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毛主席诞辰120周年文艺晚会在老年大学举行
本帖最后由 劲松 于 2013-12-27 15:20 编辑缅怀毛泽东同志诞辰120周年文艺演出昨日晚上在老年大学举行,参加晚会的同志与演职员怀着对毛主席深厚的感情,回顾了革命的历史,只有紧跟共产党,才能实现中国梦。让我们为了共同的目标,建设新象山! 晚会开始部分图片 -------------- 详细请看链接
http://bbs.cnxsg.cn/read.php?tid=329925 胡适眼中的毛泽东
傅国涌
1945年8月抗战刚胜利时,远在美国的胡适给毛泽东发了一份电报,从中不难看出他那种属于书生本色的天真。1954年,他为司徒雷登《在中国五十年》所写的序中说:
“司徒(雷登)博士的大使任务也宣告失败,因为正如他自己说的,他是‘外交的生手’。……事实上,在理想主义澎湃的那些日子里,我跟国内政治和国际政治的生手们同样的天真。的确,我在对日胜利后不久,竟天真到打了一封长的电报到重庆,以便转交给我的从前的学生毛泽东。我在电文里用严肃而诚恳的态度央求他说,日本既已投降,中共就再没有正当的理由来继续保持一支庞大的私人军队,中共现在更应该学英国工党的好榜样。这个劳工党没有一兵一卒,但在最后一次的选举中,却得到了压倒优势的胜利,获取今后五年里没有人能够跟他抗争的政权。1945年8月28日,毛泽东到了重庆,陪他同来的有美国大使赫尔利将军,也是一个外交的生手。那时候重庆的朋友打电报告诉我,说我的电报已经交给毛先生本人。当然,我一直到今天还没有得到回音。”(胡颂平编《胡适之先生年谱长编初稿》第五册,台湾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84年版,1895页)
1945年的毛泽东早已不是“五四”前北大的旁听生、图书馆的助理管理员,而是手握重兵的一党之魁、两强对峙中的一强,当然不会把这位手无寸铁的胡适放在眼里,时移境异,随着毛泽东在共产党阵营中的崛起,他也不再承认自己是胡适的学生了,北大留给他更多的只是屈辱的记忆。在毛的心目中,当年给胡适写信、写明信片乃至登门拜访时的那份尊敬和谦卑都已荡然无存。
毫无疑问,“五四”时代,彻底皈依马克思主义之前的青年毛泽东曾是胡适的热烈崇拜者,虽然胡只比他大了两岁。直到1936年,毛还亲口告诉斯诺,他是陈独秀、胡适的忠实读者和崇拜者。毛在长沙创办“自修大学”就是受了胡适的影响,为此他曾当面向胡适求教,在给朋友的信中他也说过,自修大学“这个名字是胡适之先生造的”。 1951年5月16、17日,胡适连日读了萧三《毛泽东的初期革命活动》,他把其中有关毛泽东年轻时办“自修大学”的经历抄在了那两天的日记中。17日,他读了胡华编的《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史》,把有关毛泽东办“自修大学”等内容抄在了当天的日记中。他回忆说:“毛泽东依据了我在1920年的‘一个自修大学’的讲演,拟成‘湖南第一自修大学章程’,拿到我家来,要我审定改正。他说,他要回长沙去,用船山学社作为‘自修大学’的地址。过了几天,他来我家取去章程改稿。不久他就南去了。‘自修大学’见于记录,似只有这两处,故我记在这里。”(《胡适日记全编》第八册,安徽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123页)
周策纵在《胡适杂忆》中说毛泽东的《沁园春·雪》也是受了胡适《沁园春·新俄万岁》的影响而作的。
