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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的“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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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然 发表于 2010-9-4 14: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迷糊的“挑”
扎一针留一眼,痛。挂了三瓶点滴。从右手扎到左手,仍然是虚脱,仍然是疼痛。医生走过来,面对我,镇定地擦眼观色,说要留下来。我怕他的目光,怕那森严冰冷的机器,趁机溜走了。
在家自然要无拘束些,呲牙咧嘴地叫,左翻右转地抓,家人急得团团转。真是病急乱投医,打听到一位草药医生,能药到病除,甚至,药不到也能病除。他只用很古老很普通很令人无虑的“挑”的办法,就能治好。
家人前去打听,终于落实。我晕呼呼讨了黄包车,一路上哼哼啊啊。那些熟悉的店铺,平时到此总要有意无意探探大甩卖行情,好讨个便宜实惠,殷殷实实居家过日。而今日,于我也是不相干了。倒是那本不相干的草药医生,却在脑子里闪念,只为他很坚定的一许。似乎那一“挑”,一切结结就没有了。我自以为,一切毛病,皆结生然。
张望中,忽见了一溜的草药铺,一一数过去,对一间正欲确定,车已走过。车夫听见我们说走过了,并不发火,而是不急不慢打了转弯。正在这时,前面已有家人立在檐下,招手喊叫。车夫又不声不响再打转弯,蹬蹬几步停在了檐下。以为车夫会抱怨几句,可他却松了口气,似乎把一路的同情都狠狠地松了出来。
我也松了口气,环顾这一锄把长的药铺,挤满了药包,挤满了草的气味土的气味。草药医生并不老,五大三粗一农夫样。可他沾满泥土的粗壮的手,着实让我的心“咯噔”一下。
草药医生在铺里置好一张凉椅让我躺下,从一个沾满灰尘的塑料盒里拿出一枚针,胡乱地用一团酒精绵擦了一下,又把酒精棉放回盒里,一切动作粗略而节俭。我疑惑地等待他亮出“挑”的高招,猛不丁一枚针已扎进了我的虎口。我这才恍然大悟,“挑”原来就是扎银针。我喊:“我不要扎,我不要扎”,草药医生已容不得我的疑惑与胡闹,在我的呻吟中,一针针扎在我的身上。
事后甚是后悔害怕,悔不明白“挑”的迷雾。总以为土的就是传统,传统就是正宗,正宗才是正经事儿。
擦洗着皮肤上一点一点的针眼,害怕感染发炎,害怕了草药医生,害怕了草药摊。
世间万草为药,人间万众皆相,人能辨草几许?一位凡夫俗子,更靠近的还是人。
“挑”的手法和“扎”的手法一样,给人的影响却不一样。“挑”是一个装满“将就、奉承与敷衍”的货郎,是一个见机行事的小人,他的本性是要欺骗我们,让我们被动地松散意志,产生麻痹和惰性情绪。“扎”是让我们自己活起来,自己看清病灶,自己退柴熄火,打扫干净。“扎”就像把我们断了的线路,重新给我们接上,恢复正常运转。它只传输给我们一个信息——不要害怕,不要断裂,不要把自己交给别人,承担,就是活力。
痛定思痛,我举起思想的银针,向自己身体的纠结处,狠狠地扎下去。
血流了出来,不过,是淤血。
xiaomi0410 发表于 2010-9-4 15:1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记得小孩子什么病需要‘挑’一下
成根 发表于 2010-9-4 20:09 | 显示全部楼层
镇定地眼观色
用一团酒精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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