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只是梦而已·长篇小说连载
本帖最后由 小小鸟 于 2015-5-26 09:20 编辑序 言
一个女孩,为了圆绘画之梦,北漂至北京,以每月一千元的打工之薪,租住在地下室,不懈地坚持着。
小桥流水穿越的是时光,文字叙述的是记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任何民族,任何阶级,都有穷人与富人之分。那怕是文字也有等级之分的,当文字变成了铜臭味,一切都会失实,历史的天平永远会倾向强势的一方。一副嘴脸,数十种献媚与殷勤。想想也明白,为了生计别无选择。
挤压在喧嚣、浮华之中,我总是在竭尽全力挣扎逃离。我常常在置疑,来到这个世界是否对与错?肌肤授之父母,连丝毫决择的权利都没有。好好珍惜,也是对亡灵的告慰!
狠下心,逃了出来,打造一艘船,希翼用它融入自然,苟且残生。事与愿违,船被活生生地五马分尸。我的心血、我的憧憬烟灰云灭。高高在上的玩弄权求者,船要遭此厄运,何罪之有?蝼蚁挣扎在疾苦之中,岀入高尔夫,为泡一夜情掷币郭美美之类数以十万,以泄情包养小白脸之人是不懂的。
富人可以渺视穷人的存在,喜欢借曰“慈善”之名,践踏穷人的精神之伤痛,往自己脸上接踵贴金……
幸好家有二亩多薄田。想想自己也可圆梦了,一间小屋,一片菜园,一日有稳定的三餐,看看书,写写东西。目前,至少尚未借多还少的,挪揄的声音不绝于耳。尤其是农民压根儿瞧不起自己,许多一致为我在自毁前程。人啊,往往自己的无知讥笑别人的无能。有些农民根本不知未来土地的价值,三、四百元每亩的低廉价格把终生承包权恭手相让,还窃窃自喜。村干部造个“婊子”工程,总有那么多人喝采、鼓掌。农田荒废:路断头、水不畅、电不供,自己的权益被侵害,不主张,不控诉。纳税人的钱啊,流向何方?
唉,想守护一个绿色的梦,还是非常艰辛。无路、缺水、没电的现实窘境中傍徨,二亩多田,楚楚估算一下,前期投入也不下十万元。可见,一个在生存温饱线中苦苦挣扎,守护绿色之梦的农民何其艰辛?路在何方?
有梦就有方向。萦绕在文字的记索,总有鸟语花香,莺歌飞舞。荡漾的心湖,沁入芳芳世界,写长篇小说是我多年的梦。选择在乡网,是一块清闲、悠静之地,钟情于它,是个造梦的绿色圆地。现在,以处女稿形式呈现。都是原始汁原味,不作任何反复推敲修改在写。岀于时间关系,每一章节,会一小段一小段地往下续。长篇小说是耗时、耗精力的活儿,也只能采用这个办法。在局限的时间内,展开无限的联想,力求进步!
:s5 拜读处女作,加分以鼓励! 本帖最后由 小小鸟 于 2015-5-27 09:09 编辑
第一章 遇 鬼
送“走”了舅小表弟,齐梦生的心在一阵一阵地发凉,确切地形容是一把又一把钢刀在他心田深深地扎。齐梦生想哭,但哭不出来,许多泪水早已被岁月的苍桑吸干。“人‘走’茶凉”,舅小表弟的葬礼是在殡仪馆办的,按城里的习惯,走丧酒应在下午班后开席,离开席时间尚早,大家围在餐桌各“忙”各的。齐梦生外公姓奚,曾育有五女二儿,也可称得上是大家庭了,在舅小表弟的葬礼上奚家亲人只有可怜一桌。触情感伤,齐梦生的三姨妈奚妹苦笑着唉声叹气,凄凄地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奚家这么多兄弟姐妹,现在只剩一桌人!”