胡适总是忘不了这一切,忘不了1945年给毛泽东的电报,他晚年还几次提及那份用文言起草的电报。1961年12月19日,胡适在台湾,生命已进入倒计时。那天的《民族晚报》上有一篇玉垒生的文章《胡适文言信》,其中引用了他1945年8月4日给毛泽东的电文,勾起他对往事的回忆。他看了以后说,这个电报好象没有留稿,“电报,我差不多都用文言,可以节省电费,而且有些成语,或如韵目,的确可以省了许多字。”他指出几个排错的字,还在旁边注上了13个字:“从纽约发给毛泽东的无线电文”。 (《胡适之先生年谱长编初稿》第十册,3843—3844页)
1949年以后,胡适虽身处海外,但几乎无时不在关注大陆的命运,文化的浩劫、知识分子的境遇、人民的苦难等都让这位漂泊的游子牵肠挂肚,大陆对胡适思想的清算运动没有让他多么痛苦,反而感到自己几十年来传播文明常识、自由思想的努力没有白费。虽然他一度收集了很多大陆批判他的材料,准备写一篇长文来个总答复。比他年轻十几岁的朋友叶公超劝他说:“一个处女怎好和一群强盗打交道,况且文字在政治斗争中并不是最有力的武器。”(《叶公超批评文集》,珠海出版社1998年版,245—246页)最后,他也就没有写什么回应文章。相比之下,反胡风运动、1960年饿殍遍野的报道却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在他生命的黄昏,他对毛泽东的看法、判断就是建立在这些历史事实之上的。
毛泽东为什么如此惧怕胡适的思想,根子就在于胡适所提倡的独立思考、独立判断,重怀疑,重实证,与毛的愚民政策发生了不可调和的冲突。毛企图以无所不在的思想灌输、强行洗脑等,使普天之下莫不膜拜、盲从,最后将天下变成他一个人的囊中之物。在这个意义上,他才要对离开大陆的胡适进行缺席批判,当作一个靶子来打。
1956年9月,胡适已66岁。他在去美国加州大学讲学的途中和记者谈到《新青年》和《独立评论》在中国近代新闻史上的地位时说“从那时候开始,自由思想和共产主义便不能相容。”(同上,第七册,2546页)他还说:“共产党以三百万言的著作,印了十几万册书籍来清算胡适思想,来搜寻‘胡适的影子’,来消灭‘胡适的幽灵’。共产党越清算我的思想,越证明这种思想在广大中国人民心里,发生了作用。中国人民一日未丧失民主自由的信念和怀疑求证的精神,毛泽东、刘少奇和周恩来便一日不能安枕。郭沫若等一帮文化奴才便要继续清算我的思想。”(同上,2547页)
他感叹,大陆不仅没有说话的自由,特别可怕的是失去了不说话的自由。“中国知识分子就不能说许多非出自本身或虚伪的话,颂扬不值得颂扬的事,或不谴责他们内心不愿谴责的师友。总而言之,没有不说话的自由,就逼使许多中国知识分子讲政治性的谎言”。“当中共政权命令全国清算胡适思想毒素的时候,我的朋友或学生,都不得不说出他们对我的批判或痛骂。他们充分知道我会了解他们并没有不说话的自由。”(同上,2600页)
1961年,胡适71岁了,这年10月25日,他在给赵聪的复信中说:“‘人民文学’发表的《鲁迅传》戏本,我尚未看见,中共恶诋我和我的师友,我见惯了,看作当然应该有的‘戏文’,只觉得板眼太死,腔调太陈旧,未免有点好笑。前些时(1957)我还曾搜集这一类‘清算胡适的幽灵’的出版品,居然收集了一大堆。近年来,连这点兴趣也没有了,——原因只是嫌‘板眼太死,腔调太陈旧了’。”(《胡适书信集》下册,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1712页)
也是在1956年9月那一次,胡适在谈及胡风事件时幽默地说:“胡风真是该死。张谷非的名字好好的,他不用,偏要叫‘胡风’。在共产党一条鞭的奴才文艺制度下,他偏要提倡什么文艺自由。从毛泽东的立场来看,胡风自然应该清算。但是胡风事件可以说明自由思想依然在共产铁幕的控制下滋生蔓延。胡风可被清算,新文化运动已在匪区中止。昔日的文化革命者正在接受审判。但自由的思想将继续在匪区展开。”(《胡适之年谱长编初稿》第七册,2547—2548页)
