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鸟 发表于 2014-5-18 18:11

新渔记·话泥螺

本帖最后由 成根 于 2014-6-2 08:19 编辑






新渔记·话泥螺






       昔日依恋文字,希望圆一个梦;今日在此涂鸦,只是爱好。
       追随岁月,每天都有故事。视角不同,情景迥异。踩着岁月,聆听波涛的诉说,编撰文字,但愿与阳光一起分享。所以,饬心远离生活中的烦恼、迷茫、及感伤,不让季节发黄,不让青春远逝……
       年前有一心愿,抽出时间,想把《渔记》删、增,重新编写。现,经过思酌,自认为把时间用在过多的旧帖上,毫无价值。本身鄙人写东西纯粹是娱乐,别无它意。
       与时俱进,鄙人认为应该悠然在生活里。苦与乐,取决于心态。不去追逐太多的金钱,“知足常乐” 也是一种快乐。翻开历史长卷,日月浮沉,有多少红楼一梦?人为财贪,人为财亡;人为色诱,人为色损;人为名争,人为名伤。大江东去似一江流去,到头来《赤壁杯古》,空也!
       在空中寻真,更应该融入自然。自然赋予我们的使命,只有劳动。在劳作中的每一天都是充实的,时刻都有联想的翅膀在恼海翱翔,故此,每天都有许多思绪,似有写不完东西。一是自己太懒不想写,另一方面出于一位先人的忠吿,“文字就象一把刀” 。是呀,我们儿时挨批的“孔老二” ,今天又成“孔圣人” 了。滑稽的文字笑话,同一个人,两者之间的落差相差千里,甚至穿越光年。这就是人性的阴暗之处。
       现在,鄙人写东西,是思之又思,慎之又慎。自己不是吃文字饭的,何必招惹它。想想,如果某一天,鄙人猛然“回归”,不能撂下文字的索忆,还能留下什么?纠结啊!人常常在矛盾中挣扎!
       手痒痒的,劳作之余,情不自禁地开始敲打键盘,只是敲到那就到那。喜欢听唠嗦的,需要耐心等。不喜欢者,权当鄙人没写过。
       作此序,以谢!

看牛人 发表于 2014-5-18 19:17

{:gl:}

小小鸟 发表于 2014-5-19 11:21

本帖最后由 小小鸟 于 2014-5-19 11:33 编辑


                                        一          可怕的泥螺

       泥螺除却背上有壳,全身软绵绵的,不见其嘴。生活在海边的父老乡亲大都数认为,泥螺是吸泥的,以往我也这么认同。儿时,曾有老人开玩笑说,“人是最凶残的,连泥螺这么老实的东西都不放过!”
       由于我近几年不断深入实践,经过细微的观察,终于豁然开朗,泥螺决非吸泥为生,准确地说,泥螺是食腐肉型的海洋生物。
       过去我常常迷惑,自己明明没捡过螺丝,为什么会捡进那么多螺丝壳?按理说,会捡泥螺的人手感特别敏捷,一旦触碰到泥螺以外的异物,马上会自然弃之,包括长相与泥螺差不多的苔条螺,不用肉眼,接触到手立刻知道。因为苔条螺捡到手时手感硬邦邦,泥螺柔软。
       前几年的某一天我终于有所发现,在一个小小的水潭上,密密麻麻地叠加着不计其数的泥螺,为什么有这么多泥螺,我诧异!捡完泥螺后我释然大悟,原来泥螺是奔着螺丝去的,遗留在水潭上的一大堆新鲜的螺丝壳是最完美的佐证。事实,我捡进的螺丝壳非主观上捡来的,泥螺吸附螺丝壳上不经意间带进的。
       泥螺为什么喜欢生存在汪涂或水潭中,这个迷也就迎刃而解了。泥螺本身无明显的嘴,它是靠自身的液吸附在被浮者身上,借助海水去分解肉体,最后把有机养分似海绵吸水般吸进体内,促使自己快速壮大。泥螺不仅食螺,一些小鱼小蟹、蚶子等等诸多物种,都可能成为它的阶下囚,美中餐。
       人们常常把“老实”和“善良”在这两个词组的概念混淆在一起。现实生活中,两个词组是截然不同的。有些表象“老实”的人,往往岀于被迫、无奈,刻意伪装自己,投其所好,取悦对方的信任。如果这种人步入青云得志,常不以恩戴德,是个完完全全心怀怨恨的小人,报复欲极强的小人。所以说,官场没有推心置腹的朋友,只有利益平衡和上下级的制约。当官的能左右逢渊,往往就是“老实人”。“善良”的施主,唯必能在官场上逢渊,“善良”本身发自内心的东西,见不到摸不着。心田“善良”的,有些根本不会“识大体、观大局”,眼晴里沾不得沙子,心田里容不下伪善,常为他人着想,往往肝火上身,得罪许多人。如果把“善良”比作一把火,“老实”是蕴势待发的活火山。
       正因为泥螺貌似软弱,有谁会把凶残的杀手联想在一起。食吧,咀其肉,问心无愧!






