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相伴一生 于 2010-8-27 13:10 编辑
人体的五脏中,唯心最为辛苦,人体所有器官所需的气血,都要由心的工作才能推动。生命不息,则心脏昼夜工作不止,我们已经睡了,它还在不停的跳动着,没有休息的时候。一年四季都要养心,但在夏天尤为重要,因为心为火脏,心气应于夏,一年之中,心与夏天的关系最大。夏天出汗多,也是伤心阴、耗心阳最多的时候,夏天也是心脏最累的季节,所以夏天要重点养心。我们不仅要注意饮食休息,还要静心养性,心静自然凉,心远天地宽。愿我们都拥有一个健康的心,享受快乐的每一天。
下面是友人孤云子的一篇杂文《四论》,推荐与大家分享。
为官论
世人每论及官宦之事,未尝不谓是官场漆黑如墨,彼此间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朋党比结,倾轧异己,逞己贪欲以谋私营云。此亦世情,无庸讳言也。是故许由洗耳而羞让国,严光钓渊以避光武,陶潜诗酒浇菊以寄傲幽情。此数君子者,皆耻仕者也。夫世之出格者,每视宦途功名富贵如疥如疮,俗不可耐,不屑为伍,避之唯恐不及,入山唯恐不深。秉怀朴素,不为王者所臣,尘劳所累,遁世而匿名,故美谓曰高士也。
然则儒家所倡之为政精神,务以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以济世利物为己任。腕握权柄以号令天下者,自当视‘为天地立德,为生民立命,为天下开太平。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爱民如子,牺牲一己,无私奉献于当世’为天职。若如斯,则其高伟品格与彼独善其身之高士者流较之,不但未见其卑下,反之,更见其难能可贵矣。此亦正为佛家之大菩萨行径也。是故上涉周公、孔子,中囊孔明、包拯、寇准、海瑞,下及焦裕禄、孔繁森者流,一生周旋宦场,未见其俗气,倒反嗅其馨香也。故说俗之与雅,高之与卑,非在宦仕隐士,唯在立心不同也。故我佛言,万法唯心者,诚不谬矣。故说名利者亦未必俗,唯计利当计天下利,求名当求万世名,是为圣贤行径也。譬如释迦、孔子者,一生教化,本无心于名利,而却利普于天下,名垂于万世。是故圣人无心于万物,而万德咸归焉,此正无为而无不为之妙用也。
而反观官场实况,古往今来,清流涓涓而浊浪滔滔,廉士渺渺而贪狼熙熙,口称仁义道德,阴行伤天害理,虚挂羊头而兜售狗肉之屠倌阿厮辈,犹如过江之鲫,贯然咬尾而不绝者,何哉?皆因为政者短于道德修养而歪于立心,表里不一,内怀阴私,外倡光大,玩小聪明行欺骗教育以愚民也。
观夫古今之教育,无不以倡导人趋于至公至善为指归。诚如儒家唱云:“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及乎今时之教育,亦以为共产主义而奋斗,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之公仆精神为唱腔。观其两者,文字差迟而精神暗合,境界之高,教人肃然起敬。然读烂通史,却是唱调高峻,和者寥寥。有之,亦多是阳奉阴违之滥竽辈耳。原因何在?其症结全在于上梁不正下梁歪,上行下效所致焉。观彼蹲踞帝王将相之高位,手执牛耳者,自身之道德未修,懿行未立,徒以岸辞饰语以训诂世人,示人以康庄,而阴履蹊径。表面吹嘘仁义礼信智者,多是不仁不义;呐喊共产主义者,每见恣营私囊也。于是徒教至善至美之教育反沦作自欺欺人之遮羞布,良可叹也。观乎今时之学生,当其在校求学时,未尝不无服务人类,贡献社会之情怀抱负也。及其工作之后,无几何便即洞窥世态,觑得人事汹汹,一切无非皆是在玩弄着自欺、欺人、被人欺之勾当。于是一朝仿如大梦乍醒,顿悟自己之辛勤劳作,无异乎为他人作嫁衣裳耳。愤懑屈辱无奈之余,不禁重新开始审视人生,深悔以前思想之单纯幼稚,滑稽可笑而不谙世故也。于是急遽抛弃原来情操,自甘堕落,侧然厕挤其间而欲分一杯羹,慨然赋《悔改来辞》以明志云:
