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ge 发表于 2010-3-25 08:52

读书第4期

像一本书一样活着
熊康
   月夜焚香,杯茗添静,再手把一卷书,或端坐,或仰卧,便觉万种思虑尽都忘绝了。恬然乐之,悠然忘世,想必这就是读书的极好境况了。书籍恰是人最好的饰点。故宋人黄庭坚说:“三日不读书,便觉面目可憎”。
   我曾想,人生如果能像一本书一样活着该多好!小时候不绝于耳的教诲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谎言,仿佛书读多了就能从中得到万两黄金,倾城美女。最终的结果却是读书越多心境越淡然,不汲汲于荣利,慢慢成为素心人。读书是一种明白。书读得越多就越明白,在这个注定要留下点东西虽然亦非完美的尘世上,人生的向往,或许不在哪个高高位置的荣耀,不在于人前的风光,更不在于数不尽的孔方兄。因为在喧嚣的尘世中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角落安静地读书本身就是一件弥足珍贵的事情,是多少金钱换不来的。
   后来初窥学术殿堂的门径,懵懵懂懂地开始做研究,开始了为写作而写作。案头摆的是高高的参考书,阅读方法则是速读,只求能自圆其说。书读的倒是多了,只是书香却越来越淡,心情是越来越浮躁。
   正如艾略特曾经说过的诗句:“到哪里去找回我们在信息中丢失的知识,到哪里去找回我们在知识中丢失的智慧”。
   还记得《世说新语》里的这则故事:管宁、华歆“尝同席读书,有乘轩冕过门者,宁读如故,歆废书出看。宁割席分坐曰‘子非吾友也’。”这则著名的故事历来是被解释成赞扬管宁读书的专一,心无旁骛。可是仔细推敲,他们读书的时候,门外有高官坐着“奔驰”经过,华歆扔掉书跑出去看,而管宁虽然没有出去,可是他也知道门外有车经过,也知道华歆废书出看,并因此与之断交。
   佛家有“黄龙三关”的有名说法:“第一关,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第二关,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第三关,见山又是山,见水又是水”。管宁是第一关的人,明明是看见车子了,却偏偏装成是第二关的人,认为车子不是车子,其实车子早已经在他心中扎根了。华歆则是第三关的人,率性而为,不故作高深,想看车子就去看车子,想读书就回来读书。真正的读书是不计名利的灵魂体操,是靠着“闲心”去读书的。心闲了,书才能看进去。看清人李伯元的《南亭笔记》,躺在床上,读得似懂非懂,读着会睡过去,醒了可以再读,读累了可以看一眼窗外,没有限制,不受拘束,心里格外舒服,精神格外愉快,思维也变得异常活跃。
   在不少人的眼里,读书人总不免是瘦削、羸弱的,并且只能干些舞文弄墨、吟风弄月的勾当,总不会是虎啸龙吟、令山河变色的豪杰。《宋史·刘挚传》甚至有言:“士当以器识为先,一号为文人,无足观矣。”前一半诚为卓见,后一半则有待商榷了。所谓器识者,无非器局与识见,怎可断言读书人定与此无缘?这份损贬实在武断得很。幸亏在古今中外,早有几万股读书人的剑气侠骨消此妄言。
   中国人的热血警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正是读书人顾炎武语,这岂不是天大的器识吗?即使是“平时袖手谈心性”的懦弱者,也会有“临危一死报君王”的壮烈,更何况多少读书人心中一直洋溢着铁马冰河的血鸣。器识可以说已经成为了读书人的传统。
   笔与剑,文情与剑气,其实是很相亲相倚的。笔与剑,笔锋与剑芒,可刺可削,五千年的黑暗应见双锋刺破倚天屠龙锷未残。泽畔有屈子佩剑,桥下有张良佩剑,伶仃洋里有文天祥佩剑。沅水之外是云梦大泽,是灞桥折柳,是玉门寒笳,是荒漠驼铃,均有读书人弹剑而歌,歌的是八千里路云和月。器识其实就是一种博大深邃的思想襟怀,读书人当然要以此为生存的全部根基。学会思想就是学会用头来走路,这样即使读书人手无寸铁,他们也是不可战胜的。读书人的思想除了运用理性对世界进行对象化思考之外,更重要的是对存在本身的倾听、尊重与守护。读书人的心灵应该是蓄满最纯真人性的容器,这甚至需要他们去供奉甚至去殉道。
   读书人是真的汉子,他们要到中流击水。

