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
那一年,我二十岁,懵懂地感受着一切的格格不入,没有理想,没有信仰,只有文字陪伴着我。
那一年,我在大学,有了坚持,有了放弃,对生活充满了热情,对理想充满了渴望,对生命充满了感激。我发现了属于生存的灵性,属于浪漫的挫折,属于潇洒的坚持。
那一年,我有了你,有了鸳鸯湖,有了放鹤洲,生活不再那么单调刻板。我不再是唯物主义鸟笼里的金丝雀,而是鸳鸯湖上一只悠闲的白鹭,或在芦苇的小皋上,踏着优雅的步伐,或在淡蓝的湖面上,展开翅膀低空翱翔。
现在,我静静对着黄昏的天空,触摸着理想的脸庞,抚摸着信仰的长发,回忆着萌味十足的童年:
那一年,我五岁,我渴望大海,渴望那种波涛汹涌的力量,所以,跟着渴望,走了好久、好久,只为了那一个小时的对话。有了信仰就有了快乐,即使只是一只慌忙乱窜的小蟹。
那一年,我不满十岁,与同学们一起在故乡的小山丘嬉戏,听老师讲那些荒诞的故事,采摘那些香甜可口的野果。城里的孩子有更优越的条件,有更丰富的节目,他们却始终体会不到自主创造的“玩趣”,体会不到布谷鸟的喜悦,体会不到溪坑小鱼的自在,体会不到丰收的快乐,体会不到节日的喜庆……
过去就这样过去,却发现长大后的世界与梦想截然不同,因为多了奉和,有了责任;多了荒唐,有了担当。
那一年,时代变得不一样,责任正在小我之间推来送去;那一年,世界变得不一样,担当只在最大与最小之间徘徊;那一年,语言变得不一样,感谢、道歉、呼唤甚至一个“好”字都换了味儿。
那一年,我十岁。游离在城市之间,却始终寻找不到昔日的天马行空。絮叨的绳索,一头系着敦敦教诲,一头系着梦想。在面目僵硬的木桌上,我用铅笔轻轻地描绘着梦想的轮廓,痴痴地盯着毫无生气的它,然后,悄悄用橡皮将它擦得干干净净。
那一年,我十六岁。似乎没有发生什么,似乎没有渴望什么,似乎只有一个上更好学校的冲动,或许,这就是目标吧。
那一年,我喜欢上了陶渊明,那丝在饥荒时刻走家串户乞食的清风,那轮在骄奢淫逸时刻坚守朴质堡垒的明月;那一年,我喜欢上了黑塞,一位为了阻止战争而高声呐喊的斗士,一位为了人类的和平而诀别名利的英雄。那一年,我二十岁,正是那一年,我有了鸳鸯湖,有了放鹤洲,有了你。
那一年,我告别大学,踏上未可知的旅途;那一年,我拥抱室友,带走如醇酒的记忆。那一年,我二十四岁。
今年,我二十四岁,所有的一切都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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