“悔改来兮,前途将废胡不改?既自以昔为人骗,奚惆怅而若失。悟以往之不谏,知来者犹可追。实糊涂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手摇摇以攀龙,足蹑蹑以跨凤。问来人以技巧,恨媚主其未功。
既谙其术,忐忑未安。跃跃欲试,鼠谒朱门。方寸悸慌,气息微存。携礼入室,有茶半盏。口哈翕以奴态,目眄眇以察颜。背南窗以浃汗,扶颤膝以强安。六神乱而旋转,门虽敞而碰壁。把扶手而坐针,时矫首以奉迎。眉摧尽才出户,腰折断方告辞。情依依而不舍,抚门铃而徘徊。
悔改来兮,拉关系以广交游。世与我皆同好,复何欲而不遂?悦亲戚之插刀,乐朋友之排忧。晨帘告余已东风,将出仕于今秋。或邀新交,或延故旧,同赴宴于青楼,贺名利以双收。色欣欣以忘形,酒涓涓而颊流。喜如今终得志,幸财帛不虚投。
已矣乎,人生于世能几何!何不曲意以干求,胡为乎岸岸然效清高?正科非吾愿,厅级定可期。抹良心以蹦跳,或厚颜而无耻。踞衙案以寄傲,临公款而畅舒。将民脂以刮尽,乐充吾囊复何疑!”
一曲歌罢掉头东,滚滚浊世洪流中,能砥柱中流而不变节者,稀矣,微矣。此戏唱绝古今,如出一辙,千载未变也。是故清官少而贪官多者,自然之理也。
而每有洁身自爱而不屑为伍者,则常去之,是谓高士。而或亦有心持贞洁,处淤泥而不染、和光同尘以济世者,是谓圣哲贤士。故有德者为官,爱育黎首,泽及群生,为民父母。无德者居宦,则鱼肉生民,剔骨吸髓,是为大贼。可不慎哉!观夫天地普生物,纷纭复杂而条伦不乱者,冥冥中盖有因果法则支配也。故道家典籍《太上感应篇》云:
“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依人所犯轻重,以夺人算。算减则贫耗,多逢忧患。人皆恶之,刑祸随之,吉庆避之,恶星灾之,算尽则死。……是道则进,非道则退,不履邪径,不欺暗室,积德累功。慈心于物,忠孝友悌,正己化人,矜孤恤寡,敬老怀幼,昆虫草木,犹不可伤。宜悯人之凶,乐人之善。济人之急,救人之危,见人之得,如己之得,见人之失,如己之失。不彰人短,不炫己长。遏恶扬善,推多取少,受辱不怨,受宠若惊,施恩不求报,与人不追悔。”
所谓公门之内好修行,玩索此文,可思之过半矣。
夫圣人行径,唯无我以利天下,而以此苛求凡夫俗子,固难也。退而求之,自利利他,两全其美,亦可也。故子曰:“苟富贵,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故说君子好财,取之有道。不义之财,多遗后患,难逃国缴、贼掠、病耗、子败诸途。故白乐天诗云:“名为公器无多取,利是身灾合少求。虽异匏瓜谁不食?大都食足早宜休。”是故逢事知足,常乐不辱。而放眼举世浑浑之辈,为利欲熏心,以至身败名裂、遗臭万年者,比比皆是也。
且夫钱财身外之物,以之累身者,智者不取也。观夫世间,祖辈开荒,父辈拓基,儿辈守成,孙辈纨袴败尽。如是循环不已,故曰富不过三代,此之谓也。大凡富贵家子弟多不肖,为人父者与其敛千钟粟以培养寄生虫,何如遗其一把锄教之以自强不息。观夫历代职业皇帝,生于深宫之内,长于妇人之手,倾家败国者,几千篇而一律。临史披卷,未尝不为司马衷辈之“民无粮,何不食肉?”之高论而啧呀怪叹不已。八王之乱,宜其遭焉。