1957年6月7日,中国大陆“自由的假期”突然告终,“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运动眨眼变成了“控诉和整肃‘右派’人士”的运动,毛泽东说,这是引蛇出洞的“阳谋”,当年和胡适一样怀抱自由理想的同伴纷纷落马。9月26日,胡适在联合国大会上发表长篇演说,为大陆发生的“抗暴运动”而欢欣鼓舞。“有些人说中国共产政权已经抓住了青年人的思想和感情,那是绝对不确的。……最近中国学生的抗暴运动,给了我们最好的证明,就是经过八年的绝对管制和思想改造,中国青年学生还是几乎一致的反对中共政权。”(同上,2598页)同时,“对于这些受到共产党的新的残害的牺牲者,对于成千成万胆敢公开指责并且与共产党暴政斗争的同胞”表示诚恳的同情和钦敬。他无比沉痛地指出:
“在今天中国大陆上,凡是想做一个独立的人,不分男女,都正被任意逮捕、拘禁、处决,或消灭。千百万农人都正在被放逐或遭受到最残酷的奴役。千百万无辜的人民,都正在驱作奴工,——共产党美其名为‘劳动改造’。儿女们被逼着控诉父母,家庭没有温暖与私人生活。
个人的尊严与价值,已被剥夺净尽。没有任何基本人权,甚至没有不说话的自由。”(2604)
这是胡适对毛泽东治下的中国的基本认识,他的这一看法至死都没有改变。所以,他一直惦念着1949年后留在大陆的知识分子朋友的安全。1958年12月17日是胡适68岁的生日,恰逢北京大学60周年校庆纪念日,他在北大校友会举行的聚餐会上发表演说,认为1957年春夏之交北大学生创办《接力棒》刊物,发起“新五四运动”,正是“北大精神”未曾中断的标志。正值毛泽东退居二线,他说:“昨天,曾经当过北大旁听生的毛泽东的下台,‘新五四运动’是其原因之一。”(同上,2775页)但他想不到的是,毛泽东并没有下台,而是继续牢牢地掌握着“和尚打伞”的权力,其无限的权力和异想天开的政策将继续给普通百姓带来无尽的灾难。1960年饿死数千万人的惨剧只仅仅是其中一个例子罢了。
1961年1月21日,胡适看到吴立行的宣言后说:“大陆上人民饿死的约有六千万人。在梅县一个村庄里本有四千人口,已经饿死了一半,只有两千多人了。在北京,每人每月还可配到八两油,在乡村,每月每人只有一两油。前天邵幼轩把她的祖母(邵飘萍的夫人)的信带来给我看,说副食都不够,‘我们快要干死了’。一个人一个月只有一两油,她说的‘干死’,大概是指没有油吃而说的。中国古代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帝力于我何所有哉’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让人民自食其力,不要干涉他,他们会得到食物的。像油,农村都是自己做的,他们种的东西自己来榨油,本来不成问题,所以我主张的‘无为而治’还是有道理的。到了政府去管制,已经不行了,再到了实行人民公社之后,什么都没有了。这是管制的结果,还不如无为而治,让人民自食其力,决不至于这个地步。”他用红色的原子笔在吴立行的宣言上划了好几处。他指着说:“大陆上人民真的是饿死了,这些都是真的,真气死人!”(同上,第十册,3460页)
在胡适身边工作了三年的秘书胡颂平,第一次听他如此沉痛地说出“真气死人”这句话。但胡适毕竟是胡适,他还是知道这些挣扎在饥饿线上的人并没有反抗的力量。饿死也就饿死了,历史将继续。
作为一个学者,胡适晚年耿耿于怀的是毛泽东对文化的垄断与宰制,由此造成文化风气的败坏,乃至文化命脉的中断。1959年3月11日,胡适读到大陆出版的毛泽东诗词,他在当天的日记中写道:
“看见大陆上所谓‘文物出版社’刻印的毛泽东《诗词十九首》,共九叶。真有点肉麻!其中最末一首即是‘全国文人’大捧的‘蝶恋花’词,没有一句通的!抄在这里;
游仙,赠李淑一。
我失骄杨君失柳,
杨柳轻飚,直上重霄九,
问讯吴刚何所有,
吴刚捧出桂花酒。
寂寞嫦娥舒广袖,
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
