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访富厚堂
---敬仰廉吏曾国藩
·蔡启发
带着久怀的崇敬和极大的仰慕之心，2006年的夏天，我与诗友们冒着大雨来到湖南省娄底市双峰县荷叶镇富垞村曾国藩的故居——富厚堂。富厚堂又名“毅勇侯第”，是曾国藩的“侯府”。敬仰这位百姓爱戴的中国清官廉吏，这个有着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保持清操苦节，被称为“天下第一廉吏”的曾国藩。
我踩着泥泞的路，远远地望去，雨帘中的富厚堂依然清晰。它座南朝北，背靠着湾月形的鳌鱼山一派三面环山，仿佛似一张太师椅，被重重围着。富厚堂周边自然环境幽静，东南西三则山上的森林茂密，堂内有故树新枝，门前是一片开阔的荷塘，一番“接天连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美景尽收眼底。
曾国藩是我国近代的始发轫者，湖湘文化的典型代表人物，中国传统文化集大成者，在立德、立言、立功以及修身养性齐家治国等独树一帜。据史料记载：这位“晚清重臣，湘军创立者和统帅。平时有感于政治废弛，主张以理等经世。”富厚堂上世纪八十年代被列为湖南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06年3月，被国家正式列为全国第六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之一。其主要建筑有白玉堂、黄金堂、万年堂、大夫第等组成。当我一脚踏进富厚堂的大门，经过一个半月形的石板大坪，一股回廊式的四合大院建筑风格扑面而来，中门上方悬挂着的“毅勇侯第”的直匾显得醒目，再往里走就是一尊曾国藩的青铜般铸像，旁边弯出的屋内一方曾国藩的家训赫然出现眼前。家训书写着“读书以训诂为本，诗文以声调为本，事务以得欢心为本，养生以少恼努为本，立身以不忘语为本，居家以不晏起为本，作官以不要钱为本，行军以不忧民为本。”
我浏览思云馆，宅门东（西）后就到了藏书楼，这是富厚堂的精典之处，却见宅南藏书楼二楹，其墙壁全部采用青砖积砌，整个建筑面积约有1100平方米，据介绍目前拥有藏书30多万册。藏书楼正门敝怀，吸引着我的眼球的同时，我已把目光注视在柜台里那些各种有关曾国藩的书集上了。我挑选了一本《曾国藩故乡探秘》的书带回来慢慢读着。军旅作家朱光亚先生在该书的序文中称：“这是一本难得的好书，它集史料性与文学性于一体，既有浓郁的地域文化特色，又有丰富的历史内涵。书中每个字、每个段落都牵动着我的心，看完掩卷沉思，思绪万千。”这段文字也勾起了我的思绪，它也让我想起了曾经阅读到的一些史料片断。请看：“农夫织妇，终发勤动，以成数石之粟，数尺之布，而富贵之家，终岁逸乐，不营一业，面食必珍馐，锦锈，酣豢高眠，一呼百诺，此天下最不平之事，鬼神之所不许也，其能久乎？”这种教育子女勤学苦读的独巨匠心，对后人仍然不无脾益。我在曾国藩诸多著作的文字中又看出了他提倡为官清廉，反对腐败、奢糜，对社会上贫富不均的卓见。这位我国近代史上有争议的人物，反而令我这个在纪检监察岗位工作的人感到由衷的敬佩。
曾国藩除了从政、治军外，读书、买书、搜书、著书、藏书便是一大爱好，他一生著述繁多。传说他的天赋不是很高，但是，他从小就有勤奋好学的习惯，刻苦读书，善于思想道理，勤写文章，常常将所感记录在日记中，点点滴滴修炼秉性，以提高修养，日积月累，创造出了前所未有的奇迹，这个藏书楼便是一例佐证。其实，关于曾国藩还有另一个神说：“相传有天他喝醉了酒，上床休息，侍女为他掀被时发现床上有一条大蟒蛇，吓得她半死还活，消息不胫而走。身边的人也越传越神，说曾国藩就是蟒蛇变的，不然他睡着的床上，侍女怎会发现许多皮悄，这不就是蛇脱皮吗？后来，人们都说曾大人便是神蟒的化身，来世专门拯救大清江山。”
鲁迅先生对历史上有权势的名人，有一个特别的雅称：“猛人”。意思是一个人变成“猛人”，就不是普通人做平凡的事了，为此，我们把它联系到曾国藩的身上，就会生产无限的遐思。这位清官廉吏和正直的高人，的确成为了中国源远流长，绵延不断的道德自律的传统榜样。我们不妨摘录上他时任两江总督时手书人生感悟诗：“左列钟铭右谤书，人间随处有剩除；低头一拜屠羊说，万事浮云过太虚。”意思是面对褒奖不能自满，面对诋谤不必生气，都没有什么了不起，人世间的事就像天秤，一头高了，一头就低。只要学习屠羊让王的精神，就不会有自傲和想不开的事了，什么事情都是浮云一片，过去后天空依然湛蓝。
“战战競競即生时不忘地狱，坦坦荡荡虽逆境亦畅天怀。”同治十一年二月初四，曾国藩像往常一样在督署花园里散步，忽感不适，于是，来到了花厅内休息，随后一睡不起，终年61岁。书中这个如实的记录令人非解，生命怎会如此脆弱，我阅读着越发默默地敬仰起来。
(原收集在《在河之洲》大众文艺出版社2009年出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