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一点点 于 2012-1-16 10:08 编辑
仿佛一眨眼,时光列车驶入了玛雅人预言的世界末日2012。
亲,你们都还好吗?
我看到了你们一张张神采风扬的笑脸。
窗外是不肯停歇的冬雨,从周五将晚时分下到了这个周日,滴答滴答,如声声惆怅,一记记敲打在心里。
每当天寒地冻的阴冷午后,我都会默念着这样的句子: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这是我迷恋甚至向往的情调,盼一场冬雪,邀三两旧友,围着暖意融融的火炉,喝几杯新酿的酒,换得几分薄醉。
其实这种微醺的状态对我来说是一种奢侈,酒精会让我变成一只红蕃茄,更多的时候,是一杯茶,一盏灯,一本书,属于一个人的寂静时光。
我在网里看到你们聚会的消息了。时至岁尾,乡网因为一个接着一个的聚会增添了几分热闹,我看着你们笑意盈盈,把酒言欢。时常,我在网的这端游走,一些帖子,虽不热闹,但于我心戚戚,即使后来,因为情绪上的原因,意兴阑珊,读书写帖成了虎头蛇尾,但是,我一直在默默关注你们,有些欣赏与喜欢不需要说出口,那些赋诗、码字、摄影的种种兴趣,何尝不是俗世生活之外的精神慰藉呢?普通人的诗意情怀,才是令我心生敬意的缘由吧。唯其普通,才显得可贵。
过去的一年,日子过得兵荒马乱、人仰马翻。焦虑、困顿、沮丧、振作、妥协、坚持……就这样以一意孤行的姿态决绝朝前走,曾几何时,那些以为过不去的坎,再回头望,亦不过是些流年碎影,不堪一提。不记得有多久不曾看书了,从秋到冬,都是一段茫然混沌的时期,万木萧瑟的冬天,我的整个人都沉浸在刻骨的冷寂里,与这个世界愈来愈疏离。
临近岁末,双休都是在加班中度过,白天是忙不尽的琐事,夜晚是写不完的文案。连自己都觉得面目可憎,迫切需要用一些唯美的文字,来抵御不安和焦躁。我渴求以文字取暖,在风花雪月里寻觅柔情,爱情的美好、亲情的温馨、友情的纯真……让这些由文字带来的气息,穿透冬天,来抵挡空气里的丝丝薄凉。
先说说雪小禅。读的是十年精选随笔集之《却原来》、《私人爱情》,关于艺术和情爱的美文,少了一些厚重,多了一些空灵,如“银碗里盛雪”,深情之后,仍有天真。爱情远了,那就在逝水流年里追忆远去的青春吧,在雪式语录里,哪怕为爱犯贱,都是值得回味的事,因为,不曾辜负了自己。这样的爱情往事,适合在冬夜里取暖,为一颗曾经年轻过的心。
相比雪小禅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叶倾城更多了人间烟火气。我喜欢叶倾城,甚于雪小禅,雪小禅的文字妖娆妩媚,却多了一个人的孤芳自赏,读叶倾城,常常会莫名被感动,没有华丽的辞藻,却有世事洞明的真性情,字里行间充盈着贴心贴肺的暖意,虽然也写人性的薄凉,读来却不叫人绝望。她曾说:“写作之于我,越来越像一桩宿命,一份天赐的枷锁,但我愿意背负这沉重,直至永远。”
还有钟晓阳和她的《停车暂借问》,1980年,钟晓阳陪母亲回沈阳省亲,以东北大地的风物人情做底子,写下了名盛文坛的三部曲,集结为《停车暂借问》出版。我读到这本简体书,已是三十年之后了,“妾住长城外”、“停车暂借问”、“却遗枕函泪”,单听这名字,就已令人心醉神迷了,待读完,却不胜唏嘘,“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写的或许就是这样的爱情传奇吧。封面上印有这样一句话:一生只爱一个人,一世只怀一种愁。也许,爱一个人,不如不得到,得不到,才是最美的。也许,爱一个人,唯有爱到离开,才是最可怀念的。如仓央嘉措说的,见与不见,那个人,生生世世都住在心底。
还有虹影的《女子如行》,辛夷坞《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都是些小女子的小情小爱,那又有什么关系,因为轻浅,才适合在被窝里夜读,冬日里,我只要抱着文字取暖,用爱情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