忽报人间曾伏虎,
泪飞顿作倾盆雨。
我请赵元任看此词押的舞、虎、雨,如何能与‘有’韵字相押。他也说,湖南韵也无如此通韵法。”(《胡适日记全编》第八册, 568—569页)
也是这一年,程靖宇寄给他一些书,其中有钱钟书的《宋诗选注》。他在5月21日的复信中说:
“关于《宋诗选注》,我实在看不出何以这书会引起那么大的攻击。倘有关此事的资料,乞寄我一点,我很想看看。
我觉得这部书实在选的不好。例如黄山谷,他为什么不选《题莲华寺院》和《跋子瞻和陶诗》?他选的几首都算不得好诗。
大概此君颇得毛酋宠任,故招致妒忌,忌者借此书下攻击,意别有在,并非如你说的‘钱真是高明而有胆’也。”(《胡适书信集》下册, 1396页)
在这些日记、书信中,69岁高龄的胡适透露了他对毛泽东一统山河,不仅主宰亿万生灵的命运,甚至要主宰绵延数千年的中国文化的嘲弄,御用文人大肆吹捧的毛词在他眼里只是“肉麻”,而且连最基本的韵脚都不遵行了。钱钟书在大陆至今仍被捧为“学术泰斗”,其《宋诗选注》也被捧为“经典”, 素来公允、客观的胡适感到其实“这部书实在选的不好”,但大陆文人攻击此书,在他看来只不过是争风吃醋而已。
不过,胡适也曾对唐德刚说过:“共产党里白话文写得最好的还是毛泽东!”(《胡适口述自传》)
对那些伪造历史、篡改历史的作法,一辈子重视“有一分证据说一分话”的胡适深恶痛绝。1960年5月3日,“五四”纪念日前夕,记者采访这位年已古稀的“五四”新文化运动巨人,其中一个问题就是“五四运动是共产党策动吗?”他指出共产党的成立是在“五四”运动之后两年的事,“现在他们说是共产党的策动,完全是瞎说,不值得一驳。”(《胡适之年谱长编初稿》第九册,3254页)5月4日,北大校友会举行“五四纪念会”,他发表了40分种的演说,再次驳斥了这种编造历史的做法,“但我们算算历史,民国十年(1921)7月中国共产党才成立,民国八年那里有中国共产党?这是讲历史的人最简单的考据。”即使共产党创始人、被誉为“五四运动总司令”的陈独秀“在民国八年二月就辞去北大职务离开了。学生的爱国运动爆发后,陈独秀才知道,在座的毛子水、罗家伦,当时都在场,可以证明。”否定了英国作家罗勃特《毛泽东传》中所谓“陈独秀在北大召集学生演说,学生们才出去有所行动”的说法。他也不讳言“五四”那天,自己“在上海蒋梦麟先生家里,晚上还喝了酒。根本不知道。第二天从记者那里才知道北京的情形。”(同上,3256页)
不久前去世的李慎之先生曾说:“20世纪是鲁迅的世纪,21世纪是胡适的世纪。”我同意这一说法,胡适对世事政局、历史人生的评判未必见得多么深刻、多么高明,然而真知往往并不那么深奥,即使在是非颠倒、指鹿为马的年代里,也能保持独立的思考,坚持独立的批判,争取说话的自由,对不同意见的宽容,这些确实都卑之无甚高论。自由主义的理想看起来不是那么过瘾,不像狂热的乌托邦足以激荡人心,颠倒乾坤,取而代之,但却是离现代文明更接近的思路,那些试图一夜之间在地上建天堂的梦想,那些一心渴望大同的不着边际的追求注定了将碰得头破血流。既然读了几十年深刻的鲁迅,我们依旧找不到方向感,那么21世纪,就让我们走近浅白、清楚的胡适吧,他是人类普世价值在中国最有力的传播者之一,并身体力行了一辈子,他所走过的路,乃是通向现代文明的路,也是一条绕不过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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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看毛泽东
在20世纪初叶成群而来的学术大师中,傅斯年和陈寅恪是令人钦佩的两位,他们都有精深的学术造诣,以对学术界产生巨大影响而为后人所怀念,在学术界维持着长远弥久的影响力。陈寅恪先生“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向为后人推崇。而傅斯年学识渊博精深,在历史研究和文献整理方面独树一帜,尤其是对殷墟的发掘,更是一个不可磨灭的历史性贡献。