为政论
上古之时,民风淳厚,人主以王道治世,治大国如烹小鲜,四境海晏河清,天下翕然大安,此三皇五帝之治也。及乎春秋,道德沉,礼乐废,王道衰。是乎圣人作,制礼乐,倡道德,行仁义,欲恢弘王道,孔子唱而孟子随。而终不用于当世,独言论存焉,是为儒学。及乎始皇,焚书坑儒以愚黔首,于是人文倾颓,百花齐凋,一时萎靡焉。洎自刘汉,先是叔孙通重开儒学之先河,董仲舒继之引水兴风而作浪,汉武帝则推波助澜以盖世。于是百家罢黜而儒术独尊,儒学复兴矣。自此,儒风大行天下,为历代封建王朝治国之要术。然其间依时代之需要,亦多相掺杂黄老、刑名之学说。法家刑名之学,本自申(不害)韩(非),而申韩之说,皆源于老子道德自然之学,而偏流于名实绳墨也。一言以蔽之,后世帝王为政之道,不出乎“内用黄老,外示儒术”八字真言也。
儒者以王道治国。所谓王道者,先行礼教以化民,晓之以仁义道德,忠孝友悌之大义。至如顽固不化之徒,然后付之于有司,惩之以刑名。若不教化而滥用刑罚者,是以百姓为刍狗,是谓贼民也。自先秦以后,道德衰微,人心不古,多逆王化,王道思想不足以独行于天下,当政者不得以而绳之以法,以法家刑名之严峻兼补王道之迀缓,一张一弛,拉二胡弦,以谱宫商。至若唯一味单行刑名之峻刻政令,虽可取一时之神效,然必失于寡恩少义,民不堪其苦,怨结生焉。于是乎在其政绩咸亨之际,常亦是执政者孕育祸胎之时。是故笃奉刑名之学者,以其薄仁慈之厚养而尚酷政之肃杀,大损阴德,多难善终。试观商鞅、韩非、李斯、晁错辈之下场,明矣。
为政之度,不出“宽严”二字。天下苦秦暴政,几无遗类,高祖入咸阳,唯约法三章,余者尽弃,民赖之以安。此以宽政治民之谓也;东汉季世,十常侍专政,国政散乱如麻,诸葛绳之以严,蜀民亦赖之以安,毫不以为苦。此以严政治民之谓也。故政之宽严,本无一定,唯审时度势而剪裁,冀可作无缝之天衣也。
夫为政者,最忌甘谀言而恶逆耳,不能从谏如流,是为癌症艾滋病。当知名利场中,多以无骨滑蛋,献媚干禄者为众。其人本无节操可言,唯骑墙看风而觅奶娘,不择手段,以遂阴私。一朝得势,见利忘义,背主为非,诚司空见惯事耳。而身居尊位者,常常非是不察其佞,只为垂老且沽,岁及“耳顺”耆年,体羸阴亏,心火“虚荣”,更难堪“逆耳”之风寒矣。于是每喜油脂以饰面子,乐甜食以滋架子,好吹捧以抬身子,先甘自欺,然后乐为僚下而欺。既无自知之明,又心胸狭窄而无大度,视忠言为揭短暴丑。是故讳疾忌医,掩耳盗铃而失聪丧明,甘于昏昧浑噩矣。试观古来明主,无不是以善拣逆言而起家者也。子曰:“丘也幸,苟有过,人必知之。”信乎?
夫善为政者,必以德泽天下。若德不足以化人,退而亦当求博取人心。如此虽难臻召公甘棠之咏,亦可冀孟尝归薛之迎。倘是好行矫饰以收买人心者固不足言矣。至若欲真得人心者,无过于佛法中之“四摄法”。何谓也?原来佛法度人,摄受众生,多以布施、爱语、利行及同事四法。所谓布施者,谓众生乐财则施其财,乐法则施其法,先以欲钩之,后令入佛智也;所谓爱语者,谓度人者多行善言爱语以慰喻人,使其感言归附也;所谓利行者,谓以善行利益众生,使其感恩戴德而归附入道也;所谓同事者,谓与众生同事劳作,共沾利益,彼此距离拉近,变疏为亲而归附依我也。
为人领导者,若能借鉴此四摄法,而不得人心者,未之有也。
闲来览史,或见有官之离任也,黎民箪壶酒酱,堵途痛哭而不肯放行,立生祠而时祭;又见有官之离任也,生民鞭炮当途以贺,共送瘟神出困境,欢雀俨然似过新年。一悲一喜,何其殊耶!
