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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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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小小鸟 发表于 2013-4-9 12:15 | 显示全部楼层
释:刀鱼,本地人叫鲚苗,书名叫风鲚。象山土话又是东西南北不同的叫法,也称黄鲚、凤尾鱼。
成根 发表于 2013-4-9 14: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成根 于 2013-4-9 14:0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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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根 发表于 2013-4-9 14:25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是越写越精了!
 楼主| 小小鸟 发表于 2013-4-9 15:28 | 显示全部楼层
                                       致  歉

         昨从头到下粗看了一下,发现了不少错别字。比如把“咸”加了“石”成“碱”,“嘀咕”错成“滴估”,“略”变了“咯”等等。还有漏字现象,“八”篇的“捎带每市二十元的”,把“海草”两字漏了。看来校对工作是非常重要的!
         出于学识和非专业的原因,望见谅!现暂不作校正和修更,便于保持原貌,鞭策自己“认真、认真、再认真”。还是那句话“学海无涯苦作舟,书山有路勤为径”。
         涉足【辞海】,自己连蹒跚学步的孩子都不如。【新华字典】是启蒙老师,【辞海】是浩瀚的宇宙。人间万象,人物典故,【辞海】中一目了然。涉文海之难我真正领略了!正因为“难”,我在不懈努力!我已认识到错误与差距!在此作诚恳地致歉,望大家谅解!
 楼主| 小小鸟 发表于 2013-4-9 17:19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  


       叔把船靠在我的舟上,柴油机没停下来。我问他酒要喝否。他摇着头,他好这口,不想喝酒还是少有的时日。他喊口渴,我把刚才烧开的半碗开水“贡献” 了出去。
       “鱼不少啊!”见他的船上有十多斤剑鱼,我叫了起来,紧接着用手挪动着他的鲜篮捕,挪着用布裹严的那条刀鱼,“看看刀鱼咋样的!”
       “别动,鳞要听没的!”他嘴虽这么说,却嬉皮笑脸的,俨然似玩世不恭的老顽童。他口是心非,我顾自瞧他的鱼,没听他。
       “还是回去好呢?等一下潮水落再抲?”叔犯疑了。
       “鱼抲来还不送上去卖了。”男的坐在自己船中舱一动不动地说。
       “打个电话叫你老婆到海滩头来拿。再下来抲。”女的插上话。
       “去了还来!老早搓麻将去了。”叔答道。言毕,他挂上档,柴油机吐着黑烟扬长而去。
       “他说他的船全西沪港最快。”我望着他的船影说了句。
        “性格生死的,油门拉得这么高,给他开过的船坏了!”男的嘟嚷着,补充了一句,“我的船油门拉得象他这么高,也有他这么快。刚修过的船,水套筒振漏了,你讲给他开过的船好不好?”
       “看!”女的喊,“他的船靠到拖网船去了。”
       “‘金条’ 抲来高兴呗。”男的目视船影,动着嘴,“他到岸还要无数遍靠船!一路‘唱’ 上去,有的忙了!”
       言语间, 来了也是夫妻一条船,在我们船边撒下浮网。男的叫女的解开船头系在我舟上的缆绳,瞧女的手不利索,我帮她了,他们跟着那对夫妻的下网位,也跟着远漂的浮网撒下网。
       他们约下两网的时间,潮水缓了,我也开船下网。一网下去也只四条鱼,总共离二十条也有一条之差。赶紧开足马力越过浮网船,直奔上游。飞快地下了网,舟在下定的浮网周围绕了两圈,反正潮水静止的,慢悠悠收网。趁机把浮网上下纲捋顺,反肚的穿正。由于几天开捕,得出经验,浮网在缓潮中捋省时又省力。拉完三顶网,也只零零星星的五、六条剑鱼。到了第四顶网,眼见一条大子鱼在网中挣扎。我欣喜地用海兜托住鱼头连网带鱼拖了上来,网没拉完,也不敢解鱼,网缠着鱼,放在舟上是跑不掉的。老渔民说这是“红包” ,凡是他抲寨鱼,捕获的所有大鱼统称“红包” 。
       在此衷心地感激东海龙王奖给我四斤重的“红包” 。时间不等人,改变了捕黄昏涨的打算,飞快地收起网,两顶网接二连三地解下十几条剑鱼。收完网瞧时间三时左右,急急忙忙地解下子鱼,在子鱼的反抗中装进网袋,系紧袋口,以防跳龙门重返大海。养进活水舱。这么鲜活的鱼送上岸卖是必然的。但,也知道,这个时候江中水浅,舟是开不上的。打好电话,也只能舟开到哪就停哪了,大不了双足涉江而上。



