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九月九
走到九月九(散文)
文/蔡启发
我从小就养成一个走路的习惯，刮风下雨，天寒地冻，阳光明媚，春夏秋冬，从正月走到十二月。所以那首“走走走走走啊走，走到九月九”的歌声就时常在心间悠悠响起。当然，在早年农村这个广阔的天地，你不想走也得走，走路也是逼出米来的事。
记得那些日子，第一次走出村庄，还是穿背带裤的时代，我穿上妈妈做的绣虎头布鞋和姐姐一起出远门，到外婆家拜年。太阳晒在村头的路上，我总是一脚高，一脚低，一脚重，一脚轻，姐姐牵着我的手，走着走着，她不时在责备。一不小心跌倒了，这时，我便有了第一次的领悟，鼓鼓腮帮，走过绊脚的地方，或者走过一片积水。后来我一脚稳重，一脚踏实，脚印里留着我的艰难，留着我一次次的体验。后来，我一步步走出乡村，走进了城市。
“走走走走走啊走，走到九月九”。
也许在人生的路上，很多人都要为工作而忙碌，为生活而奔波，从开春走到深冬，一年一年到老将至......呵呵，这让我找到一个奇怪的想法。因为这个冬天，时而晴朗，时而阴沉，好像正在孕育一场大雪。我在这些日子，走在这个冬天的路上，望着天空，仿佛想对天说，你可以有好和不好的脸，但我不可以有不好的心情。这些日子下班，我走出这座屋子，走在这条平时熟悉的路上，已经是五时十五分了，朝着黄昏的落日。尽管走的路不是很长，但总是有无数落叶随风飘舞，随着黄昏的时光枯干，那些落叶是归根乎，客死它乡乎，我在思索中留下空白。
这些日子的晚上，我像走近夜的深处，走进夜的心灵花园，更像漫步中走出这个深邃的隆冬。我怎么又忽然想起了村口那株已经老去的银杏树，它在静止中深情等待土地赋予它的新生，无声的守望，绽出一种虔诚，一种无奈。“正如我捡起来的树叶，无法将它装回原来的枝上。我重新谛视这片叶，上面仍然依稀显现着无形的字：秋。另一天，从另一枝柯上，会有不可见的手扯下另一片树叶——是一张日历——那上面写的应该是另一个字：冬！‘冬’我的思想似乎失去了回答的力气。‘秋......冬’，又是两个没有起伏的平声的字眼，像一滴凉水滴进我的心胸，使我有点寒意。”（陆蠡语）
是的，我就像村口静静走立的一株《守望的树》：“目睹眼前崎岖的道路怒视眈眈中 / 树的寂寞就是一个抗争的生命 / 柴草和睦相处被风摇落的叶子暗自伤神 / 云雾里和着翘首而立的亓岩以不畏神姿挺拔 / 使无数鬼灯在天亮以前无地自容 // 安祥自如的日日夜夜仍在脑海中渐远渐近/一场出奇不意的风暴刮走了佯装的骗局 / 虚伪终将露出乌贼骨头雪白脊梁/事物胜于雄辨一清二楚的足迹 / 留在尘世的路上令人们肃然起敬 //活着便是干净的幻觉无论是植物的枯荣 / 心间的硬伤没有必要暴露 / 只有守望的精神家园依旧深藏复活的一天 / 这时就能发现那绺明亮的阳光/在经历了历史的天空后冉冉地生动”。
“走走走走走啊走，走到九月九”。
哦，对了，我从小就养成一个习惯，这些日子，我有时迎着东升的太阳，有时打着雨伞，走过我熟悉的路，重复着昨天的脚步......
[ 本帖最后由 成根 于 2008-2-26 17:32 编辑 ] 谢薇蓝小妹夸张! :s5 拜读了. 没有华丽的辞藻，但却是生活的提炼．:strong :strong :s2 :s2 走路的确对身体有益,现在社会上很多白领,下班打的,打的后就去健身房跑步,真搞不懂他们是怎么想的. 九月九啊 重阳节啊～～～～～
:se :se :se 不错 感谢各位乡友的评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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