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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蓬莱山庄发现疑似蓑衣岩古篆

已有 2249 次阅读2012-9-18 11:42 |个人分类:探索发现| 蓬莱, 伟峰, 象山港, 中国, 红圈

蓬莱山庄发现疑似蓑衣岩古篆
http://www.cnxsg.cn   中国象山港   2012年09月18日 08:44

疑似蓑衣岩

红圈内为疑似蓑衣岩古篆 (吴伟峰 摄)

    2009年5月18日《今日象山》刊载了记者朱敏署名文章《史家山上发现蓑衣岩文字?》——究竟是自然纹理还是人工刻凿问题引起有关人士争议。记者引县文管办退休干部夏乃平语:“如果真是蓑衣岩文字,那将是中国文字史上的奇迹,这为研究秦统一六国前的文字发展提供史料,并且提前了我们象山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但对石块上的花纹布局及其石块所处位置等方面推断,夏乃平持“这是自然纹理而非人工刻凿”的观点。因有文物考古专职人员的推断结论,有关史家山龙潭坑蓑衣岩古篆文字发现的热门话题,渐被降温冷却。
    这个推断结论,丝毫动摇不了消息报料人以及笔者对蓑衣岩古篆进行再次探访的执着愿望。三年多来,笔者无时无刻不在思索一个问题:“蓬莱山西麓蓑衣岩有古篆数行,不可识”是记述象山史事最早文献——宝庆《四明志》上记载的,难道这是空穴来风,捕风提影?宋代嘉佑进士象山县令林旦“乳滴岩花润,苔封石字斑”(《蓬莱泉》)、明代宁波府推官王守“灵泉刳木饮,云篆拂石看”(《炼丹山》)、清乾隆进士象山丹城姜炳璋“中有数行书,不类隶与蝌。讵缘石鼓文,零落在山阿”(《 蓑衣岩》)等诗作中的诗句,难道是凭空臆想,随便描写?《浙江通志·名胜志》“炼丹山西麓岩壁,篆书数行,了不可识”和民国《象山县志·金石考·古篆》条目下注有“存”字确定词,难道也是人云亦云,照搬照抄?否!以上文献资料的明确记载以及历代文人墨客的诗作妙句,都是对蓑衣岩古篆的确存世,持肯定观点的。如果没有亲临现场见到蓑衣岩,那几位诗人是写不出如此生动具体的诗句来的。
    既然蓑衣岩古篆存世是不争的事实,为何在研究徐福文化的今天,人们还未看到蓑衣岩古篆的实物呢?答案无非有二个:1、尚未被发现;2、已经被毁坏。
    “尚未被发现”的说法有如下记载或经历可供借鉴:民国《象山县志》采访员王醒华在编纂民国县志期间,为寻找蓑衣岩,曾“登山遍访之不获”(民国《象山县志》P1088);上世纪八十年代原丹城镇城建办曾组织文物爱好热心人士登千丈岩、石屋山,并转到蓬山头(俗称凤山头)进行寻找蓑衣岩活动,一连数天,徒劳而归(据说找到者有二万元人民币奖金)。
    “已经被毁坏”的说法有如下传闻事件可证明:清末,丹城古城墙西北段曾经大修,蓑衣岩被用作城墙石料开采了;丹城民间把位于石屋山下蓬莱溪(丹山坑)边的形如牛犊的一块堍石水牯岩,当作了蓑衣岩,而水牯岩已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建宁象公路彭姆岭地段时,作为砌坎用石料采毁。
    分析以上二个观点,各有其理,但仔细推敲,不难看出问题。
    王醒华是清末官学堂的附生,在担任民国《象山县志》采访员时,“登山遍访”蓑衣岩,寻访区域仅在石屋山、盘桓径(登石屋山的古道)、千丈岩这一带。这几个地方都属蓬莱山炼丹山的西部范围,并非西麓,所以才有“遍访不获蓑衣岩”的结果;上世纪八十年代丹城镇城建办组织的大搜寻,也只在蓬莱山炼丹山西部(蓬山头则在蓬莱山西北部),没有扩大到蓬莱山西麓范围,更没有涉足蓬莱山西麓彭娘岙(俗称白娘岙)区域,所以没有找到蓑衣岩徒劳而返。
    修建丹城古城西北段城墙,补上的城墙石料应该在就近的蓬莱山中麓或南麓开采,不可能到较远的蓬莱山西麓采运;民间人士所说的水牯岩,位置在蓬莱山石屋山(炼丹山)东的蓬莱溪旁,这地方,应是炼丹山南麓,并非西麓。
    根据以上分析及推理,蓑衣岩直到现在仍然在世而不见,是尚未被人们发现罢了!也并非已经摧毁,蓑衣岩在蓬莱山西麓或延伸的地区存在的可能性仍然极大!这就大大鼓舞了我们继续寻找这个文物瑰宝的信心,也增强了我们对探访蓑衣岩工作的决心和毅力。
    近来,史家山蓬莱山庄的管理人员向笔者告称,史家山龙潭坑边发现彭姆娘娘古殿墙基,引起笔者再度前往探奇的兴趣。
    史家山彭姆娘娘济世显济的传说笔者早有所闻,据老人介绍,建国前,凡遇夏、秋之季久旱不雨,本地或外乡农民必要到史家山龙潭坑向彭姆娘娘灵前祈祷,在龙洞捕捉雨讯归家。泗洲头“十里朱”的乡民还敲打着细十番锣鼓来此求雨。心诚则灵,据说,甘霖就接踵而降。史家山下的山村彭娘岙,传为彭祖隐居之所。彭祖,姓钱名铿, 尧臣,封于彭城,好养生之术,历虞舜夏商700岁(一说800岁)终,称中国寿星,尊为彭祖。商纣无道,彭祖弃官,携夫人彭姆到浙东象山蓬莱山西麓山岙结茅隐居,为当地百姓采药治病,常济贫扶困,传授养生之术,做了不少好事。一日,彭祖行走在蓬莱山岭,忽然面东羽化升天,彭姆多年后也善终离世。村民感戴彭祖夫妇恩德,把山村名为彭娘岙,蓬莱山岭名为彭姆岭,山下村市名为彭姆村,在彭娘岙龙泽坑边建祠奉祀彭祖夫妇。为何现今彭娘岙村落多钱姓,《象山县地名志》有说法:这和彭祖来此隐居有关。何元钧《象山古代史事管窥》也有彭祖隐象传授养生术的故事。结合当年徐福带领三千童男童女百作工匠来到东海仙山蓬莱山炼丹的传说,有更多联想产生:蓬莱山下的彭姆村范围不大,一时不能容纳这许多外来人。徐福对彭祖养生术一向十分崇尚,闻听彭姆村、彭姆岭、彭娘岙地名,都是为有彭祖隐居而得。便派部分人员分居彭娘岙。百作工匠在彭娘岙龙潭坑边人手可及的岩壁上镌刻几行文字(古篆)也极有可能,而彭娘岙龙潭坑正是蓬莱山西麓的延伸地区。有这一系列因素,在去观看彭姆娘娘殿基的同时,也萌发寻找类似蓑衣岩古篆的雅兴和计划。
    笔者在最近邀约县美术家协会主席杨杰民、县摄影家协会会员董永康来到史家山,在蓬莱山庄附近的龙潭坑边,察看了出露在浓密竹木丛中的彭姆娘娘殿址墙基。在溪坑周边行走,野景处处皆是。观景时,见不远处有一丛岩石,其中一块朝北平滑的岩壁立在群岩前面,外形看上去如一轮挂着的蓑衣。我们扒棘扪萝走近一看,奇迹出现了!这块岩壁上有数行明显人工镌刻出来的文字痕迹。对岩体上下端详,岩壁高可二公尺,上部狭小,好似蓑衣领头。中下部阔可四公尺。岩壁前有一级天然岩石“踏”阶,人可登上站立,在人手可及的较高部位,有一形似古体“国”字笔划的轮廊,旁边有同样大小的一只字,就很难揣度其为何字何意了。这二个“字”的大小尺寸差不多,可20公分见方。其左旁隐约有二、三行直刻的较为模糊的文字痕迹,都看不懂其为何书体。我们对这几行歪斜不端正的“文字”仔细观察验看,认定并非自然浸蚀形成的纹理,而是刀剑或锐器锋芒镌刻所致,这与2009年报料岩石上的所谓古篆形成的纹理截然不同。这一发现,顿使在场的人们惊喜万分,难道蓑衣岩古篆就在这里?!
    对照姜炳璋“不类隶与蝌”诗句,我们面对这“天书异文”也同样惶惑不解。徐福使用的齐国文字早被秦始皇焚书坑儒时灭绝不传,所以这类似蓑衣岩的“古篆”,恐怕连姜炳璋这样大学问家们再世,都有“了不可识”的感叹,何况是我们呢?这将留待专家学者研究解答。
    彭祖、徐福的养生文化对加快建设象山现代化滨海休闲城市的目标具有现实意义。为了纪念他们,笔者曾在《象山乡土地名的悠久历史和文化内涵》论文中,撰了一副楹联,已示心意。
    尧臣钱铿,求仙问道升寿天,影留彭姆岭;
    秦士徐市,采药炼丹寻福地,迹隐蓬莱山。(倪水汶)

史家山上发现“蓑衣岩”文字?
究竟是自然纹理还是人工刻凿引争议
http://www.cnxsg.cn   中国象山港  2009-5-18 9: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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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疑为“蓑衣岩”的石头。