 楼主| 小小鸟 发表于 2013-4-14 17:15 | 显示全部楼层
最近“网”啊!
友情提示:恐鬼的朋友,下一文请不要看哦!
 楼主| 小小鸟 发表于 2013-4-14 17:23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一



        第二天子时起床是必然的,乘胜追击,是兵法,也是渔者的心得。借着月光,我来了埠头。潮水加快脚马在退,老渔民的小木舟搁在A的轮胎牡蛎上,我赶紧把它挪了位。眼睁睁地见到A的竹筏也往自家的轮胎牡蛎上搁,这么重压在轮胎牡蛎上牡蛎苗子会压死的,我也把它挪开了。
       这么风和月洁的子夜,老渔民肯定要去捕的。昨天由于江水浅的缘由,苦苦待到傍晚五时,勉强才把舟拖到老渔民的大船旁。在孤寂的子夜待着,待老渔民到来,的确难捱。小时候怕鬼,自从二十年前见到过鬼,再也就不怕鬼了。人是有号光的,鬼是会避让人的。见到鬼事实是运气极差极差的。
      为了求证我见到的是什么鬼,温州大姨父在世时说,是外婆家太爷的丫环。去年底我无意中向大舅妈提及,说她家老屋楼上我见到过鬼。邪乎!她应答如流,她说老早知道她家楼上有鬼。她在这个鬼身上化了不少钱,这个鬼大舅在西门外厂里上夜班,是跟大舅到家的。反正从我懂事起,大舅生前一直是病殃殃的身子,到上海多家大医院检查不出毛病来。大舅妈说后来化“钱” 把鬼请了出去。
        知命而安,一切都有天数定。有鬼无鬼,信与非信。生命在于运动。
        其实,我不待老渔民,埠头边有二只小筏可撑。可是,我有习惯,人家的舟筏放在哪里,用后把用过的舟放到原位。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人家把筏放在埠头边自有用处,自己贪个方便,把筏任意一掉,人家勾不着怎办?C就有这个坏习惯,风风火火地撑人家船筏,跳到自己船后,不管人家的船筏了,竹篙被浪卷走,吊锚也不把锚绳放下。我有许多次亲眼目睹,虽不是我的舟,我也斥责他。我的舟他们撑不着,无特殊情况我从不把舟放在埠头边。宁愿化时间体力,涉涂把舟抛得远远的。一是怕船对船缠锚,二是怕偷。有些人偷柴油,偷网,放远了,相对安全些。贼是心虚的,埠头边便于顺手牵羊。孤独的一只舟,无缘无故来靠拢干什么?要偷的几个人大家心知肚明的。再说我是神出鬼没的,什么时候到海上巡视谁也不知道,外出也不吿诉任何渔者。
       我自我压束很严,同时憎恨手足不稳者。以往我恨死做贼的,逢贼就用铁棍棍追着打。与贼讲仁义,都是狗屁法律。所谓的“人权” ,讨“好” 外国佬,让中国之贼光天化日下明抢。这究竟是社会悲哀,还是文明?剥夺大数人财产安全,甚至生命安全,这不是体现文明。制定法律者,别说挨不着贼偷,连贼惦记也不可能。他们有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保护者,可以高枕无忧。假如一个贫穷的老妪,把救命的钱,被贼洗劫一空,被迫走上绝路。换位思考,那些制定法律者感受如何?
       不是我不想守法,某些法律就是不合乎情理,逻辑。法律的主要目的是维护社会安定、团结、和谐。这些前题是保障公民的财产和人身安全。现在贼真的很猖獗!



纨绔 发表于 2013-4-14 21:58 | 显示全部楼层
俺也快变成渔粉了.
筑和 发表于 2013-4-15 20:48 | 显示全部楼层
难得抲鱼人有如此文采雅兴,很有功底的文字!
沧海明月 发表于 2013-4-16 12:41 | 显示全部楼层
没见你子夜写鬼啊
 楼主| 小小鸟 发表于 2013-4-23 19:02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二
        
