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成翁湘游记

第二十九回   顺路进入古苗寨

   
      离开毛家饭店，专车冒雨驰往凤凰古城。中午时分，停车吉首就餐；下午，顺路进入关田山古苗寨。
      远古苗民生活在黄河流域，先祖蚩尤曾与炎黄部落作战，败后苗裔退居江汉、洞庭一带，建立“三苗国”从事农业稻作。商周时期“三苗”被破，苗祖迁徙湘西、黔东“五溪”一带，后分迁西南各地。
      苗族是凤凰最古老的民族。在湘西大地上散落着许多苗寨明珠，关田山就是其中一颗。寨子里汇聚了吴、龙、麻、石、廖五大姓氏。相对于商业化开发过度之地，关田山犹如一个纯朴、但欠灵动的村姑，还不失其真璞。
      苗族有自己的语言，属汉藏语系苗瑶语族苗语支。走进寨门，一位苗族女导游就教大家几句苗语：“路绕”（你好）、“点怕”（女孩）、“点菜”（男孩）、“灯泡”（美女）、“泡菜”（帅哥）、“晚上磨”（我爱你）、 “弄你”（吃饭）、“弄死你”（多吃点）、“插死你”（少吃点）、“难为”（谢谢）、“牛肉干”（再见）等。
      经土匪关、过铁索桥，参观《凤凰苗族文化馆》；经三道卡拦门，游览原始土房建筑群。因历史原因，寨里建有几座“保家楼”，苗民平时为民、战时为兵，既提防官府管制、又抵抗土匪侵扰。
      途中，成翁路遇一位老人，但见他快步行走，登山如履平地；近看脸上少皱纹、满口白牙。问他能否合个影，老人非常愉快地表示可以；成翁连说“难为、难为”；又询问其尊姓大名，得知姓龙、名汉清。成翁高兴地说：“你是苗人，名字里有‘汉’字；我是汉人，到你苗寨来；咱们苗汉一家人！”
      未知老人高寿，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回   关田山寨采采风

      这位老汉八十五岁啦！他谈了自己生活习俗，虽然简短，却引起游客的兴趣，因为大家都是老人啊。
      按照服饰的色彩，苗族分为红苗、花苗、青苗、白苗。关田山苗民属于“红苗”，与位于凤凰县城西的南方长城有着千丝万缕关系。明朝时吉首、关田山一带暴发大规模的苗民暴动，朝廷花费大量军力、财力，历时数年未能平定。于是，修建城墙防御苗民；被称为苗疆“万里墙”、苗疆“长城”，苗王成了苗区实际掌权者，这种隔离局面一直延续到清朝中期。
      苗族崇拜自然、信仰万物有灵苗，在寨口留下一片树林，树龄达数百年。哪家小孩命硬、父母压不住，就在树上贴上红纸鞋、上写小孩生辰八字，认树神为父母。据说苗民当年反抗进贡清政府优质稻米、爆发苗民起义，清军进攻时因找不到树林后的村寨，只能作罢。
      树林前有一堆怪石，上面刻着在此拍摄的《湘西剿匪记》、《血色湘西》片名。成翁看到自然景观被破坏，感到十分可惜！
      路上，一个小女孩对着游客反复唱着“欢迎你再来”。成翁随手拍下照片给女孩看，她很是高兴。在希望小学门口，几个小学生一边玩、一边唱“欢迎你再来”，又拍了一张。未料歌词立即变了；使得成翁十分狼狈。
      若问究竟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一回  看了舞蹈看杂技

      小学生们动作迅速、一齐冲出校门，合唱“拍照要付钱”。成翁看小孩子越来越多、而袋中又无零票，大喝一声说：“你们是这样欢迎游客的！”孩子们才停住脚步。
      “唱得好来唱得乖，唱得桃花朵朵开；桃花十朵开九朵，还有一朵等你来。哟呵喂！”
      苗族是个能歌善舞的民族，歌曲以情歌、酒歌享有盛名，舞蹈多人参与、击鼓而舞，动作完全来自于生产劳作，夸张而含蓄。
      由于历史上苗人苦于种族、政治、经济压迫，文化知识较落人后；而居于荒山峡谷、出作入息，又少与外界接近，若不寻求一种娱乐，则不足以资人生乐趣、提高思想、活跃精神、促进健康。为此，苗鼓的社会功能得到充分体现。   
      大家登上寨中一处高地，欣赏苗族民俗风情表演。
      看了舞蹈，还有杂技：一个小伙子赤脚行走于刀刃上，将秤杆插进盛米的罐里、居然将罐提起；一位80高龄阿婆表演了踩刀尖、吃火炭等绝技神功。
      苗族有一百三十多种服饰，可与世界上任何一个民族服饰相媲美；蜡染工艺有千年历史，挑花、刺绣、织锦、剪纸、手饰制作等瑰丽多彩、驰名中外。随处可以看到妇女在做手工。除了表演节目的几个小伙子，看不到男青年；大概都外出打工了吧。  