   “史家山上两块石头好象刻有古文字,有可能是蓑衣岩文字。如果真是,那么这是‘徐福隐象说’的极好佐证。”  昨天,记者接到热心读者的电话后,与几位老先生乘车上了史家山。
    据了解,史家山 “云雾山庄”的员工在挑石块时,发现两块石头非常平整,石头上的纹路似非天然纹理,好象经过人工刻凿,于是打电话给了文管会等单位。有老先生认为,这极有可能是“蓑衣岩文字”。清雍正《浙江通志》引名胜志“炼丹山西麓,蓑衣岩壁篆书数行,了不可识”。清乾隆学者、象山丹城人倪象占曾在《象山杂咏》这样写:“若解蓑衣岩上篆,真名今在应真乡。”如今,蓑衣岩及其文字已不知所终。
    记者在现场看到,被认为极有可能是“蓑衣岩”的是两块高一米许的临坑坚石,平滑面上有模糊不清的纹理。“如果真是蓑衣岩文字,那将是中国文字史上的奇迹,这为研究秦统一六国前的文字发展提供史料,并且提前了我们象山有文字记载的历史。”文管会夏乃平老师对记者说。但对石块上的花纹布局极其石块所处位置等方面推断,夏老师肯定这是自然纹理而非人工刻凿。(见习记者 朱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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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海天渔歌 2012-9-18 11:44
《蓑岩》与蓑衣岩之谜——《蓬岛樵歌》探胜之二
蓑岩异篆共谁论,
    仙掌空留石上痕。
    欲把仓黄问遗像,
    山中真逸也无言。
    钱注:《旧志》:西山蓑衣岩有异篆不可识。仙掌岩有仙人迹。……宋《灵验记》:弘景尝自写真蓬莱观东壁。《道藏·陶隐居外传》:弘景号华阳真人,晚号华阳真逸。《路史》:史皇氏苍帝,史皇名颉,姓侯冈,生而能书,受河图绿字。
    象山历史上有好些人文之谜,“蓑衣岩古篆石刻”即为重要一则。作者注中之“《旧志》”,当指宋宝庆《四明志》。民国《象山县志·金石考》引载:“宝庆《四明志》:蓬莱山西麓蓑衣岩有古篆数行,不可识。”这蓑衣岩究竟位于何处?岩上文字究竟何时何人所刻?刻的又是何字何意?诸多疑问,千百年来形成了一个“蓑衣岩之谜”。随着近年象山徐福研究会的成立,及有关徐福研究的深入开展,这“蓑衣岩之谜”又再度成为象山文史界的一个热门话题。因为象山民间一直传说这蓑衣岩之古篆石刻,与当年徐福东渡日本前一度来象隐居这段史事有关。前不久,《今日象山》还登出一则新闻:《史家山上发现“蓑衣岩”文字?》。一时间引得众说纷纭。
    迄今为止,对“蓑衣岩古篆石刻”描述最为具体的一段文字,莫过于清象山著名学者姜炳章(1707—1784)写的《蓑衣岩》一诗。其中有句云:“中有数行书,不类隶与蝌。讵缘石鼓文,零落在山阿。”说岩上古篆之不可识,原因非字迹不清,而是字体难辨。它既不像隶书,也不同于蝌蚪文,是大篆吗?又不循大篆(石鼓文)的规矩。姜先生捉摸不透,最后还神化和敬畏起“蓑衣岩”来,说“神物不敢觑,况敢云临摹。”这位经史学家,非但没能揭出谜底,反把本就蒙有神奇色彩的“蓑衣岩”弄得更加神秘兮兮。
    《樵歌》作者钱氏(1754—1825),晚出姜氏四十余年,未知他有否读过姜氏之诗。不过,从这《蓑岩》一诗看,他跟姜氏一样,应该是见过“蓑衣岩”的。他工书画,尤擅篆刻,为之有理论研究,是一位篆刻家。平时对辨认大篆、小篆,乃至金文、蝌蚪文等古文字可谓是超一流的行家里手,如果这“古篆”真如民间传说那样,是当年徐福那班人,甚至是徐福本人所刻,按理说不管何体,都是难不倒钱氏的。然而,面对这天书般的“异篆”,他也只好“望岩兴叹”,发出“共谁论”的无奈之感慨。那么这谜一般的“异篆”会不会是古代神仙所书呢?蓬莱山上不是有“掌迹隐然”的“仙掌岩”吗?说不定这神秘的东西也是他所留下的遗迹!可是“仙掌空留石上痕”,就算真是此仙所为,如今也是神仙不知何处去,空有掌痕石上留了。对于“仙掌岩”,民国《象山县志·图说下》载:“蓬莱山之上有大炼丹山,平峦杰嶂,其侧有仙掌岩,掌迹隐然。”作者以一句感叹句,不但自然地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还顺便介绍了“仙掌岩”,让读者去随意遐思蓬莱山上曾有仙人“到此一游”的美妙情景。
    仙人问不了,还能再问谁呢?那就稍微现实点,去请教陶真人陶弘景吧。陶弘景(456—536),南朝齐梁时道教思想家、医学家,自号华阳隐居,丹阳秣陵(今南京)人。仕齐拜卫殿中将军。后隐居茅山学道,搜集整理道经,创立茅山派。入梁,武帝礼聘不出,但朝中大事辄就咨询,时称“山中宰相”。本是一位实实在在的凡人,由于后来出色的道士生涯,便成了“真人”,即所谓修炼得道者。这种人往往被民间不断神化,成了不是神仙的神仙。象山人对陶弘景特具情感,传说他云游到象山半岛,发现蓬莱山及徐福所建所掘的观与井,便留连忘返,于此隐居,还取井中清泉到观中炼丹,并画自己之像于观内东壁上。象山后来出现的“丹山”、“丹井”、“丹城”等称谓,均出于象山人对此君的神化和崇拜。诗人感叹无人可与共论“蓑岩异篆”,请教仙人又是空想,于是再发异想,要把这也许是造字祖师仓颉初创之字,带去蓬莱观求问东壁上的陶真人遗像,以求解答。因为据传这遗像一旦显灵便会出现奇迹。可是这位“山中宰相”、“华阳真逸”的遗像真能显灵吗?想必也只能是缄口不言,无话可说吧?这里,作者其实是直话宛说,实话虚说,其实意无非是告诉读者,即使是神通广大的陶真人在世,他也未必能解蓑衣岩之谜。
    或许有读者会说,据宝庆《四明志》载,蓬莱观早于隋大业元年(605)毁废,唐天宝十年(754)复置,宋治平(1065)二年改赐新额“栖霞观”。照理说,诗人当时要问也无法问早已不存在的陶氏遗像,只能问后人为他摆弄的泥塑木雕之像。作者之问不是显得很荒唐吗?其实不然。在此,作者以浪漫的笔法,跨越时空界限,以想象取代了现实。这对诗歌创作来说是完全允许的。何况作者问得也不是毫无影子可言,宝庆《四明志》不是还载有这样的故事吗:“祥符元年(1008),京师营昭应宫,自永嘉抡巨材浮海,至邑之南,风涛几溺,舟人于空中见道士谓曰:‘吾象山蓬莱观陶真人也,且救汝。’须臾安济。庆历(1041—1049)中,道士郑日微更造殿宇,而壁间所写真遂泯,其徒遂以素绢摹留副本。有诚祷者,则幅巾黄服,隐然观壁间。”又有记载:“淳熙末,王椿为旱祷,像见而雨。”这些民间记载,虽怪异荒诞,却既反映了民间对陶弘景的信仰和崇拜,也说明蓬莱观壁上的遗像虽早泯灭,但用白绢临摹下来的副本还是有的。而且每当陶真人显灵时,其像还会现于壁中。当然这些说法可以叱之为迷信,但从文学创作的角度讲,诗人此问无可指疵。试想,如果作者写诗也如写史那样,力求实事求是,将“问遗像”改为“问雕像”或“问塑像”(塑为仄声,格律上也不允许),这句诗还会有那么多的历史厚重感吗?连诗之韵味也将丧失殆尽矣!
    此诗意蕴颇深,构思巧妙。短短一绝,把原本离散的几件历史掌故,一气贯通,不留斧凿痕迹;不但主题突出,且融情其中。反映出诗人想揭开“蓑衣岩”千古之谜的强烈愿望,及愿望难以实现而带给他的莫大遗憾。不过,尚须指出的是,“欲把仓黄问遗像”中的“仓黄”一词,该词“异体”甚多,仓皇、苍皇、仓惶、仓遑、仓徨都是它的化身。但词义却只有一条,即匆促慌张,匆忙急迫之意。可是,若将此意放于此处,非但诗句文理不通,亦使钱注中有关“《路史》”这条注释无法着落,作者绝不会无缘无故写条东西于注中,让它空呆着不起作用。所以,此处的“仓黄”应是作者的特定用法,其意当为“黄帝史官仓颉所造之字”。“史皇氏苍帝”,即传说中黄帝的史官、汉字的创造者仓颉。如果《说文解字叙》中说他“见鸟兽蹄迒之迹,知分理之可相别异也,初造书契”,尚有几分可信的话,则传其“生而能书,受河图绿字(绿字当为洛书)”,就大可不必当真了。
    注:论、痕、言三字若按今普通话读。论为仄声,痕为平声,对绝句而言,二者不能相押。“言”显然与“论”、“痕”不同韵。但若依旧读,三者可以相押,在平水韵中同属平声“元”韵。(吴国华)
回复 海天渔歌 2012-9-18 11:50
姜炳璋寻找蓑衣岩

      姜炳璋是阿拉象山大才子,乾隆年间和纪晓岚同科中进士,名气很大。姜炳璋早就听说蓬莱山中有一块蓑衣岩,岩上镌刻着古里古怪的文字,谁也看不懂它写着什么,心里感到很奇怪。

      有一天,姜炳璋心血来潮,便约了几个学子一起上蓬莱山,彭姥岭去寻找蓑衣岩,他们翻山越岭,东爬西攀,走得筋疲力尽,就是找不到“蓑衣岩”的地方。

      一行人坐在彭姥岭凉亭,唉声叹气,姜炳璋说:“蓑衣岩上文字,是天外仙人留下的字,哪有这么容易就能找到的?心不诚,灵不显,大家要诚心诚意,才能感动上苍;如果大家泄气了,我看不好回去算了。”其它几个人看白岩先生如此诚心,不禁肃然起敬,便恭恭敬敬道:“我等都是唯先生是命,先生走到哪里,阿拉便跟到哪里,决不半点犹豫。”说罢,个个重整草鞋、整束腰带,卷卷衣袖,准备再上山寻找。

      姜炳璋见大家又鼓起劲头,十分高兴,便说道:“天下事为之则成,不过我等也要动动脑筋,不能盲目乱找,否则是吃力不讨好,阿龙捣年糕了。”

      于是大家便坐在凉亭里议论开了:有的说,要知道,问三老,应该找找老年人问一下,蓑衣岩在什么地方;有的说,最知道这山凹里的人是牧牛儿童,俗话说,“看牛娃,小活猴,上树吸壁山里怪,”他们可能会知道什么地方石壁里刻有文字。大家你一言,我一句,说得十分热烈。姜炳璋听了,微微点头,觉得大家说得很有道理。

      这时,彭姥岭正有一个放牛娃,骑着黄牛,唱着山歌,缓缓走上岭来。大家高兴地说,“说得好,不如碰得巧。”说程咬金,程咬金便到了。
放牛娃上得岭来,姜炳璋便拱手相请:“小兄弟,借问一句话,不知肯否?”放牛娃见这先生恭恭敬敬,不由得跳下牛背,说道:“先生请说,不用客气”。

      姜炳璋说道:“听说蓬莱山上有一块蓑衣岩,上面刻着古代的文字,小兄弟经常在山上放牧,是否见到过这块石岩?”

      放牛小孩听了以后,静静地立在那里,似乎若有所思。口里不断地念叨“蓑衣岩”、“蓑衣岩”……突然两手一拍,喊道“有了!”

