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醉书生 于 2012-8-17 21:09 编辑
传统文化渐渐没落,城市文化慢慢褪色,时代的车轮碾碎了几多黝黑的瓦片,岁月的帷幔遮掩了几多历史的记忆。嘉兴,是江南的嘉兴;鸳鸯湖,是嘉兴的鸳鸯湖;放鹤洲,是鸳鸯湖的放鹤洲;而我,是鸳鸯湖的白鹭。 我住鸳鸯湖畔,天教分付轻狂。在鸳鸯湖的日子,无拘无束,或许我这一生再也无法享受到那般风雅。若只将那四年作为一种记忆,心如何也不甘;不甘又如何呢?毕竟我已离开了鸳鸯湖。“何须计较一彷徨,且学希真风尚。”我的确想追随朱敦儒前辈,隐迹鸳鸯湖畔,但做一钓叟,划一叶小舟;煮一壶酒,聚几位雅士,吟几句诗,填几阕词。当然,我是一位现代人,没有希真前辈傲人的才学,更没有他潇洒的性情,唯有感叹,天给了我轻狂,而我将他埋在了世俗的尘土。 鸳鸯湖,到如今,有多少人还记得你呢?恐怕认识你的人也只粗粗地了解你的一部分——鸯湖——南湖。南湖,中国共产党的诞生地;烟雨楼,江南一座典型的建筑。其实,大家都忽略了鸳湖,鸳湖才是鸳鸯湖的灵魂所在,而放鹤洲正是鸳湖的心脏。 曾经,朱敦儒隐居放鹤洲,创办了鸳鸯湖诗社。陆游便是鸳鸯湖诗社一成员,只不过被历史所隐没。少年陆游在鸳鸯湖的日子,便是师从希真,自而在文风上近于希真;再后来辛弃疾的词风也多受他的影响。如此一位大文儒,至今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鸳鸯湖被逐渐包裹在城市化的口袋里了。 如果有人说我之所以喜欢鸳鸯湖,是因为鸳鸯湖的风雅濡染了我,那么我会回答这只是原因的一部分。 拾花女子轻轻步,恋馥蝴蝶慢慢追。年少的时候总会有人在心头,魂牵梦绕;年少的时候最懂珍惜,无论如何均会赶赴约会;年少的时候总几多担忧,终引来了各自天涯。是啊,“年少最情真,但披烟雨身。月出芦苇末,相对却无人。”我喜欢这样写上一首诗词,然后捧给她吟诵;我喜欢这样无拘无束地写作,然后一句一句念给她听;我喜欢她偶尔的耍一次无赖;我喜欢她偶尔的来一次调皮;我喜欢…… “江南听夜橹,相思枕边声。”你说这是我所写过的最好的一句。每当在鸳鸯湖,你都会吟诵这一句,无论是在放鹤洲上的话雨轩,放鹤亭,渔隐亭,抑或是铜笛仙馆。我想,江南美,最美在江南的夜,因为有相思,因为有对白天甜蜜的回忆,因为梦里有你。 我在鸳鸯湖的时候,对她倾注了所有的爱,当我离开她的时候,鸳鸯湖就注定了对我一世痴迷。 鸳鸯湖,江南的鸳鸯湖,注定让我钟情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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