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
最美的和最丑的上午起床。
璐蔚（伸了个懒腰）：现在天气蛮舒服的，我挺喜欢这种天气，穿多了不热，穿少了也不冷，这样的天气最适合穿好看的衣服了。但很多人都感受不到季节的变化，在他们的意识中没有“春天来了，冬天去了”的感受。
妈妈（正在厨房忙里忙外）：没有季节感，没有冷暖感。
璐蔚：他们只知道天气暖和了，该去买新款衣服了。妈，你也是这样的。妈，你认为天下什么东西最可怕？
妈妈（放下手中活计，略微思索）：一个很怕的东西，但我们又不知道它可怕。
璐蔚（疑惑地）：那是什么东西？
妈妈：我也说不清楚那个东西。
璐蔚：那你认为天下什么东西最美？
妈妈：安宁。
璐蔚：那是一种精神层次，你认为能够给你带来安宁的东西是什么呢？
妈妈：安心。
璐蔚（自言自语）：我认为天下最可怕最美好的东西是同一件。
妈妈（感兴趣地问）：爱？
璐蔚：爱不可怕。
妈妈：有错误的爱。
璐蔚（坦然）：那也不可怕。虽然这种美好不能带给你美好，但那也是一种美好。只不过是用错了时间、地点、人物……这六个字，很好用，也值得用。简洁、易懂、广泛、很大众化，就像服装店卖的“百搭”衣服一样。
妈妈；有畸形的爱不是吗。
璐蔚：那不是爱，就像一种东西变异成另一种什么，产生了化合反应，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物非人非了。
妈妈：错误的爱不是畸形的爱吗？
璐蔚：我不知道你所说的什么错误的爱，我的理解就是放错了时间、地点、人物这六个字的爱是错误的，畸形是一种垃圾，就像葡萄坏了一样，那已经是一种垃圾，但我们把它扔掉还是会说把坏葡萄扔掉。
妈妈（插了一句）：世上没有垃圾，只不过放错了地方。
璐蔚：（继续）既然我们把它扔掉，那已经说明对自己来说是垃圾，毫无用处的了。不过还是会有别人将它捡去……所以，我们要放弃自己的垃圾，让那些垃圾不再成为垃圾，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这些跟你刚刚说的话也不起冲突。我认为天下最可怕和最美好的东西是人心。
妈妈（惊讶地）：你从哪看来的吗？
璐蔚：我自己想的。冈察洛夫说过，“我只能写我体验过的东西，我思考过和感觉过的东西，我爱过的东西，我清楚地看见和知道的东西，总而言之，我写我自己的生活和与之常在一起的东西。”但我一般都是写我思考过和感觉过的东西。
妈妈：它可怕到什么程度？
璐蔚：比蛇蝎毒药还要毒，不可想象。
妈妈（理解）：不是说最毒不过妇人心么？
璐蔚（叹口气）：古代为什么要把女人跟毒联系在一起？什么红颜祸水啦，你看，男人毒就不过是陈世美。嗯，我想应该，古代是男人的天下，女人不敢说男人的什么吧。可现如今依然是男人的天下，只不过女人不畏惧说男人什么了而已，言论上可以说有了一定的自由和空间。但是很多女人不承认这一点，所以才与男人产生出很多矛盾。
妈妈（不明白）：不承认哪一点？
璐蔚：不承认天下还是男人的地盘。“男邦，送给男人”，哈，突然想到一句广告词，广告害人不浅呀！
妈妈：“做女人真好”这样的广告也有。
璐蔚：“白大夫，就是让你白。”
妈妈：白你没商量。
璐蔚：不就是宰你没商量嘛，就是用你的钱把我的口袋填满。
妈妈：不过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样也好。
璐蔚（应允）：回到人心的话题，天下最美好的也是人心，最柔软，最细腻的情感就在人心。
妈妈（见女儿戛然而止沉默，便问）：还有理由吗？
璐蔚（做别的事去了）：没有了。这情感已经饱含很多了。比如关爱、温柔、甜蜜，安心也是来自于人心美好的一面。但有件事很可悲，当黑暗起来全世界都黑暗，它没有影子，而光明却是有阴影的。所以人生的努力，就在于抹去人心的阴影。
中国不笑，世界会哭
妈妈：你看了《中国不笑，世界会哭》记住了什么？
璐蔚（指着报纸上这篇文章的其中一段）：“对于这个发明了一切却被别人无耻掠夺走一切发明成果的国家来说，这是一次漂亮的报复。”
妈妈：我记住的是：“中国女工每周工作五十个小时，只拿相当于法国工资三分之一的报酬。”你爸记住的是：“我相信中国正在火山口上跳舞，火山喷发的那天，整个世界都会被火山灰形成的乌云所笼罩。”