      姜炳璋和众人正凝神地盯着放牛娃,看他神情,似乎正在回想什么。猛听他一声“有了”,不禁精神大振,都围了上去。

      放牛娃向下一指说道:“蓬莱山谷处有一块石岩,倒好像有点弯弯曲曲东西刻着,是不是刻着字,我也不知道。那天在山谷里看牛,牛不知怎的走到坎去了,我就攀岩上去,结果看到这岩石上好像刻着什么,你们不信,我可以带你们去看一看。”

      大家一听大喜过望,便请放牛娃带路,走向山谷,放牛娃加快脚步,用手向前进一指说:“看!就在前面岩石上。”

      姜炳璋等抬头一看,山谷里有一片像小牛牯在奔走似的群岩,气势果然不凡。旁边还有一块象农夫穿的蓑衣似岩石。心想,大概就是这块石崖了,放牛娃三脚两步爬上岩石,拨开柴草,大家抬头果然看到了这些弯弯曲曲古篆字。为了让姜炳璋看得真切一些,大家扶的扶,搀的搀,硬是把姜炳璋送到蓑衣岩下一块高高突起的岩头上。

      姜炳璋是大学问家,篆书、隶书、草书都是很懂的,但是看了半天,不象隶书,不象蝌蚪,也象石鼓文,看不出这是怎样的文字。底下的几个读书人议论道:“先生都看不出名堂,这肯定是很古老很古老的文字了。这么早的时候,谁到过象山呢?”“要说最早到过象山的,应该是徐福吧!”有人插话。大家七嘴八舌,都说这是徐福留下的文字,可惜说不懂它的意思。

      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只有姜炳璋低头不语,连连说道:“神物!神物!”回去后还写了一首诗:《蓑衣岩》。其中二句是:“何年披蓑翁,画石砟生鼍。”回去以后,苦苦思索,还生了一场病。(作者:讲述人:李良才 记录人:张利民)
回复 海天渔歌 2012-9-18 11:51
象山蓬莱山西麓,有一块叫蓑衣岩的石头,刻着谁也看不出名堂的古篆。当地的许多老学究,虽说不是学富五车,但肚子里也是装了不少墨水的。大家也爬上攀岩,想看看蓑衣岩上究竟写了点什么东西,但望着歪歪斜斜,似蝌蚪爬行,又似小儿画图的文字,个个摇头晃脑,谁也说不出一个丑寅卯,只好叹息着摇摇头,自叹不如。

      哪么到底是谁在蓑衣岩上留下这么古怪的文字呢?据说这是二千多年前奉秦始皇命令去海上寻找三神山的徐福留下的。

      原来徐福带领童男童女到了象山蓬莱山,看到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白云缭绕,清风徐来,大有仙境福地的气象,便满心地高兴。他在蓬莱山掘了个蓬莱泉,又在蓬莱泉搭了蓬莱观,带领童男童女采药炼丹,过起了神仙般的隐居生活。

      徐福每天带领一群童男童女上山采药。足迹遍布蓬莱山周围的山麓。虽说没有访到神仙,求到仙丹,便蓬莱山青山绿水却让人心满意足,想想多少年来在少上漂泊、奔波,风里来浪里去,吃惊打吓,九死一生。现在总算落脚蓬莱山,安稳了几天,大家口里透了一口气。三千童男童女对徐福都十分感激。

      不过徐福心里还原是心事重重,毕竟自己是奉秦始皇命令去海上求仙,寻找长生不老之药的。现在这里虽然也是海上神山,但是仙药难求;况且这个离陆地不远,万一风声走漏,秦始皇知道自己躲在这儿,可不是玩的。前些时候,他派出去探听消息的人报告,秦始皇因卢生、侯生说他坏话,一怒之下就把他们杀了,连同被杀的有好几百人。听了以后,不免有点心惊肉跳。

      这天下午,徐福带了几个人来到蓬莱泉西首的一个山谷。山谷树茂草盛,山泉叮咚,十分幽静,徐福和跟随的人兴致很好,太像一只小牛了,可以在旁边岩石上刻几个字,留点纪念。徐福听了,心里不禁一动,心想自己带了三千童男童女,来到这里,有谁知道自己十年海上辛苦奔波?自己不妨在岩上留下几句话,让后人也能略知一二,也不枉此隐居了。

      回去以后,徐福便写下了几句话,命令手下的人,照着样子刻在石壁上,这块石壁在水牯岩旁边,形如挂着一件蓑衣,当地就叫它“蓑衣岩”,岩上那弯弯曲曲的文字,就成为一道永远解不开的书,留在阿拉象山人心中。 (作者:讲述人:陈迈 记录人:张利民)
回复 海天渔歌 2012-9-18 11:53
蓑衣岩古篆与徐福隐象的关连
倪水汶


      象山县境内有多处摩崖石刻,是见证历史的实物依据。明代石浦二湾、江心寺岩壁题刻、清乾隆间丹城石屋摩崖题景石刻都被列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除此之外,尚有唐罗隐“东谷”题刻、秦蓑衣岩古篆石刻,因年代久远实物湮没而渐被人们所淡忘。在对徐福隐象航日史实进行科学考证的时候,蓑衣岩秦代古篆是否存在,与徐福隐象有否关连,作为旁证因素,对其研究,将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一、文献考证

      民国《象山县志•金石考•古篆》有如下文字记载:
      “宋宝庆《四明志》:蓬莱山西麓蓑衣岩上有古篆数行,不可识。《浙江通志》引《名胜志》:炼丹山西麓蓑衣岩壁,篆书数行,了不可识。今邑人王醒华云:登山遍访不获,如岣嵝碑矣。”
      王醒华,清末附生,丹城人,是民国《象山县志》的采访、校刊工作人员。笔者认为,作为生员文人的王醒华,在当时的条件下,未必访遍炼丹山的一角一落,亦许尚有疏漏未涉之处;最则,清末民初,由于自然或人为原因,蓑衣岩或有被毁灭的可能,导致古篆“遍访不获”。不管是何种情况,都不能说志书所记是失实无凭的。
      蓬莱山是县治(丹城)城北凤跃山的古称,因“屹如象形”改名“象山”。炼丹山是蓬莱山西麓胜境,誉为仙壤。因有徐福炼丹典故,才被后人命名为“炼丹山”的。蓑衣岩则是一处岩崖巉石,位于炼丹山西腹的蓬莱溪上源石屋山东南侧下的幽壑之中,其形状既像“蓑衣挂谷”又如“奔牛突崖”。
      丹城北门清乾隆十九年进士姜炳璋是蓑衣岩古篆的见证人,他写的《蓬莱山九咏•蓑衣岩》古诗,对蓑衣岩和古篆有形象了然的描述:
      “群岩似奔犊,巉石挂衣蓑。
      中有数行书,不类隶与蝌。
      讵缘石鼓文,零落在山阿?
      昭谏留题处,到今谁补戈?
      何年披蓑翁,画石斫生鼍(音同‘舵’)。
      横空势欲攫,截铁散枝柯。
      神物不敢觑,况敢云临摹?”
      诗中开头二句是写蓑衣岩的形状环境,简约明了。其后观察岩上古篆:既不类隶书,又不似蝌蚪文,也不是石鼓文,是看不懂的文字,令其吃惊叹绝。接着探究是何年何人“画石斫鼍”?最后表达惶惑和崇敬之感,对古篆既视之如“神物”,又不盲目“临摹”。
      笔者认为,只有亲历其境者才能写出如此鲜明确切详尽由衷的诗句来。姜炳璋生平最重实事求是,对旧志文献所载的史料或古迹,他都要作周密认真的调查考证和评说。姜炳璋与主纂民国《象山县志》的陈汉章,是象山最有影响力的学者,合称“象山二章”,他们既是徐福隐象航日说的积极宣传论证家,又是对《灵验记》“陶宏景遗真蓬莱观”提出质疑批驳的反伪求实雄辩者。所以说姜炳璋所作的《蓑衣岩》古诗是值得采信的。
      另一位见证人是乾嘉时期的象山名士倪象占。他才识渊博,曾分纂《大清一统志》,被二次选列迎銮(迎侍乾隆南巡),著述《蓬山清话》有弥补乾隆《象山县志》疏漏的功用。倪象占也是肯定徐福隐象航日观点的吹鼓手,有“见泊新罗山下舟,昔年徐福去何求。遗真只在蓬莱观,能信楼船到祖州”的诗作。他在对蓑衣岩古篆进行考察后,也是迷惑不解,发出“若解蓑衣岩上篆,真名应在应真乡”的感叹之语。
      其实,对蓑衣岩古篆持肯定观点的文人墨客尚有很多,不一一介绍。
二、民间调查

      笔者作社会调查时,从丹城方井头、西门、北门诸村知情老年村民处获悉,志书文献记载的蓑衣岩与民间称呼的水牯岩所在方位基本一致。姜炳璋诗中描述的蓑衣岩形状环境与村民所见水牯岩外形周边地貌也基本相符。水牯岩位于石屋山东南侧山谷的悬崖下,是一座横倚丹山坑(即蓬莱溪的上源)溪流之上的悬空立岩,底座横、阔各约有三米,高可四米,峻峭凌空。在一定方位观望,犹如一只雄壮的水牛在奔跑,故被称呼为“水牯岩”。听方井头老协会方志荣老人描绘说,水牯岩顶部即牛头,看得出有牛角、牛耳的模样,他曾爬上岩顶去探奇。由此推断水牯岩即是蓑衣岩。
      据方井头村现任村委会主任吴忠兴(系浙江省业余文保员)提供,该村曹明斌曾经爬上水牯岩之顶,并且看到过岩上的字迹。据此线索,笔者与曹明斌联系询问,老人尚能回忆往事说:“我少年时候常要到水牯岩一带放牛砍柴,也要去爬爬水牯岩。一般人是很难爬上岩顶的,我爬岩时,难从正面爬登,改从岩背后爬,顺着岩间空隙‘阶格’,趴跗攀援着才登到岩顶,岩顶倒也平滑,可以看到岩面上刻着一些难以辩认的古写文字,我只读过几年小学书,当然看不出有啥意思。我想,和我一样爬上水牯岩看到刻字的人,肯定还是有的,只是现在想不起还有何人……”由此,更能证明水牯岩即是蓑衣岩。
      上世纪七十年代建筑彭姆岭盘山公路,路基越经丹山坑谷,石屋山下,水牯岩就暴露在公路北侧的高坎上了。有人在建筑坟墓时,贪图取石料方便,就将这座公路边悬空立着的水牯岩采打了,并且没有留下岩基的痕迹。难怪八十年代,丹城镇城建办公室组织人员去石屋山一带寻觅蓑衣岩的所在时,结果是不见踪影空手而返。笔者近日邀约了吴忠兴,登上石屋山下的丹山坑,寻找到昔日水牯岩的原址,景况已非昔日。站在岩址俯视东南山下,蓬莱观和丹井的方位历历在目。吴忠兴不无感叹地说,打石人要是知道水牯岩的来历,也不会把它打掉了。
三、探究谜团

      古人书面和今人直面提供的证据,可以确定蓑衣岩古篆是象山古文化遗存物,可惜已被毁灭!为何古篆“了不可识”?又令有真学问的姜炳璋、倪象占辈望“篆”面壁呢?这个疑问,从未有人去探究过。
      笔者在1998年与闲侃君合作撰写《姜毛二公》,曾经尝试探讨解答这个问题。现在通过对徐福文化的挖掘和研究,推敲起来觉得有了眉目,与徐福隐象史实关连,即能揭解这个千古谜团。
      已有大量文献资料证实,象山丹城炼丹山下的蓬莱观(即“棲霞观”)、丹井(即“透瓶泉”)、丹灶(即“金银台”)、古柏(即“秦时树”)是徐福隐象时的文化遗存物,通过上述考证,蓑衣岩古篆也应列入其中。因为徐福隐象时期,秦始皇命李斯制小篆以统一六国文字的举措尚未被全国接受,六国文字仍然在局部地区或民间流行。而在“焚书坑儒”后,作为文字依据书面存在的六国文字一概付之燹炬,不复面世。所以,徐福(或徐福一行)在蓑衣岩上留下犹似岣嵝碑字迹的古篆石刻才致后人所不识了。
      由于历史变迁,世事动荡,很多旧迹相继一一消失。徐福隐象遗留的旧迹中,蓬莱观在宋代就被改称为棲霞观,在明代迁移了观址,至今已废。丹灶址后人曾建炼丹亭,惜在1958年秋遭火焚。被姜炳璋称为“秦时树”的古柏,也被砍伐了。蓑衣岩及古篆石刻因采石而无踪影。现在唯剩有丹井一方,被列为秦代文化遗存的县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可谓宝中之宝!

