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为苍生哭与歌――读葛渭康《白说再说》中的诗词
本帖最后由 成根 于 2014-4-11 09:50 编辑要为苍生哭与歌
――读葛渭康《白说再说》中的诗词
在象山这个小城,一提起葛渭康老先生的大名,人们就会很自然想起,他是一个针贬时弊、鞭恶扬善,敢于为民鼓与呼的杂文家,对他《白说也说》、《白说还说》里写的杂文津津乐道,因而忽略了他在传统诗词创作上的造诣,不知道他的传统诗词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最近他的第三本诗文集《白说再说》出版了,惠赠我一本,使我有先睹为快的机会。作为他的忘年交,抱着仰慕的心态,很快通读了此书,且有一股写点东西的冲动。对于老先生的杂文有汪浙成、赵健雄等名家评价在前,我已说不出什么新意。而他的诗词似还没有什么评介文章,我可以说几句话,算是拣个“空白”吧。
葛渭康老先生出生于1933年,鄞县东钱湖葛家村人,1949年(17虚岁)就参加工作,19岁即调到象山,担任过县级机关副股长,南庄、丹城粮管所副所长,文革中因言获罪坐过两次牢,1981年平反复职。1985年(52岁)提前退休创办私营企业。曾被选为七、八届县工商联执委,宁波市光彩事业促进会副主任。其经历很有些传奇色彩,他不管身处顺境逆境,都不忘读书,不忘思考,始终不改“要为苍生哭与歌”的士者责任和情怀,正如他《建国六十年感慨》一诗所写:“亦哭亦歌甲子圆,梦中旧事太辛酸。啼饥三载才熬过,浩劫十年紧接连。破帽漏风可遮面,鹑衣蔽体难御寒。古今多少苍茫意,历历倩谁细论谈。”
国计民生历来都是葛老先生诗词关注的重点,也最能体现他的铮铮风骨。2005年8月,他惊闻广东兴宁矿难,悲愤不已,赋七律: “夜阑底事不成眠,矿难荧屏噩耗连。将命换煤宁有价,倚权索贿更无前。暗纵明管祸灾作,阳奉阴违罪恶绵。起坐鸡鸣怅惘甚,恨无药石补苍天。”2008年雪灾,他吟出了《丁亥年关数十万农民工雪困广州火车站》, “站前立雪暗云沉,游子寒天归路辛。结就客愁冰阻道,困来乡梦雪糊门。断魂最是票将尽,得座偏逢车不临。可惜家中老与小,倚门翘望数行人。”生动形象地写出了雪灾中有家难归和盼亲未归的焦虑。 “夜读归来孙女叹:巷头冻煞拉车人。”,“华灯照宴暖豪门,环立娥眉侍玉盅。若问姑娘身世事,半为下岗半为农。”(《2004.12.30夜丹城大雪二首》),这些诗词无不体现他对底层弱势人群的人道关怀和悲悯之心。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葛老先生的知交师友皆是一些惺惺相惜意趣相投之人。他为这些良师益友写了不少诗词,表达他们相互间的深情厚谊。“文章风雅留清仪,翰墨馨香存故知。怕读深沉警世句,登门问字已无期。”(《怀何敏求先生》), “天远亦当抚柩侧,情深自应拜灵前。九年清诲依稀记,兀坐沉吟入夜阑。”(《哭王淦昌院士》),倾诉了对师辈无比深切的怀念和哀思。“哀莫大于心不死,祸多自招理求真。情连热土凤箫曲,笔下篇篇大智魂。”(《赠张镇强教授》),对同是杂文家的挚友的推崇之情,跃然纸上。“玉台露重飞难进,金阙风多响易沉。山上苍松篱下菊,锦弦自有雪冰心。”(《重阳致赵健雄》),那种高山流水般的知遇之感,读之动容。
葛老先生诗词有“金刚怒目”的篇幅,也不乏“深婉凄切”之作。“自从结发共糟糠,素面布衣不自伤。家道艰辛卿善理,人心叵测我难防。清贫未见柔情减,横祸愈加恩爱长。雪尽花开春色美,凌空双燕任飞翔。”(《赠内》),抒发了夫妻相濡以沫,共度患难,苦尽甘来,共享幸福的美好情感。“池边柳,坟前酒,断肠人哭君知否?东风诡,真情累,苍天无眼,巨川含悴。悔!悔!悔!哀哀酹,心儿瘁,玉资兰质凄然萎。轻烟坠,浮云碎,孤山霜重,雪中深味。泪!泪!泪!”这首《钗头凤》是葛老先生书中小说《陷阱》的开篇词,写出了作者对男女主人公爱情悲剧的无限同情,也是对社会和人性幽暗的血泪控诉。
《白说再说》中的诗词,虽律、绝、风、行、词诸体俱备,但词的篇数不多,无须多作评述。这里主要对葛老先生的诗在艺术方面说些浅见。读过葛老师先生诗的人,都能明显感觉到其中的杂文气息,颇具鲁迅杂感诗的韵味。大多诗作骨劲苍健,议论风生,理趣盈溢,近宋调。但一些田园山水之作,又不失唐韵气象,如“苍烟明象邑,灵气隐蓬莱。歌啸呼山月,寻诗过佛台。”(《梅溪古道》)。葛老先生的诗守格律,又不拘格律,以求诗意为上,既衔接传统,又诗写当下,一定程度上突破了古人传统诗词的语言和思维模式,形成了自己独有的风格,是真正具有当代意义的传统诗词。
塔山野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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