夫为政者,不可以不读史。盖人世间无甚新鲜事,今之事古人早曾经历,唯时空人物异焉。故阅古可以鉴今,不读史者不足以为领导,是故司马光有《通鉴》传世焉。然世多有不学无术之徒,倚福蹭蹬官阶,自诩聪明,刚愎自用,好行意气,犹如人之饰容而不临镜,纯瞎折腾也。
就如今国企实况而言,员工薪水之分量,犹其是对于一庞大企业,本九牛一毛也。多分几文无伤于元气,多扣几文亦未见其效益。而于员工而言,可谓拔一毛而动全身,扣一文而生怨瞋,积极性伤矣。譬如愚农主,不患谷仓蛀虫硕鼠之猖獗,而专事节牛饲以图富,未尝不为人笑也。是故英明之领导,宁可狠治歪风邪气,整治贪污,杜绝浪费,对损公肥私之蠹虫鼠辈狠击扑打,亦绝不肯拿职工微薄之薪水作文章,徒为节牛饲而废耕事,以期秋收硕果之愚行也。
古训云:君子晓之以义,小人喻之以利。君子者,高才懿德之士也。小人者,小民也,亦即老百姓之谓。今人尽推崇西方企业体制如何完善先进,而以吾观之,实无他杰作,其种种伎俩,一言以蔽之,实未超乎“小人喻之以利”之法宝也。有之,便是多渗了些民主与人权,去留自由而已。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故外企活力盎然,实因势利导焉。而反观国企则不然,每是“君子埋之以土,逼之跳槽;小人绳之以鼻,示之以鞭”。于是人才如大江东去,唯砂砾沉留。过去好空谈政治,讲无私奉献,欲以大义晓小人。何期曲高和寡冷清清,画虎不成反类犬,雷天大壮而星雨几滴,殊可怜也。及至如今,市场经济,执牛耳者藉“西风”之残照,看清汉家陵阙之陋。但见蜂蝶纷纷逾墙而去,总算窥得邻家春色。自惭形秽之余,崇媚不已,于是匆匆然遣使远涉重洋取经,留学多时,亦终通了一窍,总算将老祖宗之教训从外国学回。然又好囫囵吞枣,不从根本改革制度,喜以空头支票号令天下,好作浪言,许诺旦旦而兑现寥寥。或树一二劳模,彰几个先进,以为如此便可马首是瞻,纲目天下。殊不知小民百姓因惯看秋月春风,惯听钱塘老潮滥调,早亦奸猾如油,但闻薪水涛声依旧,一壶浊酒醉纷纷,依然麻木不仁,倦眼半开懒洋洋,昏昏欲睡而“不省人事”焉。
国企之前景,何异乎负重老牛穿烂沼,安容乐观?嗟呼!檀溪烂淤正森森,刘皇叔安在?
用人论
夫用人唯贤,若是德才兼备之俊秀,斯为最佳。倘不能兼顾,则或德或才,当慎重择焉。若夫草创之机,当唯才是举,以速成其业。至若守成之日,则必首推德行,次论才能。何谓耶?夫才秀无德者,用之可收峻效而多遗远忧,而此无伤于创基也;而德懿中才之士,虽缓于目下而必得善终焉,此亦无伤于守成也。故云魏延虽俊才,而诸葛不敢付以后事,何哉?知其缺德必滋生异端也;至夫曹参才未及萧何,而匡持汉室之功与何无别者,此正老成稳重而善于守成之谓也。用人者于此若泾渭不分,是谓浑沌赣汉,日久必坏大事。
又取才择人之机,宜提拔于其卑微之际,施以重恩。如此其人必感恩戴德,终生殚精竭力,为死士心腹。试观太公望、百里傒、宁戚之际遇,皆此类也。是故先主三顾之恩,赢得诸葛终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古来明主深晓其术,昔太宗知李勣可委大事,将崩,故贬之。私谓太子李治曰:“尔于勣无恩,今以事出之,我死,宜即授以仆射,彼必致死力矣!”
