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动山海 心系象山
[作者:寒梦风树]当上帝之眼撒下第一缕曙光,司晨的鸥鸟唤醒美好的一天,一曲古老的渔歌便开始在大海的体内动荡。当高傲的轮船驶入这片古旧的港湾的时候,高悬的汽笛不由得透露出了沉重。强劲的螺旋桨再也激不起深圳湾唯美的浪花,再也奏不出旅顺港浑厚的音律。只是无奈地搅拌着混浊的海水,激起一丝丝疲惫的波纹。这里没有蔚蓝,没有烂漫,更谈不上海南岛的的椰风灯影的雅致。所有与海有关的美丽都不曾有过。只有延续了几千年的斑驳,在熠熠生辉。带着咸味的海风慢慢浸入喉头,你便感觉到生命的干涸。干涸得连汽笛都只能用气浪来吹奏声音,完全被海浪褪去了自尊。
港内的渔民,用浸满沧桑的手编织着缠绕在大海躯体上的渔网,弹奏出生生不息的蓝色的旋律。从日出到日落,刺鼻的鱼腥味伴随着渔港的每一天。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渔港内响彻千年的涛声总是固执地拍打着海岸。夜夜枕着人们入眠。并把她的痕迹深深印入梦乡。延伸到山的那边。
象山1382.18平方公里的土地只承载了50多万人,其余的面积都是山。象山的山没有泰山的巍峨,没有峨嵋的秀美,有的只是绵延和扩散。
在看似广袤无边的空间里,绿色毫不客气地填充了人们的视野。复制着自己,传播着生命。让氧分子肆意地飘散,奔向更远的地方。把健康的定义深深烙在远方。殊不知脚下土地的呼吸有多么厚重,承载了多少象山人的汗水和眼泪。从远处望去,山在时光里深沉的起伏。那微微隆起的山的脊梁被我们读尽了岁月的蹉跎。千百年来的从山里冒出的炊烟缠绕了无尽的思念,那是渔家女对出海的夫君,对父亲,对儿子不绝的牵挂。这里的生命的躯体,在海的面前竟是如其脆弱……
也许是造物主的无故的一个玩笑,玩笑下他的一个手势,一个动作,就注定了山与海在象山这块土地上从远古延续至今的对峙。当山把脚踏进了海的体内,海便把瞬间的颤栗和久积的不安分化为怒吼。
远天,乌云积成了庄严的黑色。海冷酷地在波峰和浪谷之间摆弄着几艘残缺的渔船,但瞬间就把它们的宿命粉碎了沉入海底。木板碎裂的哀号淹没在风雨的肆虐中。随后,混浊的海水在风的狂啸中,狞笑着盖过了坚守沉默的礁石,带着惊人的气势一头撞向山脚,飞溅起几米高的浪花,化身为不屈的海之魂。在山的身上留下点点被海水泡得变色的泥沙。浪头暂时魂归大海。岩头重新还原了本色。傲视着怒涛滚滚的海。从心底发出一声狂笑。海敏锐地嗅到了山对其的不屑。海水颤抖着撞击着山。疯狂地把满腔的怨恨倾泻给山。海终究明明白白地显露出了藏在背后的可怕的力量。山一直冷冷地回应着海的暴怒。任苦涩的海水渗入自己的胸膛。尽管最前的几块岩头已经锋芒不在,但这更流露出坚韧的硬度。在山与海的对峙中,似乎所有的生命都灰飞烟灭。而象山人硬是用强劲的臂膀在山与海拼杀的中开创了历史。
象山的历史太过沉重。我怀着羞愧的心,用颤抖的双手慢慢展开岁月的画卷。我已经看不到6700年前塔山先人踏上象山这片热土时燃起的第一缕炊烟和踩在滩涂上的脚印。但我依然虔诚的相信,当第一只脚印踏上海滩的时候,这里的波涛就不再平静。
