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艳过无声 于 2010-8-14 09:44 编辑
题记:旅游,就是明知道是折磨,还乐意花钱自虐,为的是离开这片熟悉的地方,以及那些爱着的、恨着的,让心在云端游走。
写在前面的话
最近爱上写题记,是因为这短短的几句,便可以把想说的话表达得淋漓尽致。但是每思及这趟旅行是我这位号称天下一字号懒人、头号宅女兼患有10分钟失忆症的人,放弃了无数次在岗旅行的机会,跑得最远的一次,于是决定在那些已不新鲜的记忆腐败之前,记录下这些文字,免得我的子子孙孙问起他们木呆的老祖宗曾到过的最远之地时,我会望着依旧湛蓝的天空,想不起那四个字:呼伦贝尔。
启程:晚点,还是晚点
如果可以设一个晚点航线排行榜,这条线路肯定能排在第一:三亚TO哈尔滨,停经宁波、沈阳。在我的印象里,这趟班机无论是起飞还是到达,没有一次准点的时候,我们当然也不能幸免于难。
在机场找到组织之前,我并不知道这趟旅行有多少人,线路如何,甚至不知道飞机起飞的时间,飞往的城市,我们的领队即团长只告诉我是去内蒙古,那边很冷多带衣服,然后给了我两个选择,9点3刻在中山广场等队,或者10点之前到达机场。我们出发的那天是周五,我怕去往市区的路上堵车选择了直接去机场。买了6点半的汽车票,5点半起床,9点顺利到达机场。坐在椅子上怅然地盯着机场的信息屏,左看右看没有飞往内蒙古的航班,于是按习惯去书店买书。
10点过后,大部队到达,总共11人,加全陪导游共12人。全陪姓孙,我们叫她孙导,为我们提供旅行全程服务。孙导是湖南妹子,瘦长的身形,有一头飘逸的垂腰长发,姿色中等,神色中带了一点乡气,说话的声音尖利绵长,很有穿透力,总之跟着她,丢不了。
航班照例晚点。孙导在候机厅里把行程安排发给我们,看了之后才知我们要飞的地方是哈尔滨,然后坐夜班火车去海拉尔,我们的目的地呼伦贝尔市中心所在区。
原定11点半起飞的飞机,折腾到1点多才飞,四个小时后到达哈尔滨,哈尔滨的地陪导游在出口等着我们。地陪导游是哈尔滨姑娘,有着东北人典型的大盘脸,肤色白皙,一口整齐密集的牙齿,如果忽略她稍稍有点肥的身材,算是个东北美女。机场距离哈尔滨有40分钟的路程,一路上地陪充分发扬东北人爱唠的光荣传统,声情并茂地给我们介绍哈尔滨的风土人情,时不时冒出几句东北式幽默,把我们所受的折磨和疲倦一扫而光。
在定点的饭店用过晚餐,距离火车开车的时间还早,地陪带我们去游览当地最著名的圣•索菲亚大教堂。教堂被包围在一群现代建筑中,墙体采用清水红砖,上冠巨大饱满的洋葱头穹顶,统率着四翼大小不同的帐蓬顶,是远东地区最大的东正教堂。1903年,随着中东铁路的建成通车,沙俄东西伯利亚第4步兵师侵入哈尔滨。沙俄为了稳定远离家乡士兵的军心,于1907年破土动工建造圣索非亚教堂用作随军教堂,那时为全木结构。1923年9月27日,圣索非亚教堂举行了第二次重建奠基典礼,经过长达9年的精心施工,一座富丽堂皇、典雅超俗的拜占庭风格建筑竣工落成。
在教堂广场逗留半个小时,我们赶到哈尔滨火车站,继续了那天的噩梦:火车晚点。如果查黄历,那天肯定写着忌出门远行。由于旅行社对接出现问题,原来预定的快车变成了慢车,还是到大庆才能享用卧铺的慢车。1个多小时后,我们狼狈地上了车,地陪帮我们搞到了餐车的坐票,另外出38块钱买的。距离大庆还有1个小时,同伴感慨地说:“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大庆这个地名,不是因为王进喜或者石油、而是卧铺!”
11点40分,我们摸黑着找到自己的床铺,床单上还冒着前一位睡客的热气。从早晨5点半到凌晨12点,我从东南沿海飞到了国土的最北端,一路的晚点折磨着身体也折磨着精神,管不得棉被里残留的体温,在火车哐当哐当声中陷入倦极的昏迷。半夜,睡在下铺的小婴儿估计吃坏了肚子开始拉屎,在啼哭声和臭味中,这一晚的折磨不言也罢。
PS:在宁波机场买的书叫《台北,给我一个放手的理由》,讲的是暗恋、遗憾、执着、相爱、误会、死亡和永恒的记忆。爱情,只有装入死亡的口袋,才能永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