tange 发表于 2014-5-19 11:25

劳作中的每一天都是充实的,时刻都有联想的翅膀在脑海翱翔,故此,每天都有许多思绪,似有写不完东西。

这种状态很好!

小小鸟 发表于 2014-5-19 15:41

本帖最后由 小小鸟 于 2014-5-19 15:46 编辑


                                  二   泥螺的价位


       遥思在那个咸菜荡穷度光阴的年代,作为象山近海边的渔农民的某些家庭,一听“泥螺蟹酱”就发怵。想当年由于客观条件的约束,无冰箱(某些村落连电都未通,冰箱属于连做梦都勾不着边儿的奢侈品),保鲜条件差,泥螺出虫司空见惯,并且还要食用。
       “物以稀为贵”,食多了自然会产生厌倦感,在物质匮乏的年代,不食也得食。当时,在海边人眼里,泥螺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东西。男人挣工分,捡泥螺理所当然是女孩子、妇女的活。
       时过境迁,现在的泥螺成了好东西,这是前人始料未及的。尤其西沪港的野生泥螺名声更响,有些人钟情于其独特的香味、鲜味,不辞千里托亲戚朋友捎带。
       “二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被上海人漠视为“象山小瘪三”的人,现称谓“象山老板”;距今约三十年的光景,我独自在宁波一早餐吃早饭,差一点掀翻了桌子。事情是这样的,一位象山食客,不知缘何与店老板发生争执离去,我刚进去屁股尚未坐热,店老板刺耳的“象山猪罗”骂声钻进我耳朵。那时侯我血气方刚,大拍桌子理直气壮地与其论理……
       去年,陪一亲人去宁波某医院看病,主治医师见是象山人,直献殷勤,点头哈腰地笑着恭维说:“象山人好,象山有海鲜吃。” 这句话在他嘴里重复了许多遍,就差未见他流口水而已。对于无钱无靠山的患而言,一床难求的今天,主治医师控制着床位,假如我也献殷勤,送些海鲜,总能争到一床位?尤其是象山咸泥螺,在沪甬名声很响。
       “民以食为天”,有些人不差钱,唯独钟情于象山海鲜,正因如此,有些老板专门用象山海鲜、海产品作“外交”,主攻“保垒”。二、三十年前,第一批在全国闯荡的温洲商人,就用“烟酒战术”,软攻硬磨,攻克了公安、工商等实权人物。
       前段时间泥螺很抢手,内因除却本身味美外,外因还可制作“糖衣炮弹”。泥螺成为“糖衣炮弹”,它的身价就不得而知了!