真的,人生就象芸花一现,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是一场梦而已。齐梦生这么思考着,心还是那把钢刀在剜,没有搭三姨妹奚妹的话,再说与她已形成了一条鸿沟,齐梦生本是犟脾气,按他自己的生存哲学:合得来是“缘”,平常多走动走动;合不来是“债”,“敬”而远之,绕着走不就得了。人生苦短,何必整天为一些鸡皮蒜皮之事争个你死我活,累不累? “下雨了。老天有眼。”三姨妈奚妹的这句话,钻进齐梦生的耳朵里显然更刺心。尽管他背靠着窗边,外面的雨声清晰入耳。大家都不是聋子、瞎子,凭雨声,天在下雨人人皆知,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在无话找话。后半句“老天有眼”,一个三十岁年轻人从割腕不死,到最终的跳楼辞世,心中的憋屈谁也不可理喻,呸,还“老天有眼”?生者不曾为曾经的生者付岀过什么,最好不要去妄加评论、猜忌。人性就象这三月的天,早上还是艳阳高照,柳絮飞舞鸟比翼,桃海满圆争相艳。临近中午却,遮去艳阳入云层,泻下眼泪风满楼。人没有选择家庭的权利,该选择什么时候死,什么时候了断总可以吧?
齐梦生漫不经心玩弄着手中的碗碟,思虑着。脚底到手心一阵阵地发冷。他尽管不愿接受一个活蹦活跳的生命突然间去另一个世界。生者为逝者唯一能做的只能送一程,说一句“一路走好”。凌晨入殓,他亲自把舅小表弟抱了起来,从冰棺移至推车。舅小表弟育有二十几个月大的女儿,捧骨灰合俨然不现实,只有舅小表弟的大堂兄代劳。齐梦生虽然尚未步入五十,由于结识许多奇人怪士,也懂得出殡中忌什么,该做什么,说什么。向舅大表弟交代清楚后,自己亲自为他俩撑伞保骂护航。他知道,他唯一能做也只有这些了。他乜眼瞟了一眼斜对面冽着大嘴似笑非笑的大舅妈,恍惚间出现一个穿白底蓝花点、三十不到的女人,他情不自禁冒出一句:“大舅妈,你家老屋楼上有个女鬼!”
“我知道。早已我被‘请’走了。”大舅妈笑咪咪地抖动凹眼,从容自若地冽开她那宽嘴。齐梦生突然在心中跳岀一个“啊”,大舅妈的那句话更加坚信,二十五年前睡在她家楼上,半夜三更往自己身上压,穿白底蓝花点的女人确实是女鬼,不是游梦。事发第二年南下江州,在与大姨妈夫妇聚餐时,饭桌上他提及过此事,大姨父证实确实有女鬼在楼上。事由是,大姨父携一朋友来港城,与他朋友同睡这间屋里,那个女鬼也往那个朋友身上压,那位朋友差一点吓破了胆,后来回江州问肚里仙,说是外婆的太爷那个年代吊死的丫鬟。 关注中 “元女,真的?”奚妹问自己的弟媳,齐梦生的大舅妈。奚妹一张形似梦莎丽娜的脸,笑起来显然傻乎乎,心中仍然在犯疑,“真的有鬼?”
眼前这位在齐梦生儿时视救星般的女人,现在令他爱也爱不起来,恨也根本扯不上。岁月可以改变一场,也可否定曾经的思维。有些人为什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退却,那是屈辱的岁月,也加杂许多情感的因素在里面。一旦芥蒂栽入心底,就象癌细胞。反正他知道,四个姨妈的智商总和,不敌两个舅妈。现在终于明白,奚妹是个蠢女人。
元女没有正面回答奚妹,淡定地脸朝着齐梦生说:“这个女人(鬼),是你大娘舅上夜班下班时跟来的。”齐梦生猛然犯咕,又是一个版本。坐在他右手边的姨二表兄,一付锦涛书记当年的脸,架着一副红塑边方框的近视眼,双手平叉在桌子上,树耳聆听着。他的妹妹,比齐梦生长二岁的二表姐丹玉,捂着双耳,怯怯地靠着自己的哥哥丹阳宽大的左肩上。一向无神论者的齐梦生小姨妈,稳坐在丹玉左边,靠嫂子右。丹玉从小谁都不怕,一物降一物,见着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姨妈,似猫见着老鼠。大家都这么静静地听着,其中也有双手支腮的元女大儿子,逗着小侄女玩的小儿子。齐梦生的大表姐是个闲不住的人,拿着碗碟去清洗。唉,这个比他大一个生肖的女人,也是苦命的女人。 股贴为什么封了? “这个女人真难缠,做给她衣服,送给她鞋,一次又一次地‘请’不走。老是一次次要与你大娘舅一起睡,好几个半夜三更,你大娘舅被我从被窝中拉起煽左手耳光,这个女人就是硬懒着不走。后来,我做了全堂羹饭,烧了经,许下愿,这个女人才被我‘请’走!”
