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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徐福/陶弘景到底有没有来过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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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院人 发表于 2008-5-1 20:0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关于徐福和陶弘景和象山的资料有如下,但是本人对徐福/陶弘景来过象山还是存疑。
       以徐福、陶弘景寻仙炼丹为代表的道家文化(丹文化)。秦始皇时遣方士徐福求长生不老之药,徐福自北向南在我国沿海辗转寻访八年,目前自山东到浙江一带有多处活动遗址。我县是徐福东渡前的最后隐居地和东渡出发地,其事最早记载于唐朝的《蓬莱观碑》,其后宁波(四明)、象山志书及文人著作大量提及,目前存有丹井、石屋等遗址。徐福同时,受秦始皇所遣入海求不老之药的还有安期仙,我县有他到过的传说。慕徐福之名,后来葛洪、陶弘景都来石屋炼丹,我县县城丹城就是这样得名的。
       潮起潮落、岁月匆匆。就因为蓬莱山有徐福留下的道观和井,几百年后,引来了一位名扬华夏的道家大师——陶弘景。陶弘景生于宋孝武帝孝建三年(456),字通明,谥号贞白,江苏丹阳秣陵(今南京)人。曾官居南朝齐高帝侍读。为了修道炼丹,他辞官归隐,深居简出。当时被称之为“山中宰相”。其实陶弘景不仅仅是炼丹,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炼钢的专家。有一天,陶弘景到鄞县育王山,得知蓬莱山徐福留下的道观、水井,便慕名来到这碧海相拥之地,汲清泉之水,修道炼丹于蓬莱道观。
       山坡上的井水本就清澈见底,传说陶弘景投丹入井,令井水更为神奇,于是历代文人墨客歌咏不绝。宋嘉定年间,象山县令赵善晋按捺不住为之挥毫:“泓泓澈底清,滴滴瓶透冷;灵源何处来,独照贞白影。”宋宝庆《四明志》:“炼丹山在象山县西丹山,梁陶弘景尝炼丹于此。又丹灶在象山县西丹山顶,梁陶弘景修丹之所。更上有大炼丹山,平峦杰嶂如通途。其侧有仙掌岩,掌迹隐然。又有千丈岩,上有巨人迹。山半有石屋,可容床几,有乳泉,泠泠有声。”日月轮回,时时境迁,陶弘景并没有因为专心致志的炼金丹而长生不老,然而那井却依然如故!
       陶弘景来到象山四处游走,被石浦港天门悬岩奇险所折服,在他的《真诰》里写下了如下文字:“天门山在县南一百二十里海中,两峰对峙,其状若门。”因当时的象山从属鄞县,以直线距离计,相距“一百二十里海中”。
       唐大中二年(848),象山县令杨弘正、临海太守袁仲宣、处州刺史李敬方因痛惜蓬莱观颓败,筹资重建,由孙谏撰文,大书法家贝泠该挥毫,由篆刻家戚文憓克刻制而成的《蓬莱观碑》有确切的记述:“秦始皇帝使乎仙,□辈徐福泛海于蓬莱山,此□□□□游止此。”给平常之地平添了几多神秘。蓬莱观,始建于何时无考,但明白地记有:隋大业元年废。
       重修后的蓬莱观到公元1012年仅存遗迹,北宋宰相王钦若闻悉此事,颇有感慨,又特撰了陶弘景炼丹蓬莱观,时有灵验地文章,镌刻在原碑地背面,引得文人墨客纷至沓来。蓬莱观碑历经元、明两朝再一次走到荒败境地。清乾隆三十四年(1769),又逢盛世,再度发现石碑,引得当时名家钱大昕、冯登府等专程赶到这偏远之地考证。惊动了皇上,“墨迹”被调入皇宫。
       碑的荣耀使民众大为震动和欢欣,把这沿袭了一千多年的蓬莱山又唤作丹山,城如蚶子的“蚶城”命名为丹城,把炼丹古井称作“丹山井”。历史文化的再现,使当朝官府、百姓兴致勃然,即时修葺丹山古井,重建蓬莱观,塑陶弘景像端坐观内高堂,并新建了炼丹亭。遗憾的是那亭和道观先后被拆除,只有丹井依存,如今竹林婆娑间的蓬莱阁,仙风道骨的陶弘景塑像,是全新之作!


[ 本帖最后由 成根 于 2008-5-1 20:54 编辑 ]
甬象 发表于 2008-5-1 20:15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来过
 楼主| 下院人 发表于 2008-5-1 20:25 | 显示全部楼层

      baidu一下,有一资料即清朝时的地理书籍《读史方舆纪要》中的“正文·卷九十二 浙江四” 中提到

      天门山县南六十里。《汉志》鄞有天门山。梁陶弘景谓天门在鄞县南、宁海北,是也。一名蜃楼门,滨里港海,两峰对峙,势若插天。《宋志》所谓引头门也。
      象山置县即有关地理源流
      象山县府东南二百七十里。西北至奉化县二百十里,西南至台州府、宁海县二百三十里。汉鄞县地。晋为宁海县地,属临海郡。唐为宁海及贸阝县地。神龙元年,析置今县,属台州。广德二年,改属明州。宋因之。旧无城,嘉靖三十一年,以倭患创筑,周五里有奇。编户三十二里。   
      ○象山在县治北。形如伏象,县以此名,亦名圆峰山。相接者有象潭、凤跃诸山,环峙城郭。又炼丹山,在县治西,峰峦面秀,其顶平坦夷,一名蓬莱山。
      ○鼓吹山,在县东八里,峰峦??律,岩壁空虚,天将雨,洞中有声如鼓吹。又瑞龙山,在县东南十里,一名乌龙山,周回蟠曲,状如伏龙。又县东三十里有甸平山,山顶平夷,广数十亩。《志》云:县东北三十五里有屏风山,过山为湖头渡,乃鄞奉之界也。
      蒙顶山县西四十五里,与天台分脉。盘郁耸拔,为邑之望。中平衍,可耕稼。又姜屿山,在县北五十里,由此越海登陆,即奉化县境。又西北十里曰横山,相接者曰白石山。又十里曰乌屿山,孤悬海中,皆奉化及鄞县分境处也。
      ○大雷山,在县西二十里,盘踞数十里。又冠盖山,在县西南三十里,顶列五峰,如冠盖相望。又西南十五里有灵岩山,岩石奇秀,瀑布悬流,凡百余丈,其相近者又有五师山,亦称名胜。
      韭山县东南百里海中。山多韭,形势巍峨,岛岙深远。自县东四十里双泉山来,历小睦、大睦、西殊、东殊以至韭山,皆列峙海中。又东南百里有大雑山,卓然孤立,凭据大洋,直望日本,夷船往来,往往视此为准。
      ○三萼山,在县南六十里海中,有三峰,一名三仙山,亦曰三岳山。贼自韭山来,道必经此。嘉靖三十四年,为倭船所盘踞,官军力战,始克之。盖昌国卫及石浦所之襟要也。又面现山,在县南八十里海中,与县治相值,一望无间,因名。
      东门山县南百二十里。其状若门,下有横石如阙。一名天门山,高二百丈,周二十五里,明初昌国卫置此。倭寇往往由此南犯温台,为必备之险。又南十里有大门、担子、石坛等山。或曰石坛山即坛头山。有南北?壳、菜蓝等岙,可以避风泊船,贼由日本而来,每望此山收泊。嘉靖中,设军哨守,山外又有鸡笼屿,其外一望大洋,别无岛岙,倭从韭山南来,道必经此,亦戍守要地也。
      大佛头山县南百五十里海中。其地名南田,海中十洲,此为第一。日本入贡,每望此山为向道。《图说》云,大佛头山有斗底、虾岙、乌头、青后城、壶底等岙,系倭船往来栖泊处。山周百里,中甚平旷,地皆膏腴,宜耕稼,稍西为台明岙,两山对峙,中流为台、明二州分界处,故名。
      ○金齿山,在县南百六十里。《海防说》:山岛岙颇多,有金齿门港,倭船往来,每栖泊于此,亦南路要冲也。又有朱门山,在大佛头山,南贼从南来,每至此栖泊。嘉靖中,设兵戍守。又有林门山,在朱门之东,山为金齿、朱门之喉舌,岛岙亦多。嘉靖中,倭从檀头海洋突入,结巢于此,官军击却之。县南二百里又有秋芦门、杨士屿等山,俱在海中,接东瓯界。又花脑山,亦与大佛头相近,俱倭夷出没处也。
      东溪岭县西南四十里。又西南十里曰西溪岭,三十里曰黄枝岭。西溪、黄枝俱接宁海县界。又县西南九十二里,有番头岭,近石浦所。
      ○锯门洞,在县东南三十里,置戍于此,曰锯门隘。其外曰踞门洋,亦为海中要地。“


[ 本帖最后由 成根 于 2008-5-1 20:59 编辑 ]
 楼主| 下院人 发表于 2008-5-1 21:19 | 显示全部楼层
baidu了半天,我的结论:象山的丹文化/道教文化历史遗迹是浙东道教文化发展的痕迹,蓬莱/徐福/陶弘景/安期仙的事情只能是传说,是后来的小道士们[应该是唐时]托古求祖,奉他们为祖师爷而仿造的炼丹的实物和地名痕迹。古时浙东地区属于天台山/四明山道教重地,
晋代孙绰在《天台赋》中所说:“涉海则有方丈、蓬莱,登陆则有天台、四明,皆玄圣之所游化,灵仙之所窟宅也。”
梁昭明太子的《文选》中”
天台山者,盖山岳之神秀者也。广雅曰:秀,异也。涉海则有方丈蓬莱,登陆则有四明天台。方丈、蓬莱,皆海中名山也。“蓬莱山之说有好几个版本,有山东蓬莱,江苏蓬莱,舟山蓬莱,按照海中名山的说法,象山的蓬莱山不是在海中,他的起名应该是先有蓬莱传说后,在象山的道教弟子们附会上去的。徐福作为一个游士,来过象山的可能性是有的,在没有史籍确认的情况下,臆断说徐福来过象山并留下历史痕迹的说法是十分存疑的。
按照上个贴的推论是陶弘景看到史书中有蓬莱仙山之说才来到象山的蓬莱山,这个说法也只能存疑。

