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飞絮四月里,阳光明媚,又怎敌桃花妖艳
凌晨三点半,翻出几年前的一些聊天记录。
想起一些人,一些事,犹如触翻了五味瓶,一股脑儿涌上心头,别是一番滋味。细细想来,自己确实荒唐了一翻,亏我也号称是读过“圣贤书”的。
一个荒唐的时间、一件荒唐的事件,当时觉得是呕心沥血,现在看来只是过眼云烟,看看天上浮云片片,而今只留下记忆点点,那段愁绪,现在总算可以告一段落,这大概是值得欣慰的吧。
那年的逃离,大概是对的,让我平实许多,消去些许浮躁,半年的教师生涯,也让我更耐得住性子,但也有些许不足,那就是不爱说话了,归结原因大概一是怕说错,二是课堂上已经说得太多,于是现在总觉得对什么都没什么话说。
其实没话说的事还有很多,清理了一下qq上的朋友,发现一些人已经消失了,从来不删qq好友的我,不禁发起呆来,总觉得那儿怪怪的,于是更新了几次好友列表,就是找不到,最后总算是以我孤零零的失落而收场,变化,确实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要不然怎么会如此地静悄悄?
回忆,总是在不禁意间发生的。那是一个春天,北京的桃花正开得灿烂,郊区正是杨絮漫天的时节,不能否认,那是一个五彩缤纷的季节,看那阳光,看那新芽,都显得那样喜气洋洋,春意盎然,唯一的遗憾可能就是吹不尽,刮不完的杨絮了。
那一年,是难忘的一年,那一年的我,是不分春夏秋冬的,可谓深居简出,直到窗前伸进长满绿叶的树枝,才发现,冬天已经不告而别许久了,春天总算耐不住性子提醒我她已经来了好一阵子了,当他人穿长袖甚至短袖在大街上溜达的时候,我还是穿着外套,来去匆匆。
其实,来去匆匆的岂止是我。
当我发现我是那么得不合时宜,我只好跟朋友们挥挥手,南下,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呆上一段时间,拿起教鞭,指点黑板了。
今晚,我又泛似曾相识的记忆!附《埋葬》一篇,以资对那段时光的悼念!
埋 葬
弃我去者,今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昨日之日多烦忧!
—— 李白《宣州谢脁楼饯别校书叔云》
挥挥手,告别这段岁月。就像徐志摩说的那样“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让那份美好,坐上时光的车轮奔向远方;让那份记忆,融入流水渗入地底不在飘荡。感谢李商隐留下这样的诗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使我有所慰藉。
这个季节桃花如此娇艳,花好,人也好,原来面对这样的景色,崔护早有诗句留下“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才懂得什么才叫“人面桃花”。同时对老子《道德经》中所说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那是一个漫天飞絮的季节,正如茅威涛在《陆游与董婉》中所唱的那样,“落絮沾泥总伤怀”,而今忆起,果然是“东风沉醉黄滕酒,往事如烟不可追”。
我想了起顾城的那首诗《远和近》“你,一会看我,一会看云。我觉得,你看云时很近,你看我时很远。”
埋葬,是一种礼节,是对故去者的一种尊重,那么我要埋葬什么呢?对,我要埋葬这段时光,就象黛玉葬花那样埋葬属于我的那些令人悲伤的“花儿”,让那段时光埋藏地底,不再盘绕心头,使我彻底解放。
[ 本帖最后由 西楼 于 2008-7-5 06:31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