听完元女静若止水的陈述,齐梦生一颗滴血的心猛然一悸。不是怯鬼,他完全低估了这个大舅妈。四十前她嫁入奚家,他只有六岁,是国庆节。印象最深的是,当年元女的弟弟只十来岁,这个大阿舅经不起拦门头风俗的折腾,哭哭啼啼地跑了。成了大家茶后饭余的笑料。齐梦生听几个老阿婆在窃窃私语,说大喜日子大阿舅跑是不祥之兆。后来为了冲喜,重择吉日,补办了一场婚礼。白白耗废了许多财物,令他的外婆不知心疼了多个晚上辗转难眠。他的外婆绰号叫“郑家囡”,背地里有人又“赠”个不雅的绰号“铁公鸡”。郑家囡却不以为然,常常自言自语:“省下一分钱能买葱,攒起三分钱可以打半斤酱油……” 人物众多:s5 连山环抱之中的殡仪馆被烟雨云波笼罩着,风在竭力改变雨的方向,纵横齐叉,密密麻麻的乱针仍被地引力收回。一汪深潭,多少泪水养育着鱼儿戏游。回头是岸,茫茫苍穹何是边?佛光普照莲花坐,难断孰是孰非。唉,世事迷茫。殡仪馆是生命的终点,又是另一生命的起点。齐梦生曾听父亲齐金鑫讲过,鬼是无手无足,而他见到那位女鬼手足俱全,一张瓜子脸,秀气且俊俏,是屈死鬼嘛? 鬼故事吗 1970年初春,文革五年,“造反有理”,砸寺庙、刨祖坟早已司空见惯。赤贫光荣,只要是“贫下中农”,那是荣耀,几乎可以欲所欲为,打、杀、砸,谁比谁狠,适应这个时代,“狗熊”可成“英雄”,一跃可能成为风云人物。“革委会”是这个时代的金字招牌,内讧、外斗,“革命”在白炽化中进行。每天三小会,一日一大会,把人人搞得似热锅上的蚂蚁。齐金鑫在厂里唇枪舌战后,待林书记宣布会议结束,已是凌晨二时。他急急从凳子上抽起屁股,匆匆往城关岳母家赶。 “郑其海算什么东西,敢往老子头上拉屎?”齐金鑫头戴一顶白色圆沿塑料钢帽,左肩背着一根竹杠,嘴里嘟囔着,借着微弱的月光,深一脚浅一脚似唐老鸭般地摇摆在尚在修建中的公路路基上前行。这是一条从军港通往县城的盘山公路,港城县属沿海半岛,多丘陵。相对来说,交通闭塞,修这样一条总长不到三十公里公路,完全靠肩挑锄挖,象蚂蚁搬家,一年下来,经过数千、万人的努力,也只构勒岀高低不平、宽窄不一路的基形。当年中国不缺人,而缺失的是钱。齐金鑫月薪53.50元,已经是高薪阶层了,那个年月,一个农民,一天想挣个5毛、6毛,需生产队特许,还要找路子。对他而言,这个月薪显然是杯水车薪。病入膏盲的妻子每天需要医药来维持生命这是不争的事实,事实,他还有更大的嗜好,暂且不表,下回分解。
行至三叉口,当地胆小的人,不要说半夜独行,就连白天也有人感到恐惧,往往莫名其妙会从树丛中飞出砂砾,用手去抓什么都没有。这里是出了名的阴地。齐金鑫相信鬼神的存在,他淡然而言,鬼有鬼路,人有人道,径渭分明,各行其道,晚上不怕鬼,只怕人,人吓人吓死人。各位看官,难道在猜想他肩上所背的竹杠是防歹徒的吗?错了。出于病急乱投医,每一位亲人不希望自己亲人早早踏入黄泉路,他的岳母也不列外,到处打听华陀再世妙手回春之神医。有人推荐离城关西二十里地,叫前舟的村庄,住着陈旺志赤脚医生,专治肝胆内症,方圆几十里无不知晓。昨天在岳母的敦促下,他叫了一位身强力壮的朋友,把妻子按放在竹椅上,与那位朋友前后搭挡,岳母陪护下上求医之路。一路息息停停,在这寒气未退的春天,做脚夫的他俩,也是大汗淋淋。陈志旺名不虚传,求医者车水马龙,络绎不绝地一拔接一拔。五十开外的陈志旺,面对这位皮包骨的可怜女人,一声叹息,自知无回天之术,吩咐家人准备后事吧! 楼主写稿和炒股能兼顾吗?:lol 楼主跨度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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