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大学毕业北京聚会,见到了30年未见的老同学,诗人孟浪。也许知道他的人不多,他的诗值得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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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亮评《南京路上,两匹奔马》
2009-01-22 23:56:48 来自: Douban Duke
1、《南京路上,两匹奔马》,孟浪著,光明日报出版社,二 〇〇 六年十月第一版
上榜理由:用历史的眼光来看,一个诗人终其一生能够写出一首好诗已经不易,但是孟浪写出了数以十计的杰作。充盈于其全部作品之中的精气神,与我的预料彻底相反:不是长发嬉皮士的顽劣性,而是知识分子精英的忧患感。可以说,在当年" pass北岛"的巨大声浪之中,仍然有少数人保留了诗歌写作的社会责任。孟浪就这样,他停留在"原处",并没有跟随潮流从政治批判来到触目皆是的文化批判或人性批判"现场"。因此,孟浪奇妙地体现为对"今天派"诗歌的接续和补充。但是,与后者相比,孟浪具有一种更加隐晦的尖锐。他那不妥协、不放弃的气度总是潜伏于语言的深海。古代诗人的曲折在明写夫妇暗喻君臣的诗歌模式中得到了完美呈现,孟浪则以与"学校"、"教育"有关的种种意象演绎着"意识形态训导"的复杂与悖谬。最典型的例证是《无题》的末节,"哦,教员们在降临 /一个孩子在天上用双手紧紧按住永恒:/ 一个错误的词。"很显然,"教员"来自上空,意味着强加和高压;而"孩子",与孟浪诗歌中经常出现的"学生"一样,意味着被修改与被断送。孩子全力保护的"永恒",在教员的价值判断体系中不可能不是一个"错误"。这种写作方式在孟浪这里已经成为一种范式。我可以轻而易举给出另外一个例证,《她迅速奔回了少女时代》,"一群学生的心啊,正痛悼未来 /一首诗,敢于把整个时代的杀气冻结。"通过深入的阅读,我已经可以毫不犹豫地大胆断言:孟浪是近三十年来最重要的少数诗人之一,任何关于他的无知都会影响到我们对当代诗歌的准确判断。每念及此,我的脊背就会冒出冷汗,因为我是如此之迟才得以细读他的一部分作品。
—— 摘自胡亮《独自生成的接受史:丁亥仲冬诗歌榜》(四川《星星》诗刊下半月刊2007年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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