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见崇明岛芦苇荡(组诗)
蔡启发
走进芦苇群落
木板铺就的栈桥廊式走道
在湿地上变成康壮大道
早晨我走过阳光下的上海崇明岛
就是有意来到
这一片南方水草的芦苇群落
江涂上清风吹落了侯鸟的羽毛
也将那大片芦苇吹成了季节的苍老
风声沙沙中行走
取景 拍照 不带像机
我收获着芦苇荡的喜悦
也领略到这里的一片广袤
一根芦苇的迎风弯腰
和附我随机萌生的兴趣爱好
因为 我发现苇杆的高度
人类是这等的矮小
又是一个落花扬起的倏然感觉
一种草本植物的简单高蹈
无论怎样掂起脚跟
依旧不如 那
芦苇无数苗条的投影切割
成就了这一片南方水草的群落
来到潮音台
这是一个地道的大白天
仿佛受约来到潮音台
在芦苇与江涂的隔离带上轻悠
我听风 观景
眺望这一望无际的芦苇
寒冷的风以耳语刮鼻
阳光扫瞄着周围的一切
神情专注欣赏这里水恬土净
一个崇明岛的生态之美
只见在人气指数中轻柔升攀
江涂袒露出轻浅的笑靥
古历十二月的上午不再潮湿
阳光下的走动
使季节在走失中变换
招潮蟹 跳涂鱼 都没有出现
而岛上三三两两的居民
以熟练的手法收割着苇杆
为来年篷长一一准备
从临江边的潮音台回来
我忽然想起了那句朴素的民谚
一如转轻作别光影似箭
畅想长江口
风再大一些 阳光再烈一点
共同抒写那长江口的自然景色
让漫妙的芦花舞荡
荡得那水面积起欢乐的冰层
荡得那滩涂的泥块多情地裂变
我也 被荡成一位高龄的童年
真愿呵 真愿地搓起裤脚
迫不及待走向沧浪朦胧的大海
淡定而亲近触摸沙渚
做一回长江的孩子 天真可爱
满身泥浆 找回童趣
调皮戏嬉水 不堪狼狈
做人要谦逊 写诗要谦卑
泼墨地浸掉私心杂念
像长江的水一样滚滚向东流去
时而激荡时而壮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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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60年代末，我在崇明岛接受“再教育”，与芦苇零距离接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