第三十二回  参观苗族文化馆

      坐落于关田山的《凤凰苗族文化馆》，以文字资料、实物模型等形式集中展示了苗族的悠久历史与灿烂文化。
     《史记•五帝本纪》载：“蚩尤作乱不用帝命，于是黄帝乃征师诸侯，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经尧、舜、禹三代的征战，“窜三苗于三危”，包括苗族先民的“三苗”集团被分化瓦解。西周时期对“荆蛮”多次用兵、战国时期楚国扩展势力，又迫离江湖平原，迁入五溪、武陵地区。秦、汉以后，苗民向西、向南迁徙，进入川南、贵州、云南、湘西、广西……
      在《苗族古歌》中，苗族先祖以文字记载了逃避战争、朝廷追杀、民族迁徙等史实，在迁移转战中担心暴露而不得不焚烧；当仅为数不多的苗家文人去世后，文字也随之丢失。现存的只有零星写于衣服上的苗文。
      在迁徙和不断开拓新生地中，苗民保存自己的文化、影响其他民族的同时，亦吸收其他民族的精华，形成至今仍充满生机活力、绚丽多姿的民族文化，丰富独特的服饰文化就是百花园中的一朵奇葩。
      苗族不仅将历史传统倾注于口头文学中，更将它倾注于服饰刺绣图案里，成为传世的“无字史书”；老人对少年进行教育时，常指点图案而说。服饰和头冠上的“骏马飞渡”，“人骑马”横贯于象征浑水河（黄河）的饰带上，正是苗族先民悲壮迁徙的见证。
      在快到关田山的路上，“地导”一脸奸笑地说：“由于苗民经济相对落后，当地流传一句俗话：‘女人卖 * （音yin），男人买 * (音jiang)’。什么意思我先不说……”貌似出了一则谜语。却说那成翁是个猜谜高手，思索片刻就知道答案。
      若知是何答案，再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三回    凤凰之名因山受

      看到车外块块种姜农田，想到苗女佩戴的银饰，成翁立即有了答案。此 *  (音yin）非“淫”，此 *  (音jiang)非“浆”。
      结束苗寨的游览，专车继续驶往县城。凤凰县位于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的南部，是个以苗族、土家族为主的少数民族聚集县。
      “凤凰之名因山受”。凤凰是中国的百鸟之王，在天方国（古印度）称为神鸟“菲尼克司”。相传它满五百岁后集香木自焚，复从死灰中复生，鲜美异常而不再死。在县西五十里处，有一座形状若鸟、昂首展尾的山。当地百姓为取吉祥，称之“凤凰山”。
      古城原镇竿镇，依南华山、傍沱江而建，有“中国最美的小城”、“画乡”之称誉。现存文物古建筑68处、古遗址116 处，有明、清石板古街20多条、特色民居建筑120多栋。唐朝旧县治黄丝桥古城，是中国保存最完整的石头城之一；始建于明万历年间的南方长城——“湘西边墙”，成为国内外关注的焦点。    

第三十四回  古城街头逛一圈

      且说自清代以来，镇台、道台、厅治、县治都设在镇竿镇。只因这沱江流经此镇，民国三十一年（1942），改名沱江镇。建国以后，凤凰县人民政府设在这里。
      沱江镇是民国首任内阁总理熊希龄、“乡土文学之父”沈从文、著名画家黄永玉的故乡。2001年12月，被国务院批准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
      沱江依着城墙缓缓流淌，南岸古城墙由紫红沙石砌成，典雅不失雄伟；现存东、北两座城楼，虽然久经沧桑，依然十分壮观。
      靠近城墙的河道较浅，江水清澈、水流缓和，柔波中水草招摇，清晰可见。有游客坐上乌篷船、在艄公号子中观赏两岸风光，亦有撑着一支长篙、溯水而上。
      在北门跳岩、东门虹桥附近，细脚伶仃地立在江里的土家族吊脚楼，别有一番韵味。穿过虹桥顺水而下，眼前展现一幅江南水乡画卷：万寿宫、万名塔、夺翠楼……一种远离尘世的感觉悠然而生。
      下了209国道，从南华路进城。下车后由“地导”带着逛街一圈；大家观景的观景、拍照的拍照，购物的购物、小吃的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