至如其人地位本已显赫,虽亦提携重用之,彼亦必以为此乃理所当然事耳。若正见友合者,尚无大碍。苟不投机,徒罗养虎之患,以致势不能禁,分庭抗礼,反成刘项之争,可不慎哉。
孔子云:“君子怀德,小人怀土”。今之为政者好顾乡土情,不辨对方品性,自谓亲不亲,故乡人。于是不分皂白,盲目互结,委以重任,以为乡党邦派。其殊未见伍子胥之死,全因太宰噽之谗也。观其两者,同是天涯患难沦落人,同仇敌忾,而反成死对头者,何哉?然则噽实无德小人也。可叹子胥无眼目识人,临终尚嘱抉其目于东城门,以观越寇入灭吴,又何其昧哉!是故孔子云:“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外寇易拒,家贼难防,诚不谬矣。
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悖此恐将有悔矣。昔齐桓公之用管夷吾也,释箭钩之仇而拜仲父,终九合诸侯,首霸春秋;魏文侯之任乐羊也,封谤书盈筐而坦坦,卒取中山,强冠三晋。廉颇李牧,良将也,见疑不果用,赵终为秦并;阿父范增,良谋也,披疑辱身死,楚卒为汉吞。王翦见用而不疑,强秦一举而合六国;郭子仪累起累废,安史乱一波三折,经久难平。是故骐骥之牵制,不如驽马之放任;笼虎之跃跃,难及麻鹰之飞飞。古来能开疆立国,文治武功之名主,无非善用人者也。
处世论
夫为人处世者,当首求心安。心不安者,则蠢蠢然、惶惶然不可终日矣。欲安其心,当得其理。欲得其理,当合其道。欲合其道,当修其行。修行之纲,不外乎八字真言,谓是“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如此便合道得理,晏然心安,可无愧于天地人生矣。所谓心不负人,面无惭色。有求皆苦,无欲则刚。信不虚矣。
夫人生斯世,难免人际交往,若善处世者,则便相安无事,反之则互为争斗残害矣。而欲善处世之道,实无过乎僧团之“六和敬”法。所谓六和敬法者,一谓‘身和共住’,二谓‘口和无诤’,三谓‘意和同事’,四谓‘戒和同修’,五谓‘见和同解’,六谓‘利和同均’。
今以吾人一公司以明之:
譬如吾人一单位职工工作生活于一处,彼此和睦尊重,有难协助,有病同慰,有伤互理。不自伤、不伤人、不被人伤之三不伤害,即‘身和共住’之谓也。而彼此间常行爱语,关怀慰问。不诳语欺骗,不造谣中伤,不讽刺打击,不挑拨离间,不恶口骂人者,是谓‘口和无诤’也。又彼此意气相投,视厂如家,多行忍让,不闹情绪,不斗气专横,同心协力,努力工作者,是谓‘意和无诤’也。又彼此之于工作,遵国法,守厂规,循章奉制,不逾矩越轨而肆无忌惮、好行己志、擅自作为者,是谓‘戒和同修’也。又彼此一团和气,意见一致,不闹矛盾,不搞分裂,不拉帮结派者,是谓‘见和同解’也。否则一国三公,令出无常,教人无所适从,貌合神离,分崩离析,大事去矣。而所谓‘利和同均’者,是谓与民同利,务令大众均沾其利而不偏废也。夫天下熙熙壤壤,无非趋利而来者。处利不当,多生祸害。所谓民不患贫而患不均,分利失度不均衡则心不平,心不平则怨望生焉。昔飞将军李广之为将也,所得赏赐尽分麾下,不遗余财。行军越野处,士卒不尽饮,广不近水。士卒不尽食,广不临饭。是故士皆乐为之用,匈奴闻风而丧胆焉。吴起之将兵也,与士卒最下者同衣食。卧不设席,行不乘骑,亲裹赢粮以分士卒苦。卒有病疽者,起亲为之吮。是故士卒咸乐为之死,终为一代名将。汉高祖慢而侮人,而攻城略地所得多散予将士,是故深得民心而卒取天下;项羽虽怀妇人之仁,而于赏赐每吝而不忍,战胜不予将功,得地不予人利,尽失人心而终告败绩。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此之谓也。观夫世间之当权者,每是高踞衙堂,养尊处优,出入则香车宝马,叱咤风云。群小众星捧月,齐放马屁,以薰主子。而于百姓之疾苦稍无痒痛者,比比皆是也。如此欲得民心以成大业者,缘木求鱼也。
故曰此六和敬法,一家行之则一家安宁,一企业行之则一企业兴庆,若一国行之,则天下太平。大矣哉!六和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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