      笔者认为,在建设象山文化大县之时 ,挖掘徐福隐象文化,宣扬徐福东渡事迹,弘扬中华民族精神,乃是一件很有意义的大事。应该在考究历史的基础上,进行科学论证规划。由政府牵头,社会协力,恢复徐福当年隐象遗迹,如重建蓬莱观,整顿规范石屋山、圆峰山庄等景点,打造凤跃山风景游览区,为历史为子孙后代补还瑰宝。(2007年5月25日初稿成)
回复 海天渔歌 2012-9-20 12:49
《徐福》与象山徐福研究
《蓬岛樵歌》探胜之三

     □ 象山人文 吴国华
     徐福来游梅福航,黄蛮洞古忆三皇。
     亭名“宝贝”唐碑在,何处追寻白水郎。
     钱注:城西蓬莱山之麓,有蓬莱观,隋大业初建。中有徐福像。唐大中初重修。
     详金陵孙谏卿碑铭,贝冷该八分书也。乾隆庚子,学谕孙公鲲化移置学宫,在射圃内建亭覆之,颜曰“宝贝亭”。
     按:秦始皇游海上求三神山,徐福等请得童男女入海求之。后秦始皇至湘山,登会稽。福因避居于此。
     《旧志》:邑蒙顶山有梅尉古迹。按:梅尉名福。史称吴羌避王莽,福与同入会稽。
     象山大老岩下有黄蛮洞,相传为古之营窟。然名曰“黄蛮”为何?童妇辈相传古有黄蛮人,皆有尾,老而尾渐黄,则预藏糇(干)粮,入北洞以待老。言虽不经,而《太平寰宇记》云:东海上有野人名庚定子。旧说:昔从徐福入海,逃避海滨,亡匿姓名,土人谓之白水郎。脂泽悉用鱼膏,衣服兼资绢布,昔讹谓之“庐亭子”。
     徐福可谓与象山发生关系的首位历史名人。在举世“申遗”的大背景下,象山也于2007年成立徐福研究会,并出了本《徐福与象山》。可相比兄弟县慈溪,象山起步晚,诸多方面尚有较大差距。
     但在历史文献中,有关徐福曾隐迹、游止之地的记载,据说象山的优势远胜各地县、市,其中最主要的莫过于象山拥有“唐碑”。
     钱氏当年写《徐福》一诗,未必有如今“徐福研究者”那样明确的目标,但由此诗可以看出,他写诗作注,至少是要告诉人们,徐福曾“避居于此”。能支持这观点的有文献与文物资料,及与之有关的民间传说。诗中特举了“唐碑”与“野人”。
     据宋宝庆《四明志》等旧志记载,“唐碑”,即“蓬莱观碑”,立于唐大中二年(848)蓬莱观重修竣工之时。
     碑铭开头便言及“此秦徐福尝游止之。药灶残踪、丹井泉在观右焉。”是象山有关徐福研究的重要文史资料。此碑明代后一度失落,清乾隆三十四年(1769),蓬莱山下掘土时重被发现。教谕孙鲲化将它移置于县学明伦堂之射圃(习射之场)内,并特建“宝贝亭”覆之。光绪年间,教谕丁谦又筑“蓬莱轩”,复迁藏该碑于轩内。可见早有前贤视“唐碑”为宝物了。惜此碑后来(确切时间无考)又再度埋没,至今踪影无着。幸碑铭存世,不幸之中大幸也。
     “象山大老岩下有黄蛮洞”,这“大老岩”究指何处,作者未能具体言明,不得而知。关于“黄蛮人”的传说,笔者童年时亦曾听大人们侃“山海经”,说是远古时候,人皆有尾,且尾巴有节,全长十节,并会随人年岁增长而逐节变黄,当十节全黄时,人的死期也随之到来。故象山人言人之将死,常谓之“十节尾巴九节黄”。后来,人皆害怕死之到来预先可知,谁都不愿在屁股上长根生命死期的“预告器”,于是都把尾巴一刀剁了。从此,人就没了尾巴。不知这故事是否就是“黄蛮人”传说的“变种”。
     当然,科学地分析,不用说三皇五帝时代的人,哪怕是周口店的“北京人”,也不可能会有尾巴。所以,诗人对之也认为是言不见经传,姑妄言之而已。
     至于“白水郎”,那就不同了。他原本不是“野人”,而是跟随徐福一同入海的求仙者,只不过后来可能以为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觑准机会,“逃避海滨”,隐姓埋名,日久被人称为“野人”。其实,这个徐福队伍中的逃兵,他远比“土人”———当地人“现代”得多,因为他来自中原地区。
     秦帝国时代,东海之滨尚属蛮荒之地。当地人穿的恐怕还都是麻织品,而他却是“衣服兼资绢布”,所穿尽是丝织品和棉织品。更有甚者,此人嗜好化妆打扮,尤对涂脂抹粉积习成癖。“脂泽悉用鱼膏”,脂泽者,脂粉、香膏等化妆品也,在当时经济相当落后的“海滨”地区,这个“亡匿姓名”的避难者,虽弄不到这些东西,但旧习难改,他就地取材,用当地的鱼膏(鱼脂)替代,把脸面弄得润滑光亮,难怪当地人称他为“白水郎”———含有皮肤白嫩,水光油滑的美男之意。
     读者完全有理由怀疑这“白水郎”不同寻常的行为,对此“贵族派头”只消稍作分析,即可断定此君原在徐福船队中绝非“普通一兵”,而是“高层领导”。甚至很有可能是秦始皇派遣在徐福身边的一位官员。他眼看着徐福这几年折腾来折腾去,颠波于风涛海浪之中,苦吃了不少,但仙山无影,仙药无望,前途渺茫。自己继续陪下去,后果将不是跟着葬身大海,就是被暴君满门抄斩。
     于是他乘机中途逃避,埋名隐居,以免大祸临头。若设身处地替他考虑,他当时作出如此选择,也不失为是上策。因为徐福等人最后东渡日本成功,与其说是必然,还不如说是瞎撞瞎碰,命不该绝,巧遇扶桑,纯是偶然。
     所以诗人感慨地说,能够证明徐福来象的“唐碑”犹在,而那位跟随徐福来象而后来又隐居于东海之滨的“白水郎”,你有存世的遗踪吗?其实是对“白水郎”仅有极简单的记载,而无任何有关遗迹可寻,发出了一声深深的感叹。
     《樵歌》中的每首诗,都非单一题材,而往往涉及诸多史料。这些材料,有相关者,也有不相关者。而作为一首诗,特别是绝句这样的短诗,只能有一个主题,全部题材都得环绕这个中心思想服务。即使原本与主题无关者,也要想方设法让其有所牵连。就此而言,《徐福》一诗结构有“病”。此诗就“徐福来游”说事,所有题材当如“唐碑”、“白水郎”那样,能跟“徐福”挂得上钩,牵得上线。“黄蛮人”本与“徐福”无关,但“黄”与“白”均因“野人”之称而“粘亲”,于是跟“徐”也勉强“带故”。惟有首句的“梅福航”完全游离主题,与“徐福来游”毫不搭界,将梅福来象之事置于本诗,纯属累赘。这是作者过分重视《樵歌》的“史料性”而损伤《樵歌》“文学性”的典型一例。
     注:“福”在此不宜读今音(阳平),当按象山方言读入声(吐音短促,有爆破性),若不会照方言读,则放宽要求将它读成去声也可。
     否则,首句七字皆为平声,诗句声调单一无节奏,极为不美。
回复 海天渔歌 2012-9-20 15:16
蓬山纪胜:山嵯峨千仞

  

丹城西谷湖前的象山 吴伟峰 摄

  象山缘海而邑,一路穿陆,环邑皆山,而治奠于象山之麓。其山自天台绵邈萦纡数百里,或隐或现,或起或伏,至盖苍山高出云表,为县界山。上有水帘,东有石刻“真逸”两字,陶弘景从张少霞游居此。盖苍蜿蜒东延,气势磅礴,越数里突起一山,曰丹山,“其溪微赤,朝日映之,熊熊有紫光”,故名。清乾隆县志谓“山嵯峨千仞,与盖苍齐,象邑之祖山”。凌其巅望之,邑形势若御堂庑,虽蒙顶之峻,犹在衽席之下。余山若垤、若穴,海外岛夷可指顾得。产有异香古松、香桂、黄枸、土人参之属,皆邑产所罕见。有石明堂,可容百数十人,幽岩倒险,古柏如帷,为神灵之奥屋,洞天之福地。

  延至丹城背负之象山,山以形名,县以山名。宋乾道《四明图经》云:“县有一山,其势壮负,雄压海垠,前后瞻望,屹如象形”,因名象山,古称蓬莱山。唐大中二年(848),孙谏卿所撰之《蓬莱观碑》云:“秦始皇帝使乎仙,辈徐福泛沧海于蓬莱山,此游之此。”宋时,刘《彭城集》亦谓“象山绝处海上,旧说徐福为秦皇帝以千童子求神仙,道海过此。盖徐福出夷洲、亶洲,自其时鄞县发舟,在今象山境,故象山蓬莱观有其遗迹。”又引《史记·秦始皇本纪》云:二十八年,齐人徐巿等上书言海中有三神山,名蓬莱、方丈、瀛洲,仙人居之,请得斋戒与童男女求之。于是,遣徐巿发童男女数千人入海求仙。民国县志《寓贤所》谓:“徐巿,一名福,盱眙人,始皇帝好神仙,使巿将童男女往东海求蓬莱三岛诸人仙。象之西山名小蓬莱,巿居焉。始皇帝东巡至,巿发舟至悬海夷、亶二洲而止,旧有遗像在蓬莱观。”至南朝梁代,江苏丹阳人陶弘景辞却梁武帝侍读官,遁世炼丹求仙,到鄮县阿育王寺受戒,闻象山境内蓬莱山有徐福所遗道观、水井,遂慕名来县于山麓井畔筑灶,取井泉炼丹于道观内。

  井深2.47米,水清冽,大旱不涸,以瓶贮之,水珠透出,又称透瓶泉。宋大中祥符年间,围以石栏,明嘉靖时修砌,今存六角形青石栏井,井东西侧原有贞白祠、炼丹亭,均圯。其后,历代文献记载不绝。宋王象之《舆地纪胜》:梁陶贞白有修炼之所在象山。曹学铨《名胜志》:炼丹山,陶贞白修炼于此,其东麓即西谷也,中有石床。宋宝庆《四明志》:炼丹亭在象山县西丹山,梁陶弘景尝炼丹于此。丹灶,在象山县西丹山顶,梁陶弘景炼丹之所故址,尚存。明代黄润至《宁波府简要志》:丹井在栖霞观内。清乾隆《象山县志》亦云:陶贞白炼丹于象山栖霞观。梁武帝尝问及“山中何所有”,弘景答曰:“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炼丹山下有丹井焉,泉可透锡,饮之可以已疾,志谓贞白投丹井中,故也。清康熙时,县城因丹山而改称丹城。