璐蔚（耸耸肩）：那只证明了你有同情心，我爸是一个很积极雄心勃勃的人，我觉得，这句话说得很正确，原来中国在报复，人们报复还没结束，不可能和谐。
妈妈：你怎么理解结尾的这段话？“中国人不再爱笑，恐怕富裕国家的人就到了该哭的时候了。”
璐蔚：这个不笑是报复？还是指别的什么……怎样才能让人们遗忘报复，不再报复。这个笑意义很复杂，还是温家宝说得好：“我相信，十三亿人民微笑着面对世界，全世界人民也会微笑着对待中国。”可是，现在有多少人在真正微笑呢？
妈妈：有一位法国作家让•诺安写了一本《笑的历史》，有人认为，中国人在记录笑，西方人在研究笑，看来不管是东方人西方人，笑的刻度盘都是自己人生之路的方向盘。
璐蔚：心上的微笑会开花在脸上。脸上的风雪可以不停留心里。
妈妈：生理的笑只是一幅幅面具，而心里的笑，却是人性方寸的福泽之花。中国人笑不是因为“联合国、世界银行，等国际机构的总部将来可能迁至中国”的推测性报道，也不是一个美国人偶然说过“没有中国造，生活一团糟”的荣誉感，或者“2010年将承办世界杯足球赛”的可能，中国人要微笑，是因为中国人同样具有微笑的本能，就像我们不再拒绝拍照一样，不再惧怕拍照会把人的魂摄去，我们不再讳言笑，不再讳言内心的坦诚。我们因为中国而微笑，因为世界而微笑，当我们听到“姚明——姚明——姚明——……休士顿的梦想将不再是梦想……”的歌声时，我们的心里升起的是骄傲，不再去查究它的“中国符号”或“休士顿POSE”。喜悦是没有国籍的（解释一下，我妈手里正拿着一本经典杂志在翻阅），微笑，应该没有长幼辈分之序，更没有尊卑的杂音。那天，我站在澳门的土地上，唱出“你可知‘ma cau’不是我真姓，我离开你太久了母亲……”的《七子之歌》时，我还是涌出了幸福的泪水。（越说越兴奋，说上瘾了！）尽管我不能享受到澳门居民的福利和权力，甚至我一次只能仅仅局限于七天可留，但我还是感到会笑出幸福的泪来。我们在掀起愤怒的浪潮时，浪下还有一股悄然流动的感恩情怀，中国人怎能不笑呢，中国不会让世界哭泣！
璐蔚（深吸一口气，无语了一会）：妈，你演戏呀！不过挺经典的。（心里其实在想，我妈有时有点自作多情的毛病。）
以《对话艾未未》为话题
妈妈：当代艺术在日常生活中的功能性？是投资娱乐，单纯的视觉效果，某种游戏，或者传达某种信息？
璐蔚：当代艺术这些都包括，其实并不单纯，不是一方面的单纯。
妈妈：网络是否能够有助于社会的开放？
璐蔚：有，不可否认，但同时也存在对社会的隐患和毁灭性。
妈妈：你是否认为随着经济的发展，我们也会朝着一个更为公正的社会发展。
璐蔚：往好的经济发展，也许社会更公正，朝坏的经济发展，社会更不公正。不过我从没有奢求过社会的公正，绝对的公正。
妈妈：公正在人心，而不在一件事上，譬如镜中的千山万水，你看到的景象离你有层次远近感，实际上，它们离你的距离是一样的，在一个平面上。
璐蔚（用手对比了一下距离）：那实际上的山水离我们总有远近层次吧！
妈妈：其实远近也不代表真正的距离，只是一个视觉感受。
璐蔚：那你刚才以镜中的景物来比喻公正，就是幻想的公正，实际上还是没有公正。
妈妈：这正说明了我刚才的观点，事有大小急缓，单以事来说，很难公正，只有以心来论公正，心不是我们幻想出来的，本身就在我们身上。
璐蔚：那心就是映照事物的镜子咯！
妈妈：那要看那一颗心是完整还是破损，是清明还是蒙尘。
璐蔚：原来心也要环保呢。
妈妈：真正最容易最不容易的环保。艾未未说“只要有一次是选择性的，整个世界都是选择性的；只要有一次遮挡，整个世界都是不完整的图像。”你怎么看？
璐蔚：那是个人的世界。我认为，世界因自己而存在，当自己感到喜悦的时候，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微笑，每一棵树都开满了鲜花。当自己感到悲伤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沉浸在黑暗的空洞之中。事实上，世界本身没有因为任何而改变它的一部分，只是当自己存在的时候，世界就像与自己相连，总感觉，自己身上的一些事，会令世界也喟叹不已，失意的时候仿佛落花都是一声声叹息。或许我太触景生情。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世界的存在，正是清晰地感觉自己的存在
