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读论语·八佾第三(六)
季氏旅于泰山。子谓冉有曰:“女弗能救与?”对曰:“不能。”子曰:“呜呼!曾谓泰山不如林放乎?”季氏,前面章节已经做过介绍,在此不在赘笔。旅,祭祀名,祭祀山川称作旅,当时只有天子和诸侯可以祭祀山川,天子可以祭祀所有的山川,而诸侯只能祭祀本国范围内的山川。女:通“汝”。救,这里作阻止解。曾(zeng,一声),乃,竟。
季氏在鲁国的势力非常强大,在《史记·孔子世家》里记载了这样一件事情:“孔子年三十五,而季平子与郈昭伯以斗鸡故,得罪鲁昭公,昭公率师击平子,平子与孟氏、叔孙氏三家共攻昭公,昭公师败。”这件事说明,季氏他们有足够的力量与鲁国国君分庭抗礼,根本不把鲁国国君放在眼里。因此,季氏去祭祀泰山也不足为怪了。
季氏作为大夫去祭祀天子、鲁国国君才能祭祀的泰山,但是孔先生认为这是“非其鬼而祭之”,很明显这是司马昭之心。于是就想让正在给季氏做家臣的弟子冉有去阻止季氏的这种僭越的行径,但是很遗憾,冉有的回答很明白,说:“不能”。于是,孔先生作了“呜呼!曾谓泰山不如林放乎”的感叹,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油然而起。
孔先生的这句“呜呼!曾谓泰山不如林放乎?”很有意思,当阻止已经行不通的时候,只好寄希望于泰山之神了,拿林放来跟泰山之神作比较大概也就是激一激泰山之神,使其不接受季氏的祭祀。
本句译文如下:
季氏要祭祀泰山,孔对冉有说:“你不能阻止这件事吗?”冉有回答说“阻止不了。”孔子说:“哎呀,难道泰山之神竟然还不如林放知礼吗?” 世上真的有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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