但傅斯年最令我佩服的不仅是其学术贡献,而是其对毛泽东的认识,傅斯年是一个少见的对毛泽东其人的认识极为深刻的人。傅斯年和毛泽东当年曾在北大相识,他们单独在一起聊了一夜天。天上地下都谈开了。谈到中国的小说,傅斯年发现毛泽东对于坊间各种小说连低级小说在内,非常之熟悉。傅斯年得出结论:毛泽东从这些材料里去研究农民心理,去利用国民心理的弱点,所以至多不过宋江之流。
一九四五年七月傅斯年作为国民参政员应中共邀请访问延安,在延安访问期间,与毛交谈并在城内参观,近距离观察了中共极权体制的实际操作和毛的帝王之志。他发现延安的作风纯粹是专制愚民的作风,也就是反自由、反民主的作风。毛泽东陪同傅斯年来到礼堂,傅看见里面密密麻麻挂满了锦旗,是各地献给伟大领袖的,便讽刺说:“堂哉!皇哉!”毛感觉到了讽刺的意味,没有出声。主客交谈之间,毛表现出对古典低俗小说极为熟悉,这有利于他了解社会底层人群心态,因此煽动人群能得心应手。傅斯年亲眼看到原本偏安一隅的毛记小朝廷已经坐大,深知其势力越强,占地越广,则危害中国越烈,预感抗战虽然胜利,国事仍不乐观。
在访问延安的五名代表中中,傅斯年是唯一的清醒者,他痛斥同行的人没有出息,说:“最无耻的是黄炎培等,把毛泽东送他们的土织毛毯,珍如拱璧,视同皇帝钦赐饰终大典的陀罗经被一样。”傅斯年当面对他们说:“你们把他看作护身符,想藉此得保首领以殁吗?”傅斯年的估计相当准确,讨好毛泽东的章伯钧、黄炎培等人,都没有逃过中国建政之后的若干次政治运动,最后的结局都是不得好死。
有“大炮”之称呼的傅斯年如果留在大陆的话,不是锈死、烂掉,也该是门哑炮了。当傅斯年看到很多青年人逐渐演变成为激烈的左派分子时,如芒在背,一次闲聊时说:“我要是十七八岁的青年,我也许对共产党发生兴趣。”接着又说:“但我自从与共产党接触以后,绝对不会当共产党!”简短几言透出了他内心对左派青年的不满与对共产党决绝的态度,这一态度直到他退守孤岛都没有改变。
傅斯年“五四”时年轻激进,曾是组织反北洋政府游行的学生首领。一九一九年他曾写文章《社会革命 – 俄国式的革命》推崇苏俄,也曾说“俄国革命是全世界发展的模式。但是在以后的六年中,他到欧洲留学,亲身了解英德两国的资本主义制度,开始看到苏俄共产主义的弊端,思想向温和社会主义与自由主义转变。一九二六年他回国到广州中山大学任教。当时广州是国共合作北伐的基地,也是中共的温床。苏俄派至中国的代表鲍罗廷肆意插手中国内政,张太雷、瞿秋白虽然在中共党内是参与决策的首领,在鲍面前却只是上命下传的翻译。傅斯年因此怀疑中共能否维护中国主权不受苏俄控制。
一九二七年中共以“农民运动”为名,依靠乡村的痞子,胁迫朴实农民对地主乡绅实行烧杀抢,公开处决湖南大儒兼乡绅叶德辉等,摧毁农村文化的载体,斩断维系农村道德秩序和风化的社会纤维。“农民运动”积极分子对地主乡绅施暴以后背负血债,在本乡本地无法存身,只能投靠红军,成为中共主要兵源。国民党因此与中共决裂,实施“清党”,傅斯年在广州支持清党决定。
傅斯年在理论层面也对中共的运作方式也作了深入地分析:
“阶级斗争”不过是中共掩盖自己无止境权欲的面具。中共利用挑动八种仇恨来夺权。
一, 中国人恨西方人;
二, 穷人恨富人 (傅本人也恨富人,但不赞同中共解决财富分配不均的做法);
三, 寻常人恨地位超过自己的人;
四, 低能者恨高能力同事;
五, 低薪雇员恨高薪雇员,无名者恨知名者;
六, 农村人恨城市人;
七, 子女恨父母;
八, 年青人恨长辈。
傅斯年留学时曾研习心理学,他认为,许多人在潜意识中很容易接受把这些仇恨和报复欲合法化的理论,中共的“阶级斗争”理论就投其所好,提供了发泄嫉恨的通道。1949年以后在大陆出生和或生活过的有独立思考的人,从历次整肃运动中逐渐发觉毛是调动人性阴暗面,制造人际仇恨为己所用的大师,而傅斯年早于一九三○年代已经洞烛其奸。除了从实际中观察中共以外,傅斯年也注意中共享以宣传鼓动的理论。
