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成根 于 2015-4-8 11:18 编辑
怀 念 母 亲
蔡启发
元月九号的晚上我回到了台州的家,走到寒风中的阳台看了看满眼的兰花,月光下的朦胧,不得不想起母亲兰一样的目光,兰一样无声的安祥容颜。哦春兰,母亲的名字,我默念着。而此时母亲已经驾鹤西去,世上的启发再也见不到母亲了。
为母亲送上了山已经有好几天,而母亲慈祥的笑容、亲切的样貌依旧在我的脑海里深藏。其实,母亲的去世不算匆忙,也是在我的预料之中。因为之前,每每看到母亲每况愈下的身子,我在脑子里就作好了对她后事的思想准备,虽然说她五脏器官都是好的,也不见得有什么毛病,但是她毕竟是一位摔了一跤后,成了腿脚不便的且有九十多岁的高龄老人了。遗憾的是那天忙于每年年末的工作杂事,没能赶上为母亲送终,闻讯后等我和在台州的一家赶到宁波象山老家乡下已是午夜十二点钟了。那天夜,我打坐着几乎一夜没有入睡。
到达老家就听兄长说,在吃夜饭的时候母亲还喝了一点点牛奶,但只看她咽起来很是吃力。大约在停止呼吸前的十分钟,母亲在嘴里还念念有词说着要回家了、要分别了,也没有任何的临终嘱咐征兆。如此看来母亲的去世她是知道的,也表明她此刻没什么苦痛。在后来的九天九夜里,我除了白天处理事务外一直陪在她的身旁,以尽最后的孝道。每天不下几次看她平静、安祥的脸容,每看一次总觉得一点都没有走样,还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红润,这让我在心里很有安慰感。
1920年正月初三,母亲出生绍兴市的诸暨牌头,外婆就是诸暨牌头当地人,外公是旧时一位没有文化的木匠。大约是一岁左右,外婆带着母亲和小舅跟随为生计而奔波的外公来到宁波象山茅洋李家弄村老家。在我小的时候,难怪有村里的人常叫母亲为绍兴姐或者诸暨妹什么的,让我感到好奇。自外婆嫁给外公从诸暨出来后就未曾有过回去,包括母亲也一样不知道那里的一草一木。到是留着的家人尤其是大舅令外婆外公等很是挂念!母亲的名字叫李春兰,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李姓村人,可能为因诸暨一带兰花的名气与西施一样在民间流传,又可能外公是图个顺口和好听,就取名母亲为春兰了。
回忆母亲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可说是一生节俭辛劳。记得1965年的春天,我即将上学读书了,因为家里穷没有条件买书包,是母亲亲手给我缝了一个粗布书包,其实是一个布袋。我清楚地记得那布的颜色是暗红色的,加上酱豆腐块大小的白颜色细线方格子,我挎肩背着,高高兴兴走在上学的路上,还招来了无数小同学的目光。就是母亲做的这样一只书包,鼓舞着我的学习成绩一直领先于同学。
母亲更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信仰耶稣三十多年来,每到周日都要到教堂聚会、听圣经和神的话,如此真心令我感动。我仍愿相信,三十号这天晚上六点四十二分,虽然她呼吸完最后一口气,心脏也停止了跳动,但是相信她的灵与魂一定是被神接到了伊甸的乐园,享受安息、等候复活。母亲她和父亲都是神的儿女,我会常常想起她的容颜笑貌的。我今后也会学习圣经,包括这次带来的《新约圣经》、《诗歌》等。把她坚守的信仰当作一笔宝贵的财富铭记在心间。母亲安息吧!
今天,我在相机和手机上翻看母亲的照片,思绪翻腾和想前思后,她老人家已经走了,而留给我的却是深切怀念,您善良、清贪、坚强的人品是我的家珍,怀念她那永远一如兰花的眼神与身姿。再过一个多月就是春节了,到时候我来看她和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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