       树桠捎上圆月;倦怠的人啊,荡漾在睡梦中。梦之端就似喧哗的江流,激情奔放。湍急的江水如万马奔腾,划破夜的静谧……
      孤自一人从子时始守望到子时未,只有竹林的陪伴,自似月色下的幽魂。忽暗忽明的一盏灯从塘岸边往这边移来。心随之开朗,老渔民来了!因为在这个时侯,很少有第二人来这里去下海讨生的。我加入这个队伍后,成了老渔民的忠实追随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特殊时日,很少见到老渔民缺席的。最近这段时间,老渔民收成也不好,他坚守在西沪港。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上天永远顾眷坚韧不拔的人。一旦被他逮着鱼,钞票是成千成千的。“拾潮滩下守” ,想做到这只“守” 字是相当难的,一次次从希望中失望,许多“讨海者” 成了逃兵。  
      姜子牙虽是神话中人物,从我懵懂时涉猎《封神榜》是以“玩” 阅 的心态。追随年轮的轨迹,我又有新的认识。如果以人生角度去剖析,分思,又得到崭新的心灵世界。心的洗礼不必计较有无这回事,溶身于文字,就是人与文字的融合。在“洽” 中不断进化自己思想境界。比如姜子牙为什么直钩锤钓?直钩钓不到鱼的,连三岁小孩也犯叽咕,在逻辑思维上不成立的。他恰恰钓到了一条大“鱼” ——文王。这就是心智与耐力的结晶。作者以虚幻主义笔调,对人生的寄望与厚爱。
       这也是理想主义对真实人生虚拟化的刻划。无论是无神论者或有神论者,生活的整体质量不能变。信仰就是生存的动力,明确拥有生命就是责任和信念。为生而活!为生而拼搏!
       或许有人说我的文字很啰嗦,写《渔记》爹头娘脚常常搞些文不对题的东西。错了!从狭义上解“渔” 是“捕、抲” ,进一层次分析,人人都是“渔者” 。“民以食为天” ,不“获” 哪来的“食” 。当富质生活的丰满,“食” 仿佛 是次要的,追棒档次和荣耀,常为“面子工程” 活得如困兽;面临饥饿交迫,白米饭已成奢侈品。
       一个人贫穷不可怕,可恨的是丧失良知与骨气。人可以卧薪偿胆,也可以含胯下之辱,因为,这是命。姜子牙不也要无数次死而复生吗?人不要为自己的成功得意忘形,只不过机遇比别人好罢了,总有一天也会有落日之日。把有限的生命焕发无限的光泽是必然的。
       我驾着舟追逐波涛与老渔民的船并驱前进。目标是相同的:为鱼而奔波!捕的方法不一样,他抲的沉网,捕江底的鱼,他到目的地待潮缓可以下网,渔民不分白昼黑夜的。我抲得是浮网,捕江面上的游鱼,按理说,浮网不受缓急潮的限制,自己力所能及,什么时侯下网都可以。过去,一些渔民专挑黎明前放网,这叫抲“天亮白” ,鱼群最容易上网,抓得好,网上到处是银光闪闪的鱼。我毕竟是捕了几天的新手,不敢贸然下网,决定待到卯时初撒网。网是手足,网是兄弟,尽量保证他完损无缺是渔者的首要条件和技能。
 楼主| 小小鸟 发表于 2013-4-24 03:11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三




       卯时的闹铃敲响,唤起我行舟开捕。洋面封锁在阴暗的笼罩,月色失去应有的魅力,太阳即将踏上征途,它知趣地收敛光芒。零零星星的海鸟悄然掠过江面,它也有任务和目标。
       我以防不测,给过往船有个明示作用,网标上系上闪光灯。缓缓地水流,网从上往下漂。潮水太缓了,推不动网浮动,两头网头回缩着,网成了收缩的拉簧,收网是必然的,网缠绕在一起,那得麻烦了。
       我刚买来浮网,献计献策地倒也不少。有人建议我的舟倒着开,网倒着放,这个建议我是不容思索绝对否定,我的舟倒着行,舵是失灵的,反而弄巧成拙。买来浮网后,我有许多个不眠之夜,生怕放网时螺旋桨卷网。其实,这个担心是多余的,舟的行速快于网的沉降速度。也有人设想,小潮汛浮网放着自顾自回家。听后,我笑了,笑他何其傻!海不是我家的,过往行舟闯入怎么办?我这个担心是对的,第二天开捕我撒开浮网,一只船快速向我浮网中心开,我手舞足蹈喊破嗓子无济于事。我明白喊是徒劳之空,柴油机的噪音会掩盖远处话音的。眼见新网要被消灭,心急如焚。渐渐地那只船将要接近浮网,猛然间只见它放慢速度,来了一百八十多度的转弯。
      经过这次事例后,不敢擅自柴油机熄火了。见到闯入的船,拿着海兜到行船前面去阻止它改变行向。我是浮网初捕者,海上行船曾知我抲沉网,不知我抲浮网。这种错觉形成他们大胆地往前走。这只船的船主也是这么说的。哪知半道杀岀程咬金。
     实践出真理,对于小潮汛浮网不可置之不顾的。缺少张力,自家的网缠自家网是常见病。老渔民一语点破奥妙,现在放浮网的间距太窄,最多不超过八顶,以前最小十五顶相连,网与网张力增大,网就不轻易相缠了。何况我短短六顶网乎?
      “处处都是皇家地” ,按理说海域姓“公” 的。一切都在无序地私有化了,谁在那片海涂拦上网,谁是拥有者;谁在江心打下桩,系上绳,谁是这片江的养殖户。那怕是在海涂上用锄头划出沟沟,也是“涂大王” ……
        极端也是解决唯一解决的办法。西沪港总共有几十条浮网船,已被逼到长十海里左右、宽不足三百米的狭隘地带作业,这片区域,年年都有被养海带的蚕食。放海底网的更不容说,老是见缝插针。有几位放浮网的,先给业主好好通融,如果不理不睬,割是必然的。割了浮着的网标是轻的,重则连根拨,比如拉起海底网的锚,割断海底锚头上的绳,网失去锚,网被海浪卷成一团。几千元网具泡了汤,现实就这么逼真,也很糗。
       海龙王睡吧!官爷好好领薪吧!优胜劣汰永远是这个社会的总则。何谓“优” ?何谓“劣” ?现在的人皇是闪烁其词,问鬼王知道否?
看牛人 发表于 2013-4-24 08:50 | 显示全部楼层

