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蔡启发 于 2010-1-24 23:06 编辑
书 包
蔡启发
1965年的春天,我入学了。那时没有书包,后来母亲给我缝了一个粗布书包,其实是一个布袋。我清楚地记得那布的颜色是暗红色的,加上酱豆腐大小的白颜色细线方格子,我挎肩背着,走在上学的路上,还招来了无数羡慕的目光,我是显得是多么的自豪和满足。
我的书包一直跟我到小学毕业,装满了学校发给我的书簿和作业本外,不过,可就从来也没有装过女同学的纸条、朦胧的情书等私人秘密了。尽管我的坐位是靠后的,我的同桌是一位女孩,我记得她的名字叫李木兰,比我小一岁,她清秀的面孔上还长有一双大大的眼睛,与我的母亲李春兰名字只差一个字,从小学一年级到三年级都是同坐,但是,我们都互相不说话,甚至不互相看一眼,小小的年纪在那个年代男女同学仿佛有隔阂的,坐凳是各人一把,书桌的中间划上一个记号,互不“侵犯”,或者是那种井水不犯河水的互不相干,所以,那位女同学一直都没有给我留下特别深刻的好感。
到了小学高年级,大概是我的书包太旧了,常常被一些同学讥笑,特别是隔壁村的几个女同学投来异样的目光,意思是好像我家特别的穷,连一只好书包都买不起。但这都没有影响我的情绪,反而让我暗地坚信要穷出个样子,你书包好不等于读书好,到时候我背出个好成绩给你们看看。实际上我的学习成绩一直是很好的,常常被老师表扬,这给了我莫大的鼓励,年年进步不算,而且学习成绩成为数一数二。尽管在那个文革年代,在我们乡村小学读书似乎有一些影响,但不是特别的大,记得几个老师都是老牌的中专师范毕业的,学校的学习氛围也很好。当然,也可能是我学习成绩好,一直是班干部甚至是班长,一些同学又好像淡忘了我的旧书包,似乎也不怎么厌弃我家的贫穷,尤其是这些邻村的女同学,一反常态的改变了对我的态度。我记得当时,我还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头衔,就是“红小兵司令”,后来由于形势的变化,学校里驻进军队代表,是当地驻五狮山部队的一位副连长和一位班长,班长的名字早就忘记了,而那位副连长至今我还记得,他叫蔡光发,同我名字只差一个字,所以记起来容易,故而从这位蔡连长驻校后就改“红小兵司令”为连长了,打那时起,学校里也就有了两位蔡姓的连长了。
临近小学毕业的时候,还真的其中有一位曾经议论我书包的外村女同学,表现出了对我的特别好感,那是一次军体课,内容是到五狮山脚抓坏蛋,她主动约我同行,我以别的同学笑话为由推辞掉了,后来又有好次她不是问我作业就是叫我课余打乒乓什么的,我“蒙在鼓里”的同时,自然是记恨她曾对我旧书包投出的异样目光了。或许这是在自作多情吧!但是,那时家里穷买不起书包这必竞是事实,想想现在的孩子,我真的羡慕他们的小学时代和书包,真想回到孩时尝尝新书包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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