春华秋实 发表于 2014-5-19 23:11

难得你的坚持~~~:s5:s5:s5:s5:s5

tange 发表于 2014-5-20 08:40

现在时尚人士流行吃素了

天涯海客 发表于 2014-5-20 09:08

百度了下,没找到泥螺吃什么东西的文章。

小小鸟 发表于 2014-5-20 17:16

本帖最后由 小小鸟 于 2014-5-22 19:30 编辑


                        三      纠结的泥螺


       每 逢捡泥螺,我常常被矛盾的心神煎熬。
       捡泥螺旺季恰逢西沪港捕鱼淡季,心为此忐忑,滩涂泥螺多了,希望年内颗粒全无;泥螺没有,期盼着多捡些泥螺。
       我的那条船本身为抲丝网而设计的,载太多的人有一定的风险性。可是,捡泥螺的就不这么认为,捡泥螺乘乘理所当然。船岀海,如果不捎人,某些人会记仇一辈子,甚至多事者到处宣扬:这么没情面,小气得不可理喻。
       人言可畏啊,人不可能生存真空地带。逢恰当潮时,在埠头上一站,往往是人山人海,不亚于小镇集市,大都数是熟面孔。平风静浪的气候下,条件许可,我对自己船的心理底数最多只能捎带三个人,望着那么多渴望的脸,带谁好呢?捎上他,撇下他,捎上的高兴,撇下的记仇。只能在心有余力不足中徘徊。今年捡泥螺除却主动带过两次人,逃亡般地船过船独自驾船岀航三、四,几本上我是徒步从滩头下海捡泥螺的。虽然比船去累,捡的数量少,为了不被吐沫星子淹死,不得不择此下策。人生苦短,“劳其筋骨,苦其心志”,多运动运动,权当是体验生活,何乐而不为?
       船带人,一旦带上某些人,你想甩也甩不掉。有些不知趣者,时间如果跟久了,我的船仿佛成了他的船,船主倒置不作为奇。他们自作主张地今天带上姨,那个姨明天有会叫上舅。管你船大船小,反正是超级航母。有些认为我瞎编,错了。我亲身经历过。
       几年前,我有条带动力的小竹筏,起先大家协商过的,为了安全,最多别超过六个人。头几天这些“常驻联合国大使”很守约,后来,一位“大使”带来了外甥和外甥的妈妈,当天碍于情面,我也就硬着头皮求老爷保平安也就岀航了。第二天,外甥的妈妈唤来姐姐,姐姐跟来了邻居。我开始投降了,唯一选择把竹筏交给他们去撑舵,自己从滩头徒步下海,直至他们人员有增无减地当年泥螺捡结束。虽说眼不见为净,在他们每一天岀海,我的心都是悬着的。所以,无论捡泥螺有多累,回到家的第一件事迫不急待地往埠头跑,看看他们是否平安归航。
       有人挪揄我傻。几然这么不放心,为什么还要把竹筏借给人家呢?有许多事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的,假如一次给人家乘了,第二次又给人家乘了,第三次不给人家乘了,不但前功尽弃,有时还会反目成仇,何况涉及那么多张嘴,你一句,他一言,是是非非会被夸张。“记仇不记恩”是人类的“专利”。所以,做每一件事之前尽量考虑周详些,少一些遗憾。
       渔船不带人,少带人,有些人认为我怕担当责任,其实,我考虑到对生命的尊重重于责任。明知有风险,还往虎山行呢?钱是身外之外,只要能够平安度日,钱多钱少不必太在意。所以,对我而言,泥螺捡多捡少也无所谓。有位老板挣了钿板上亿,已是伤病累累,问钱能否换回命?
      人是伟大的,也是很平庸。庸俗到有许多事明知不何为而为之。世界很大,也很小,小到自己在窒息中挣扎。






tange 发表于 2014-5-21 08:59

农村中这种“老借”是很多的,小时候有些事情印象很深刻。我家买了一个打气筒,一位邻居每天早上准时来我家使用打气筒,拼命使用,直到被他用坏为止。家里买了自行车,天天有人借,没多久就面目全非。一个老虎钳,天天借,借了也不还,你要用了,得上门去讨,最终,就不见了踪影。装了一个灶台热水设备,邻居天天来讨开水,几乎都是为人家准备了,自己反而没开水喝。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现在我们住在封闭的环境里,对门是谁也不认识,这些烦恼也都没了。:lol

tange 发表于 2014-5-21 09:06

现在回到农村,这样的事情还是能碰到。我家一个堂兄弟买了一辆小轿车,人家经常会向他借车,自己不会开车的就叫上七大姑八大姨天天来蹭他的车。偶尔搭一下车没什么的,主要是天天如此,还理直气壮地一个电话打来:“我在某某地方,你过来接我一下。”他简直成了没有收入的出租车司机。他也很烦恼。

成根 发表于 2014-5-21 14:52

:lol    耐心听"唠嗦",越“唠嗦”越好!