古琴琴弦的颤动,温柔而又源远流长。流淌的音乐,谱写了现实中的历史。我神思飞扬,灵魂开始轻飘飘地旋转,随着音符脱离了思维的现实,来到了飘渺的梦境。我在如梦似景的山水中漫步,无数次的柳暗花明之后,一湾如水的景象在被敬仰的目光中缓缓展开。 石坛丹井的道院, 一树的碧阴,满庭的红日,老道煎茶,童子烧着枯藤一束…。。院外的竹林中飘荡着悠悠歌声,那是荷锄的农夫沐浴在夕阳中劳作的风景。一切的景象,清晰而又模糊,可望而不可及,在灵光一闪的瞬间,一颗鲜活的丹药静静躺在我的手心。我跪在地上,双手高高举过头顶,这丹药,难道是刚才的老道所赐?难道他就是梁陶弘景?我陶醉了,尽情领略着象山的远古的神韵。微风轻轻吹起,夹带着海的气息。我继续漫步,来到了烟波浩渺的海边,轻轻地把仙丹投入水中,一阵波光闪过,斑驳的古船浮出水面。海轻轻脱下了暴怒的外衣,真诚地向我这个象山的子民崭露了深邃的一面。一团雾气缓缓上升,阴沉地散去。大海冒着气泡,浮现出腐朽的渔网和被海水浸泡得变形的船板。遥远的苦难飘荡在眼前,大海第一次对我哭泣。
在阴雨中我抬头,看见了一个身着长衫的年轻人。“殷夫!”我脱口而出。这位象山人的身上承载了太多革命的光辉。一首《别了,哥哥》比割袍断义更是千古的绝唱。“殷夫!”我再次忘我的呼喊。
那个身影凝视着我:“你认为革命的目的是什么?”
我一时语塞,可我明白,我面对眼前的人,更多的是敬仰,就像虔诚的教徒甘心臣服与自己心中的神一样。因为他的不屈,因为他的不平凡的命运,因为他的革命诗所散发的精神的延续,这一切都使他成了如此高贵的人,在我心中驻足。他久久注视着我,我缓缓答道:“革命是为了解放生产力,使人们过上更好的生活。而不是杀戮,这与古代君王的夺权有本质的区别。”我为我的简陋回答而羞愧。殷夫微微一笑:“你说的没错,革命的目的就是如此。”这声音仿佛来自天边,伴随着海浪的涛声和山的坚毅传到我的耳边,“所谓革命,就是对光明的求证和对幸福的探索。”我反复呢喃着这句话。并为此深深痴迷。海风再次吹起,殷夫的身影在遗憾的视野中渐行渐远……我伫立在海边,任海浪轻吻着脚丫。
今夜,我看见采自塔山的渔火在海的上空升腾,照亮了前方。踩在石浦渔港古镇。的石阶上,亲身感受历史的变迁。刻在石板上的短短的光阴在弹指一挥间改变了象山。
在风暴无数次的肆虐后,象山人用不屈的脊梁挺立起坚强的桅杆,使昔日弥漫在城内的渔腥味再已不复存在,而海的波涛则依然在象山人的体内翻滚,沸腾,山的沉稳已然在象山人的血液里流淌。时间的蔓延使得象山这片热土不在甘心于沉默,在那个伟大的时代,积蓄了许久的力量终于爆发了。那一双双曾经在渔网中飞针走线的巧手,毅然浸入了改革的潮流中,编织出飞往大洋彼岸的霓裳。那曾经在风浪里搏斗的铁拳,在陌生的城市铸造了印有“象山”字样的混泥土丰碑。
世世代代的象山人是山之灵,海之魂的化身,今日的巨轮即将骄傲地划开海中混浊的泥沙,走向世界。:s5:s5
[ Last edited by 成根 on 2007-3-16 at 09:43 ] 象山似乎有个奇怪的现象:
从古到今没有出过一个真正的伟人、大名人,和周围几个县形成的反差很大。 似乎跟地理位置有点关系。 Originally posted by 筑和 at 2007-3-16 12:36 PM:
象山似乎有个奇怪的现象:
从古到今没有出过一个真正的伟人、大名人,和周围几个县形成的反差很大。
把真正二字去掉也无妨 象山县名有山,其实是海多;而邻县----
宁海县名有海,其实是山多! 原帖由 筑和 于 2007-3-16 12:36 发表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象山似乎有个奇怪的现象:
从古到今没有出过一个真正的伟人、大名人,和周围几个县形成的反差很大。
不知筑和说的名人和伟人是个什么概念。
昌国曾经出过一位邵榜眼,也算是古时的一个名人了吧。 那殷夫算不算?黄兴国算不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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