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小小鸟 于 2012-6-24 14:52 编辑
几年前,俺家老头子打来电话,说他肾外生泡,象山人民医院的医生吿诉他很简单的,到宁波医院去抽掉水泡就可以了。主要是象山没这种设备。
说得倒也轻巧,我知道事态的严重性。特意赶到老家,对老头子交待了该准备的工作,决定第二天去宁波看病。老头子似一头犟驴,就是不肯带换洗的衣服,理由就是象山人民医生告诉他“简单”两字,当天可回来的意思。由他去吧!
看病难,住院更难,这是我知道的,宁波的大医院没有熟人想住院几乎比登天还难。第一个想到在宁波的表弟,问他在宁波医院有无熟人?他说没有。我叫他起个早在宁波二院挂个号,他应诺了。
我把自己也修理一下,出门办事衣履整齐是必要的。自己虽不抽烟,特意准备了几包3字头软中华香烟。办事以烟开头已是不成文的规矩。第二天一大早父子俩到了宁波。上车前,我对老头子唠叨过,下车后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搭话,我晓得宁波南站的黄牛、医托多如牛毛,只管跟我走,听我安排就是了。
我们到二院表弟尚未到,我只好自己排队挂号,不一会表弟来了,他争着为我排队挂号。问我挂什么科,我说也不知道。俩人自作主张挂了个专家内科,错了。在医生的指导下重新换挂专家泌尿外科。二院也不想象中的繁忙,专家泌尿科病人也不多,很快排到俺老头子的号了。一个大约六十多岁的主任医生,带着一个年经的助手。
老主任医生说需要住院,老头子一听急了,一再强调象山人民医院医生说,抽掉水就好了,就象手到病治这么简单。住院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我所提心吊胆的事还是发生了,老主任医生一口回绝说没病房。我好话说尽没戏。见到他拿起电话总以为有一线希望,结果与住院部的护士长聊起了家常。我恳求,留下手机号码,帮帮忙,象山到宁波来回不方便的,有病房第一时间通知我。他一口回绝。等个病房遥遥无期啊!希望等于零。
热脸烫凉屁股,徒劳中的失落。我与表弟一合计,死马当活马医,只有去宁波某知名医院去碰碰运气。表弟开着小车,我用手机不停联系该动用的关系。
到某医院,已经十点多了,是叫号排队的,一看主治医生同姓。我也没说什么,求人的事,人家不把同姓当一回事,岂不自讨没趣。叫到俺家老爷子的号了,我们三个一起进去,到了泌尿外科。本姓主治医生看上去只有四十来岁,我赶忙递过一支烟。他一看病历上的名字,和气悦色地说:“呦!我们是本家!”
他仔细浏览一下象山带去的病历和片子,肯定地说:“老爷子要住院的!关健是病房有点紧。好,没关系,病房我给你们解决!”我一听此言,仿佛自己在梦境中,高兴地几乎想蹦起来。激动地又献上了一支烟。
他连忙拿起电话,直言不讳地说:“是护士长吗?我是泌尿外科的某某。……麻烦你帮忙一下,我有位本家要住院,留个床位。……两三天内,可以!这么定了。谢谢!”
听完电话,他与我仔细交待讲解。并说:明天可能有人出院,是临时的,先住进来再说,其它的事护士长会替我安排好的,不用急!
他细心指点去住院部的线路,吩咐我们去留下手机号码登个记,便于第一时间通知到我。护士也比较热情。一切办妥,又从原路折返,礼貌上与他道个别,表示谢意!
已经午饭时间了。老头子吃素的,表弟在宁波兜了一圈找不到素斋,最后只能在江北找了一家饭店就餐。
傍晚时分,我的手机响了,医院护士叫我赶紧去办住院手续,有个临时床位留着,第二天顺利地转入正式病房。
一切顺利,虽然过去了许多年,我衷心地感谢那位本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