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东海黄鱼 于 2009-12-20 19:30 编辑
周末,闲时整理书籍,打开书架,墨香扑鼻,当我的手触碰到冰冷的书脊的时候,我却感觉不到亲切。翻阅书本时,不少书都没有折角,而面对许多折角的旧书,我更是茫然,很多书的内容对我而言竟是一片陌生。这时,我才意识到,我离书太久了。
时间,总是能那么磨砺人。曾经与书相伴,书香阵阵的岁月和手不释卷的我,恐怕已经消散在历史的长河中,不复再现了。
我至今清楚地记得,我自懂事起,读的第一本书是从地毯上买来的注音版《安徒生童话》,当我用拼音磕磕巴巴地看完了书中的第一则故事《坚定的锡兵》,幼小的我不由得心花怒放,我终于可以自己读故事了。父母经常忙生意,我就用读书来打发时间。
后来,我二年级时读了浙江文艺出版社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李兆林等译)》(此书已经出版了22次了,我的是第3版),那是我读的第一本外国名著。由于文字太过于艰涩,每句话都一知半解,非反复阅读才能明白。我愣是花了半年的时间才读完。读完之后还是似懂非懂,但我已经在懵懂中领会到了保尔,冬妮娅,阿尔焦姆,朱赫来等等人物在那个伟大时代所迸发的个人魅力。
后来有了学校的借书证和图书馆的借书证,我看书看的更频繁了。有时候到亲戚家去,看到书架上的书,我总会情不自禁地借阅几本,但往往是有借无还。那些书,至今还在我这儿。像什么《秘密花园》、《斯巴达克斯》、《苦儿流浪记》、《基督山伯爵》、《海底两万里》、《高老头》、《复活》之类的外国名著,我都看过。至于我所阅读的国内的鲁迅和一些古典名著更是不胜枚举。
那时候的我,常常在院子里,燃起一盘蚊香,拧亮一盏昏黄的灯,手捧一本名著,在夏夜的蝉鸣中细细品读。每每夜阑人静,灯下读书,指尖翻过,顿觉思绪万千。我在书海中拜访古今中外的豪杰,领悟历史变幻的沧桑。蓦然间,似乎就能触摸到书中人的喜怒哀乐,心中扬起我与英雄共患难的豪情。而那些行云如水的语句,落叶纷然的意境,千古不绝的儿女情长,更是唤起我心灵最美好的感动。
后来,我到了“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龄段。我开始着迷于唐诗的豪放,宋词的委婉,席慕容的多情。而当青春的梦被惊醒的时候,我读了王小波的书,又读了余华的《活着》,开始感到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长年累月地读书,那些书所表达的个人思想和社会价值,以及道德伦理就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我。我一度是个非常单纯的理想主义者,对身边的事物都抱有一种积极而又简单的看法,而不知“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的道理。
而书中的大千世界终究是经过艺术升华的。我随着年龄,阅历的增长,渐渐地明白文字和现实之间存在巨大差别。为了生活,为了将来,我不得不把更多的时间花在了课业上。眼镜是一年年加厚,但所钟爱的书看得却一年比一年少。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往往一放就是几个月,总是觉得忙完了这事就好好地看一看书。就这样,快到返还期了,心中有愧,才会去翻阅几页草草了事。
书读得少了,人也浮躁了,以前在灯下读书的美妙场景,更是被MP4中的电子书给替代了。我惊讶地发现,现在,在自己有限的读书时光中,全是躺在床上看得。因为浮躁,我早就对以前的名著失去了兴趣,读得都是一些杂志和网络文学之类的“快餐”,实在是为了打发无聊而看的。
翻看以前读书时所做的笔记和所写的抒情笔记,我被自己的曾经的一段岁月深深感动,同时又感到一阵的惋惜。现在的我,早就没了以前“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狂傲不羁,更无“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的感怀。我怕是连苏轼的《水调歌头》和《江城子》之类的都背不流畅了吧。
我锁上了整理好的书橱。
我的书架,共3层,每层有里外两排书
书架近景
床头柜,书和MP4是必不可少的
乱糟糟的床,床下面是用纸箱装起来的书
摆出个书桌的样子来
摆个书桌的样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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