小小鸟 发表于 2014-5-22 22:42

本帖最后由 小小鸟 于 2014-5-22 22:50 编辑


                            四   泥螺来自哪里

       人,有时侯对自己所做之事往往犯傻。况且泥螺,来自哪来不知所云。
       今年的泥螺我是捡得比较早。大家似在睡梦中,我的泥螺已上市了,也抢得了先手。咸泥螺六十元每市斤,刚开始还供不应求,当天捡当天腌也被定购光。虽说鲜泥螺三十元每市斤有人嫌贵,还是有人要。事实,我对自己捡的泥螺有信心的,基本上能腌到六成,故此,卖不卖鲜泥螺无所谓
       市场经济,商品交流着重讲究“先”,尤其吃的时令高品,人家没有你有才叫“绝”,何况喜欢现代人尝时尚之鲜。
       有些人常常会问,我的生意做的好好的,为什么一下子说不做就不做了?说来话长,止步商海,我觉得还是明智之举。我的停商之路,正是通货澎涨的高峰,也是有人认为投资的“黄金时期”,我却被涨怕了。那年的废钢可谓一天一个价,一月一个天价,只要有货源,自己动动嘴,对方会付款,偶而沙子也可当铁卖,炼不岀钢钢的渣渣成了“宝”,不做废钢的争入“钢门”。总概一句,我是被涨怕的。
       任何东西有大涨必有大跌。涨时自己是爷,跌时自己是小娘养的。市场低迷时,不仅做亏本买卖,货款被人欠不说,并且要不回来,到那时就会深陷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那才叫真正的“骑虎难下”,开着豪车被要债的追,“风光无限”啊!这么一退,成了一介渔夫,必境自己保住了“青山”。捕捕鱼,看看新闻,思思市场趋势。择机而动,无机而望。
       嫌钱需要机遇,“欲速则不达”。巴菲特只是神话,也是中国股市大佬们的托儿。股市一泻千里,巴菲特不也滚一边去。可是,被巴菲特引诱入市血本无返的小股民不甘心。不甘心也得甘心啊!市场永远是市场,资本市场的游戏规则“优胜劣汰”。就象我,商海游不动,乖乖捕鱼去。以劳肌损肤求生存。
      我 今年捡泥螺早的另一原因,在外地的一位表兄来电告知清明要来扫外公外婆的墓。由于与我投缘,他们来象喜欢在我家住上几日。我准备些海鲜理所当然。鱼捕得少之有少,随便挖些海草,牡蛎等。虽然在捕鱼,都是浪里去江里来的活,泥螺有无是未知的。去看看,有么捡,没有就摸些蚶子,也可成一碗菜。下海不计较钱多钱少,多多少少总捞些。
       清明当天,去了。泥螺少而小,一位掏望潮的问我干什么,我说捡泥螺。他不信,更不信这么小的泥螺捡来葱油。他说今年的泥螺脚(土话,意指密度)这么稀,泥螺不会多,我也认同。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滩涂磨了二、三小时,经过精心细挑,挑了些自认为个粒比较大的,只捡一斤多一点泥螺和二、三斤蚶子。第二天表兄和表嫂来了,泥螺葱油上桌,他们直夸味儿鲜。四天后,客人走了,我终于惦记上了泥螺。希望值不期望很大,想想息着还不如走一趟。到海里,猛然感觉短短几天泥螺大了许多,唯一遗憾得是泥螺脚稀,捡一粒泥螺要涉几步,甚至几十步,似在寻针的感觉,磨到潮涨磨了四斤多一点,一百五十元钞票,一工小工钿。第二天,又去捡,掏望潮的说,这么稀疏的泥螺脚,最多只能捡四、五斤。那天不错,捡了足足十斤。虽说泥螺脚稀,能捡十斤,一是得益于泥螺大,另一个因素是无人干扰。有许多人还知道有泥螺可捡,我吿诉一位邻居可捡泥螺了,根本不当一回事。
       那几天,泥螺虽连续捡到十斤左右,按去年的经验,我认为,今年泥螺马上会捡完,捡得时日不会太长。这些判断错了,谁会料想到,第二水的泥螺会更大、更多。大得我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滩涂上似一辆辆装甲车。海如魔术师,前段时间没有一粒泥螺的滩涂,转了水,潮退,开来密密麻麻的装甲车,压在俄乌边境上,被我所收。哪些泥螺来自哪里?










tange 发表于 2014-5-23 08:31

无论怎么样,退居家里,还有一片海或者一片地。

轻舞飞扬 发表于 2014-5-24 16:20

本帖最后由 轻舞飞扬 于 2014-5-24 16:58 编辑

兄弟 ,我去一趟就怕了,差一点爬不上来。看样子泥螺味美怕也不是那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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