妈妈：毕加索说过：“要是有朝一日允许艺术畅行无阻，那是因为艺术已经被淡化，显得软弱无力，不值得为之奋斗了。”这是否意味这审查制度存在的必要性？
璐蔚：这其实是意味这审查制度需要优化。
妈妈：我觉得整个中国社会是不太宽容不同的意见的。
璐蔚：我觉得整个中国社会是不太成熟的，还做不到接受一切打击自己的言论，我们只会宽容对自己不存在太大影响的意见。可能中国社会还是处在不笑的状态中，或者说是没有真心露出笑容，什么时候中国社会会笑了，中国社会就会宽容了。
妈妈：作为一个作家，作为一个思考者，或者作为艺术家，实际上你是有巨大自由的。那么是否应该由其他人来判断，一个艺术家是否很正确地利用了这种自由？
璐蔚：大部分由自己判断，因为，你的判断会影响别人对你的判断。
妈妈：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整个民族还没有真正去了解过自己。也许是因为从上到下，大家都在回避曾经发生过的一些事情，所以造成全民族的自我内省不够？
璐蔚：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民族现在很幸福，可能通过一些回避来成全自己的某些幸福感。
妈妈：也许人不得不在某种极端的状态下才能真正地审视自身，因为人是有惰性的，这是人性的弱点。
璐蔚：这种惰性在大人身上更是司空见惯，其实孩子身上没有什么惰性。在社会给他的折磨中，岁月不断的凿窍中，他便渐渐滋养了惰性。只有在某种极端的状态下，这种惰性才得以压制，一些更为清晰的理念就会超越惰性，我们才会觉得看到了自己本质的想法。
妈妈：那么你觉得现在的中国人，如果有某种信仰是不是对他们会更重要一些。
璐蔚：正确的信仰我不反对，信仰一方面是精神的寄托，一方面又是情感的释然。
妈妈：你觉得愤怒是否会削弱艺术的力量？
璐蔚：化愤怒为力量，这种力量不会削弱艺术。它会呈现出艺术的另一种力量，同样是艺术，力量不同，美感就不同。幸亏不是仇恨，《画皮》里的降魔师说：我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能使出我的降魔本领了，因为我一直带着仇恨。
妈妈：愤怒是一种失态，仇恨是自己在自己心里放了心魔。它会镇压住一个人美好的人性。
妈妈（继续问道）：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当代艺术现在已经被过多赋予了附加的解读？这种解读使一个作品没法单纯地作为一个作品出现？
璐蔚：是的，可能是现在百无聊赖的人太多，给艺术附加了太多的解读，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解读，我们才能有一个互相交流艺术的平台。可能会使艺术更好的发展，也可能让艺术失去它最初的本质，单纯地让作品作为一个作品出现在大家面前，在现在来说，确实很少了。（忽然无厘头来了一句）你现在也在对我附加解读。
妈妈（微笑）：互相解读。彼此彼此。
宇宙的“有”和“无”
璐蔚：宇宙其实是无的，不存在。科学家不应该花那么多时间去研究它。我们叫它宇宙只不过是给它添加一个定义好表达而已。
妈妈（不理解地）：那我国发明的“神五、神六”不是已经探测到很多宇宙的情况了吗？
璐蔚：那只是探测到星球的情况。
妈妈：星球在宇宙里，人在宇宙里不是吗。