几时到你家住上三天,
跟你做三天渔民!
 楼主| 小小鸟 发表于 2013-4-25 19:48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四




       昨日舟如游戈穿梭,今晨孤自一舟撑起海之天。上下自由泰若,正是昨天静观的心得。见?徒之行获师之道。察言观色,熟知内详!
       江面似纸,一张平面图,网是求佐的线勒,鱼是未知数。解道道平面几何,只有不辞劳苦地象愚公的传人,转悠着舟,憨痴地下网。土壤播下种子那是希望,水中撒下银色的网也是银色的期。两网下捕,鱼儿虽不多,我坚信持之恒会震撼上苍。
      “马兰花,马兰花,勤劳的人们在说话,风吹雨打都不怕……”换一种思维方式,也可唤起鱼儿入网,努力和坚持!
       第三网下去了,海潮似乎柔和,放着网静待。大意了,大意了!没有风江面貌似平静,潮水已经汹涌上涂,如果不参照涂上的网桩和游动的网标,殊不知网已疾如飞。一瞧浮网与嘴的距离越来越近,弄不好求证平面几何的线勒要出格。心急如焚,使出浑身力气,那还管网的上下纲,赶紧抢网。
       这或许是运气的缘故,上天的顾眷,那头网头的网标擦过了海底网网标的拦截。更值得庆幸的,由于潮高的因素,涂嘴的牡砺柱放过了拽住网底的机会。抢完网和渔,离大网桩仅仅几米距离了。谢天谢地,苍天有眼帮我躲过了网劫!
这一网鱼也有几十条,信心倍增。舟逆水往外奔,目的拉长网的流动距离。尤其是大潮汛,浮网要应对湍急的江流快速推动,拉长距离是唯一确保网具安全的方式。
      一只满载海砂的大船迎面驶来,没放下网礼让它是必然的。放下了网,船老大会从我的网头巧妙地绕过。有人说,船比车好驶,那是无知。X那天用木制船载了十来个宁波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老渔民的船从不搭外客,他的那句话:“老大老大,年份越长,胆越小。”X虽是捕了三十多年鱼的人,却是没有遇到事的人,胆特大。以前我开车,见了熟人总会热心地搭上一程,自从出了交通事故被坐客耍懒“宰”了后,我彻悟了。
      考本C驾照很简单的,想拿大船的老大证,不是人人能及。理论加实践,从航校毕业到见习,化去至少十年青春。船是没有刹车的,它完全要根据老大对水流、风向的变化,发不同的指令,以油门来控制船速。海洋虽然浩瀚,但有航道,比如宁波到大连的航线,行船的密集度见了就胆颤心惊,要与前船保持安全距离,又要防止后船撞上自己,稍一不慎,后果的严重性不言而明!
       砂船过后,掀起浪鼓动我的舟高低上下跃动,左右颠簸。那一排芦苇杆的浮山触目惊心,避让它,舟逆着水,把油门控制在低速运转。螺旋浆虽在动,海潮是逆向顶的,这样舟是不往前也不退后的。这是水中刹车。也只能这么干,水位起码超过二十米,这么急的潮流,没有五十米的锚绳是缚不住舟的。有这么长的锚绳,放下锚也不现实。费时费力不说,在湍急的潮门下锚,也是船家忌讳,等于在自杀。锚地,锚地,锚不可以轻易地下。船的动力和转动机构都要完好,应付风浪能保证,才是安全。
      出海前,加满柴油和水,看机油是否上,都是必要的工作,还要听机械是否有杂音。自己是舵手也是机械师。
 楼主| 小小鸟 发表于 2013-4-27 08:57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五





