己的名字连名带姓说出来。这是一个我喜欢的名字,有冬夜里星的寒气和北风的邪气。
    你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喜欢。
    你好像是个习惯孤独的人。
    不是好像,就是。我对她展开已经僵硬的微笑。
    第一次对陌生人微笑。它丑丑的,却像海底的一座休眠火山,偶尔喷出的热量被冰冷的海水凝成一股强大剽悍的气流将我僵化的身体托上了海面。我开始试着呼吸阳光下辛热的空气。

    很幸运,女生的人数是单数。因为我是女生中最高的一个,于是被分到了最初坐下的那个角落的位子。又是一个人。我想放弃的习惯又一次似曾相识地包裹住了我。
    我感受到了一抹宿命的苍凉。

艳过无声 发表于 2009-4-25 17:02

上部(4)

彧或在隔壁班。当初我们共同选择文科,原希望能幸运地同在一班再续同桌之缘。她是第一个懂我也是唯一一个知我的人。压抑单调的初三一年,彧或用她的爱试着一点一滴地改变我。我在她温暖平和的心的感动下慢慢地开始对她诉说,说我童年时趴在自家阳台快乐地看着邻里的孩子在路上疯玩,说我小学时的那个安全的角落,说我看过的那些书,说我裹着被子抵抗寂寞的侵袭。彧或静静地倾听,眼里总有一抹怜惜和心疼。一年的时间,我似乎抓住了海底唯一一株通向海面的海草,我如此地依赖着她。依赖又成了新的习惯。
    如今,一道白色的墙粉碎了这份依赖,无法商量的无情。
    文科本是聪明人才可以读的。但是聪明人毕竟少数,因此学校的文科普遍设的很少。文科又往往给人错觉,很多人误认为文科就是死记硬背的代名词,其实他们不知道,文科需要的不只是记忆,更重要的是理解、归纳、演绎、抽象和将各科融会贯通的能力。缺一样,就无法学好它。这是一门综合素质要求很高知识面要求很广的学科,必须得时刻补充新的知识,否则就无法产生灵感。因此,这是一门需要某种天赋的学科。
    天成中学只设了两个文科班,了解文科的人选择它,误解文科的人也选择它,所以班里通常会出现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悬殊巨大的现象。百分之五十的在一起,百分之五十的分离,我和彧或就被命运如此无情地分开。

    我本是个沉默的人,规矩地守在自己的角落里,保持着独来独往游离众外的习惯。有时去找彧或,更多的是在自己的空间里静静地看书。我的沉默与古怪无形地与其他人划开了一条界线,她们只是在远处观望,或者围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眼神与语气里充满好奇和惧怕。我依旧我行我素,连眼角也未曾瞥她们一眼。她们无法拿我怎么样,我也无法拿她们怎么样,就像两条平行的河,永远也不会交汇在一起。因为,我是个习惯寂寞的人。
    只是文,会常常地来我身边坐坐,和我说说班里校里的事。我人虽身在班中,但同学间的事几乎都是从文口中得知。她就像我城堡里的一扇玻璃窗,让我可以看到城堡外的风过云卷。更多的时候,我只是看着她的眼睛微笑地倾听,不说一句话。每每,我可以看到她离去时眼里的失望。我知道。她在试图敲开我的城堡,她想进去,或者希望我出来。
    她只是个有颗好奇心的善良的孩子。我想。她不知道,唯一能打开这座城堡铁门的,现在,只有彧或。

    我知道,彧或还有一个和我相似重要的人。她叫耶若。初中的时候与我们同班,我是彧或的同桌,她是彧或的室友。
    说起来,我和耶若的校龄比彧或与她的还要长。耶若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小学念的是同一所,只是不同班。之所以记得她,是因为有一次因事走进她班级的时候,坐在第一排的她把两条腿挺得像猝死的青蛙,我绊上了差点摔倒。当我用带着怒气的眼睛瞪着她,她的脸上有歉意的笑,上扬的嘴角拉出一条弧线,很美。因为这,我选择原谅她。
    耶若是初二转到县城的初中来的,别了几年的她似乎忘了长个,依旧坐在第一排,坐在最后的我和她几乎没有交往。
    耶若经常来找彧或。有时撞上我和她在一起,我很知趣地站到一边。我和彧或是朋友,彧或和耶若是朋友,我们只是并排地交集在一起,我不想通过朋友结识她的朋友,再结识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像树杈一样,无限延伸,没完没了,错综复杂。我不想是一个自找麻烦的人。
    我、彧或、耶若,在一条直线上安静地彼此。

