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里的张利良
啊良,我早就听说过,人家在说这孩子挺会写的。我们虽然是隔着村庄长大的,但他比我大好多岁,终没缘分早认识。由于我经常去象山报拿稿费,又听人说啊良在那里上班了,我也很想见见这位才子。在余老师那里见到了他,瘦瘦的,被烟熏黄的手指,谈吐不紧不慢。我听了他的成长经历,心潮澎湃,陷入了回味之中了。
啊良出生在西周夏叶,家庭很贫穷,学上不了多少,但好学的他始终没放下书,自己也经常在写,深的余志刚赏识。由余老师的推荐,啊良进了报社工作,这给他的写作创造了更好的条件,在这段时间啊良写了不少的散文,有好多的文章我看了会流泪。从文字里头我深深感受到一个质朴,上进的心,以及他丰富的人生阅历。我爱看的“朋友”等,我时时会推荐给朋友与同学们,说上人家写的多好啊。
由于象山报改制的原因,啊良走出来了,进了一家企业单位上班。但他没放弃写作。他的散文集“青衫犹湿”面市了。余老师也为他作了序。
回复 #1 清雅书生 的帖子
来编辑部送稿,阿良就坐在我对面的硬木椅子上,时而快言快语,时而闷声不响。没有茶水,不事虚套,往往等我忙完手头的工作,对面的椅子已经空了。我就想:这是一个怎样出脱而又散朗的人呢?近年来,本人事业无成,脾气见长,倘要长久地保持职业形象,搁置案头事务,穷于支应访客,准是非常累人的事情。所以,阿良是我喜欢的那类朋友。读阿良的文章同样轻松:田泥的质地,书生的心性,此外还有一点准哲人的思考。
阿良的老家在西乡,那也是我童年生活过的地方。他笔下的祖母、姐夫、老师,就是我曾经熟悉的乡亲和长辈。阿良作为农民的儿子,他对那块瘠薄的土地、对那块土地上播种的眼泪和收获的欢笑,具有更真切更深刻的体悟,所以他所描画的农耕社会是一种原生态的展示,生动而苍凉,粗糙而温润,艰辛无奈里浸渍了饱满的眷恋情、欢喜心。“因贫穷而感恩”,这是一个作家构建精神殿堂的元气和“地气”,是他认知社会、阅读人生的基点和开始。苦日子不是一律地不堪回首,黄连犹可入药,蚌病还能成珠,这是生活在当下的许多“小愤青”所陌生的社会课程。阿良在山里挖冬笋,眼里并非冬笋,想到的是与自己捉迷藏的“幼稚园里的娃娃”;阿良牵牛下田,看到的是“牛眼里的亲昵和慈祥”。见山非山,把它理解为朴素的“民胞物与”意识,还不如说这是一种艺术化的生活,是一种低层社会里约定俗成的禅。理解了这一层,再来听阿良笔下的“走书调”,再来看簇拥着瞎子琴师“窜啊上、拱啊上”猛叫的乡村孩子,你会觉得有一只手正在揉捏自己渐趋坚硬的灵魂,一颗泪珠蹦出眼角,不是因为悲伤,不仅仅是因为悲伤。
阿良奔四十才结婚生女,同时结束了“为着生计的流浪”,成为时下让人羡慕的“白领”,有了较比稳定的生活。他这一个时期的笔墨是充盈着诗性的,敢于在办公室窥视“城市上空的鸽子”,或坐在田野里冥想“九月的天空”,多性情断章、思想散墨。这方面印象较深的作品有《彩色的路名》、《汪家河菜场》等篇什,文笔是雍容闲散的文笔,视角是“平民式的散步”,但气息上却有了中产阶级(或曰林语堂风格)的优越。阿良还是原来的阿良,学林语堂说话,学林语堂作文,浅尝辄止,不失为一种雅兴和趣味。农民穿皮鞋不能说就没有绅士的风度,但农民扶犁下水,总还是要卸去装备、赤了双脚,简洁也可爱。这样譬况可能失去了我的原意,但“十譬九不足”,意会即可,自不必太去深究的。
我较喜欢阿良的“哲学小品”,短而精要,是读书人常做的作业。读书人读哲学大致都成不了哲学家,但可以自己思考或用以自警。阿良的心得是他自己的,是他自己在反刍,这就像他说话激动时双眸时不时地闪出光亮,或许其中带了不少的偏激和固执,但人们的眼睛还是受到了灵光一现的映照。哲学,唯心唯美,对于阿良是人生观的反思和内心的批判,换言之,这也是做人的自知之明。哲学是智慧,哲学也是关怀,关怀个体生命,关怀民胞民生,星火虽小,却足可烛照的。
襟抱未开文笔在,栏杆拍遍气犹雄。
这就够了。(余志刚) 上同乡网,与更多的同乡分享
襟抱未开文笔在,
栏杆拍遍气犹雄。:s5 :s5 曾见过利良一面,藏书有《青衫犹湿》。 谢谢你哦,你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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