[ 本帖最后由 下院人 于 2008-5-1 21:49 编辑 ]
 楼主| 下院人 发表于 2008-5-1 21:28 | 显示全部楼层
道教文化遗迹的地名小考
彭姥岭在蓬莱山的南部,
推论一, 彭姥是指 传说中的不老仙人彭祖
推论二,彭姥是蓬莱的谐音,先有彭姥再有蓬莱,或者相反
"唐神龙二年(706),象山立县,治彭姥村,因村北有山,“形似伏象”,故名象山,县以山名,属台州,广德二年(764),改隶明州(明代改称宁波)。"
 楼主| 下院人 发表于 2008-5-1 21:47 | 显示全部楼层
丹城古称蚶城,城呈蚶子状也! 据考丹城古城彭姥村,从明代起才有此蚶城称谓
象山立县时县治设在现县城西北角的彭姥村,背青山,面大海、无城池。县城始筑于1064年,多少年风雨,多少年沧桑,象山挟大海的浩气一路走来!走到宋代县令林旦策动首建土城,城池外凿以护城河。取凿河之泥充作筑城之土,城辟有二门,东为澄瀛,西为登台,形成了古县城的框架。明时,自海上登陆侵入的盗寇不绝,土城难以为继,嘉靖甲寅春夏后开始废土城建石城,二年后建成。城周长5华里,高1丈6尺,设四门,东为“宾阳门”,南为“来薰门”,西为“迎恩门”,北为“拱极门”,各门均建有楼,城墙走向平面状如一只线描的蚶子,又名蚶城。历史上曾一度设“象山卫”。

hān
〈名〉
动物名。俗叫瓦垄子或瓦楞子,又叫魁蛤 [blood clam;ark shell],蚶属的软体动物,介壳厚,稍呈心脏形,自壳顶出隆起的放射纵线四十多条,像瓦垄。生活在浅海泥沙中,肉味鲜美。通称“蚶子”
[何胤]疑食蚶蛎。——《南齐书·周颗传》
又如:蚶菜(赤贝的一种);蚶酱(蚶肉制成的酱)

hān
ㄏㄢˉ
〔~子〕软体动物,介壳厚而坚实,生活在浅海泥沙中。肉可食,味鲜美。亦称“魁蛤”;俗称“瓦垄子”、“瓦楞子”。
丹城图---真是像个海蚶,真的忘记象山方言怎么说的了,就是那种烫水可吃的,肉有血色的那种贝壳

[ 本帖最后由 下院人 于 2008-5-1 21:51 编辑 ]
 楼主| 下院人 发表于 2008-5-1 22:02 | 显示全部楼层
彭姥听起来是个类似牛家村,杨家村的说法,
蚶城是城墙的形象化,比如宁波称为”甬“,也是来自于城墙状如蛹,我觉得有这么一点不够高雅味道。
那么丹城这个说法是从什么年代开始的呢?
清康熙年间,以南朝梁陶弘景曾于城西山中炼丹之说,雅称县治为“丹城”
参考资料
浙东象山古城——丹城的人居环境解读
俞义
摘要:作者从中国传统风水学和现代景观生态学原理出发,采用实地考察与地学分析方法,解读了象山古城——丹城的人居环境,发现丹城不仅有依山面海、山环水抱的自然环境,而且有深厚的道、释、儒文化淀积,创造了令居者“淡泊明志,宁静致远”的人居环境,可为沿海小城镇建设提供借鉴。
关键词:象山古城;景观生态;人居环境
 