傅斯年政治上坚决反共,但在自己主持的史语所厉行学术独立于政治,不干预所内青年们的党派认同。受过傅斯年恩泽的学子中有心仪中共的尹达,后来投奔延安,成为毛的历史官员;有不谙政治的周一良,红潮席卷大陆时误信毛的蛊惑而上贼船;但也有许多人因自己头脑清醒或者受傅斯年人格的感召而随史语所迁台,在以后六十年中艰苦耕耘人文园地,不但维护史语所的世界声誉于不坠,而且成就了自己个人的学术事业。
http://blog.sina.com.cn/s/blog_3f1601d10102e13z.html
傅斯年(1896年3月26日-1950年12月20日),字孟真,山东聊城人,祖籍江西永丰,先祖傅以渐生于山东聊城,是清代顺治年间的首任状元。历史学家、学术领导人、五四运动学生领袖之一、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的创办者。傅曾任北京大学代理校长、国立台湾大学校长。他所提出的“上穷碧落下黄泉,动手动脚找东西”的原则影响深远。
人物履历傅斯年(1896-1950年) ,著名历史学家,古典文学研究专家,曾任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所长。清光绪二十二年二月十三日(1896年3月26日)生于山东聊城一个举人之家,初字梦簪。
1909年就读于天津府立中学堂,1913年考入北京大学预科,1916年升入北京大学文科。由于受到民主与科学新思潮的影响,1918年夏与罗家伦等组织新潮社,创办《新潮》月刊,提倡新文化,影响颇广,从而成为北大学生会领袖之一。
五四运动爆发时,傅斯年担任游行总指挥,风云一时。后因受胡适思想影响,反对“过急”运动;不久退出学运,回到书斋。
1919年夏,傅斯年大学毕业后,先后入伦敦大学研究院、柏林大学哲学研究院,学习实验心理学、生理学、数学、物理以及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勃朗克的量子论等,还对比较语言学和考据学发生兴趣。
1920年考取庚子赔款的官费留学生,负笈欧洲,进入伦敦大学研究院,研究实验心理学,同时兼修物理学、化学与数学。
1926年冬回国,翌年春出任广州中山大学教授兼文学院院长和历史系、中文系主任。
“四·一二”政变发生后,傅斯年写信给李石曾,表示赞同清党。从1928年11月起,长期任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所长,创办《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任主编。
1929年春,历史语言研究所从广州迁往北平,傅兼任北大教授。1932年,他参加胡适主持的独立评论社,在《独立评论》周刊上发表的政论文章,拥蒋反共,但赞成抗日,对南京国民政府的外交路线有所批评。
九一八事变后,傅斯年于1932年10月出版了《东北史纲》一书,针对日本学者“满蒙在历史上非中国领土”的反动言论,从历史角度详细地论证了东北自古就是中国领土的史实,字里行间洋溢着强烈的民族主义价值观。此书后由李济翻译成英文,送交国际联盟。《东北史纲》一书为李顿调查团报告书明确指出东北三省“为中国之一部,此为中国及各国公认之事实”起到了重要作用。
1937年春,傅斯年兼代中央研究院总干事。
抗日战争爆发后,任国民参政会参政员,兼任西南联大教授,主张抗战,抨击贪官污吏。抗战胜利后,一度代理北京大学校长。
1948年当选南京国民政府立法委员。