淡紫的傍晚 发表于 2009-4-26 21:17

等待下文:s5

小林 发表于 2009-4-26 22:19

又开始了等待。。。。。。。

艳过无声 发表于 2009-4-27 20:28

上部(5)

    文在我身边坐下。我放下手中的笔,看着她。她的眼里闪烁着不安,还有一抹勇气。
    你有话要说。这一次,我首先开口。
    是。她的喉咙被紧张堵塞。
    我听着。我用微笑安慰她。她似乎从我的笑里得到了许可,憋红的脸渐渐退回平静。
    我不知道结果是成功还是失败,但我需要尝试才能知道我努力的答案。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害怕寂寞的人,不知什么原因让你对它习以为常。但我知道,你不快乐。从我第一天坐到你面前的那一刻我已经验证了我的感觉。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选择寂寞,选择不快乐。你为什么不愿打开一条通路,让别人走进去,分担你的忧愁,让你自己走出来,分享她们的快乐。你放弃所有的权力和机会,孤立自己,拒绝外界。我一直努力着试图帮你凿通这条路,可这么长时间了,同学间已经相处了近一个月,你却一直无动于衷。我不懂,我也不知道我的努力效果如何。面对你,我如同面对一片静止的空间。我在那里费力地挥动手臂,可空气依旧无法因为外力的作用而流动。我感到彷徨迷茫,像一只闯入雾谷里失去方向的小羊。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傻,自以为是地认为你需要帮助。我想放弃,可我又怕万一我先前的努力已经感动了你,只要再坚持一下就成功了。可是这个万一却像行走在沙漠里的旅行者,走了许久许久,还望不到绿洲。我很痛苦,一次次想放弃,一次次又舍不得。你能否告诉我,这个万一在何时会有结果!
    她的眼里喷射出期望的火焰。我的心里升上一股怜惜。一直以来我选择孤独,是因为我害怕负担责任。我以为将自己封存起来不和任何人往来就可以免去这份责任带来的压力和伤害。可眼前却有这样一位傻人儿,自寻着烦恼而来,自寻着伤害而来。她硬生生地拉过我的手,塞上匕首,朝她胸口狠狠地刺去。
    她让我忽然间绝望地感觉无处遁逃。
    你是个太善良的人。我说,但并不是所有的善良都会有好的结果。你应该知道《农夫与蛇》的故事。我就是那条蛇,与生俱来就有一股邪恶。我用你的善良咬伤了你,这是我的本性所致。我只能说抱歉。最初你听到我的名字时就应该远离我。在你打算拯救我之前,你就应该先了解,我是个无可救药的人。知道了这,你就不会白费一场。
    说完,我筋疲力尽,似乎将一生要对她说的话都已说尽。
    你为什么不喜欢和别人交往?为什么甘愿选择寂寞?她眼里的火焰已经黯淡。
    因为她们也不喜欢。她们会伤害我,我也是。
    文的眼里淌下绝望的泪水。她站起身,离开。

    我疲惫地将自己摔在座椅上。文的眼泪刺痛了我的感觉,让我全身战栗和寒冷。看着躲到阳台掩声哭泣的文,我仿佛看到一颗心在忧伤地掉着大颗大颗的眼泪,泪哭尽了,滴下一颗一颗浓稠的血。弥漫在空气里的血腥让我晕眩。
    文,不是每一个不快乐的人都需要别人的拯救。一种生活方式的存在即有它的道理。我和你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你无法忍受我的规则,你会因此撞得头破血流。
    文,我本是一块在南极冻结了千年的寒冰,靠近我的人在远处就能感觉到我透入骨髓的寒气,你为何偏傻傻地要靠近我,将手搁到上面,让寒冰活生生撕扯下被吸附的皮肤,你的手被撕裂得鲜血淋淋。
    文,你本可以快乐地生活着,如果不走进我。你为什么不像其他人那样和我保持着距离,为什么不像其他人那样和我隔岸相望。
    文,你为什么偏偏要这么善良。文,你让我感觉到罪恶。

艳过无声 发表于 2009-4-27 20:32

上部(6)

    我第一次心烦意乱,第一次束手无策,第一次感觉到逃避的无能。
    在校园里漫无目的地游离,不知不觉走进了沁心园。
    这是一个精致小巧的园子。竹影掩道,花落石径,苍郁的柳、樟、梅、桃、含笑、火棘、红枫,浓重而错落有致。没有新园的单薄。园中是一方垒成的小池。池中是衰败的荷花。一道密密麻麻缠满紫藤的回廊,让人有一种丁香般的忧郁。
    拣了一块池边的瘦石坐下,看着凝成碧玉的池水发呆。

