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小小鸟 于 2012-6-14 15:36 编辑
天空抹上簇簇乌云,伫立,风急促地吹拂着额头。树枝摇拽着臂膀,披头散发,时有几只白头翁上蹿下跳地嬉耍。鸟屎夹杂几片顽劣的黄叶坠地,孤零零地游动。
婉丽地鸟叫声,催醒一只即将分娩的野猫。踏着碎花细步,占进车底下。偷窥着一对穿着校服的男女学生,走进那条小巷。几个长舌妇女窃窃私语。
野猫痴呆若狂,惊恐中,半缩着身躯,尾巴和后腿压着大地。风与树叶的痉摩声,招惹它一惊一乍。几只硕大的老鼠从它眼前掠过,它半闭着双眼,纹然未动。傻猫?不傻。鼠也有吃不尽的食物,它也有山珍海味撑着,肚子饱了,还有闲心去做苦役?
哦,明白了,猫叼老鼠是为自谋其食而奋斗的,亦非天性。“狗叼老鼠” 绝非多管闲事,记得一位老人说过,人都吃不饱的年代,家犬整天总往田野上转悠,找泥鳅、田鼠等等为食。
孤独的野猫是在殷切期盼它的 情郎吗?该死的雄猫,又不知它到哪里找乐子去了。也许又是某只骚劲十足叫春的猫儿,勾去它的魂呢?
荷叶婀娜摆动,买弄风情。孩子说那是芋,我笑了。傻。纠正道,那是荷叶,下面生藕,瞧,早起的菡萏正含苞欲放呢!
周围的渣土,与这荷塘彼有讽刺。
一条臭河沟,引发孩子的怨言。文明的高楼,臭河沟比比皆是,难怪横扫孩子郊游的兴趣。我说南庄平原被蚕食了。孩子诧异地反驳说:“不是说,象山是丘陵地带吗?”
“对的,象山是丘陵地带。我在你这个年纪,象山有南庄平原,贤痒平原,西周平原,可谓象山人的‘天然粮仓’。”
“哦……”
对的,现在确是名付其实的丘陵地带。傻人有傻福。有山,有楼,有海……
一位佝偻的老人,背着一把锄头,仿佛会被风吹倒。脚下仅有的几垄土地,他俨然是忠诚的守护者,默默。
阳光拉开乌云的缝隙,挣扎中毫无激情燃放。风的肆意,行道树被摆弄得手舞足蹈。
一辆嚗啸的小车从60码的限速区如飞机般地掠过,瞬间,可怜的怀崽野猫携着未见世日的仔,被汽车轮子辗得血肉全非。傻,傻傻的野猫,情郎在欢度蜜月,它却如此回归,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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