  象山历为邑之主山,其峰圆耸,又名圆峰,圆秀交映,苍翠欲滴。据载:唐乾符二年,有凤翔于其上,又名凤跃峰,四望五行俱备。其巅旧有望海楼,山腰平冈数里,曰西岭,亦曰后岭,南旧有白鹿饮泉亭。又南为观澜亭,东有大老岩,岩下有圆峰故祠。每风止雨收,烟霞澄鲜。萦清缭白,攒蹙目中,海与天际,片帆舟影,如好鸟飞来,挽丝桐,送归云,山色皆投襟袍,而遗址依然。山麓旧有圆峰庙,明嘉靖县志曾在此开修,是为象山文献一大创举。圆峰之下,长坡迤逦而垂,谓之象鼻。山两侧,有南朝宋元嘉二年(425)所建等慈禅寺(西寺)和宋建隆二年(961)所筑宝梵讲寺(东寺),为象之两目。山南麓七十步为县治,筑基为龟形,取象逢龟则止之意。清时,视为“邑之龙脉,禁民取土”,故又名上官山。唐大中四年(850),县令杨弘正于栖霞观右创筑蓬莱书院,为象邑有书院之始,开历代文风先河。

  凤跃峰下有汩汩溪流,名凤跃溪,源出象山,流最长,历寒暑不涸。经等慈禅寺,过凤跃桥一里许,经昭应桥,穿北水门,过祠堂桥,入永安桥(俗名西桥头),跨凤溪而锁玉带,为一邑风气之关键。象山之半起小山,曰乐妙山。山之后又起小山,有象潭,常盈不竭。

  其东曰化炉山、曰芙蓉山,稍北曰端云山。山势起伏,骀宕如云,紫霞青岚,冉冉出幽谷。山下有延寿寺,建于五代后汉乾祐二年(949),为象邑十八寺院之一。寺内明楼晓阁,绿山环抱,颇为幽静。旁有小珠山,前环大溪,溪上有桥,桥边山隈多松竹,名松篁隈,梅棂石罅,鸟声泉声相应答。

  向有瑞云十妙之谓。其右曰新罗岙山,以岙得名,旧传暹罗人系舟其下。明嘉靖《宁波府志》曾载:乐妙山在象潭之下,其麓有城隍庙。

  原旧志案:庙后徒城中,故址尚有城隍井在,不知现湮否?县城西北丹山半坡,有一天然岩穴,状若穹庐,故称“石屋”。

  洞口宽5.5米,内宽3.7米,进深8.3米,可容数十人。上覆巨岩,顶平如砥。左壁乱石支撑,高米余。

  右壁与后壁,巨岩嶙峋。右壁下方刻有“石屋”两字,高20厘米,宽9厘米。后壁有泉水从岩缝中出,曲折流注,铮铮有声。附近有摩崖胜迹多处,清乾隆五十七年(1792),象协守备陈雪樵、骑尉陈广宁偕同书家钱泳等,题刻石屋八景,即雨香庵、听秋室、眠云坞、招鹤峰、洗心池、指迷石、流华涧、移情台,每景咏诗两首。雨香庵,离石屋约50米,砖木平房5间,后有山泉,前有石板天井,周筑围墙,辟小门。明万历二十五年(1597),邑令倪甫英建,三十五年邑令吴学周建阁,翼之以亭,昌国邵榜眼景尧篆额,鄞人周侍郎应宾撰《建丹山石屋记》碑。清乾隆五十一年僧大彻重修。西北角崖尚存隶书阴文石刻,高77厘米,宽26厘米,弥足珍贵。其余七景今存者四:洗心池,在雨香庵西北崖下,面积约2平方米,水深0.5米,清澈可鉴,崖上刻有“洗心池”三字,高40厘米,宽15厘米。招鹤峰在雨香庵西,为一高耸岩石,上刻“招鹤峰”三字,字迹剥蚀。移情台在雨香庵东,崖上刻“移情台”三字,台迹已无。眠云坞在石屋东50米处,为一角尺形岩石,东岩上刻“眠云坞”三字,下有乱石残墙,面平,题为“山坞为我床”、“幽谷此高眠”之由来。岩上方尚有“蓬莱胜景”四字,落款为“春江书”,北面山崖有“飞霞洞”三字,两者字迹各异,非出自一人之手。

  石屋西平峦杰嶂如通,其侧有仙掌岩,掌迹隐然。有千丈岩,上有巨人迹、碁枰痕,西麓有簑衣岩,篆数行,不可识,疑异人所书。

  再西为彭姥岭,原象西公路第一岭,岭顶海拔106米,东陡西缓。

  有古驿道,起自丹城西门,至亭溪珓杯丘,长1200米,宽2米,弹石路。原有岭头、岭西凉亭各1座。

  岭头西有井泉称花银渟,可饮。岭西古道一段铺砖,告诫赴县诉讼者,及早“转头”之意,真可谓用心良深。清乾隆时,与知县史鸣皋同乡之如皋冒春荣受聘为县志同纂,曾撰有《彭姥岭辨》云:“予过浙东象山西郊有高峰焉,曰彭姥岭,岭上有庙祀土姥像,前跽,庞眉白须者为彭。庙祝为道其所生,曰此岭之所以名也。”也有说村中有彭氏之姥筑宝岭头,兼砌岭石,而以姓名岭。一说《正韵》:姥同姆,女师也。山形如女形者谓之姥,彭姥岭因山而名,实象形也。《释名》:彭,旁也,言岭之旁有山如姥,故名。彭姥岭下,唐有彭姆村。唐李吉甫《元和郡县志》载:唐神龙元年,监察御史崔皎奏于宁海东界海曲中象山东麓彭姥村置县。为象山最早发祥地。唐置县时,即置象山镇,在县城迎恩门(今西门)外,有镇长,镇兵五百。

  唐大中时有村名应真乡,在蓬莱山下南麓,早圯。

  环丹山之域,旧有胜景遗迹多处,清雍正县志载:城东4里东谷,唐罗隐于此,留题“东谷”两字于岩壁。乾隆时县人倪象占《蓬山清话》:东谷二字刻石壁上,正书,字大可二尺许,旧称罗隐过此所书。

  与彭姥岭相连荷花芯山,屏横县城西南,西有鸡冠岩,西南稻蓬岩,南有杨蓬岙山,北有鹰嘴山,其人岩、青山、美人岩、谢家山等。鹰嘴山下有白蟹潭,传有白蟹遁入潭,修炼成精,故名。泉水蛇行折至山半石崖,崖下岩石森立如剑戟。泉挂于崖上,如帘幕,与石相击,如裂帛声,细者丁丁如弹棋声。

  跨泉一庵名飞泉,上有桂林、石厂、龙角岩、平岩、仙人掌、飞云岩诸胜。倪象占《蓬山清话》载:白蟹潭山上有巨灵迹,正印朝阳,上下可数十丈,指拇宛盆,掌痕所界,草木不侵,受雪洗白,数十里外皆见,亦名仙掌,真乃奇迹。清武举人邑人倪彪有《白蟹潭飞泉八景》诗。飞泉庵西侧有白鹤殿、画梁雕栋,两龙含珠。潭周景色秀丽,气爽宜人,为夏日避暑观光胜处。再南为鸡笼山,为邑城之外蔽。西有凤凰山、仪舞若凤。南有狮子山,蹲伏如狮,邑城之南卫。

  象山之东,平冈数里,下为王家岙。至旋井,有若展翅来翔者,曰飞凤山,其孤峰蓊翳者曰东皋山。山穴有泉,琤琤作响。东南半里曰东石壁潭,岩左右削立如坠。

  又甸平山右峰环抱邑城,为邑之外蔽。峰峦崒嵂,岩壁空虚,天将雨,云雾生焉,洞中隐隐有声如鼓吹,因曰鼓吹山。东曰考槃山,以隐士得名,下有考槃庙,向为邑东南之胜景。

  城东梅溪山,高90米,钟灵毓秀。明代前叶建塔其巅,东方主文,因名文峰塔,又为邑城之青龙首,亦称青龙塔。傍东谷,面广原,屏翠环青,玲珑俊秀,登临其上,南眺平畴,瀛海遥接。北望群山连绵,湖光辉映。山麓塔山遗址,冥濛初开,文明曙光照蓬山;沧桑几度,悠悠岁月话丹城。诚物华天宝,自然人文焦聚,千古登览之胜境也,亟待开发。
回复 海天渔歌 2012-9-20 15:29
象山蓬莱山与徐福东渡
张利民