    你有心事吗。
    又是你。听着那声音我就知道是他。
    打搅到你了吗。真抱歉。我看你在这坐了许久,所以就过来看看。这个人影在我身边坐下。
    这是我和星海的第三次相遇。两个月内可以相逢三次,也是有缘的。
    为什么事而心烦,可以和我说说吗。的语气含有关切。
    又是一个主动上前要求帮助我的人。
    你觉得什么可以让你来凭借问我这个问题。
    我把你当朋友,因为。所以我应该关心你。
    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自以为是,甚至包括你。
    因为有些人喜欢用忍和逃避解决问题,不愿主动寻求帮助,而用期待。包括你。
    我沉默。这是一个霸道的人,他会逼出我的虚荣和要强,最后心甘情愿地吐露他想知道的事。而沉默,是制服这种人唯一的手段。

    你为什么不说话。他的话语里浸透引诱。
    不想。

    起风了。初秋的风拂过红透的枫已经有了些许凉意。跌落的夕阳收回最后的暖意,天开始发黑。
    他脱下外套披在我的身上。
    我用疑惑的眼神盯着他。
    我看见了你手上的疙瘩,我想你应该很冷。他说。
    能借你的肩靠靠吗。我看着他的眼睛说。
    他点点头,伸手将我拥进他的怀里。他的心跳很强劲。我安全地闭上眼睛。

    我想我是爱他的,从转过头第一眼看到他的眼睛那一刻起。那双眼睛有阳光的温暖,是可以融化我血液里的阴暗和无望,可以让我重新健康。这是唯一可以拯救我的男子。
    我是爱他的。我知道我的寒冷会冻伤他温热的新。我可以伤害任何人,承受伤害她们给我带来的痛苦和折磨。但我无法忍受看到自己爱着的人眼里流露伤痕,那样我会痛不欲生。愧欠和内疚会将我打入永不超生的十八层地狱。
    所以我要拒绝他,远离他。不惜痛苦着自己。
    但他的温暖是如此诱人,令我甘愿做一只扑火的飞蛾。

    这是一场宿命的游戏。我翻不出的五指山。

    你叫什么。我闭着眼睛,熟悉着他身上温和的味道和温度。这是只容我投入一次的怀抱,我需要记住这段感觉。
    苏星海。
    一个温柔的名字。
    我重复着这个名字,睁开眼睛,站起身,独自决然地离开。没有回头,没有留恋。

    这是一个浑身上下散发神秘的女孩。怪异的举止,无情冰冷的语言,扭头刹那间的绝然。似乎对她而言,不需要将过去的成为记忆,她丢开地如此坦然和果断。就像一个即将面对死亡的人,一切对她都是无所无谓。她有什么样的过去,有什么样致命的创伤,让她能够如此寒冷和漠然。她不漂亮,却是一个美丽的女子。毫无表情的脸上有两道很深的纹路。这应该是一个坚毅的女子。长期的隐忍使她的肌肉僵硬,像戴着一个泥塑的面具,让人无法猜测面具背后的汹涌澎湃和静如止水。黑色的褶边棉布长裙勾勒出她清瘦高挑和优美的线条,每次看她的背影都会有一种神思以往的妖娆。她的眼睛是纯粹的婴儿蓝,有着婴儿的纯真和少女的忧郁。她的忧郁,深得让人疼痛。她像一株长在沼泽里的散发着浓郁香味的植物,招蜂引蝶,将它们包裹在花瓣里化成血水吸干。她如此神秘而又邪恶,却又诡丽得让人无法抗拒。但她有如此无助和弱小。当把她软软的身子拥入我怀里的时候,心里忽然有种想照顾她一生一世的念头。她是如此地可以让人怜惜、疼爱,似乎照顾她是上天赋予的义务和责任。她乖驯地靠在我的身上,身上有一股少女淡雅的甜香。我贪婪地吮吸,因为她能投入我怀里的惟有这一次。但是她为什么会这样做。完全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只依顺自己的想法行动,全然不计对方和周围人的想法和感受。是她无所谓别人的议论还是不知道别人会议论。为什么她的表情只有安然而没有羞涩,她对女孩的矜持是看得如此之淡之轻吗?这样的一个女孩,该让我如何面对她,怜惜她,疼爱她,照顾她,保护她?她真是一个容易让人受伤的女生。

塔山野佬 发表于 2009-4-28 07:51

昨日负伤,表慰问!若要维权,愿无偿提供法律援助。

陋室王侯 发表于 2009-4-29 10:09

再读一遍

春风化雨 发表于 2009-4-29 14:13

得着午间休息的间隙,慕名来邵家表妹府上拜访,发现又一高人,对情感的描述有着女性特有的细腻,语言亲切,充满质感。

塔山野佬 发表于 2009-4-29 14:22

这评价倒中肯!