璐蔚：宇宙是没有里外之分的，宇宙是没有一个东西可以比拟的。也是不能比拟的，因为世上只有宇宙是虚无的，所以人们不相信，才去研究它。不能用比喻的例子就说明宇宙和星球。因为宇宙是虚无的，无的是不能用实的来代替的，这样总有解释不清的地方。宇宙跟星球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我们只不过把这些存在的星球统称为“宇宙”而已，它不是一种状态，或者是一种可以包含任何东西的东西，它不影响任何东西，也不是任何东西，世界只有宇宙是无法定义的、虚无的。任何东西都没有了，它也不会“消失”，它不会“消失”“诞生”，它不是一种东西，一种气体，它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星球诞生跟宇宙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它自有它的方法诞生，它不依靠宇宙任何，无是没有好依靠的，无中生有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用担心这种“有”是哪里来的，它就是不依靠任何生出的。
妈妈：孩子是妈妈生的，这些星球的妈妈就是宇宙。
璐蔚：它们这些星球不是宇宙生的，是他们自己构造的自己，原始就是自己，一切东西都不是宇宙生的，一切东西也不等于宇宙，宇宙它是超脱我们所有的一种无，无是没有必要看重的。
妈妈：思想也看不见，摸不着，那我们还有必要去研究思想吗？
璐蔚：一件事物能影响另一件事物，它便是存在的，思想能影响行动，所以理论上来说，它也是一种实的东西。
妈妈：那刮风下雨打雷闪电不是也影响到宇宙了？
璐蔚：这是星球与星球之间的“交流”，是云啊气流啊什么的关系，不影响到宇宙什么。
璐蔚：可以在写文章的时候把实的比做宇宙，“好像宇宙一样宽广”诸如此类。
妈妈：那么写文章都是假的啰？
璐蔚：必须要有假的东西的存在，要不就没看客了，其实有些东西也搞不清真的假的，有的真很极限，有的假很极限，真假很容易变。
妈妈：那你喜欢写真还是写假呢？
璐蔚：我喜欢掺杂一点假，担不是极限的假，人在潜意识里是渴望假的东西的吧，因为假的东西有时会给人带来快乐，我们写的东西多多少少有假的成分，因为真的东西是我们的亲身经历，写的是一种翻版，总有一些假的。我说的这些话你写下来也不一定每个字都是我说的，我们不在意轻微的假，翻版是一种轻微的假。
妈妈：你的假不是指真假的“假”，是假借的“假”，是一种必要的修正，是凭据的意思，如“假舟揖者，非能水也，可以绝江河”。
璐蔚（郁闷地拍拍脑袋说）：真奇怪，这三天我都连续做同一个梦，梦见1+1=1，前面一大堆很混乱的一些画面交杂在一起，然后一张纸面对着我，出现1+1=1这道算术。
妈妈（装作一副解梦者的样子）：这就告诉你，天地与我同生，万物与我为一。
璐蔚：嗯，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宇宙的细胞，但宇宙不会因每一个人怎么样而改变。
彩票中奖
璐蔚（饭后，盯着报纸上的中奖信息，假惺惺感叹——）：我为什么没中奖？
妈妈（嗔怪）：因为你可以不中奖，中奖不是你，有没有异议？
璐蔚（轻松地笑笑）：没有异议。
妈妈：中奖不是你，不是我，有没有异议？
璐蔚：嗯，没有异议。
妈妈：中奖不是你，不是我，不是他。
璐蔚：那是谁呢？
妈妈：目前来说，还是他。
璐蔚：“不是他，还是他”你这样绕来绕去不是很矛盾吗？
妈妈（很耐心地说）：没有矛盾，中奖的那个他，不是“那个他”。前面的那个他，是特指中奖人，后面的他是泛指没中奖的所有人。这就是语法中概念的内涵和外延，很多人狡辩就是利用了“偷换概念”这一招。其实这时概念的内容已改变，使对方傻瞪瞪无法辩。
璐蔚：那辩论就必须要偷换概念才会赢啰！
妈妈：不，刚好相反，一方偷换了概念，那他自己就为自己挖了一个陷阱。
璐蔚：你刚才不是还说这一招使对方傻瞪瞪无法辩了吗？
妈妈：所以我们才创作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故事，看你有没有能力发现陷阱，绕过陷阱；看你有没有慧眼，从天调度一个陷阱让对手乖乖掉进你的陷阱。当然，这是一个辩论陷阱，这只是陷进对方的观点，而不是人。有一则幽默笑话：有一只住在船上的鹦鹉，它看惯了魔术师的魔法，它知道那些魔法的机关，而且总是泄露给乘客，魔术师非常讨厌它，又拿它没办法。有一天大风大浪把船掀翻了，鹦鹉和魔术师刚好趴在同一个木板上在海上漂浮，他们大眼瞪小眼，鹦鹉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这个骗子，这次你把船变哪儿了。
璐蔚：鹦鹉不知道魔术师“变”和“不变”的概念。