唐神龙二年(706),象山始置县,设治于彭姥村。因村西北有山“形似伏象”,故名象山。除抗战沦陷时宁、象合治外,均以象山南麓为治,迄今已有1297年。清康熙年间,以南朝梁陶弘景曾于城西山中炼丹之说,雅称县治为“丹城”[1]。
象山地处东南沿海,环连海噬的半岛地形,海岸曲折,岛礁星列,历为甬东咽喉。自中唐草创以来,虽经宋初中落,元时磨难,明代倭患,清季海氛,明国动乱。但终因地灵人杰,物产丰盈,人才辈出。在丹城曾出过宋时“全国四大名监司凡”之一的进士杨王休;官至监察御史的明弘治九年进士王焕;清代与纪昀、钱大昕等并称“八彦”的进士姜炳璋,还有纂编《大清一统志》和《千叟宴诗》的优贡倪象占;民国时投身革命、身经北伐,1927年出任中共浙江省委职委书记的范船僧;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留学英国、五十年代任职交通部远洋运输总公司总工程师的周延瑾。更有令人惊异的是,改革开放以来丹城干部不仅犯案少,而且还从这里走出了数名省厅级领导。也正因此,历任县委领导均不弃旧址、留恋古城,这也许是一种巧合。但是从“生物与环境统一”的生态学原理去分析,作者认为必有因果。经研究,丹城确有令人“淡泊明志,宁静致远”的人居环境。为此,本文特从传统风水学和现代景观生态学出发,解读丹城古镇的人居环境, 可为沿海小城镇建设提供有益借鉴。
1 “龙脉”出天台,“罗城”筑东海
清姜炳璋“象山之脉”说:“象山环邑,皆山而治,奠于象山之麓。其山自天台绵邈萦纡,越数百里,至盖苍山,高出云表,宁海象山分界也。越数里,一山曰丹山,与盖苍山齐为象山之祖山。”文中盖苍山、丹山,即今“东搬山”(810m)和“上了山”(497m),为天台山东北余脉。此脉横穿宁海香山、帽峰山、茶山,到宁象边界成“东搬山”、“上了山”,然后分南、北、东三枝。其中东枝越何婆岭,向东曲屈延伸,经白仙山、乌尖山、大富山、马鞍山,到荷花身山(古称九顷山),“至此山势分张,北入邑城,南入昌国”,成邑之西屏障,风水称“外白虎”。荷花身山南枝,经排旗山,越行者岭、大炮山、大岩山,跨黄公岙到五狮山,转东过尖峰岗、松岙岭,经大头山、尖凸头岗、西洋山,直抵大目洋西岬角——西炮台山。北枝,从荷花身山北上,经老鹰山、白石山,跨仓岙岭,经美人岩、史家山(又名龙角山),过彭姥岭,上千丈岩(又名大炼丹山)、桂花岩头(两山形似象背)。然后分北、东两枝:北去射箭山、瑞云山;东绕城北,为上官山(又称凤跃山),形似“象头”为邑之“主山”,风水谓“玄武”。再往东为芙蓉山,过石岭坑,经万岙山、岭头庵、老岭头,到泥塘山,成邑之北屏障。过大岭头转东南,经天灯山、马鞍窠、庵墩山、供拂山、大帽山、尖山、天灯盏,越爵溪岭,经炮台山、大爿山,跨王娘岭,转西南直奔大目洋东岬角——黄家山,成邑之东屏障,风水称“外青龙”。从而构筑成“三屏”围合、向东南展开的马蹄形“罗城”(图1)。它实为北东向(NE29°)、北西向(NW50°)两组断裂,与东北“涂次火山环裂”构造围合的结果,可谓天地之“杰作”,为邑城创造了“三面青山一面海,障寒纳凉生气来”的生态大环境[1-3]。
2 山前结“正穴”,低丘成“侍砂”
由千丈岩、桂花岩、上官山三山连体,形似西北“伏象”的象山,从上官山(象头)向东南延伸出一条长约800 m的指状低丘,形如“象鼻”,古称乐妙山(90m),风水称“玄乌”伸颈,现为肩排岭。此岭两侧陡峭,结咽束脉,俯接山前古冲积扇,成为山、扇相连的物流、能流、信息流的通道。在隐态,它可将后山来龙的无形之气(电磁波)源源不断输入扇形岗地;在显态,可见“鼻端”泉水涌出,扇缘井水甘甜。有诗可证:“泓泓澈底清,滴滴瓶透冷。灵源何处来,独照贞白影。”(宋•赵善晋,“题丹井”)。“象鼻”插入山前洪冲击扇岗地,使岗地成为“阳阴融凝、生气旺盛”的“正穴”之地。这正是建衙立治的最佳环境,有利号令全局,故象山古今县衙都选址于此。
在象山马蹄形内侧,有多列低丘左右对峙,形成了邑城多重内卫侍砂。其中东塘山与丹山,为紧护穴位的第一重侍砂,亦称“蝉翼砂”;由万岙山延伸的塔山与史家山相连的狮子山,成环抱穴区的第二重侍砂,风水称“内青龙”、“内白虎”;然后是鼓柱山与白岳庙山、乌龙山与田横山、毛平山—毛塔山与小庙山—仇家山、黄家山与鹤山,依次为三至六重侍砂。按风水论砂,则乐妙山为“玄武砂”;陈家山、田横山、小庙山—仇家山、鹤山等为朱雀砂。其中小庙山—仇家山又兼为“案山”;鹤山兼成“朝山”。从而为邑城提供了多重围合、多层对景、围而不闭的视域空间(图1)。
3 岗地筑“龟城”,涂田作“明堂”
在象山半岛,因二组交错的断裂较为发育,故在“马蹄形”内壁山丘形成众多沟谷,并使岩体破碎。尤其是风化层深厚的侵入岩类(如花岗闪长岩、钾长花岗岩),在暴雨季节极易发生滑坡与泥石流,从而在山麓形成坡洪积群;在谷口产生洪冲积扇。再经第四纪更新世红壤化作用,成为今天的古红土岗地。如象山的丹城洪冲积扇(Q  );岙里—后山(Q  )、城西路沿山(Q  )、白石村西(Q  )、九顷村—汉路(Q  )等山麓坡洪积群,大致在10m等高线以上,均为古红土岗地。其中丹城扇形岗地,为象山之阳,约南偏东21°朝向,象山主脉(乐妙山)潜伏其下,地面似“龟头”隆起,呈扇状展开,向东南倾伏,潜入平原,前缓直达南庄平原地下10~13m处。古人在此岗地上筑“龟城”,取“象逢龟则止”意,但实为“非于大山之下,必于广川之上”的古城池选址原则;也符合“负阴抱阳”的传统面南文化;同时实现了“玄武脑”上成真穴、“五色穴土”(古红土)为宝地的风水要求 [3]。
象山半岛,属浙东沿海新构造运动强烈沉降处。它不仅使天台山余脉下沉为岛礁,而且形成众多大小港湾。象山“马蹄形”就是一个面积约50km2左右的古海湾,距今7500年前的最后一次海退后,经自然淤涨和人工围垦,成为如今沃土粮仓的港湾平原。丹城古镇,在明嘉靖三十三年(1554),周长为1809丈(即6030m),城池面积不足1 km2,大约在现城建设路以北的区域。城区为海拔8~25m的缓坡岗地,南门之外至南庄乡洋心村,为始于唐代围垦的南庄平原(3~8m),面积达18 km2左右的老淡涂田,是象山主要稻作区,兼为古城之“明堂”。再往南至鹤山,为解放后围垦的门前涂,地势低洼(<3m),现已垦为淡涂泥田新稻作区。门前涂围塘以远,即为大目涂洋,距城区已过8km。在象山主峰登高观景,近可见青山环抱、四季易景的稻田明堂;远可眺海天一线、白云飞鹤的深远对景,有令人心旷神怡、心胸坦荡之感。更有鲜为人知者,灌水的稻田“明堂”,可使城治之“生气”聚而不散。同时,也实现了著名城市规划理论家霍华德的“田园城市”梦想。
4 库塘如“明珠”,溪流似“凤燕”
海岛最大的环境问题,是淡水资源不足。为此,勤劳的象山人在大小山湾、谷地筑塘建库,以解决城乡用水。据统计,象山“马蹄形”内侧有大小库塘18只之多,如颗颗“明珠”镶嵌在环山翠链之中。其中库容超百万立方米的小一型水库,有赤坎水库(229万m3)、九顷水库(164万m3);小二型水库(10~100万m3),有北面洋水库、西湖潭水库、鲫鱼山水库、东谷湖水库、西谷湖水库、西寺水库、赵岙水库、田洋里水库等。这些库水,均来自凝灰岩和花岗岩低山丘陵的天然降水或山泉水,矿质元素丰富,实为最佳饮用水源。
象山“马蹄形”围合的古海湾小平原,自西北向东南缓倾,源自周边山地的山涧溪流,也随势向西南汇流,成东、南、西三大入海河流。其中,上游溪涧似凤羽燕尾交会;中游河段如经纬交织;下游河段呈三水平流。古城设计者,巧妙地利用山形水势,将乐妙山两侧的山涧溪水导引城周,成环抱邑治的护城河。它不仅增加了城防能力,而且实现了“气遇水则止”、“生气”在城区“聚而不散”的风水要求。然而,今日之丹城,随城区向南扩展,水系却未作相应改造,故使昔日城外的南大河,现已成城中“穿胸破肚”的泄气之水,不利新区人居环境。
5 寺观院兼容,道释儒竞秀
一个理想的人居环境,不仅要有优美的自然环境,而且还应有浓重的人文环境。其中道释儒文化,对中国影响最大。道教,在象山始于秦时,相传秦方士徐福留居古城西北蓬莱山麓(今丹山),结庐凿井;梁陶弘景于井畔筑灶炼丹。后于丹井东西两侧,分建贞白(陶弘景号)祠和炼丹亭,以示纪祖。现祠亭均毁,只存丹井。在丹山西侧的千丈岩,古称大炼丹山,也是道教修身养性之处,现有“石屋”遗存。丹城释教,早在南北朝传入。南朝宋元嘉二年(425),在象鼻(乐妙山)西侧、凤跃山麓首建“凤跃院”,宋治平二年(1065),御赐“等慈禅寺”额,今称西寺。宋建隆二年(961),又在象鼻东侧建“东禅院”,治平二年赐“宝梵讲寺” 额,今谓东寺。东西两寺,地居象鼻两翼,为古镇带来了穿城香道和庙会集市的景观,同时也营造了“夕阳晚钟、幽谷宁静”的修身养性之处。
在道、释文化兴起的同时,主流派的儒家在丹城更为活跃。在唐大中十三年(850),就创建蓬莱书院(又称丹山书院),课读文士;宋熙宁年间(1068~1077),县学设教授;为望多出人才,在古城东侧低丘上建塔以兴文风。从而为象山培养了杨王休、王涣、姜炳璋等一类杰出人才,也为后人留下了著如宋&#8226;钱延庆“游蓬莱山”:“摄衣徐步上蓬莱,古径林深长翠苔;欲访炼丹人不见,春风依旧碧桃开。”这类美丽诗篇。这是丹城古镇的无价之宝;是最佳的人文环境。可惜至今尚有古迹未能复原如旧[1]。
6 结语
象山古城,北依象麓,南丽鲸波,东挺文峰,西回丹峤。古志云:“象峤高悬,凤溪曲绕,丹山插霄,沧海连天,瑞云凌虚,灵岩飞暴,五狮竞秀,三萼标奇”(图2)[2]。可谓高度概括了古城的山水格局。秀丽的自然环境,深厚的文化积淀,形成了“淡泊明志,宁静致远”的人居环境,不愧为“海东道院”、“人间乐土”之美誉。作为后人,值得珍惜自豪,更应发扬光大。
 
参考文献
[1]象山县志编纂委员会.《象山县志》.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8.8~676.
[2]清&#8226;光绪.《象山县志》.卷一.7~9.
[3]浙江省区域地质调查大队.中华人民共和国地质图.宁波幅.1980.
[4]王深法编著.《风水与人居环境》.北京:环境科学出版社.2003.38~119.
Beatles 发表于 2008-5-1 22:29 | 显示全部楼层
swim across~
大海 发表于 2008-5-1 23:54 | 显示全部楼层
顶起。对象山文化很有研究啊
 楼主| 下院人 发表于 2008-5-2 23:58 | 显示全部楼层

秦徐福“隐迹”蓬莱观考析 ---何元均

徐福记载始于唐碑记,距秦始皇已经600多年。且唐时代 很尊道教,才有徐福传说附会。秦徐福“隐迹”蓬莱观考析  
[ 作者:何元均     转贴自:本站原创     点击数:40     更新时间:2007-11-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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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民间口耳相传的故事中,象山人常会提到一个古老而遥远的人物——徐福,而且还带有神异的色彩;原因就在于象山彭姥古村这块土地上,他曾经隐迹了近两年。

《宝庆四明志》“棲霞观”条解读

     宋《宝庆四明志》“棲霞观”条下有这样一段记载:

  “栖霞观县西南二百五十步,蓬莱山之下,旧名蓬莱观。秦徐福、梁陶弘景皆隐迹于此。隋大业元年(605)废。唐天宝十年(754),台州刺史袁仲宣复置,大中元年(847)令杨弘正告于明州刺史李敬方重修。孙谏卿记。皇朝(宋)治平二年(1065)改赐今额。”

     这段文字有四句话。一句说栖霞观旧名蓬莱观,地处蓬莱山下,具体方位在县署西南250步;二句说秦徐福梁陶弘景都曾“隐迹于此”,隐迹不同于路过、暂驻或奉命来办事,乃有意隐埋踪迹,作较长时间居住;三句点出有一篇孙谏卿撰写的(蓬莱观)碑记,概言蓬莱观兴废重建,也是确定秦徐福“隐迹于此”的依据;四句说皇帝宋英宗赵曙也很重视这个“蓬莱观”,在治平二年(1065)改赐新额。

     这是现存的史志中最早明确肯定徐福隐迹于象山蓬莱观的记述。其历史根据远溯唐大中元年(847)孙谏卿所写的《蓬莱观碑记》;近藉宋治平二年(1065)象山县的一次“改赐今额”活动。《宝庆四明志》修成于宝庆年间(1226-1228),上距“改赐今额”163年,而“改赐今额”上距《蓬莱观碑记》撰写218年,时间都不算太远。可见由唐迄宋,象山蓬莱观的历史意义被一再肯定,其中的关键是徐福隐迹于蓬莱观这段有纪念意义的史实,被一再认定。

唐代的碑记和宋人的说法

     唐大中元年(847),蓬莱观在象山县县令杨弘正主持下重修。竣工后有一块碑铭,全称是“唐明州象山县蓬莱观碑铭并叙”。乡贡进士金陵孙谏卿撰,清河贝冷该书。贝冷该为北宋八分(书法)名家,碑文作为书法珍品被收入《宣和书谱》。

     唐宋时期,此碑一直存于观中。元明之后失落,直至清乾隆34年(1769),邑人于蓬莱山下掘土时发现,移立于县学明伦堂左。因年代久远,字迹多有剥蚀。全文首尾838字,剥蚀175字,至嘉庆间,训导温纯谓,塌本《跋》多识48字,则难以辨认的只127字。乾隆《象山县志》定稿于此碑发现之前,故此前的县志中均未收“蓬莱观碑”,今依清道光《象山县志》录该碑文开头一段如下:

   “闻图经宝书(唐地方政府绘呈中书省之图志,有图有说)之蓬莱山,其迹近古。昔相语秦始皇帝出使乎仙□(岛)辈,徐福也。使泛沧海,访神仙之术于蓬莱山,此□□□□(秦徐福尝)游止之。药灶踪残,丹井泉在观名(右)焉。注①”

     这是徐福在蓬莱观“游止”的最早记述。

    《宝庆四明志》编纂时原碑当存,字迹清晰可辨,编纂者从“游止”、“药灶”、“丹井泉”等语,或再参之他说,推出“隐迹于此”的结论,自有见地。

      宋治平年间(1063-1067),林旦为象山县令。林旦与苏轼、王安石为同科进士,刘攽(1023-1083)在《象山县西谷记》中赞林旦治县“以文学为政,邑人宜之”,“板筑县城……修治西谷,益植花卉,因其老木修筑为亭榭,以眺望沧海而相(点缀)蓬莱。”蓬莱观及县内著名的文化遗址,大多在此。西谷成了当时的一个风景区,林旦常为招待远方来客到此游览,曾就其十个景点赋成《西谷十咏》,其中《蓬莱泉》就是从眼前徐福曾使用过的泉井出发,缅怀他当年入海求仙的往事,并寄托了自己的思念:

   “采药瀛州去,扁舟竟不还。黄金成海外,故井独人间。
      乳滴岩花润,苔封石字斑。空令千载后,犹复望三山!”