艳过无声 发表于 2009-4-29 23:38

上部(7)

    已经几天过去了。文守在她的世界里没有再走进我。我忽然间有一种失落。每当我在座位上坐下,心里便习惯地等待文的到来,听她快乐地谈天说地,绘声绘色地描述班里校内琐事。文每天说的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事,就像那些无所事事待在家里的小妇人的唠叨家常。我一直以为她可有可无,但她渺小却又坚硬无比,划过我的心际时也留下了一道伤,细微但有疼痛。
    我把文隔在城堡之外,她莽撞地寻来又失望地归去,至始至终都未踏进我的城堡,可为什么,我对她的离去会有一种失落。像手指上习惯套着戒指,有一天这枚戒指遗落了,我总感觉手指上有种异样的感觉,感觉有东西绕在指上,低头一看却是空无一物。
    无形中我有了期待,期待文能像平常那样坐到我身边和我说话。望向文,她在自己的世界很快乐,没有了我,她笑得很大声,像卸去了什么苦苦肩负的重担,笑里有轻松、坦率,和尽情的发泄。
    我咬着笔杆,忽然间有一丝嫉妒。妒忌她们能如此开心地活着,而我,却在为文无端的侵入,受煎熬。

    或许,我已经对自己的生活方式产生了恐惧。
    但,改变,能拯救我寂寞僵硬的灵魂吗?尝试,带着火焰。

    朝阳在东方的地平线上升起。平常的一天。
    天是醉人的纯蓝,薄如蝉翼的浮云衬着金灿的阳光,柔和、刚强而又朝气。我最喜爱的就是这样的天,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子,有世间最无可抵挡的动人妩媚。
    换了一副心情,就是一番新的景象。

    天淡云闲。

    推车进入校门。清晨郊外的空气甚是新鲜,有露水的清凉。
    在车棚里把车放好,出来,正遇上走路也捧着一本书的美马。

    美马的用功是班里出了名,这不用文告诉我,我用眼睛也看得出来。他就坐在我前面,是个沉默的男生。他来自农村,骨子里就有股原土的纯朴和踏实。天有点凉,他穿着现今已很少见的手织毛衣,粗糙的布裤子,有农村孩子典型的粗简和寒酸。他的功课因为他的勤奋在班里独占鳌头。在“一个辛劳一份收获”的农村生存原则的指引下,他用自己的辛勤改造出身的命运。

    美马依旧浸在书里像被摄了魂一般,眼看着将撞上几步远外的树杆。
    小心。美马。我轻轻地提醒。
    他像是被人抽了一记闷棍,猛地收住脚呆站在那里,似乎正心有余悸。他把目光转向我,眼里全是震惊和不解。我的声音像是洪水猛兽,将他吓得晕在原地眼冒金星。
    我对他笑笑,向楼梯走去。

    这是我与美马说的第一次话,虽然我们已前后桌一个半月。或许在他的想法里,我是一株不会说话的植物,孑然而黯淡。

    我在座位上看席慕容的《七里香》。我喜欢她诗里的无奈和忧伤,对爱情的坚毅和执着。
    突然一张白色的小纸条掉落在书上,我抬头,看见正转过头去的美马。
    谢谢你。纸上仅有三个字。是美马朴实的笔迹。
    我有股想哭的冲动。

    我每天感受着改变给我带来的惊喜和快乐。我是如此珍惜着这些前所未有的感觉,像无意间闯入了一座珠宝城,那些琳琅满目的珠宝钻石个个绚丽无比透满了无尽的诱惑,它们闪耀的光芒令我应接不暇头晕目眩,抓了这个又想去拿那个。
    我疏忽了,每一样新的事物都是善与魔的相结合。出人意料的新奇让我遗忘了脱胎换骨本身蜕化的剧痛。万物都是公平的,快乐和伤害一直都是协伴同行,没有人会享受永远的快乐,也没有人会承受永远的伤害。

[ 本帖最后由 艳过无声 于 2009-4-29 23:48 编辑 ]

塔山野佬 发表于 2009-4-29 23:40

看艳先生的小说,心要软下来。

艳过无声 发表于 2009-4-29 23:43

回复 28# 乡下麦佬 的帖子

;P ;P 这么青涩的小说,才子也有兴趣看呀?

塔山野佬 发表于 2009-4-29 23:44

你猜一下,我看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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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枤之棠【原创,完整连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