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忙好了一些事,闲下来,就着帘外的雨声,追忆顿生。
过往并没记住多少,是否自己的人生本来就这般乏味。还是因为遗忘,所以那些经历变得苍白。没有形成文字的记忆,总会淡却,既而消逝,像恋情一样。
都已经是四月了,可那整个三月,都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除了公文,似乎没有任何文字。记忆像此时的心境,潮湿低迷。可能是一下子空下来的缘故吧,一个月里总有那么几天是忧伤的。
三月,是个美丽的季节。一趟很有意义的赣皖行……
以上是四月初残落下来未成文的只言片语,放在桌面,遗忘许久。重新拾起,才发现早已事过境迁,犹如桌子上两个月前摆放着的柠檬。柠檬干了,像80几岁老妇人的皮肤,干扁皱巴。都说时间是最好的伤药,为什么它依旧落得个伤痕累累。
想写回那一次旅行的细节。转身思绪,还是罢了。过往的事,无论是快乐的,还是伤害的,结果都一样,自己还是那个自己。
昨夜很认真地听歌,关掉音响,戴上大大的耳麦听歌,感觉像回到学生时代。记得那时,大家还是用walkman,省钱淘自己喜欢的歌手的专辑。家里就有一纸箱磁带,一直舍不得扔,仿佛扔了,就意味着扔了回忆。完后,意犹未尽,入睡前,找出MP3,塞上小小的听筒,枕着伤感的老歌悄然入梦。
敲打键盘,左手中指光秃的指甲十分醒目,即便涂上鲜亮的指甲油,仍驱散不走心角落的阴影。前段时间,忙碌了一场比较重大的会议。从筹备到结束,没有助手,独自肩扛。一个人装配,一个人搬运,写N份通知,打N个电话,所有琐碎的细节,在连续几天的加班加点中圆满告终,很是欣慰。只是从没做过如此粗重的搬运活,慌乱中断了长长的指甲,流出好多血。
母亲一直夸我的手长得好,圆润,白净。手指纤长、灵活。从指肚到指尖,逐渐削细,指甲天然略粉色。即便整个漫长寒冷的冬日不予保护,一到夏天,双手又恢复若葱。外婆也常说,我的命都长在手上。为此,我留了长长的指甲。
断了半截指甲的中指,被剪得平平的,断裂处有个留血的缺口已经快愈合了。惊叹它的愈合能力,小腿处上月的淤青都还没褪去呢,它却已经悄然好了。
中途被人打断,提不起写的欲望,就胡言乱语到此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