      就是这位县令,非常重视县内的文化建设,发动重修了县内的文化古迹,于治平二年(1065)上奏请朝廷为蓬莱观和其他六所寺院,改赐新额。一年之中,邑内一观六寺同换新额,洵为文化盛事。

      而这位后来曾协助司马光编《资治通鉴》的史学家刘攽,于所著《彭城集·象山县西谷记》中,在赞赏林旦政绩的同时,也这样说:“徐福为秦皇帝以千童子入海求神仙,道海过之。”

      宋以后宁波的地方志,都重复了《宝庆四明志》的记述。如元《延祐四明志》谓“象邑西麓栖霞观,徐福、陶弘景皆隐迹于此”;明《嘉靖宁波府志》亦云,“秦始皇……遣徐福发童男童女数千人入海求仙,象山之西山,名小蓬山者,福遂居焉。”还提到“今大雷(山)有始皇庙,岂以其经历之所而祀之乎?”至于象山历代县志,皆承前说,不再一一。

《宝庆四明志》对徐福活动于其他州县的记述

   《宝庆四明志》据宋代《乾道四明图经》重加增订,是宁波市现存年代较早而收录较全的一部地方志。全书共21卷。前11卷为郡志, 12至21卷分叙所属六县:鄞、奉化、慈溪、定海(今镇海),昌国(今舟山)、象山。胡榘修,方万里、罗浚纂。胡榘颇有政声,初为象山贤县令,久任庆元府太守,后任吏部尚书。后世对该志的评价是:内容详备,叙述谨严。因此,成了后世方志之依据。

     从《宝庆四明志》的“谨严”和“详备”这一特点出发,不妨作这样的推想:《四明志》分叙六县情况,统稿时一定顾及全局,审慎下笔;记述一个人物的活动,决不会彼此牴牾。《宝庆四明志》在分叙各县时,一一记述了与徐福有关的活动。如记昌国州东藿山说“世传徐福至此山,有石宛如一枰(棋盘),修竹森立,风枝拂扫,常无纤尘”;记慈溪千人坛说“昔秦始皇东游会稽,登山望秩,以求神仙至此,见群峰连延,东入于海,乃命方士徐福,立坛祈祷”,记慈溪达蓬山说“秦始皇东游,欲自此入蓬莱仙界,故名”。

   《四明志》中所记“徐福至此山”与“徐福隐迹于此”应该有所区别。“至此山”,是到过这座山(东藿山);而“隐迹于此”,是比较长期的隐居在这个地方,且不想让人发现踪迹。有关慈溪的两段记述,主体是说秦始皇,徐福不过是随行的方士。秦始皇到慈溪千人坛、达蓬山的时间,据文中“东游会稽”一语提示,当可确定为最后一次东巡时注②,也是徐福东渡的那一年(公元前210年)。

     在庆元海域,发生了徐福过昌国东藿山、隐迹于蓬莱观、奉召随行慈溪“立坛祈祷”,以及最后远渡东瀛等几件大事。这几件事相互间有无关联?有无前因后果?先后次序怎样?都有待进一步考证辨析。

蓬莱山为徐福隐迹所提供的环境

     徐福长期生活于海上,新到一个地方,善于迅速掌握其环境要素,以确定是否适合自己。先是“游”,实即考察、勘踏;后是“止”,即安排好住下来。《蓬莱观碑》中说“游止之”,便是这个意思。今天回过头来看徐福为什么选择蓬莱观作“隐迹”之处,就要分析蓬莱山为徐福的“隐迹”提供了怎么样的环境。

     首先,蓬莱山处于会稽郡和闽中郡之间,当时象山未立县,也不属任何县,是一个为“帝力所不及”、“秋熟靡王税”的蛮荒之地注③。

     其次,蓬莱山四周有四个海湾,都可容纳几百余艘大船的避风和停泊。东北有白岩山海湾,东南有大目渡海湾,这两处都面临大洋,方便船只出入。西南有三门湾的蟹钳渡,深入内陆,极为隐蔽。西北临象山港中的内港——西沪港,此港包容了蓬莱山的西麓和北麓。历史上新罗国渔船遇风,常来停泊的新罗岙,就在蓬莱山北麓的西沪港中。

     此外,蓬莱山绝处海上,人迹罕至;气候冷暖适中,兼有渔盐与农耕之利,可以自给自足;且风景秀丽,恍若仙子之国,宜于养性炼丹。蓬莱观在蓬莱山南麓,彭姥村东首。村前乃大目渡海湾的渡头,村后是状如伏象的山峦,怀抱着一带向阳、开阔而平缓的山坡。山腰有石屋,巨岩翼然其上,中有一洞,岩罅细流如珠,涓涓不息。山上有几道清泉,披草穿岩,流至山下。海边林木荫翳,犹如绿色屏障,从海中北望,一切都被遮蔽得严严实实。对于一群长期漂流海上、以船为家的人来说,能在陆上寻得一个这样的遮风蔽雨之所,真不失为一个温馨的归宿。当然,要容纳几千人的居住,还得增其旧制。蓬莱观只能是一个中心,几千人必须分散居住到蓬莱山麓周边各地。如果不是某种突然的因素,迫使徐福东渡,隐迹于此的几千人,可能将世代融入象山,从而改写象山的历史了。

     后来,料不到徐福会突然离开。三千多人说去就去,对象山先民来说,犹如一场梦幻,只能以神仙的来去无踪作解释。于是,在蓬莱观之中,先民们虔谨供奉徐福塑像,美丽而神异的传说,也从此代代相传。

可以作为佐证的出土文物

     三千多人近两年生活在蓬莱山麓,应该或多或少留下若干遗物。徐福船队出发于秦统一天下后四年,所携大量生活器皿,大多为战国后期所产,而近六十年来蓬莱山麓出土的文物,战国时期的反较汉、晋为多,恰好正是佐证。

    上世纪五十年代在原蓬莱观上方石屋内,出土时战国时期釉陶碗1件。七十年代在原蓬莱观附近基建掘土时,发现战国时期墓葬几座,先出土双竖耳釉陶鼎2件,釉陶碗3件;随后又出土釉陶缽、双竖耳鼓腹陶罐各1件。

     此外,在蓬莱山东麓东塘山石室墓,出土过几何纹硬陶罐10件、泥质灰陶瓿1件、泥质灰陶甑1件、陶纺轮2件,砺石1件;在蓬莱山西麓西沪港滩涂出土青铜剑1件。以上所说的器物,均指整件。至于碎片则极多,无法统计。

     这些文物出土时,经专家鉴定年代,确认为战国时期器物,实物现存象山县文管会。从文物制作年代及出土地点来看,完全有可能是徐福一行隐迹蓬莱观时的遗存。
     
     至于徐福在入海求仙途中,为什么会来蓬莱观隐迹,以后又为什么突然离去?何时到此,何时离去?这些问题涉及徐福东渡的原因,必须从更宽阔的历史背景中寻求答案,笔者将另撰专文阐述。

注①:有□处为原碑字迹剥蚀者;其后括号中语为笔者据文意填加,仅供参考。
注②:见《史记·秦始皇本纪》及《董沛·明州系年录》
注③:会稽郡,秦始皇二十五年(公元前222年),于原吴、越地置。辖今江苏长江以南,浙江仙霞岭、牛头山、天台山以北和安徽水阳流域以东;略当现在的江苏南部及浙江北部。原属楚境,郡治在吴(苏州)。其南为闽中郡,旧称东越,秦有天下,废其王号,留任,改为“君(郡)长”。辖地在温州以南、福建一带。
 楼主| 下院人 发表于 2008-5-3 00:12 | 显示全部楼层

共名的徐福-文化意义上的方士团队

本人支持的观点为只有共名的徐福即文化意义上的方士团队,是秦暴政下的移民团体的精神寄托的领袖,而无其人。这么说,象山的徐福观点也是一种文化现象而不是历史事件。



徐福,即徐巿,字君房,秦时齐地(今山东龙口,即原黄县)人,著名方士。他博学多才,通晓医学、天文、航海等知识,且同情百姓,乐于助人,故在沿海一带民众中名望颇高。

二千多年前,方士徐福打着为秦始皇求仙药的旗号,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漂洋过海,从此杳无音信。二千多年后, 徐福的那次东渡已经不仅仅是一次单纯的海外航行活动, 而演变成了一种文化现象,成 为中、日、韩三国共同的文化财产。可惜迄今为止,仍有众多有关徐福的疑谜无法作出结论:徐福到底为何东渡?他又去了哪里……