1949年1月,傅随历史语言研究所迁至台北,并兼台湾大学校长。傅斯年在政治上亲蒋反共,他出于维护国民党蒋介石政权的目的,要求严惩贪官污吏,整制政风,反对“中国走布尔什维克道路”;在学术上,信奉考证学派传统,主张纯客观科学研究,注重史料的发现与考订,发表过不少研究古代史的论文。并多次去安阳指导殷墟发掘。他主持历史语言研究所期间,延揽一流人才,作出不少成绩。
1950年12月20日在台北病逝。
其著作编为《傅孟真先生集》。
中国人为什么放不下毛泽东
文/孙海岗
今后,中国还有可能走毛泽东曾经走过的建设道路吗?不可能了。中国已经从市场经济中获取太多的好处,不可能在走那种国家统管一切的计划经济道路。
1976年,毛泽东逝世,至今已经37年了。再过3年,就是毛泽东逝世40周年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37年过去,毛泽东式的经济发展方略,已经被人遗忘,但他本人,却很难被中国人放下。
今天,民间对毛泽东的评价呈现两极。
毛泽东在他一生的革命生涯中,伤害了太多的人,其中,包括他的很多战友、亲人、妻子、同志,部属,至于敌对的一方,被他伤害的人,那就更是不计其数。他的上山下乡政策,让千万知识青年青春浪费,毁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雄图大志。
于是,在今天的中国,有人爱他,也有人恨他。中国人无论爱他还是恨他,都无法在心里放下这个曾经在桔子洲头指点江山的年轻人。
就算那些批判他的文章里,也充斥着毛泽东文章的风格与激情。在新中国成立以后成长起来的中国人,无论是爱他还是恨他,心里都打上了毛泽东的烙印。
中国人为什么放不下毛泽东?
因为几乎所有中国人,都能从毛泽东那里找到灵感和智力资源。
主流官员自不必说。
从毛泽东那里,官员们可以掌握中国式的权斗技巧。这种技巧,帮助他们揣摸上意,明哲保身,学会聪明地批评上级,学会兵不血刃地清除对手,学会不动声色的冷眼旁观,学会在关键时刻对自己的对手进行致命一击。就算真正想做事的官员,也要学会如何保护好自己。
企业家们也从毛泽东那里获得各种灵感。毛泽东的宣传艺术,让他们大为叹服。“农村包围城市”成为一些人营销战略的一部分。一些企业家学习毛泽东,不断努力在企业管理中统一所有员工的思想。
以上两个阶层,在学习毛泽东的同时,偶尔也会担心毛泽东文革路线的卷土从来。于是,在当下中国,最狂热崇拜毛泽东的群体,则是年届中年,经历过下岗,各方面被剥夺的弱势群体。
毛泽东甚至成为这些弱势群体的精神支柱,成为他们内心深处的神灵,成为他们汲取力量,对抗强权的精神源泉。
毛泽东还会再生吗?不会。
值得警惕的是,在贫富分化日益加大的今天,有越来越越多的利益被侵害,又颇有组织和鼓动能力的人,开始举起毛泽东的旗帜,加速动员对社会不满的弱势群体,酝酿一场针对富人和权贵的暴力清算行动。当这些行动被压制以后,他们将从毛泽东思想中寻求符合现实环境的战略战术,来对付地方上的豪强贵族势力。
而豪强贵族们用来赚钱的各种工业项目释放出来的雾霾,则为这批人未来的行动提供了强有力的战略掩护。据媒体报道,中国目前受过专业培训的保镖,已经达到数百万,保镖行业的产值,已经有数百亿。问题是,当群众的集体激情被毛泽东式的人物煽动起来以后,再多的保镖,面对大潮一样的群众,还不是抱头鼠窜。
明天,就是毛泽东诞辰120周年纪念日。
很多人开始纪念这位不世出的伟大人物,我却感到脊骨发凉,也许是天气转冷的原因吧。但愿我的以上忧虑只是杞人忧天!
天佑中国。
二〇一三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http://hgs0591.blog.hexun.com/90783911_d.html
哪(国军)要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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