tange 发表于 2010-3-25 08:53

谀墓高手韩愈
包光潜
   韩愈一生写了多少文字,无法计量,多数都丢失在民间了。有墓志铭,如《贞曜先生墓志铭》、《南阳樊绍述墓志铭》;有祭文,如《祭河南张员外文》、《祭柳子厚文》等。韩愈的生前好友刘禹锡在纪念他的悼文里说:“公鼎侯碑,志隧表阡,一字之价,辇金如山。”这如山的辇金,赚的是死人钱。
   不是韩愈贪婪,按价索取,而是时人甘愿“奉献”,算作稿酬吧。就说惹得一起历史风波的《平淮西碑文》吧,人家情愿送给韩愈五百匹绢;再说韩愈写的《王用碑》,王用的儿子就以一匹带鞍的宝马和一条白玉带作为润笔。这大概是中国古代最高的稿费了。李白如果有知,定然妒忌不已,因为李白写诗从来只是换点老酒的。
   为什么有那么多达官贵人,家里死了亲人要找韩愈歌功颂德呢?其实这是当时的时尚问题,和今天一样,大多数人是被时尚牵着鼻子走的。大唐盛世,长安城里,一直盛行请名人学士为已故亲人撰写碑文、墓志铭或祭文的习俗。对于一些有钱有势的人来讲,家里死了亲人,如果不请或请不到当时最有名望的作家为其撰写墓志铭的话,就令人耻笑。
   “谀墓”写作已经形成强势市场,它引领着为死人歌功颂德的文化走向。而且这个市场前景看好,有人推波助澜,确实肥了不少文人学士。当时韩愈名声最大,作文最好,又是文坛领袖,还愿意为死人“效劳”;更重要的是韩愈写的报告文学、墓志铭、祭文等十分感人,他能把死人写得比活人还活,搜肠刮肚写尽好词,说尽好话。所以,请韩愈操刀的达官贵人最多,韩愈也因此收入丰厚,远在俸禄之上。由于韩愈“来者不拒”,抢了别人的生意,断了别人的饭碗,再加上他尽替死者说好话,所以有人不满,悄悄地说他坏话,让他落下一个“谀墓”之名。

tange 发表于 2010-3-25 08:54

从爱情到欲望的距离
梦菲菲
   从爱情到欲望“一步跨线”,这就是《理想国的小小鸟》中的人物所习惯的情感方式。这种方式挑战了中国传统文化中延续下来的爱情观、贞洁观、欲望观,在很多人的思想意识里是不能授受的。因此,作者葆聊在书中,没有像时下流行的青春小说那样对“性”进行渲染和重书,而是极尽笔力去描写爱情的丰富性和复杂性。
   这些正处于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为了实现成为艺术家的梦想,毅然走出中学校门,离开家乡和亲人,来到北京的画室学习绘画。是被人们认为另类、前卫、叛逆的青春一族,但是在他们的心内深处,却要承受同龄人难以承受的生活压力、学业压力、竞争压力。这三种压力,就像精神上的“三座大山”,使他们的性格扭曲、生活混乱。不难想象,为了与这难以承受的重压抗争,爱情既是精神需要,也是共度难关所依靠的唯一力量。有人说,在一个高度物质化的时代,爱情已经失去了“精神寄托”的宝座,沦为生活的佐料。但是,对这个特殊群体而言,爱情成为“救命稻草”,欲望的边界线只需一步就可以跨越。
   女主人公夏子叶与男友邺琨追求爱情的纯真和完美,但是邺琨陷入了女孩蒲小婉设下的爱情圈套,因乱性颠覆了自己固有的爱情理念;已经与男友文斌同居的乔伊,与“不打不成交”的吴皓相识后,因同命相怜惺惺相惜,背叛了才貌双全、在画室里处于“大哥大”地位的忠诚男友;出身于北京高干家庭的“皇太女”要与未婚夫结婚之际,爱上了东北帅哥“大海”,却因为家庭地位的悬殊最终回归未婚夫的怀抱。爱与性纠结在一起,但爱情没有找到最后的归宿。
   生活是不完美的,合租、同居生活不能挽救破碎的爱情,这时青春期的艺术家之梦,从纷乱的生活中突显而出,成为生命的第一要义。审视这些理想追求者的生命历程,在一种全新的概念下解读中国传统文化中十分保守的欲望观,不难发现,突破欲望的局限,是对欲望真正的蔑视和讽刺。

成根 发表于 2010-3-25 09:13

:s5 每期三篇,值得一读!

兔兔 发表于 2010-3-25 09:19

哇,我也来了

零落成泥 发表于 2010-3-25 10:05

认真阅读,问好楼主!

胡雨 发表于 2010-3-25 10:07

读书是个好习惯

读你 发表于 2010-3-25 10:18

:se:se值得一读

山鹰猎狐 发表于 2010-3-25 10:54

好文,值得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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