妈妈：嗯，我还听过著名相声大师马三立的一段相声：有一对乡下夫妻进城，到一个饭馆吃饭，要了一盘豆腐，那个店小二一看这对乡下夫妻好骗，就想把发酸的豆腐卖给他们，于是就计上心来朝着厨房大喊：“麻辣豆腐一盘，乡下人，不吃酸的，不要放醋！”那对夫妻一听，气就上来了，狠狠地说：“凭什么说我们乡下人不吃酸的，我们偏要吃酸，就要吃很酸！”小二赶忙赔礼道歉，又朝厨房大喊：“麻辣豆腐一盘，乡下人，要吃酸的，多放点醋！”那对夫妻吃着酸酸的豆腐，也不知这酸从何处出而来的。
璐蔚：哈哈，恭喜他们中奖了。听说现在有人在饭店吃饭，吃到一只苍蝇，服务员就说：恭喜你，中了我们店再来一盘的大奖。
妈妈：中奖也有无奈的时候啊！
璐蔚（苦苦思索）：我还是希望能够买彩票中奖，妈，怎样才能中奖呢？
妈妈（轻描淡写）：很简单。
璐蔚（很惊讶）：真的吗？
妈妈（卖关子的样子）：且听我慢慢道来。这在数学上叫“排列组合”方法，有一个公式我现在不记得了，就是把所有能出现的数字，比如体彩6+1，就是把0~9这十个数字排成不同的7位数列，每期开奖，总有一列数是那个中奖号码。
璐蔚（有点失望地）：那每次有多少数列可以选择？
妈妈：这也很简单，翻翻数学书就知道了，好像有很多，每次至少要花5百万以上才能把数列买完。而且，糟糕的是，花了5百万还不一定会买得到那个中5百万的号码。好像选择机会太多也未必是件好事。
璐蔚（郁闷）：那我该买还是不该买呢？
妈妈：你可以拿2元钱或者20元去买。随缘，顺缘，博彩而已，心态最重要，成己为人，成人达己，学会做生活的赢家。
璐蔚：“今天你买了吗？”，不买永远没有机会，买了也不一定有机会，但总有机会，怎么又好像绕到语法概念上去了。
妈妈（很旁白地说了一句）：这就是说，生活中总有一个法则适合我们。
象山精神
妈妈：这里有份关于大力宣传新时期象山精神的通知。
璐蔚（纳闷）：这关我什么事？
妈妈：记得小时候，大人们总是提醒：“拿点精神出来！”精神，是一个人心灵的气色！精神是从心里长出的，不是从饭碗里拔出来的，也不是从华丽的衣服里抖出来的贵气。
璐蔚：有些人很累了，没有一点精神，但是什么事也没做过。
妈妈：它是一种充实的力量，所以我们要提倡健康、积极的精神境界。
璐蔚：上次象山征集“象山精神口号”，爸爸写了《也谈象山精神》的文章，概括出“感恩——欣赏——全心全意的工作”，还进了入围奖。
妈妈：虽然最后定了“海纳百川，勇立潮头”作为象山的精神口号，但我们也是很振奋的。其实我们心里也正是这样的状态。
璐蔚：这次宁波征集“城市形象口号”，妈，你写的那条“宁媚之波满四海，人杰地灵聚三江”还不错！
妈妈：你和爸爸表现也不错，精心写了好几条呢。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心也是需要培养的。记得有位教育家说过：“大学不是培养学者、工程师的地方，是培养健全人格的地方。”人格健全了，才能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璐蔚：是啊，我对自己的人格还是蛮有信心的。
妈妈：重要的还是要看自己怎么做，上次我路过县府广场，看见一队新兵正在演练升旗仪式，小伙子们在寒风中精神抖擞，顿时，我的精神一下提起来了。红旗在旗杆上飘扬，国歌在唱响，我十分激动。
璐蔚：你还带我和同学去听过《塔山讲堂》的讲座呢。那次讲中国史上“一代鸿儒”陈汉章的生平。原来他也是我们象山的！
妈妈：象山是块风水宝地啊，藏龙卧凤。
璐蔚：上次讲座还讲了男女平等，讲完后我和同学去上洗手间，结果全都是男洗手间，跑了几层楼都没看到女洗手间，最后跑到最底下的一层才看到。还男女平等呢，我们几个真是无语啊！
妈妈：也许，这跟男女平等没关系，而是跟男女洗手率有关。现实是，美女也需要坐马桶。
璐蔚：还有你这样的逻辑呀。
妈妈：看来逻辑有时是为了解决问题的。跟正确率无关。
璐蔚（嘿嘿一笑）：那是非逻辑。 会心交流 平等代待//微笑:(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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