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象山俺们坐的中巴车,一车的象山口音怎么听怎么舒服,中巴车的肮脏座位,浑浊空气,一路上没完没了的大力度的颤抖,这些都因为离家越来越近可以无视,家就是这么好的一个地方,是吧。
下车的地方候着很多揽客的,姐摆出一副本地人勿扰的范儿,从容穿越人群,寻找俺的座骑,还好,过了一夜没有被撬,车牌也在,车轮也在。
回到象山,头也不疼了,眼皮也不打架了,一口气爬五楼也不喘了,这个时辰,相公和少爷一定是还没有就寝的。
进了门,灯火通明,看来他们需要的是各自守着一台电视不被打扰,我需要的是沐浴更衣,马上。
刚洗完澡,相公喊我接电话,我看了一下表,这个时辰,我猜不到谁会电我,
我接过话筒,喂?
------知道我是谁么?
我笑起来,一是因为这贱贱的语调太容易辨认你是谁了,二是猜猜我是谁的游戏真的过时了,每次都用这句开场白,亏你还中文系的。
------那么半夜骚扰,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