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应该是给胡老板开车第二次到天津的时候。
胡老板车是自己的,我跟他第一次去天津是给别人贩虾到天津卖,这次是自己干。
28个小时的颠簸,比第一次快了2小时,到天津王顶堤市场(老板说的是拷场)时已是凌晨2点。停好车,去告诉张老板一声。
张老板是属于经纪人形式的人吧,摊位是他的,帮忙卖的人也是他的,按数量收钱,据说是黑白通吃的人。
房间还是同样的脏兮兮,乱七八糟的放着桶、网兜,保温用的黑白迷彩的被子,哦,泡沫箱还是雪白干净的。张老板不在,房里只有胖乎乎的一大姐,磕着瓜子穿着件也是黑白迷彩的棉袄。老板说过,北方,见着差不多年纪的女的,不管是比你大还是小,喊“大姐”保没错;当然,头发花白的喊阿姨、大娘是可以的;散烟时也不要忘了女的,要不然有意想不到的麻烦。
胖大姐见我们进去,打了声招呼:”来了“,待吐出两片(大概是两片)瓜子壳:”冷嘛?“
都说北方人豪爽、热情,果不其然。胖大姐就一员工,都这么热情地嘘寒问暖,关心我们南方人冷不冷,嗯,北方人真不错。张老板把员工教育得这么好,不发财都江堰市难。
北方其实并不很冷,在大连-7℃,穿着棉毛衫裤、衬衣,外面套一件单夹克,在街上抖发也不见冷。
正感动着想说不冷,只见老板递上一支烟:”还是红头虾、铁板虾。“天津人把节节虾叫铁板虾。我那个纳闷,答非所问吗,这完全是。
胖大姐领我们去找张老板,我则一路思考这答非所问是怎么回事。只到听了两位老板一大堆话后才明白。我忘了天津方言里那个很有特点的”嘛“字了,相声都白看了。胖大姐是问我们拉的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