两千多年前的一次航海活动

龙口人都知道这样一个故事。

2200多年前,秦始皇取得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为了永久享有这样的权力,他妄想得到长生不老之术。于是,不断派人去寻求长生不老的仙药。一次,在秦始皇到泰山封禅完后, 东巡路过龙口——当时还叫作黄县,在当地一把手的安排下,方士徐福以地方名流的身份晋见了皇上,并随团继续考察。到了琅琊 (今胶南)的时候,徐福正式上书说渤海中有三神山,里面住着神仙,吃了山里的仙药,个个长生不老, 他愿意赴汤蹈火,为皇上取仙药。秦始皇很高兴,给了他很多金银财宝,命他入海求仙。 但没多久,徐福就回来了,说, 他见到了神仙,但是神仙嫌礼薄,需要美好的童男女和各种工匠用具作为献礼,才能得到仙药,秦始皇遂派500童男女随徐福再次出海。

第二年,泰始皇再次东巡,顺便来找徐福,虽然路上遇到了刺客张良用大铁锤袭击,但躲过一劫的他仍按原计划到达琅琊,可惜没见到 徐福。他再见到徐福的时候已经是十年后, 他的第三次东巡。徐福依然没有找到仙药。 他的解释是这样的:本来就要拿到仙药了, 但是海上有大鱼护卫仙山,功败垂成。这次, 秦始皇亲目率领弓箭手到海上与大蛟鱼搏斗,杀了条大鲨鱼,兴冲冲的回去了,想这下子可好了,徐福终于可以拿到仙药了。但是, 他还是没有等到仙药,在返回咸阳的路上, 就病死了,他的手下为了篡位,密不发丧,全国人民都不知道,没有了借口的徐福一时也骑虎难下,于是在公元前210年,他带着浩浩荡荡的求仙团队漂洋过海,寻找虚无缥缈的三神山和灵丹妙药。从此,再未回到中原。

这个故事在龙口是家喻户晓,但它到底是真还是假?徐福在历史上确有其人么?

故里之争

5月16日,离一年一度的龙口市徐福文化节还有两天的时间,这次已经是第七届 了。届时,将在徐福园广场上为两座徐福雕像举行揭幕仪式,其中一座送给韩国济洲岛,立在徐福展示馆。龙口人一直认为徐福的故乡应该是龙口。

最早记录徐福事迹的是《史记》,作为当时西汉武帝时太史令的司马迁,距离徐福东渡的时间只有七八十年的时间,定是因为此事影响甚广,所以他在自己的不朽著作里记录了当时求仙这一盛况:“齐人徐(福)等上书,言海中有三神山,仙人居之。请得斋戒,与童男女求之。于是遣徐发童男女数千人,入海求仙人。”司马迁说徐是齐地人。

在龙口市西北部有个徐福镇,镇因秦方士徐福而名,镇上有仿秦古祠——徐公祠。徐公祠不大,不过一个四合院,里面有徐福的雕像,和中外因徐福而进行的文化交流展示。“这里以前有个小庙,是当地人为纪念徐福建的。庙前就是徐格庄,据说就是徐福的老家。”徐公祠的管理人员李树植说。平时来这里参观的人并不多,但是,每来一个,李树植都会这样热情的告诉游客,龙口就是徐福的故乡。

司马迁没有说出徐福的籍贯。那龙口人为什么认为徐福的故里是龙口呢?这源于 《汉书·地理志》的记载:“东莱郡有县十七 ……,徐乡。”关于徐乡的由来,元代研究齐国史地的学者于钦在《齐乘》中说:“徐乡,盖以徐福求仙而得名。”《齐乘》被史学界推为善本,是全国名志之一。“乡”在秦代是一个行政区域单位,而徐乡县在汉代就是指黄县,今龙口市,龙口市保存了很多有关徐福的遗迹。譬如,徐姓是黄县的大姓;城东绛水河畔有一登瀛村,传说徐福东渡瀛洲时,就是从这里集结童男女开始启航的;风景优美的屺岛上立着徐福的雕像,屺岛原叫寄岛,因当年徐福东渡时,将母亲暂时安置在这个岛上而得名,当然,这也只是个传说。

但是,有关徐福的故乡还有另外一种说法。1982年6月,江苏赣榆县进行了一次地名普查,在县城北金山乡南一公里的地方发现一个叫“徐阜”的自然村。据当地人说,“徐阜”原名“徐福”,明清时仍称“徐福村”。另据出土文物可知,赣榆县在战国时属齐地, 秦时属琅琊郡。由此,位于今江苏赣榆县城北金山乡南一公里的徐阜村,也称是徐福故里。

这两种说法在目前史学界上争论颇多, 因为都没有确凿的证据,一时争论不止。但这并不妨碍人们纪念徐福活动的展开。

耐人寻味的东渡活动

徐福,古称徐,以方士为业。古代的方士虽然在官方的正史中是以搞迷信为生的“三教九流”式的人物,但其中也不乏有识之士。他们懂得诸如医药、炼丹术、占星术、航海术等科学技术, 他们的行业特色决定了上可以接触帝王贵族,下可以联系平民百姓,在当时社会上是比较受瞩目的一群。而徐福也是其中的佼佼者。自战国至汉初,山东沿海的方士入海求仙风盛,多是为了迎合统治者长生不老的愿望。

但关于徐福东渡的原因,历来说法不一,他屡次出海,没求到仙药,却依然能在秦始皇的暴政下安然无恙。为何他能逃脱,而和他同时代的其他方士却因求药末果而被驱逐呢?龙口市文化局副局长、龙口市徐福研究会办公室主任曲玉维认为,这一方面说明徐福当时的才能卓著,另一方面,也暗示着,他的东渡之旅不仅仅是求仙药这么简单,还有其他政治目的。

求仙药说。这是目前最为通行的说法。在秦代方士是很流行的。在齐地和燕地,这样的方士很多。战国齐威王、齐宣王、燕昭王时,便有大批齐、燕方士入海求蓬莱仙药。和徐福同时代的方士也有很多,像卢生、韩终、侯公等。徐福作为方士中最著名的一个,为始皇入海求药,是可能的。

避祸说。“秦始皇暴政,一部分人敢于揭竿而起,另一部分人就消极抵抗,在沿海地区,就有很多人向海外移民。徐福是知识分子, 他不满秦的暴政,但又无能为力, 于是表面上热衷于寻找仙药,实际上是寻找合适的机会移民。”山 东师范大学山东地方史研究所所长朱亚非教授认为。持这种观点的人很多,《汉书》中说:“徐福、韩 终之属多赍童男女人海,求神采药。因逃不还,天下怨恨。”唐代诗人汪遵《东海》诗也写道:“漾舟雪浪映花颜,徐福携将竟不还。同舟 危时避秦客。此行何似武陵滩。”作者把徐福入海不归比作陶渊明《桃花源记》所写的武陵郡渔人避秦乱而移居桃花源之事。

复仇说。也有人认为徐福东渡是为了报秦亡齐国之仇,消灭族之恨而策划的一次叛离始皇恶政统治的行动。

海外开发说。当时邹衍的大九州观点十分流行,认为在海外还有很大的疆土。 邹衍的大九州学说引导和鼓舞沿海的航海家、探险家积极地开发海外。秦始皇所向往的正是:凡是日月所照的地方,都是他的疆土;凡是人的足迹所到达的,都是他的臣民。于是,为了扩大自己的版图,就打着求仙药的幌子,派徐福出海,实际上,却是为了实现自己疆土四至的理想。《吕氏春秋·为欲篇》也指出了当时秦国统治者的理想:“北至大夏,南至北户,西至三危,东至扶木,不敢乱矣。”东至扶木就是东至扶桑,即后来所说的日本。这应该就是秦始皇对国家版图的宏伟目标。因此, “秦始皇东巡的根本目的在于实现东至扶桑的理想,而徐福探海东渡正是实观始皇理想宏愿的具体行动。直到后来,秦始皇老了,身体渐渐不行了,才更偏向于寻求长生不老之术。”曲玉维说。

徐福东渡何处

但是,秦始皇最终没有得到长生不老的丹药,而他满怀希望派出的求药团也一去不回。徐福带着三千人的队伍,长途跋涉,寻找传说中的三神山,最终,找到了一个水草丰美的地方,自立为王, 再也不愿意回家乡了。《史记》中 说,“徐福得平原广泽,止王不来。”那徐福最终去了哪里呢?