    徐福东渡日本,是中国文化史上一件大事,更是象山文化史上的一件大事,因为象山是徐福东渡日本前的隐居地和启航地。
    徐福,又作徐巿,相传为徐偃王29世孙,名义,字君房,出生于齐王建十年(公元前255年),齐地琅邪人。
    徐福生活的年代正是我国历史上战国时代的末期。当时的齐国在七国中是主要的大国之一,琅邪是齐国经济、文化、贸易的中心城市。在齐宣王(公元前319—301年)执政时,就招贤纳士,加强海上贸易,经济空前繁荣。而且那时诸子百家,学说纷陈,涌现了众多的思想家、博学家,如孔子、老子、墨子、庄子、荀子、甘德、石申、邹衍等。徐福就是在这种历史土壤中诞生的一位杰出的政治家、外交家和航海家。
    徐福,《史记》称他为“方士徐福”,“方士”在周代是掌管王子弟和公卿、大夫的采地狱讼的官。《周礼•秋官•方士》:“方士掌都、家,听其狱讼之辞,辨其死刑之罪而要之。”“都”是古代王子弟及公卿的采地。“家”是大夫的采地。以后“方士”是指中国古代好讲神仙方术,从事巫祝术数的人,起源于战国燕齐一带近海地区。《汉书•艺文志•方伎略》称,方士乃方技、方术之士,他们具有比较全面的方伎知识,包括医经、经方、房中、神仙等知识。有人认为“方伎”是道教中具有学问的专家,用现代人观点看,他们是那个时代的科学研究者,他们是阴阳学家(天文、五行)、医药家(采药、种药、养生)、化学家(炼铁、炼丹)、植物学家(耕耘、种稻、采集)、技术家(造船、造砖、造瓦、建屋、捕鲸……)史记称为“燕齐海上之方士”,可见这些方士有别于其它方士,他们最大特点是有航海的知识、经历和技术,徐福作为这类“方士”的杰出代表,以他的开拓精神,完成东渡的历史奇迹,对中日历史产生了重大影响。研究徐福东渡实在是有十分重要意义的大事。
    徐福在历史上是实有其人,其东渡也是实有其事,并不是如有人所说的是传说故事。司马迁的《史记》对徐福东渡有明确的记载。徐福东渡发生在公元前210年,而司马迁之父司马谈在武帝建元(前140—135年)初年,就任太史令。此后司马迁接任父职。就以司马谈青壮年时期接触史料弄起,离徐福东渡也不过40年时间,时故老犹在,加上宫廷史料记载,司马迁的《史记》应该是真实可靠的。1982年,在全国地名普查时,江苏赣榆县金山乡徐福村的发现,证明了这就是秦代方士徐福的故里,可见徐福东渡是历史的真实。
    至于徐福怎样东渡,从何处东渡,历史上的说法扑朔迷离,可谓众说纷纭。根据历史记载,象山蓬莱山应是徐福东渡前的隐居之地和启航之地。关于徐福隐于象山蓬莱山最早的历史记载应是唐代的《蓬莱观碑》。乾隆己丑三十四年(1769)邑人于蓬莱山下发土得此碑,后移立学宫明伦堂左,以亭覆之曰“宝贝”,此亭称“宝贝亭”。据《蓬山清话》记载,此碑每行四十六字,共计二十行,计首尾八百三十八字,剥蚀一百七十五字。嘉庆七年(1802),训导温纯拓本《跋》,谓多识四十八字,则剥蚀一百二十七。此后还有几种不同说法。根据所拓碑文,其开首文字云:“闻《图经》宝书之蓬莱山,其迹近古。昔相语:秦始皇帝使乎仙者辈徐福也使泛沧海,访神仙之术於蓬莱山。此(阙四字)游止之乐[药]踪残,丹井泉在观名焉。自(阙)隋君统宇之二年,废去之。考乃遗址,肃皇在上,汝南袁仲宣守临(阙四字),闻能祈福(阙)上(阙二字)兴起焉。”乾隆年间从蓬莱山下掘得的“蓬莱观碑”,由唐代贝泠该书,道士王方外篆额,北海戚文憓镌,并注明大中二年(公元848年)六月九日建。其中贝泠该是唐代八分书名家,以八分书名于江左,一时推许,其墨迹入宋徽宗内府法书《宣和书谱》。由此可见,徐福“访神仙之术”于象山“蓬莱山”,应该是真实的历史事件。
    其实在这块碑记未从地下发掘之前,早在宋代,就已经有文字记载这段历史。北宋钱延庆,系吴越王钱镠的九世孙,从台州迁居象山曾作诗《游蓬莱山》云:“摄衣徐步上蓬莱,古径林深长翠苔。欲访炼丹人不见,春风依旧碧桃开。”可见宋代象山丹山就被视为“蓬莱山”。宋代嘉祐、治平年间(1063—1067)象山县令林旦,系嘉祐年间进士,与北宋苏轼等人为同科。有政绩,后擢为监察御史,累迁殿中侍御史,终河东转运使。他在象山“以文学为政”,修碶造闸,整饬吏治,板筑县城,修治西谷。宋代西谷“由桃园径以西,至应真馆绝顶,其为西谷”。即蓬莱山麓,筑起几处亭榭,移栽许多花草,登上亭台,眺望大海,赋成《西谷十咏》,其中有《蓬莱泉》一首,记述了徐福从象山蓬莱山东渡的历史:
    采药瀛州去,扁舟竟不还。
    黄金成海外,故井独人间。
    乳滴岩花润,苔封石字斑。
    空令千载后,犹复望三山。
    这首诗的珍贵之处,就是肯定了徐福隐于象山蓬莱山,并离开象山“采药瀛州去,扁舟竟不还。”的历史事实。而且在宋代就是一个公认的历史事实。宋西谷记残碑有刘攽《彭城集》卷三十二谓:“象山绝处海上……徐福为秦皇帝以千童子求神仙道海过此”的记载。作为史志,现留下较早的宋《四明宝庆志》载:“棲霞观县西南二百五十步蓬莱山之下,旧名蓬莱观。秦徐福梁陶弘景皆隐迹于此。”元代《延祐四明志》,也肯定了这个记载。在以后历代象山县志忠,均记载了徐福从象山东渡的这段历史。
    综合历史资料,徐福在象山东渡的过程应是这样的: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统一了中国,建立了中央集权的封建王朝。为了巩固政权,他“亲巡天下,周游远方。”公元前219年,他在大臣们陪同下“东行郡县”“遂上泰山,立石,封,祠祀。”到泰山作《封禅书》曰:“亲巡远方黎民,登兹泰山,周览东极。……皇帝躬圣,既平天下,不懈于治。夙兴夜寐,建设长利,专隆教诲。” 沿渤海东行,南登琅邪,“留三月,乃徙黔首三万户琅邪台下”“立石刻,颂秦德,明得意”(《史记•秦始皇本纪第六》)就在这个时候,“齐人徐巿等上书,言海中有三神山,名日蓬莱,方丈、瀛州,仙人居之。请得斋戒,与童男女求之。”于是秦始皇“於是遣徐巿发童男女数千人,入海求仙人。”(《史记•秦始皇本纪第六》)
《史记》卷二十八《封禅书》中详细述及了齐威王、齐宣王,燕昭王“使人入海求蓬莱,方丈、瀛州”的事情。或许是海市蜃楼的现象,或许是确有人寻求海上岛屿,总之海外仙岛扑朔迷离,但至少反映了秦代之前人们寻求海外世界、探索海洋秘密的一种幻想和愿望。那个时候,山东、江苏、浙江等沿海一带已开始了近海海洋商业活动,所以历史学家翦伯赞在《秦汉史》中说:“在徐巿等以前,也许曾有人到达三岛,所以徐巿等才知道海外有三神山,因而引起他们的寻求胜地的热望。”《史记》卷二十八“封禅书第六”记载了当时人们寻找“三神山”的事,曰:“此三神山者,其传在渤海中,去人不远,患且至,则船风引而去。盖尝有至者,诸仙人及不死之药在焉,其物禽兽尽白,而黄金白银为宫阙。未至,望之如云;及到,三神山反居水下;临之,风辄引去,终莫能至云。”可见在徐福在率童男童女三千出海寻找“三神山”之前,渤海滨海一带早已经出现海外寻觅仙岛的事情了,而且传说得纷纷扬扬,有眼有鼻,然而“终莫能至”。徐福接受了秦始皇命令后,于是进行了实实在在的准备,根据史料、徐福故里的传说以及有关考证,徐福当时广为征集童男童女,今渤海湾边河北省沧州地区黄骅县有秦代古城丱兮城,系“秦始皇遣徐福发童男女千人至海求蓬莱,因筑此城,侨居男女,号丱兮城。”(《舆地志》)“丱”,是指古代儿童束发成两角的样子。《诗经•齐风•甫地》:“婉兮娈兮,总角丱兮。”另在河北沧州地区盐山县城南偏西发现了古代“千童县”,说明徐福东渡殊有可据。据同治《盐山县志》记载,在渤海口专设一个“柳县”,“为具衣食舟楫”,“侨居而待”“而后浮海”。《史记•淮南街山列传》记载:“遣振男女三千人,资之五谷种种百工而行。”可见徐福出发时,还准备了许多粮食种子以及懂得农、医、工、航海等等许多“百工”专家,这些各行各业优秀人才为徐福东渡作了充分的人力准备。
    徐福在渤海、黄海一带寻觅“三神山”。据《秦始皇本纪第六》载:二十九年“皇帝东游,巡登之罘,临照于海。”“逮于海隅,遂登之罘,昭临朝阳。”(登之罘刻石文辞)三十二年,“始皇之碣石,使燕人卢生求羡门、高誓。”“使韩终﹑侯公﹑石生求仙人不死之药。”(又派出第二批人入海求仙药)三十五年,“立石东海上朐界中,以为秦东门。”“于是乃亡去。始皇闻亡,乃大怒曰:吾前收天下书不中用者尽去之。悉召文学方术士甚众,欲以兴太平,方士欲练以求奇药。今闻韩众去不报,徐巿等费以巨万计,终不得药,徒奸利相告日闻。卢生等吾尊赐之甚厚,今乃诽谤我,以重吾不德也。”以上史料可以看到,徐福多年海上寻觅,并未找到“三神山”以致秦始皇非常震怒“徐巿等费以巨万计,终不得药,徒奸利相告日闻。”也许正道出徐福等利用秦始皇寻求长生不老之药提供的经济上、物质上的支持,欲逃避秦朝而去开拓海外疆土打算和雄心。同时也可以知道徐福之时也正由北而南,逐渐临近东海寻觅海上仙山。秦始皇焚书坑儒,一下子杀死四百六十余个书生,使徐福不寒而栗。他可能为了躲避杀身之祸隐匿行踪需要,便来到了象山的蓬莱山。
    浙江关于徐福求仙及秦始皇东游活动传说,基本上集于沿海一线,从海盐、余杭、慈溪、镇海、鄞县、舟山、象山都留下一些活动痕迹。海盐县有秦驻山,传秦始皇东游时,登此山观海。余杭县有仙迹岩,传秦始皇欲填东海以求仙。慈溪有大蓬山,传秦始皇曾到达观海,故改名达蓬山(见《宝庆四明志》)。奉化有赤苋山,传徐福访神仙至此。舟山有东霞山,传徐福求仙驻舟于此。对于这些传说,有些是指秦始皇经过之处,有些是指徐福到过地方,唯有象山历史记载是独特的,它明确记载徐福隐居于此,除唐蓬莱观碑,宋宝庆四明志,元延祐四明志等记载外,明嘉靖《宁波府志》载:“秦始皇东行郡县……于是遣发男女数千人入海求仙。而象之西山,名小蓬山者,市遂居焉。始皇闻之,驯至鄮三十日。发舟至悬海彝、亶二洲以返。”这段文字,非常明确地表示出秦始皇第五次巡至鄮县的目的,就是要寻找徐福的下落。
    《史记•秦始皇本纪第六》记载了三十七年癸丑十月,始皇出游天下。左丞相李斯随行,幼子胡亥跟随出游,“渡海渚,过丹阳,至钱唐。临浙江……上会稽,祭大禹,望于南海。”这时候秦始皇达慈溪大蓬山观海是可能的。《宝庆四明志》也记载了这件事,但并没有关于徐福在大蓬山的记载。其实慑于秦始皇震怒和声威,徐福早已藏匿在象山蓬莱山中。直到秦始皇离开会稽后,徐福才真正在象山垄船津起航,(中间或许停留过达蓬山)经岱山漂流到日本,完成了东渡的壮举。
徐福隐居于象山是有许多遗迹、古址可以佐证的。

    蓬莱山
    位于象山丹城之西北,形如伏象,景色秀丽,主峰微隆如象背,古称蓬莱山。相传徐福为秦始皇求长生不死之药,留此筑庐凿井。《四明谈助》称“后市(徐福)居象山县之小蓬莱山不归。”故亦称“小蓬莱山”。清康熙年间后,蓬莱山又称炼丹山,丹山。蓬莱山山势平缓,主峰桂花岩头居中,海拔380米。其西南有千丈岩,海拔339.1米,其东依次有圆峰260米,及癞痢山、沙地岗、鲫鱼山,东南为东塘山。

    丹井(蓬莱泉)
    位于蓬莱山麓,今在丹西街道,象山三中西墙外。相传秦方士为秦始皇求长生不老之药南下以象山为蓬莱山筑凿井。南朝梁陶弘景(字贞白)于此修道炼丹,投丹于井,故名“丹井”。乾隆《象山县志》载,“泉可透锡,饮之可以已疾。”故又有“透瓶泉”之称。井体石砌,深2.47米,口径0.51米。元王传宗《井亭记》载:“象邑蓬莱之名,灵始乎,祖龙氏命徐福涉蓬莱山求长生不死之药,憩兹筑庐,凿井以观焉。”“宋大中祥符间(1008—1016),濮阳吴处土琢石为栏,甃四周。厥后,王邵(1102年任象山县令),杨景略、胡宗师、杨志、沈中文、毛遇顺(1208年任象山县令)咸镌名于后。”今存六角形青石栏,为明嘉靖修砌物。高43厘米,东面外侧刻“丹井”二字,另一面有“嘉靖元年壬午岁正月十五吉日”字样,当为后来安置井栏年月。宋代象山县令林旦有《蓬莱泉》诗,称徐福“采药瀛州去”而“故井独人间。”

