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 来 的 伤 心
今天,搭一客户的车回家。
到了一工厂,他的侄女下车时对他说:“你不去看一下小婆了......?”
“算了,那边还有事......”
突然,他侄女说:“小婆在那边洗番薯,我叫去 。”
他说:“算了吧,我还有事呢......过年的时候还要回来的......”
我说:“去吧,一年到头都在外面,来了就要先去看看你的父母亲。回不来是没有办法,但是你回来了就要去看一看的......”
说话间,他侄女的后面一路小跑地跟来了他的母亲,双手不停地在衣角边擦。一到车前,就问乍会现在回来的?
他说:“是回来奔丧的。”
“谁没了 ?”
“是她姑妈的儿子。”
“她姑妈的儿子?年纪不大。”
“是的,只有50多一点,生坏病。”
“她姑妈不哭死?”
“没办法,哭也没有用......”
母子俩简单的对话后,就匆匆分开了。
他边开车边对我说:“查出来说最多只有三个月,到上海来看,医生就对我们说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还是回家想吃什么,就给他吃什么。当时,我们都不相信。一个活蹦乱跳的人,自己能走路,一点都没有什么难过.... ..”
他在说什么,这不是在说我的爸爸吗?我强忍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暗对自己说:“不能在这样,一说起这就要哭。实在是太失态了!”
“本地认识的医生就说:不用去外地的,没有用的。不去只是做儿女的心不安,去了也只是买个心安,是吧......”
他大概是觉得我没什么反应,回头看了看我。
“不好意思,我的父亲在去年的时候也是这样走的。我现在是听不得这样的事,一提起、我就要哭,有时真的无法控制自己......”
“ 我老爹也是去年在打麻雀时,一下子就走了。我从没有哭过,但是那天接到电话从上海赶回来时,自己没办法开车,那天我流泪了......”
“ 你这样是比较心痛,来的比较突然。我却是要每天面对既将离你而去的亲人,眼睁睁地看着却毫无办法。真的是做到了见死不救......那种心痛,那种无奈是别人无法体会的。我真的后悔,我不该还心存侥幸、而不让他多吃点螃蟹......”
时间过得好快,后天就是父亲的一周年了。爸爸,你在那儿还好吗?
[ 本帖最后由 成根 于 2008-11-22 09:41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