       避开涌动的芦干山,下网了。网速加滚滚奔流,潮如驰聘的野马。放下网,网该马上收不得松懈。自己与海潮成了拔河较量者。从做几何题的学生,换成体育运动员。
       激情奋发,我的性格犹如斗牛士。我喜欢与潮流搏弈,那是希望,也是朝气。逃离尘埃,心与自然共呼吸。
朗朗天空,惬意的阳光,海之牧鱼,畅游的胸臆,犹如行走在毫禇间。对的,生活就是诗歌的化身。汗水结出的果实,就象幸福的伊甸园……
       转悠着,驰聘着,重复着重复动作,网网有鱼。无论多少,捕获总是好事。随之时间的推移,船一只只多了起来,潮也涨平。绕过浮网船,我灵机一动,从下游开到上游,甩下网。突然间,拉上一条两市斤多的子鱼。
        时近中午,从子时起床,卯时开捕,不累是假的。该回家了,首先要把战利品处理掉。我也没带冰和泡沫箱,鱼儿仍新鲜的。黑里透亮的眼,鲜红的腮,锃亮的鳞。要换个好价钱,鱼儿必需新鲜。现在人嘴挺叼,保鲜不好的鱼谁要?急急回赶。
喝酒扒饭,犒劳胃迟到的午饭。由于转悠了一个上午的因素,头晕晕的,天慢慢地在旋。我相信自己的体能,不碍事。
       原打算吃完饭,洗澡休息的。据天气预报,明天天要耍脾气变脸,决定再去干一仗。到了埠头,舟尚未搁浅,驶离它。
       南风徐徐招展红旗。江中还有一对夫妇在抲浮网,我在他们上游,靠涂边撒下直网,来回敲了两下,醉翁之意不在酒,想拿“红包” 。“红包” 没有,只有七条大小不一的剑鱼。
       南风在逐渐增强,我无所顾忌地横着甩下网。下网容易,收网难,每拉回一寸网,必需全力以赴竭尽全力,一放手,网会自动“哗啦啦” 地往江中流。
       收完网,腰酸背疼。江面跃起了白头浪,还敢捕吗?想得美,抲“黄昏涨” !人不被龙王抲去值得庆幸了。逃吧!
       这南风鬼的掀劲疯狂,不高的浪,舟被掠得左右上下窜跳。如果没下过海的人,坐在舟上,有人肯定会魂不守舍。南风,   在海上又称“三七” 风,外海不常见,究竞能达到什么级别,气象也测不准。台风不可怕,可提前预防。常下海的见南风也不畏,怕就怕带多了没见过风浪的人,吓怕了在舟上随意跳窜,失去平衡!
      我过去有一只竹筏,我住在丹城,总有好事者自作主张地撑着去。有几次,把所有途经下海讨生的吓怕了,捡泥螺竞然有人载上八个两百来斤重白脚梗。事后,有人告诉了我,听后我吓出了冷汗。再说撑舵的,不是常下海的,万一遇上今天这样鬼南风,怎样控制住竹筏?尤其春未夏交,雷雨风暴易发。雷雨风暴耍起性子,不亚于台风啊。可谓是上下前后左右都“追兵” 夹攻,狂风、狂浪加暴雨,那凶险得不得了。
      友谊第一,生命至上。开舟捕鱼,捎上几个知己是经常现象。首先能确保每个人的安全,控制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不要高估自己,低估自己能确保万无一失。舟不能搁浅,搁涂,海中天是多变的,看云彩的起伏能辨别天将怎么样?独自倒也不怕,都能应付。捎上太多人就是责任重如泰山,貌似轻松,心弦是绷紧的。“逃” ,有时潮水落差的缘由“逃” 不回不去,只能改变航向,西沪港有几只我这只小舟二十四不搁水的码头,就近顺风抵达就是安全。
      渔者,学会机警就是生之道。赚最多的钱,应为健康之躯服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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