    蓬莱观
    《宝庆四明志》“宫观”载:“棲霞观县西南二百五十步蓬莱山之下,旧名蓬莱观。秦徐福梁陶弘景皆隐迹于此。隋大业元年废。唐天宝十三年(754)台州刺史袁仲宣复置。大中元年(847)令杨弘正告于明州刺史李敬方重修,孙谏卿记。皇朝治平二年(1065)改赐今额,淳熙末道士迁其观于山之西,嘉定十三年(1220)道士张大原于旧址重建。”蓬莱观历史上多有修葺,后圯。今人于蓬莱山石屋建有“蓬莱阁”。

    石屋
    石屋位于蓬莱山腰,唐《蓬莱观碑》云:“闻图经宝书之蓬莱山,其迹近古。昔相语秦始皇帝使乎仙者辈徐福也。使泛沧海,访神仙之术于蓬莱山。此(阙四字)游止之乐,竈踪残丹井泉在观名焉。”徐福求仙曾炼丹于此。清倪象占《蓬山清话》云:“所谓丹灶,今之石屋是也,形相似也,以唐宋末尝言山有石屋是也。”梁陶弘景慕徐福隐于蓬莱山,故在鄮县阿育王寺受戒后,隐于象山蓬莱山炼丹,后蓬莱山改称炼丹山。

    大雷山秦始皇庙
    大雷山位于蓬莱山西南,墙头、茅洋两镇乡间,屹于西沪港畔,主峰大雷山海拔590米,其南有小大雷山,海拔544米;其东被有挂钟山;其东南依次有小马鞍、天打岩、大马鞍诸峰。
    大雷山奇峰突起,气势雄伟,素以景色壮丽而闻名。民国《象山县志》称“其山山含岈奇崛,如屏阁,如葆盖,如鵾之博,如虬之擭,怪石危岩不可名状,其精神直瞰邑城,山有西石壁潭,山之后有丽水岩,山之前有灵龟岩,山之巅有井七如连珠。山上有大雷寺、大雷庙、秦始皇庙等”。
    大雷山秦始皇庙,久圯。但大雷山建秦始皇庙当与秦始皇至鄮县有关。大雷山屹立于象山港边,与鄮县遥相对望。明嘉靖《宁波府志》载:“而象之西山,名小蓬山者,市(徐福)遂居焉。始皇闻之,驯至鄮三十日。发舟至悬海彝、亶二洲以返。今大雷有始皇庙,岂以其经历之所而祀之与?”把大雷山建秦始皇庙与徐福隐居香山蓬莱和秦始皇至鄮先闻此消息而南望象山蓬莱相联系是合乎情理的。

    垄船径
    今俗称“龙泉井”,在象山丹城西门,位于蓬莱山下。据民国《象山县志》记载,“《西城杂录》云:县东岳庙前龙泉井,旧传谓之垄船径,盖未立县以前,海船至此停泊,故名。非实有井址也。今里人误指有石栏处而言。按宝庆志:绿野馆直前皆洋面,为宋时遗迹,而垄船径在未立县以前,其遗迹为尤古。”“垄船径”在今外国语学校对面“龙泉井路”,离蓬莱山脚不足百米之遥。可见秦代时当是一个出海渡口。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象山中学在离丹山井下几十米处挖水井,曾发现泥中船板,此后在营门口挖“大井”时也发现船板,可见“垄船径”一带古代实为海涂、海港,徐福率船队至蓬莱山也就非常合历史事实。从“龙船津”到“垄船径”再到“龙泉井”,这样二千多年后,随着蓬莱山前南庄平原的围塘开发,海洋已退离蓬莱山脚几十公里外面。但“垄船径”的记忆,保留了徐福隐居象山,并离象东渡的历史痕迹。“垄船径”当为徐福船队的停泊处。

    蓑衣岩古篆
    宝庆《四明志》载:蓬莱山西麓蓑衣岩上有古篆数行,不可识。《浙江通志》引《名胜志》:炼丹山西麓蓑衣岩壁,篆书数行,了不可识。清代乾隆年间进士姜炳章作《蓑衣岩》一诗云:“群岩似奔犊,巉石挂蓑衣。中有数行书,不类隶与蝌。讵缘石鼓文,零落在山阿。昭谏留题处,到今谁补戈?何年披蓑翁,画石砟生鼍。横空势欲攫,截铁散枝柯。神物不敢觑,况敢云临摹?”由于蓑衣岩不似蝌蚪文,又不象隶书,也类似石鼓文那种形体的文字,后人认为是先秦时代秦还未统一中国时的文字,相传为徐福隐居象山时所刻。

    浦裔
    民国《象山县志》载:“《蓬山清话》:县南十里浦裔,东近乌龙山,其村名河东、河西,今河甚小。闻之里老云:相传乃一大埠也。海舟入港,则下桅而进,泊于此。地名浦裔,凡贾治货焉,不半里为百丈岸,再以小舟运入县治中。自河道淤,乃筑三眼碶,陆运固不便,而形胜水势亦太直矣。”近乌龙山之河东、河西,约在今林海大碶头偏东一带,估计唐宋前就是一个海港,那时南庄平原(称上洋、下洋)已经部分开发。推测秦代时,蓬莱山前还是海涂,浦裔港海道与垄船径相连,其可能性是存在的。《蓬岛樵歌》:邑宾阳门外,由起春亭(即东亭)直接塔山下,曰长塘路,相传古海塘也。宾阳门在今丹城东门头,即东塘山老人民医院一带(东街与东塘山路交界处)可见秦代蓬莱山脚为海港、海涂是无疑的。徐福船队直入蓬莱山脚是可能的。

    新罗岙
    新罗岙位于蓬莱山背之东北角,旧传新罗国人泊船于此。嘉靖宁波府志:旧传暹罗国人系舟于此。明代倭寇也侵于此,并立寨据守。此处古代为一海港,清倪象占有诗曰:“见泊新罗山下舟,昔年徐福去何求。遗真只在蓬莱阁,能信楼船到祖州。”由新罗岙过沙田岗,即可到蓬莱山。
    对于徐福隐居于象山蓬莱山,笔者仅作了一些粗浅的考证,还有待于更多有识之士作进一步的探究。但是徐福东渡是我国文化史上一件大事,象山作为徐福东渡前隐居点和起航站之一说,为徐福之研究提供了新的材料和证据,这也是我们研究徐福东渡的初衷。
回复 海天渔歌 2012-9-20 15:42
塔山鸿爪

●游仙安期生与象山游仙乡

何元均

http://www.cnxsg.cn   中国象山港  2007-5-21 9:28:05




  秦始皇时入海求不老之药的人,还有一个游仙安期生。和徐福等上书请行的方术之士不同,安期生是一个心如止水、澹泊名利的方外之士,受命后即无意与帝王合作,纵扁舟之所如,访名山于海上,间或采集灵药,救人济世。安期生先在东海之滨象山道人山栖息,后在南海之隅广州白云山鹤化。所以,象山立县后,就把他游止之处(今涂茨、爵溪、松兰山一带)辟为游仙乡;后来游仙寨(赤坎)、游仙路(爵溪)等地的命名,也都为了纪念这位救人济世的游仙。

  据《史记》记载,安期生本姓郑,原齐国琅玡阜乡人,曾从河上丈人修习黄老之学。相传黄帝和老子为道家鼻祖,学说博大精深,其要旨不外治国、修道、祛病,后者仅其末技而已。安期生常在海边借卖药以救人济世,其药灵验,入口病除,有缘者每获长寿。于是,民间盛传此药必定采自海上仙山,安期生知悉通往海上仙山之路。

    当秦始皇多次派人入海求不死之药而未得时,听到这个消息,便急忙遣人礼请安期生入宫,屈尊就教,长谈了三日三夜。安期生乘机宣扬黄老之学,希望对秦始皇有所感化;而秦始皇对治国、修道并无兴趣,只求长生不老,像对待其他方士一样,只以馈赠更多的黄金、白璧为饵,敦请为之赴海上神山求药。

  安期生早有主意,敷衍了一番之后,回到故里阜乡,把黄金白璧全部封存于阜乡亭中,嘱人连同一双红玉拖鞋和一封书信转交秦始皇将要派来的使臣,只身飘然而去。

  果然不出所料,若干天之后,秦始皇派出使臣来此察看动静,见安期生已走,就把他留下的东西全部带回京城。秦始皇当即展信细读,看到最后一句写道:“请千年后访我于蓬莱。”勃然大怒。然而,安期生不受重金厚利,亦非主动请命,且方外之人,不同臣民。在无奈何中,只能再遣使臣,四处探访,获见之后,即令同路进京回报。

  安期生决意在人迹罕至之地,另觅栖身修炼之所,驾一叶轻舟,离开琅玡海域南行。开始时只见海上是大大小小的沙丘,不尽人意,及至进入越国旧地乱礁洋,才看到许多翠绿色的小岛。舟行其间,奇岩怪礁之上,绿荫如盖,天巧叠出。最吸引他的是其中较大的一岛,主峰高数十丈,峰巅巨岩,形若道人端坐。拾级登岛,穿过四围高耸的崖岩屏风,便豁然开朗。土地空旷,杂树生花,还有两道清泉,萦绕其间,旁有泉井,甘甜清冽。安期生便决定在此处(道人山)结茅修道(见四明《宝庆志》),间或到隔岸陆上爵溪一带游止,在渔村卖药济人。爵溪有一座蓬莱庵,传说是安期生求仙的寿庵,爵溪“大瀛海道院”,曾奉祀他的神像。

  居留日久,远近知名。安期生又转向南蛮之地,在广州白云山隐迹。他用新找到的灵药九节菖蒲,治南方瘴疠之疾,名气又传开了,不慎被秦始皇的使者见到身影。使者缠住不放,急令他带着九节菖蒲回京交差。安期生无法脱身,干脆答应。在行经白云山崖时,纵身跳下悬崖。使者在惊惶中看到半山崖穴中飞出一只白鹤,展开双翅,托住安期生飞向天边。这一天是农历七月廿四。后来广州人便把安期生白日飞升的日子,作为“郑仙诞”,并在白云山上建造“郑仙祠”,供奉神像,年年祭祀,来纪念这位到处治病救人的游仙。

  据《史记》记载,秦亡之后,楚汉相争。安期生又在人间出现了,他与好友蒯通一起晋见项羽,项羽不能用他们提出的策略。但一转念又想以高官挽留,两人不肯接受,悄悄离开了。汉朝取得天下之后,安期生的再传弟子曹参,就用黄老之学的大端“无为而治”来处理朝政,成为继萧何之后的一代名相。后来,汉武帝好方术,向他上书言神怪奇方者以万数。汉武帝尊为国师的方士李少君说,曾在海上亲见安期生,于是汉武帝又遣人入海求安期生,终不得见。直至晋代,还有人说看到过他在海边卖药。

  唐代大诗人李白喜爱结交道士、走访名山。在《寄王屋山人孟大融》一诗中,开头就说:“我昔东海上,崂山餐紫霞,亲见安期公,食枣大如瓜。”诗中所言近于夸张,但从中可以看到,安期生澹泊名利、不附权贵、救人济世的精神,永远活在人间。
回复 海天渔歌 2012-9-21 11:00
《宝庆四明志》“棲霞观”条解读

