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成根 于 2013-10-31 12:49 编辑
今日上午收到葛先生来电:可将《自序》先行发表。故发此帖——
自 序
这是我的第三部“白说”。前出版的二部叫做《白说也说》和《白说还说》。这部书叫什么好呢?有朋友建议,索兴叫《白说再说》吧!此言甚是,遵命,就叫《白说再说》。
经过几十年各种政治运动打压洗脑,中国许多所谓知识分子的脊梁骨已经缺钙,有的则甘当权力代言人甚至是鹰犬。这就令我想起宋文天祥《正气歌》里的一句话:“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就说太史简,二千多年前的齐太史坚守为文道德,不说假话,不以上命是从,根据事实记录历史,不惜牺牲生命,其铮铮硬骨是何等可敬!齐庄公被大臣崔杼杀了。把国君杀了,这可是一桩大新闻,对后代人来说即是历史,且是一件重大历史事件,必须如实记录。那时候写字没有纸笔,用刀在竹简上刻字,崔抒就要史官刻上“庄公害病死亡”。太史令不从,在竹简上刻下“夏五月乙亥崔抒弑其君”。崔抒大怒,把他杀了。按惯例史官由其子或弟接班,崔杼就对他说,你哥己被杀,你必须刻上“庄公害病死亡”,新史官也不从,明知要被杀,依旧刻“崔杼弑其君”,崔杼又把他杀了,然后第三个弟接班,崔杼威胁他,你难道不怕死?接班的三弟依旧在竹简上刻下“崔抒弑其君”,又被崔抒杀了,这样一连杀死三人。这三位史官真可谓前仆后继为职殉道。剩下第四弟来接任,崔抒叫他保命要紧,照他说的刻。这位年轻太史令继续往竹简上刻下:“崔杼弑其君”。这真叫做惊天泣地的坚守,崔杼气馁了,只得叹了口气放了年轻的史官。史官刚走出门,迎面碰到一位南史氏,就是在南方记录历史的,他手拿竹简和刻刀匆匆赶来,年轻的齐太史问他,你来干吗?南史氏说,听讲你的兄弟都被杀死了,我担心史被篡改,就拿着竹简赶来记录了。这个南史氏可谓真的是来找死的,可见那时写史的知识分子为了实亊求是连命都可以搭上。
看我们今天的历史学家,跟齐太史能比吗?惭愧!一部党史改了又改,一会说朱毛会师井冈山,一会儿又说毛林会师井冈山;一会说彭德怀、张闻天反党,刘少奇叛徒工贼内奸,一会说不是,如今还在改。1959年—1962年,饿死百姓3750万至4000万人,直至今天还瞒着。掌权者自已说假话,不许老百姓说真话。极权体制以人民名义残害人民,以科学名义摧毁科学,以法制名义摧毁法制。谁敢说真话?林昭、遇罗克、张志新、李九莲、王申酉、王佩英……典型一个一个放着。
中国古籍经典《国语》记载着这样的故事:“厉王虐,国人谤王,召公告曰:‘民不堪命矣’!王怒,得卫巫,使监谤者,则杀之。国人莫敢言,道路以目,王喜,告召公曰:‘吾能弭谤矣’(我有办法消灭这些诽谤我的言论了)。召公曰:‘是障之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如之’。”“王不听,于是国人莫敢出言。三年,乃流王于彘。”周厉王箝制人民言论自由,谁批评他就是恶毒攻击,派特务跟踪监听,一经发现,拿来杀了。召公规劝他,防民之口就如治水,只能疏、不能堵;周厉王就是不听,又不找原因人民为啥骂他,继续用屠杀来压制人民言论。三年后,厉王就下台了,并且被流放到一个叫彘的地方。
中国二十世纪出过比周厉王厉害十倍的“万岁”,至今阴魂未散。他们以社会主义名义摧毁社会主义,使自已变成一伙骑在人民头上的新权贵,还要像给马王堆汉代老太植皮隆胸、论证和美化自己,害怕实践是检验真理标准,继续像周厉王一样箝制人民言论自由。一些极左和贪官,表面上气壮如牛、道貌岸然,一方面向国人宣布什么“五不搞”、“七不准”、西方资本主义怎么坏!一方面却把自已的儿子女儿送到美国学习和拿绿卡。有的人名为全国人大代表、全国政协委员,其口袋里装的是外国护照。他(她)已经不是中国人了,还厚着脸皮坐在人民大会堂,替中国人民规划“中国梦”。
本书的某些篇章是批判假马克思主义、假社会主义极左的,认为它是当代中华民族一切灾难的祸根。人微言轻,却是沥胆之言。为了灵魂不再被扼杀,为了希望不再绝望!
葛渭康
2013年6月26日于浙东丹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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