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自古以来,人人都有七情六欲,欲望与生俱来,有情有欲才有生命的意义,如果一个人没有情,也没有欲,那肯定是“植物人”了。现在,当有人一提起“欲望”二个字时,就觉得有点“可耻”的意思,其实,欲望并不可耻,与生俱来,人人都有,相当正常。我这里所说的人人都有是指所有人,包括属于所谓“圣贤”之人。我这样说决不是一种诡辩,而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客观事实。大家都知道,婴儿从母胎里钻出来,呱呱落地时就开始啼哭了,此时,他的母亲就会立刻会想到他也许是饥饿想吃了,于是就把奶头塞到他的嘴巴里,他果然就停止了啼哭,并巴得巴得地吸吮起来。由此可见,人刚从娘胎里出来,就有“想吃”的欲望了。到了儿童时代,人的欲望就更多地升级了,要向父母要糖果吃,要新衣服穿,在过年时还想要压岁钱呢。人到了青年时代,除了想要吃要穿的以外,有的人还想要学习优秀,名列前茅;身体强壮,体育竞技领先;风华正茂时,情窦初开,男人要倾慕俏丽的女同学,想得到她的芳心;女的看到很帅的男性青年也很钟情,时有怀春之心。到大学毕业后,许多人都想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还有不少人在工作以后想取得成就,能得到领导赏识,提拔重用;有的想当一个企业家,成为一个社会上的一个成功人士,光宗耀祖,千古留名。等等。你说,这些向往难道都不是属于欲望的范畴吗?这样正统的奋斗目标难道可算是“可耻”的吗?当然。我这样说,并不等于说欲望都是属于正当合理的,没有正当与卑劣之分,没有提倡与制止之别,我只不过是说,欲望不能一概而论地、统统地把它看作为“不屑”的东西,欲望是有正面与负面两方面的区别,应当有正当的与不正当的两种,有的是无可厚非,有的是卑劣恶毒,良莠不齐,差别极大。
欲望有属于生理上的,也有属于心理上的。在生理上的,有的必不可少、人人皆有之,不能区别其优劣,比如人人都有吃饱穿暖的欲望,这是正常的欲望,但有些人却违反常规的吃穿标准,奢侈过度,纸醉金迷,那这样的欲望就属于属于是卑劣的范围了。属于心理上的是思想及行为活动,每种社会都有其传统的道德规范,还有法律与规矩,以及乡规民约,等等,违反了这些道德标准,法律与规矩,以及乡规民约这样的欲望,那就是犯法、违规、违约了,犯法的人,自然要追究罪责,违规或违约的人就要受到各种处罚。由此说来,欲望确实是有区别的。
本书中有各种各样的人,在这些不同的人中有各种各样的不同欲望,比如袁新谱想把自己所创建起来的一个“小作坊”式的小厂,通过努力与勤奋,最终把它打造成为一个具有初步现代化的轻工机械厂。这个“想”其实也是“欲望”,一种能令人倾慕的欲望;供电站长林克凡利用手中的权力,想把创新厂里的一台因容量欠大而更换下来的一台停役变压器当作“废品”卖给他,本来价值万元的这台变压器只值几百元的钱了,他拿去转卖后,一下子就赚了上万元钱,这个“想”也是“欲望”。这两种“欲望”之差别不用说也十分明白了。还有,范凯时作为乡党委书记,看中下乡知青林茵如,千方百计地想占有她,最终如愿,这种“想”也是欲望,叫“占有欲”;乐见峰见到美貌如花、聪明伶俐的骆菲,就倾慕万分,真情而热烈地去追求她,这种“想”也是“欲望”,你说,范凯时的“想”与乐见峰的“想”虽然同样都是追求女性,难道可以同日而语的吗?范凯时当上电力公司的经理以后,培育亲信,控制着电力公司的要害部门,排除异己,压制不同意见,搞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想建立起一个唯我独尊的“电力王国”;而向祖奋工程师则由于历史原因,一直为所学的自动化专业未能应用而深深的遗憾,一旦有机会发挥他的专长时,他就利用一切休息时间去搞电气自动化设计,取得成功后,当厂方付给他一千多元报酬时,他竟又去交给慈善组织。在同一个单位里,范凯时运用手中的权力想搞“电力王国”的“想”与向祖奋利用一切休息时间去为一家与他毫不相干的厂家去电气自动化设计想实现他一丰来未能实现的学有所用的夙愿及他连应得的报酬都不要而去送给慈善组织这样的“想”,是具有何等巨大的反差啊。由此看来,人的欲望有千千万万,有属于高尚的、可圈可点的,也有嗤之以鼻的,遭人咒骂的,甚至要绳之以法的。做人啊,你如果你去做一个令人尊敬的人,或者要想要做一个有口皆碑甚至是流芳百世的人,那你就不要有非分之想,要树立起崇高的人生理想(实际上也是一种欲望),去脚踏实地、诚诚恳恳地去做事,去奋斗,如果你满脑子私心杂念,不择手段地去追求那些穷奢极欲、一夜暴富的春梦,那等待你的将是遭万众谴责或是法律的严惩,最终落得个遗臭万年的下场!
写于 2015年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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