徐福东渡是否到了日本,这是诸谜中争论最为激烈的一个。 有学者认为,三神山一般是指日本国。日本还保存有很多有关徐福的遗迹,如徐福登陆地、徐福祠、徐福冢、徐福井等。其佐贺市、新宫市等地都被传为是徐福当年登陆日本的地方。 但也有学者认为徐福最终的目的地是韩国。因为韩国也有有关三神山和徐福东渡的传说和曾活动的遗迹。此外,还有说去了南洋的,也有说到了海南岛的,更有说到了美洲的。这种说法认为,徐福东渡是先到了日本,后来又到了美洲,并在美洲自立为王不归。檀香山遗留下带有中国篆书刻字的方形岩石, 旧金山附近有刻存中国篆文的古箭等文物出土。这些古代文物是当时徐福这批秦人经过时所遗留的。而墨西哥湾地区有批居住山区的黄种人,据称是秦采药人的后代。

曲玉维认为,徐福历经十年的准备,而且从小生活在沿海,一定会选择一种安全可行的航海路线,一方面要保证淡水和粮食的供应,一方面要避免大的风浪,所以他决定沿岛而行,最终的路线便是:从家乡北海岸的黄河营古 港启航东渡,经辽东半岛到朝鲜半岛,最后到达日本的北九州。

两千多年来,徐福到底去了哪里,依然争论不休。因为无论是日本、韩国还是其他地方,他们都怀念徐福。感激徐福给当地带来的变化。在这些地方,世代传说着徐福教当地人种水稻、凿水井、制造农具、传播医药、纺织等知识的故事。尤其在日本,徐福集团的到来,给日本带去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将日本从一直徘徊中的原始社会推向了奴隶社会。 于是,两千多年前徐福那次复杂的东渡,虽然让他如履薄冰, 但是今天却让人们永远记住了他。“那次东渡成了中、日、韩友好交往的开端,徐福也成为三国人民友好的化身。”朱亚非说。

从历史学的角度,对徐福其人以及东渡之事的研究,始自西汉司马迁的《史记》,两千多年来,历朝历代都曾有人在致力于这一课题的研究。

在近现代,早在“五·四”运动前夕的1918年,陶亚民先生首先发表了《徐福事考》一文,王辑五先生把研究徐福与研究中日海上交通史结合起来,提出了一些新观点,当时一些著名史学家,如汪向荣、卫挺生等,也参与了这一研究。1981年,汪向荣先生再论“徐福东渡”,又重新掀起了徐福研究的热潮,而且一改其年轻时认为司马迁在《史记》里只是原原本本地记载了“方士们的不真实的宣传”,认为“徐福是实在的人物,他的入海是为了逃避始皇帝的虐政,是有计划的海外移民。”他还指出:若对中日关系史和日本古代史发展过程进行认真观察、探讨的话,也不能轻易地否定这一传说。近二十年来,这一研究取得了不少瞩目的成绩。一些中国有影响的史学元老和中青年史学工作者也对这一课题颇感兴趣。如复旦大学的吴杰教授、辽宁大学的孟宪仁教授、天津社科院的王金林教授、浙江大学日本文化研究所的王勇教授等,都曾立著论述。另外象台湾的彭双松教授、日本的梅原猛教授、壹岐一郎教授、水野明教授等也都对这一课题作了较为深入的研究。

然而,由于《史记》对徐福求仙事的记载“语焉不详”,使得这个历史事件成为一宗千古疑案,史学界不少人把它看成是一只烫手的山芋。近些年来,虽然有人试图从考古学、人类学、航海史等多角度来佐证这一历史事件,但很难有突破性的进展。要说认同,只有两点,一是历史上确有徐福其人,二是确实下过海。至于其出身在何处,在哪儿出海,出过几次海,东渡的目的是什么,最后到的“平原广泽”究竟是什么地方,这一切还都是目前争论的焦点。因此,有些史学家就提出,单从历史学的角度来研究徐福与日本的关系,容易陷入空论与臆测。

其实,徐福传说,虚虚实实,历来是浮于中日两国史学界的棘手“谜案”,但又是游离于历史与文化之间的热门话题,徐福成了中国与东北亚地区的一种独特文化。

在中国,自汉以下历代文人墨客,以此为题材撰文赋诗的不在少数。一生喜好探幽访奇的浪漫主义大诗人李白,其《古风》(三)赋的正是“徐 载秦女,楼船几时回”;宋朝欧阳修的一首《日本刀歌》更是烂熟于中日人民心中;元朝的吴莱热衷于徐福传说,他泛舟东海,寻访古迹,写下了著名的《甬东山水古迹记》,把徐福在舟山群岛中的遗迹,一一记录下来,并写下了《听客话蓬莱山紫霞洞》、《听客话熊野徐福庙》等诗篇;明朝的宋濂、李东阴;清时的黄遵宪等也都以此为题材,创作了流传千古的诗篇。

终上所述,如果说徐福,作为一个历史命题还有诸多难解之谜的话,那么作为一个文化名题,早已在历史流变的进程中形成,并为中日韩乃至东北亚人民所接受。谁也不是提出徐福文化的始作俑者。而是事实告诉我们,徐福作为一种独特的文化现象,无论从历史的角度,还是现实的状况,对中日韩三国的交流与交往起着不可替代的积极作用。

在日本古代史上,绵延了6000多年的绳纹文化,在公元前三世纪前后突然中断了,日本列岛的文明进程,从石器时代一下跃入了金石并用时代,这一作用,来自于列岛以外的移民,是外来的大规模集体移民带来了新的文化。而司马迁的《史记》记载徐福出海求仙事又正发生在这一时期,这又不得不引起历史学家们的关注。但是,《史记》中对徐福去向的记载只有“徐福得平原广泽,止王不来”这么几个字,这平原广泽是哪儿?谁也不知道,以后又无令人信服的考古资料可以佐证。在日本,有文字记载的史料在公元七世纪才出现,对于古代文史,大多是以口碑形式流传下来的,其可信度也有限。因此,要确切地弄清是哪些集团从中国大陆带去先进文化,着实是有困难的。当时的中国正置列国纷争,连年征战,老百姓为逃避战乱,纷纷蹈海东渡。移民集团到达朝鲜半岛、日本列岛的又何止徐福一个。就在史学界,关于倭人始祖问题,历来也有“吴人后裔说”,“太伯后裔说”,“越人后裔说”,“徐福后裔说”,“骑马民族后裔说”等诸多观点,影响着日本历史发展的外来文化有吴越文化、齐鲁文化、通古斯文化等。因此,考察徐福文化的源头,真正的涵义在于文化的认同和归属,这一认同和归属又以广泛的血缘交融为基础的。“徐福”仅仅是这一时期大陆移民集团的代名词,是一种文化源头的象征。

另外,自战国至秦汉,王侯将相大多热衷于神仙之道,故在历时几百年的入海求仙活动中,出现了像安期生、羡门高誓、韩众、卢生、少君等一大批方术之士。光是徐福入海求仙时就有三千童男女及无数百工相随,有几十条乃至上百条的船出海,就这一群体而言,也不可能首尾相随、同时出发、同到一个目的地的。因此,在中国一千多里的海岸线上,在日本有近30个地方都有徐福的传说,也就不奇怪了。徐福就成了这些方士群体、求仙队伍的代名词。我把其称为共名的徐福。

徐福与日本历史结合起来,从纯历史学的范畴到形成一种文化现象,随着历史的发展,有一个流变的过程。自司马迁《史记》记载以后,东汉班固的《汉书》、晋陈寿的《三国志》、南宋范晔的《后汉书》都记载有徐福出海求仙的事迹,且不出《史记》内容的窠臼,所说徐福到过的祖州、瀛洲、夷洲、澶洲、 屿、蓬莱、方丈等地,均是虚无缥缈的。
 楼主| 下院人 发表于 2008-5-3 01:54 | 显示全部楼层

