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书生 发表于 2011-12-18 15:30

象山的米酒

象山的米酒

            胡清隐

杜甫有诗曰:“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故乡的一切似乎就这么与众不同。这就是中国人的情感,一种“落叶归根”般的渴望。无形中,我们总单纯地取异乡的与故乡的事物进行比较,然后得出一个主观的结论。历史的手牵动着思路的走向,抓住了几千年的情感。陶渊明、杜甫、苏轼等等一批文人都喜欢凭借着酒劲去抒发思乡忆乡之情。于是,酒,在荒凉的异乡便是诗人寄托情感的重要物什。

在古代,米酒应该是文人雅士们品尝最多的酒种。米酒,又名醪糟,古人叫“醴”;米酒的主要原料是江米,所以也叫江米酒。米酒并非象山的特产,但是对于象山的米酒,我也像历史上的人们一样别有一番滋味。在象山的老家,长辈们都称呼“米酒”为“江米酒”,所以我更愿意用“江米酒”去称呼。

米酒的原料是江米(糯米),因此,故乡总有一部分田地是用来种植江米。关于酿酒,父母亲曾告诉我这样一件事情,到如今想起,也禁不住尴尬和笑意。

有一年中午,家中的大人们都回到家一起吃饭,那时候,家中就我一个小孩子。父亲帮着祖父拿了一坛酒过来,看着大家都在分酒喝,我也执意要去喝一口。父亲看拗不过我,就给我喝了一口,生平第一次喝酒,那可真是苦了我。一旁,长辈们发出一阵阵笑声……

午休后,天气依旧炎热,外面如火烤过一般,长辈们还是拿着镰刀等工具就出去收割稻谷了,当然,我怎么能放过这个玩的好机会呢!

祖母马上阻止说:“外面还热,我们等等出去。”我还是比较听祖母话的,于是便留下来了。过了不多久,祖母终于领着我去了田间。在我到那边的时候,田已经收割了小部分。我在田垄上,当然觉得无聊,就拿着镰刀在一边学着长辈们的样开始割稻子,当然长辈们只是指了几行稻子给我负责,免得我越帮越忙。说到这的时候,母亲和父亲总掩不了笑意:“人小小一个,弯下去还没稻子高;手小的没抓几根稻子就要放下;等蚂蟥爬上脚吸血的时候,马上就跑到一边去求助了……”

打谷晒谷后,接着就是酿酒的工序了,而此时,家里又只剩下祖父、祖母和我了。祖父告诉我,前些日子去收割的就是江米,就是用来酿酒的。家里银白色的酿酒工具也终于派上了用场,四五岁的我小小一个,真也帮不上什么,就帮爷爷搬点小东西,拿点小物件。封装完酒后,总会留下许多酒糟,祖母则会把酒糟做成各式好吃的,于是我便有口福了。

我不怎么喝米酒,对酒糟则极为偏爱,即使身在异乡,也经常去超市购买酒酿。异乡的酒酿终究是没有故乡的味道,确切地说是缺少一份感情,一份生活的滋味。

如今,深陷在千般万般的愁绪和焦虑中,“故乡”这个名词特别值得回味。没有家族感的时代,米酒也就成了历史中不起眼的一个传统,象山——就是我回不去的那个憧憬的圣地。

眼前,冰冷的米酒盛在一个透明的玻璃杯中,我知道——它一定没有故乡的甜。

天涯海客 发表于 2011-12-18 16:48

没有了家族感,也许慢慢就没有了家乡感,走到哪里就哪里。

康明宝岛眼镜 发表于 2011-12-18 16:50

喝过,宁波很多啊。

秋蚕的丝 发表于 2011-12-18 19:13

康明宝岛眼镜 发表于 2011-12-18 16:50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喝过,宁波很多啊。

:s5:s5

鲜鱼 发表于 2011-12-18 21:56

超市也有

布衣 发表于 2011-12-19 08:53

书生好文字:s5

罗拉1979 发表于 2011-12-19 09:37

就是自家做的白酒水

醉书生 发表于 2011-12-21 14:27

罗拉1979 发表于 2011-12-19 09:37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就是自家做的白酒水

嗯,不过现在应该很少有人家会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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