  宋《宝庆四明志》“棲霞观”条下有这样一段记载:

  “栖霞观县西南二百五十步,蓬莱山之下,旧名蓬莱观。秦徐福、梁陶弘景皆隐迹于此。隋大业元年(605)废。唐天宝十年(754),台州刺史袁仲宣复置,大中元年(847)令杨弘正告于明州刺史李敬方重修,孙谏卿记。皇朝(宋)治平二年(1065)改赐今额。”

  这段文字有四句话。一句说栖霞观旧名蓬莱观,地处蓬莱山下,具体方位在县署西南250步;二句说秦徐福梁陶弘景都曾“隐迹于此”,隐迹不同于路过、暂驻或奉命来办事,乃有意隐埋踪迹,作较长时间居住;三句点出有一篇孙谏卿撰写的(蓬莱观)碑记,概言蓬莱观兴废重建,也是确定秦徐福“隐迹于此”的依据;四句说皇帝宋英宗赵曙也很重视这个“蓬莱观”,在治平二年(1065)改赐新额。

  这是现存的史志中最早明确肯定徐福隐迹于象山蓬莱观的记述。其历史根据远溯唐大中元年(847)孙谏卿所写的《蓬莱观碑记》;近藉宋治平二年(1065)象山县的一次“改赐今额”活动。《宝庆四明志》修成于宝庆年间(1226-1228),上距“改赐今额”163年,而“改赐今额”上距《蓬莱观碑记》撰写218年,时间都不算太远。可见由唐迄宋,象山蓬莱观的历史意义被一再肯定,其中的关键是徐福隐迹于蓬莱观这段有纪念意义的史实,被一再认定。

  唐代的碑记和宋人的说法

  唐大中元年(847),蓬莱观在象山县县令杨弘正主持下重修。竣工后有一块碑铭,全称是“唐明州象山县蓬莱观碑铭并叙”。乡贡进士金陵孙谏卿撰,清河贝冷该书。贝冷该为唐代八分(书法)名家,碑文作为书法珍品被收入《宣和书谱》。

  唐宋时期,此碑一直存于观中。元明之后失落,直至清乾隆34年(1769),邑人于蓬莱山下掘土时发现,移立于县学明伦堂左。因年代久远,字迹多有剥蚀。乾隆《象山县志》定稿于此碑发现之前,故此前的县志中均未收“蓬莱观碑”,今依清道光《象山县志》录该碑文开头一段如下:

  “闻图经宝书(唐地方政府绘呈中书省之图志,有图有说)之蓬莱山,其迹近古。昔相语秦始皇帝出使乎仙□(岛)辈,徐福也。使泛沧海,访神仙之术于蓬莱山,此□□□□(秦徐福尝)游止之。药灶踪残,丹井泉在观名(右)焉。”

  这是徐福在蓬莱观“游止”的最早记述。

  《宝庆四明志》编纂时原碑当存,字迹清晰可辨,编纂者从“游止”、“药灶”、“丹井泉”等语,或再参之他说,推出“隐迹于此”的结论,自有见地。

  宋治平年间(1063-1067),林旦为象山县令。林旦与苏轼、王安石为同科进士,刘攽(1023-1083)在《象山县西谷记》中赞林旦治县“以文学为政,邑人宜之”,“板筑县城……修治西谷,益植花卉,因其老木修筑为亭榭,以眺望沧海而相(点缀)蓬莱。”蓬莱观及县内著名的文化遗址,大多在此。西谷成了当时的一个风景区,林旦常为招待远方来客到此游览,曾就其十个景点赋成《西谷十咏》,其中《蓬莱泉》就是从眼前徐福曾使用过的泉井出发,缅怀他当年入海求仙的往事,并寄托了自己的思念:

  “采药瀛州去,扁舟竟不还。黄金成海外,故井独人间。

  乳滴岩花润,苔封石字斑。空令千载后,犹复望三山!”

  就是这位县令,非常重视县内的文化建设,发动重修了县内的文化古迹,于治平二年(1065)上奏请朝廷为蓬莱观和其他六所寺院,改赐新额。一年之中,邑内一观六寺同换新额,洵为文化盛事。

  而这位后来曾协助司马光编《资治通鉴》的史学家刘攽,于所著《彭城集·象山县西谷记》中,在赞赏林旦政绩的同时,也这样说:“徐福为秦皇帝以千童子入海求神仙,道海过之。”

  宋以后宁波的地方志,都重复了《宝庆四明志》的记述。至于象山历代县志,皆承前说,不再一一。

  蓬莱山为徐福隐迹所提供

  的环境

  徐福长期生活于海上,新到一个地方,善于迅速掌握其环境要素,以确定是否适合自己。先是“游”,实即考察、勘踏;后是“止”,即安排好住下来。《蓬莱观碑》中说“游止之”,便是这个意思。今天回过头来看徐福为什么选择蓬莱观作“隐迹”之处,就要分析蓬莱山为徐福的“隐迹”提供了怎么样的环境。

  首先,蓬莱山处于会稽郡和闽中郡之间,当时象山未立县,也不属任何县,是一个为“帝力所不及”、“秋熟靡王税”的蛮荒之地。

  此外,蓬莱山绝处海上,人迹罕至;气候冷暖适中,兼有渔盐与农耕之利,可以自给自足;且风景秀丽,恍若仙子之国,宜于养性炼丹。蓬莱观在蓬莱山南麓,彭姥村东首。村前乃大目渡海湾的渡头,村后是状如伏象的山峦,怀抱着一带向阳、开阔而平缓的山坡。山腰有石屋,巨岩翼然其上,中有一洞,岩罅细流如珠,涓涓不息。山上有几道清泉,披草穿岩,流至山下。海边林木荫翳,犹如绿色屏障,从海中北望,一切都被遮蔽得严严实实。对于一群长期漂流海上、以船为家的人来说,能在陆上寻得一个这样的遮风蔽雨之所,真不失为一个温馨的归宿。当然,要容纳几千人的居住,还得增其旧制。蓬莱观只能是一个中心,几千人必须分散居住到蓬莱山麓周边各地。如果不是某种突然的因素,迫使徐福东渡,隐迹于此的几千人,可能将世代融入象山,从而改写象山的历史了。

  后来,料不到徐福会突然离开。三千多人说去就去,对象山先民来说,犹如一场梦幻,只能以神仙的来去无踪作解释。于是,在蓬莱观之中,先民们虔谨供奉徐福塑像,美丽而神异的传说,也从此代代相传。{何元均}
回复 海天渔歌 2012-9-21 11:02
天门山县南六十里。《汉志》鄞有天门山。梁陶弘景谓天门在鄞县南、宁海北,是也。一名蜃楼门,滨里港海,两峰对峙,势若插天。《宋志》所谓引头门也。
      象山置县即有关地理源流
      象山县府东南二百七十里。西北至奉化县二百十里,西南至台州府、宁海县二百三十里。汉鄞县地。晋为宁海县地,属临海郡。唐为宁海及贸阝县地。神龙元年,析置今县,属台州。广德二年,改属明州。宋因之。旧无城,嘉靖三十一年,以倭患创筑,周五里有奇。编户三十二里。   
      ○象山在县治北。形如伏象,县以此名,亦名圆峰山。相接者有象潭、凤跃诸山,环峙城郭。又炼丹山,在县治西,峰峦面秀,其顶平坦夷,一名蓬莱山。
      ○鼓吹山,在县东八里,峰峦??律,岩壁空虚,天将雨,洞中有声如鼓吹。又瑞龙山,在县东南十里,一名乌龙山,周回蟠曲,状如伏龙。又县东三十里有甸平山,山顶平夷,广数十亩。《志》云:县东北三十五里有屏风山,过山为湖头渡,乃鄞奉之界也。
      蒙顶山县西四十五里,与天台分脉。盘郁耸拔,为邑之望。中平衍,可耕稼。又姜屿山,在县北五十里,由此越海登陆,即奉化县境。又西北十里曰横山,相接者曰白石山。又十里曰乌屿山,孤悬海中,皆奉化及鄞县分境处也。
      ○大雷山,在县西二十里,盘踞数十里。又冠盖山,在县西南三十里,顶列五峰,如冠盖相望。又西南十五里有灵岩山,岩石奇秀,瀑布悬流,凡百余丈,其相近者又有五师山,亦称名胜。
      韭山县东南百里海中。山多韭,形势巍峨,岛岙深远。自县东四十里双泉山来,历小睦、大睦、西殊、东殊以至韭山,皆列峙海中。又东南百里有大雑山,卓然孤立,凭据大洋,直望日本,夷船往来,往往视此为准。
      ○三萼山,在县南六十里海中,有三峰,一名三仙山,亦曰三岳山。贼自韭山来,道必经此。嘉靖三十四年,为倭船所盘踞,官军力战,始克之。盖昌国卫及石浦所之襟要也。又面现山,在县南八十里海中,与县治相值,一望无间,因名。
      东门山县南百二十里。其状若门,下有横石如阙。一名天门山,高二百丈,周二十五里,明初昌国卫置此。倭寇往往由此南犯温台,为必备之险。又南十里有大门、担子、石坛等山。或曰石坛山即坛头山。有南北?壳、菜蓝等岙,可以避风泊船,贼由日本而来,每望此山收泊。嘉靖中,设军哨守,山外又有鸡笼屿,其外一望大洋,别无岛岙,倭从韭山南来,道必经此,亦戍守要地也。
      大佛头山县南百五十里海中。其地名南田,海中十洲,此为第一。日本入贡,每望此山为向道。《图说》云,大佛头山有斗底、虾岙、乌头、青后城、壶底等岙,系倭船往来栖泊处。山周百里,中甚平旷,地皆膏腴,宜耕稼,稍西为台明岙,两山对峙,中流为台、明二州分界处,故名。
      ○金齿山,在县南百六十里。《海防说》:山岛岙颇多,有金齿门港,倭船往来,每栖泊于此,亦南路要冲也。又有朱门山,在大佛头山,南贼从南来,每至此栖泊。嘉靖中,设兵戍守。又有林门山,在朱门之东,山为金齿、朱门之喉舌,岛岙亦多。嘉靖中,倭从檀头海洋突入,结巢于此,官军击却之。县南二百里又有秋芦门、杨士屿等山,俱在海中,接东瓯界。又花脑山,亦与大佛头相近,俱倭夷出没处也。
      东溪岭县西南四十里。又西南十里曰西溪岭,三十里曰黄枝岭。西溪、黄枝俱接宁海县界。又县西南九十二里,有番头岭,近石浦所。
      ○锯门洞,在县东南三十里,置戍于此,曰锯门隘。其外曰踞门洋,亦为海中要地。“
回复 海天渔歌 2012-10-3 22:16
【徐福东渡】:东中国海(渤海、黄海、东海、南海)的西太平洋海域,洋流状况南北对流汇合与北纬30度神秘地带,正是浙江东部沿海。
回复 海天渔歌 2012-10-6 11:20
蓑衣岩刻书,是秦朝书同文前的遗迹,附会于徐福。借势发挥,现实社会无可厚非,似乎研究史地的人,和现实社会能拉起关系的,就只是为地方研究当地文化,然后为其带来现实的利益。
回复 海天渔歌 2012-10-10 13:58
经考证:象山高塘岛为人间瀛洲城,流传“沉东津,涨崇明”,岛内村百家徐,为徐福后裔的集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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