徐福东渡出境航路探论

徐福东渡出境航路探论

舟山市普陀区史志办副主任、助理研究员   邬永昌


  徐福是秦代探险的先驱。这位伟大探险家的名字享誉中外。他在当时简陋的航海条件下,毅然扬帆东征,去寻找理想中的蓬莱三山,这在中华文明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徐福受秦始皇派遣,出海寻找长生不老之药这件事,最早见于《史记》,后代之记,均取于此,或据此推衍。这个故事关系到中日两国,历来为中日学者所重视。但由于历史原因和时代的局限及民间传说等因素,徐福东渡这一事件蒙上了浓重的神幻色彩。许多学者对我国历史上是否确有徐福其人其事,多持否定态度。所以,徐福问题始终未能进入严肃的史实考证和史学论辩的范围。虽然徐福东渡活动与舟山关系密切,但近年来出版的志书中也作为不宜收录对待。为此,笔者试就对徐福东渡船队在浙东的启航地以及在舟山群岛的驻泊地和开洋地作一探讨。
  徐福东渡从句章港启航,在蓬莱仙岛岱山驻舟,这与秦始皇东巡至浙江的文化背景密切相关。
  其实,关于海外有神仙并有长生不死之药的说法,最早可以追溯到战国时期。《史记·封禅书》上记有:“自威、宣、燕昭使人入海求蓬莱、方丈、瀛洲。”这说明齐威王、齐宣王、燕昭王都曾使人入海求过三神山。而秦始皇崇拜神仙,更是到了痴迷的地步,在他四次巡游东方和南方沿海的活动过程中,“每至八神祭祠,均要顶礼膜拜。”并派遣徐福、卢生、韩终等方士多次入海求仙,规模最大的一次竟达五千余人。        
  从《史记》和地方志等记载看,徐福求仙活动自始皇帝二十八年(公元前219年)开始至三十七年(公元前210年),经历了十年时间,出航地不可能只是一处,出航更不可能只有一次。
  对徐福东渡日本的启航地究竟在什么地方?正史不载,但沿海一带有许多传说。总括起来主要有五种说法,即河北秦皇岛,山东龙口,山东胶南,江苏沿海说及浙江慈溪说。近几年,有不少学者从地域条件航海条件、崇祖祭故及稻作东传等方面加以论证,认为慈溪达蓬山即古句章港所在地是徐福最后一次东渡到达日本的启航地。
  徐福东渡,实际上与秦始皇的东巡活动紧密相关。从客观因素上讲,徐福东渡也是“采药未成畏诛”的结果。秦始皇统一中国后,“非常憧憬神或神仙”,时刻想着求得延祚益寿,并密切注视着有强大势力的齐国等贵族残余的可能叛乱。所以便进行了大张旗鼓、马不停蹄的巡游活动。秦始皇为了显示自己的强威,在他当政的十二年中,曾经先后五次出巡,其中有四次来到沿海各地进行“求仙活动”。
  始皇帝二十八年(公元前219年),即统一中国后的第三年,秦始皇第二次出巡,他巡幸东部时登秦山封禅,目的是通神。或许秦始皇封禅此山时已经祈求神仙保佑不死。照《史记·秦始皇本记》记载,这次出巡秦始皇还到过芝罘岛等地观看海市蜃楼,并立石颂德。接着秦始皇又来到琅玡。在那里,有一个名叫徐福的齐人方士给秦始皇上书,说他曾亲眼看见过海中的蓬莱、方丈、瀛洲三座仙山,山中有用黄金和银修成的宫阙,里边住着仙人,仙人手里有长生不死之药。秦始皇闻之大喜,马上派徐福带数千童男女入海求长生仙药。秦始皇在琅玡留连忘返游览了三个月,想等徐福求得不死仙药回来。但是,徐福这次出海采仙药不成,躲隐在浙江象山蓬莱山下的栖霞观。此事见载于宝庆《四明志》、延祜《四明志》、嘉靖《宁波府志》、康熙《宁波府志》等宋元明清的相关府、县志中。据以上史志互参,此年徐福由山东沿海出发而东渡日本的可能已被排除。始皇帝三十七年,即公元前210年,秦始皇作第五次,也是最后一次巡游。也就是秦始皇这次巡游的浙江之行,正式促成了徐福东渡日本的成功。
  近有学者认为,秦始皇第五次巡游途中,徐福主动求见,一番诈言骗信秦始皇后,表示:“愿请善射与俱”替始皇再次至蓬莱求仙药。因达蓬山有诸多利于出航的因素,徐福便陪始皇到那里“指海谈神仙”。始皇遥见若隐若现的舟山群岛,恍疑为仙境蓬莱。于是便派徐福自达蓬山所在的句章港启碇,率众东渡求仙,徐福趁机脱祸而去。“万里西秦路,客魂遂不归”。这在《史记·秦始皇本纪》中可以得到印证:“三十七年十月癸丑,始皇出游……至钱塘,临浙江,水波恶,乃西百二十里,从狭中渡。上会稽,祭大禹,望于南海。”同时,还记到巡行途中,有徐福求见秦始皇,请求秦始皇派拨武装,遣其第二次出海求神药。记云:“方士徐(福)等入海求神药,数岁不得,费多,恐谴,乃诈曰:‘蓬莱药可得,然常为大鲛鱼所苦,故不得至,愿请善射与俱,见则以连驽射之。’”这段记述说明了徐福要求秦始皇派拨武装于这年东渡的迫切心理。  
  如果我们参见《史记·淮南衡山列传》的记载,那么就会明白,徐福不仅在始皇帝三十七年(公元前210年)再次受命“遣振男女三千人,资之五谷种种百工而行”泛海求仙药,并且就在这年东渡“得平原广泽,止,王,不来。”据王僧儒《百家谱》云,徐福是徐偃王二十九世孙,属“议”字辈。《徐偃王志》卷三中记载:“(徐福)字彦福,秦时往三山采药不返,所居国曰徐福国……”明天启《慈溪县志》引《剡源集》:“文溪北引达蓬,土人相传,秦始皇登此山,谓可以达蓬莱而东眺沧海,方士徐福之徒所谓跨溟蒙,泛烟涛,求仙采药而不返者也。”从上述这些资料可以看出,不但讲到了徐福的船队在句章港扬帆东渡,同时还说到了秦始皇登临过达蓬山,而且还把秦始皇第五次巡游至句章盼望得到仙药的目的也联系起来了。
  达蓬山是古句章港所在地,有着良好的港口条件。这里有着悠久的航海历史和发达的造船业,位于达蓬山南麓距今已有7000年历史的河姆渡文化遗址所出土的木桨和陶舟,就是最好的例证。而且达蓬山至今还有徐福庙、埋马山、御望石等与徐福求仙有关的遗迹。著名徐福研究专家罗其湘教授来浙江考察后指出,浙江省慈溪市的达蓬山是徐福东渡启航地之一。   
  岱山岛地处杭州湾外的长江、钱塘江、甬江三江交汇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不论是古代或近现代,都是我国沿海船舶的必经之处,更是与徐福船队访求到达之地有密切相关。徐福船队自浙东沿海的句章港启航后,由于时在始皇帝三十七年冬末,浙江北部海域多北至西北风,按照风向、潮流,船队朝东南行,进入了舟山群岛的岱山海域。宋乾道《四明图经·昌国县》载:“蓬莱山,在县东北四百五十里,四面大洋,耆旧相传秦始皇遣方士徐福入海求神仙灵药,尝至此。”清光绪《定海厅志》对蓬莱山也有相似记载。《方舆胜览》也载:“蓬莱山在昌国州,徐福求仙之所在。”可见,徐福曾在岱山“驻舟”,所以说岱山是徐福求仙“驻舟”过的蓬莱仙境也是可信的。
  浙江舟山群岛的东端又是徐福东渡求仙的船队,驶离祖国的开洋地。
  徐福东渡的船队从达蓬(句章港)起航,在岱山驻舟,引起了史学界的高度重视,可见这是可信的定论。但是,徐福东渡的船队又是从舟山的哪个港口开洋驶离祖国的呢?这在正史中是很难有圆满解答的问题,笔者试就从地方志和野史中去找到答案,并且以民间传说和古代笔记作补充,更有古代的地图作为佐证。
  东福山原称东霍山。据《浙江省普陀县地名志》卷三《自然地理实体》“东福山岛”条目记载:
  东福山,属中街山列岛。……据宋《四明志·昌国(县志全)》记载:“东霍山在海之东北,环以大洋,世传徐福至此。……而旧志所说虎豹龙蛇,人所不至者,妄也。”元、明、清志书亦有类似记载。民国13年(1924年)《定海县志》列有东福山名称,并载东福山在西福山东南。《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1931年5月初版)东福山条目释文一作“福山”。“霍”“福”当地同音。今岛上人仍叫“东霍山”,但书写则为“东福山”。据传东福山名称与“徐福至此”有关。
  我们关注的是,宋宝庆《四明志》中对“东霍山”方位的记载以及当地读音保留不变的分析。其实,《地名志》中的释文已经讲得很清楚了,宋元明古志上讲的“东霍山”就是指今“海之东北”方向的“东福山”。
  无独有偶,近年来还有不少地名研究者提到古代的“东霍山”即指今“东福山”。如《蓬莱仙岛与徐福》中的“东海蓬莱与徐福求仙”一文中也讲到“古老相传,东福山原名东霍山,山有大树,徐福曾驻舟于此。”更为说得明白的是清初出版的《浙海指掌图》,此图中“东霍山”标在庙子湖岛东南,浪岗山之南,朱家尖东北。但是,又为什么民国13年出版的《定海县志·总图》将“东霍山”标在“县之西北”呢?其实,“东霍山”终究是个地名问题,并不复杂,历史脉络清楚。史料涉及到“东霍山”记载并不是很多,问题只是在于历代“东霍山”各有所指。对于这个问题,舟山市地名办主任王建富先生在《舟山史志》“倭患对舟山地名演变的影响”一文中说得很清楚。他说,由于舟山曾遭受“倭寇”的侵扰和“海禁”等原因,“长期的废弃历史已使得许多岛屿名称一再流传,新定居的人们根据他们自己的认识程度,又赋于他们的家园新的名称。这些岛名的变异,因为重新开发时间的差异及对原有地名保存途径的不同而有不同的变迁方式:有的保留了读音,但书写方式发生了变化,客山变为摘箬山,东霍山变为东福山。”
  东福山地处舟山群岛的最东端,东临东海大洋上的国境线,西距蓬莱仙岛岱山100余里。这里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古代曾是海防要地,清代时是清军水师兵船必到汛地,也是我国沿海商船和国外船舶必经之处;又是古代东亚海上丝绸之路的停靠站之一。即有“东控日本,北接登莱,南亘瓯闽,西通吴会”之势。
  唐至清代,随着北洋航路的不断拓展,浙江与日本之间的文化交往和贸易活动也更加频繁。无论是东渡日本弘法的鉴真、一山一宁高僧还是著名的海上贸易家、航海家张保皋、张支信、李邻德、毛海峰、徐碧溪、卓舜哲、朱克熙等去日本贸易时也多次经过舟山,他们都在东极港留下了传奇的足迹。特别是1942年的日本“里斯本丸”从香港往日本运送战俘途中,就在东极洋面被鱼雷击中,384名英俘被东极渔民从海上救起。这桩中英人民在反法西斯斗争中结成的友谊,半个多世纪以来一直被世界人民传为美谈。
  上述资料表明,浙东地区凡去高丽、日本等国家的商舶均在舟山海域站潮(驻泊)、避风,或进行采购补给,舟山的东极港等港域更是中日航路上名符其实的停靠站、开洋地。元大德《昌国州图志》说:“东霍(福)山,在海之东北,环以大洋,世传徐福至此。山有石宛如一枰,修竹森立,风枝拂扫常无纤尘。”此前后的宋宝庆《四明志·昌国县志全》元延祜《四明志》、明天启《舟山志》、清光绪《定海厅志》等均有“世传徐福至此”的记载。元朝学者吴莱到舟山群岛考察后,在《甬东山水古迹记》中也对东福山的地理位置和“开洋地”作了描述:“……东南望东霍(福)山,山多大树,徐(福)盖尝驻舟于此。土人云自东霍(福)转而北行,尽昌国北界,有蓬莱山,众山四周峙立,旋绕小屿,屹如千尺楼台……舟经其上西转,则为洋山。”吴莱描述的“东霍山”、“蓬莱山”,与今东福山、岱山岛的地理位置和地形特征完全吻合。
  上述文献为寻找徐福东渡“开洋地”提供了线索。这些记载说明,徐福率领的东征船队从句章港出发,途经岱山“驻舟”,后来有可能又到东福山港湾驻泊。他们在那里集合候潮、一旦气候条件许可,便开洋北上日本。
  从史书记载来看,徐福的船队可能是曾经沿舟山群岛外围北上。对这个问题,近有研究者引用《史记·封禅书》做了解答,他说“原来秦始皇亲自参加过求仙药的活动。不过是在陆地上活动。”徐福为了让“秦始皇的陆地队伍与海上求仙船队‘并’行北上,‘冀遇海中三神山之奇药’。这样说不是咬文嚼字,而是有浙江的有关传说遗迹作为佐证。”①
  关于徐福的船队又为什么要选择在东福山开洋?我想,这与东福山所在的东极港独特的地理位置和气候、潮流条件是分不开的。东极港地处舟山群岛中部东端,西与蓬莱仙岛岱山隔海相望。东出东极港湾即可进入东渡日本的南路“飘流航路”。如果碰上好的季风,不出几天便可到达日本。因此,我们可以断言,这条“飘流航路”在造船业和航海技术还不是很发达的秦代,借助海流和季风力量,从中国浙江舟山群岛到达日本是最理想的航路。就是因为有了这条便捷的中日航路,再加上善于造船、驾舟的越人,使这条航线成为徐福最后东渡成功的航路。这条航线,一直成为中日两国人民互相沟通的重要海上丝绸之路。古代的稻作农业,日本后期遣唐使来华、鉴真和尚东渡日本以及唐宋元明清两国贸易和文化交流,大都是走这条航路。更可喜的是,这条“漂流航路”也被前几年以韩国东国大学尹明喆教授为首的中日韩竹筏漂流活动所证实。明郑若曾的《舟山论》中也说到,东极洋面乃是日本“倭寇贡道之所必由”。“洪武间,倭犯中界,犯玉环、犯小寨,皆浙东海滨。”很显然,“界”、“街”同音,此文中的“中界”就是指今东福山所在地的“中街山列岛”。因此,笔者认为,从东极港的地理位置、潮流等分析,从历代地方志和野史等记载来研判,徐福东渡船队在岱山驻舟后从东极港(东福山)开洋的答案也是符合情理之中的。
  徐福东渡东福山开洋地的推论,不但有史志记载相对应,还有不少关于徐福东渡的民间传说可以佐证。先人都视东极为“极东”,东极附近的滨海一带也常出现海市蜃楼之幻境。由于气候的变化,部分岛屿时隐时现,变幻莫测,与传说中的仙山(岛)所在地也很相似。由舟山市文联主办的《海中洲·东极专号》中,《东福山与徐福东渡》的作者对徐福在东福山岛上活动情况作了非常细致的描述,现扎录部分段落如下:
  这日,徐福的船队路过舟山洋面,突然刮起风暴,海上的浪头,像小山一样,一个接一个向船队扑来,把船打得东倒西歪团团转迷失了方向,随浪飘到一个无名小岛前。徐福站在舱板上一看,只见这个小岛树木茂盛,风景如画,好像一块仙岛。徐福心忖,现在船只损坏,淡水用尽,正好在这里修船充水,歇上几天,再作道理。他主意一定,便叫船队沙沙落了风蓬,抛了锚,靠了岸。他们踏上小岛,发现山坳里还搭着座茅蓬,里面住着一个长胡须老头。老头见有客人来,蛮高兴,连忙搬凳倒荼,又拿出烤熟晒干的乌贼鲞,黄鱼鲞,淡菜干招待客人。喝了老头的茶,吃了老头的海味,童男童女个个有了精神,大家就在岛上搭起帐篷,伐木的伐木,修船的修船,长胡须老头还带着他们到山上去挖井找水……
  后来,鱼人看到这个小岛上辟了路,挖了水井,好住人了,就三三两两在岛上搭起茅篷住下来了。因当年徐福东去路过此岛,所以取名东福山。
  这是一则民间传说,东福山的地名是因徐福到过此岛而得名。此后也就为大家所共识。这则故事的当地传说与宝庆《四明志》、大德《昌国州图志》的记载如此相吻合,这只能说明当地的文人听到此传说才记载下来的。这不恰好就是对古志上记载的“世传徐福至此”的注释和补充吗?
  从以上的记载看出,徐福到过的东福山岛,必定是一座地处岱山岛以东的一个较大的海岛,否则怎能容纳拥有“70多艘战(楼)船②”、“总人数达5200余人”③的庞大的东渡船队。且该岛上还要具有古志中所记的棋盘石、修竹园、大树等地貌特征。
  徐福东渡的成功,徐福永存于日本人民的记忆中。日本有不少风俗似同吴越,这为徐福从浙江启航说又添了明证。
  徐福东渡到达何处?《史记》仅载:“徐福得平原广泽。”但“平原广泽”究竟为何地?司马迁没有指明。《三国志·孙权传》、《后汉书·东夷传》都把“平原广泽”称作“夷洲”、“澶洲”。而《括地志》云:“澶洲在东海中,秦始皇使徐福将童男女入海求仙人,止在此洲,共数万家,至今洲上有至会稽市易者。”吴人《外国志》云:“澶洲去琅玡万里。”日人松下见林之《异称日本传》认为:“夷洲、澶洲皆指日本海岛。”现在也有学者认为,平原广泽、夷洲、澶洲实际上都是指日本海岛。徐福东渡开洋后,先到达朝鲜半岛南部的辰韩(又称秦韩),后又顺着日本海左旋的自然海流,到达日本山阴,并渐次向本州腹地发展,形成一个秦人居住区。但也有一些学者认为夷洲是日本,而澶洲是美洲。徐福10年间的前几次出海,未寻到仙药,“恐谴”,于是最后一次再未回归。目前东渡美洲说恐还需要进一步考证,而东渡日本一说也是可信的,已成中目两国友好往来的历史佳话,在中日两国人民中广为传诵。
  徐福东渡的成功,他带去的种植、灌溉、渔猎等生产技术和生产工具,被后人尊为专司农耕、蚕桑和医药的大神。佐贺平原是日本稻作的发祥地,而佐贺的水稻生产技术相传是徐福传授的,所以每年金秋季节,佐贺一带的农民都要举行仪式,把当年收获的第一穗稻谷奉献给徐福神社。当地渔民每次捕获巨鲸,也要在徐福的塑像前供上几块鲸肉,以感谢徐福教给他们捕鲸的技术。徐福一行登陆后,曾先在海滩上驻扎过,因长期生活在海上,厌恶了海风和晒干鱼虾的腥味,才移居金立山。因此,当地人至今还保留着一种风俗,不吃海产的干虾,主要是尽量避免作出徐福不喜欢的事情。
  浙江的先民,一向有断发纹身的习俗。在《三国志·魏书·倭》中也有“男子无大小,皆鲸面文身。”在现在的日本人中,还有在身上画图案的习惯存在。这种习俗是直接接受吴越风俗的影响而形成的。再如稻作文化密切相关的杵臼打年糕、穿木屐等习俗,在日本也是兴盛不衰。我们舟山人也有穿木屐的习惯。木屐,舟山人通俗称为“木拖鞋”。所谓“木拖鞋”,就是以l—3厘米厚的硬木板为鞋底,系上绳带或橡胶皮带,脚趾拖着行走的木鞋。在炎热的夏天,是人们消闲行路的方便鞋。
  再则,日本佐贺平原上发现的弥生时代文化遗址,时值公元前2—3世纪,也正与徐福东渡求仙的时间相当。中日两国有些学者认为,这一遗址出土的环壕聚落、干栏式建筑及瓮棺墓葬和稻作农耕工具来自于中国大陆的移民和浙江河姆渡文化的影响。“正是河姆渡文化这一母体,它孕育出了灿烂的吴越文化,吴越文化又深深地影响着日本的弥生文化。而代表着两种文化共点的稻作、干栏式建筑、瓮棺墓葬、金属工具等,又可能与徐福东渡在浙江沿海启航相关。”
  徐福东渡之史迹,在日本史书中也多有记载。日本首肯徐福其事的要算《神皇正统记》一书。书载:“(孝灵天皇)四十五年乙卯,秦始皇即位,始皇好神仙,求长生不死之药于日本,日本欲得彼国之五帝三王遗书,始皇乃悉送之。其后三十五年,彼国因焚书坑儒,孔子之全经遂存于日本。”《神皇正统记》出版后,对日本学者影响很大,掀起了对徐福事迹的考证和研究热,一时著述颇多。
  1929年日本出版的《徐福》一书,书中还刊有许多徐福遗迹的照片。另外,在徐福墓祠所在地的和歌山县曾形成了一个保护徐福史迹的组织“史迹保胜会”。据说今日日本人还把徐福赴日本时从吴越等地携带去的佩剑、勾玉及铜镜等各一件,称之为“三种神器”,由皇室秘密保存。1930年日本还举行了“徐福来朝二千年祭”纪念会,以怀念徐福东渡之事。可见,二千多年前的历史,在扶桑大地上生活的人们,并没有忘记他们的先祖,他们以各种方式缅怀着徐福一行的足迹。
  徐福东渡,把秦代中国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传播到日本,对日本民族和文化的发展起了重要的推动作用。徐福东渡的其人其事,似一座永恒的天桥,把中日两国人民的友谊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注释:
①《蓬莱仙岛与徐福》董楚平、董有华《宁波周围地区关于徐福入海求仙的传说与遗迹》。
②、③《蓬莱仙岛与徐福》王心喜《徐福东渡飘航之路与稻作东传》。
④((蓬莱仙岛与徐福》陶和平《岱山古名“蓬莱”与徐福求仙的关系》。
海天渔歌 发表于 2008-10-25 12:52 | 显示全部楼层
涂茨的稻蓬山、道人山,可能就是“蓬莱山”的谐音!
不锈钢饭桶 发表于 2008-11-5 10:23 | 显示全部楼层
去看看新加坡《联合早报》副刊刊登黄彬华的文章《中日是“同文同种”吗?》,我觉得象山人的意yin功夫绝对不比棒子差。
海天渔歌 发表于 2009-2-12 23:04 | 显示全部楼层
改“徐”为“秦”,是把“徐”字左边的三个人搬到了“秦”字的上面,因此徐、秦其实仍然是一个姓。这一传说符合文字学的规律,足以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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